宿歡說:紀郎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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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荒唐過后,兩人各自分開。 宿歡與他身在此處,為國盡忠,盡管時而興起做得過分,可追根究底,哪兒有那許多閑工夫? 遂,孟將軍仍是那位孟將軍,忙著平定流匪、順帶排查逃災來得民眾;而宿歡也還是那百無聊賴的宿副使,整日里看花喂魚,無所事事。 次日,午后。 紀彥回到府中,偶遇宿歡。 瞧見她扯著桂葉往水里扔,紀大人頓時一陣啞然。他本想當作不曾看見,從一旁繞過去,卻不曾想被宿歡喊住。 “呦,”她笑吟吟打著招呼,“紀郎?!?/br> “……”紀彥只得停下步子朝他作揖,“宿副使?!?/br> “我看紀郎面上愁緒漸散……”宿歡問他,“不知可是災情好轉,方使紀郎眉眼舒展?” 他雖不算多端方的人,卻也重禮,尋常更無有見過宿歡這般輕佻放肆的小娘子,而今見她故意促狹,不禁皺眉,拂袖道,“此事,還請宿副使自去問殿下罷?!?/br> “紀郎留步?!彼逇g倚在欄桿上不疾不徐喊住他,語氣含笑,“想來,我還需在此地待上一段時日,其間有諸多不懂之事,想來也需紀郎為我解惑。若是旁人,我怕還信不過呢?!?/br> 紀彥步履頓住。 她話里的意思著實教人一言難盡,紀彥仔細思索后,猜度著她的想法,只得接話道,“宿副使言重了。本官不過一介北地郡郡守,才疏計拙……” “紀郎自謙——”她乍然打斷紀彥話音,瞇著含情目看過去,眼底是幾分玩味、幾分篤定,“當年雖我年少,卻也聽過紀郎聲名。我家十二叔叔乃當今左丞,既紀郎與他齊名,又怎會是‘才疏計拙’之人?” 宿歡話音落下,他好半晌沒作聲,待過許久,方才說,“過譽?!?/br> “時辰不早,”紀彥不欲再談,也無意深聊,“本官尚有公事,且不做奉陪。宿副使自便?!?/br> “留步~”她好整以暇的又道。 紀彥也答得干脆,“不留?!?/br> “紀彥啊紀彥,我以往只知你為人謹慎,雖善于明哲保身,卻也自有傲骨,怎么……”宿歡笑問他,“原只是我想岔了,你竟連比都不敢與他比么?” 話罷,紀彥輕抿著唇角皺起眉,繼而舒展開來,面色如常,步履不停。 “怎的?”她言笑晏晏,半挑撥半輕嘲,“你不敢賭么?” 當年……不過十年前,京中最負盛名的便是紀家紀云章與宿家宿若淵。唯宿若淵生為庶子,盡管才學過人,仍有人大為不喜。哪曾想待到踏上朝堂,宿家郎君事事出眾,奪得圣眷,終成那無可撼動的重臣。而紀家郎君則再無聲響,就此沉寂。終了一道圣旨,將他遣去偏遠的北地郡。 旁人詢問得知后,也不過嘆聲可惜。 實則…… “不過是那jian臣善于媚上,更不擇手段行可恥之事,”宿歡低笑了下,“紀郎,難不成你終其一生,都愿意被困在這北地郡,再不回京?” 紀彥遙遙看向她,“你與他同為宿家人,副使這是……何意呀?” “紀郎遠在北地郡,諸多消息想來不知情?!彼龑⒅搁g那片桂葉撂進池塘里,似笑非笑道,“賢寧王回京了,陛下卻無意多管。四殿下一朝得勢,太子又年幼,他宿青棠不護正統,我是得護著的?!?/br> 錦鯉冒頭擺尾,漣漪陣陣,翠色的單薄葉片在水面兒上漂浮著打轉兒,恰似當今局勢。 “紀郎……”宿歡拖長了音調,慢條斯理的問道,“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