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歡說,郎君能否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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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歡掀開車簾下了馬車,方知又下起雨來。她將將撐開傘,便瞧見不遠處正候著自個兒的青年。 雖此時雨勢尚小,可秋雨寒涼,淋著又怎會好受。宿歡蹙了眉快步走向溫梧,手中撐著的油紙傘也略微傾斜,為他遮去風雨,“多大的人了,若有事尋我著隨從來講一聲就是,在這兒候著作甚?不知在下雨么?” 溫梧被宿歡一頓說教惹得略微懵住,回過神后卻忍不住笑,“是我做的不對,多謝副使了?!?/br> 他輕推傘柄,白皙修長的手指抵在泛著淡黃的竹節上,引得宿歡一愣。見將宿歡遮嚴實了,他面上笑意仍未消散,語氣也溫和,“我雖疏于武藝,好歹也身為男兒,淋些雨不妨事。副使莫要淋著了,女兒家總要嬌慣些才好?!?/br> 她低眸看向溫梧與她握著傘柄、相距甚遠的手,可見溫家家風清正。他眼底清澈,并非干凈如稚兒的單純,也并非一眼見底的淺顯,而是光明磊落的清凈澈然,亦是有容乃大的良善寬和。相由心生,這人看著就曉得是個好性兒的。 這么想著,宿歡眸底略添戲謔之意。 抬手握住他腕間,宿歡趁著他驚詫反應不及,將他的手覆在了傘柄上。也覆在了自個兒手上。他掌心溫熱,貼著宿歡微微泛涼的手背,只覺觸手軟膩如凝脂。不待他回神,宿歡便抽手將傘柄塞給他,面上也依舊笑吟吟的,宛如無意之舉似的,“那便勞煩郎君為我撐一會兒罷?!?/br> “……”溫梧看著宿歡滿面懵怔,耳根卻悄自泛了紅。 宿歡又喚一聲,“郎君?” “啊?!彼B忙挪開眸子,一面在心底暗罵自個兒,一面握緊掌心里還含著暖意的傘柄,慌張無措的應,“……不勞煩?!?/br> 好整以暇的看著溫梧,她方才問道,“不知郎君要與我說甚?” “……是了?!睖匚嗾幌肫饋硪?,再抬眸對上宿歡那雙含情目,誰知不過略略看清她眉眼間笑意,便霎時又轉眸避開了,“因著此前尚未走遠,恰巧聽見副使詢問殿下暫停行程……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她輕輕瞇眸,佯裝疑惑的問著,“郎君為何不去尋殿下呢?若論起遠近親疏來,殿下需喚郎君一聲表哥。以往在宮闈內殿下與郎君也該多有熟識才對……為何郎君反來問我這些?” “正是因著相熟,方知殿下定然是不聽我勸的?!睖匚噍p嘆一聲,眉頭輕皺,“殿下性情和善,定下的事卻難以更改,有時便是姑母親自勸說也無濟于事。此回殿下若執意趕路,于他身體大有不妥,我想著既副使問了……便先聽過殿下如何作答,再去勸說?!?/br> “原是這樣?!彼逇g唇角輕勾,又隨即收斂下去,偏也要嘆過一聲,裝作愁態,“正如郎君所說,我本想著稍作休整也不礙事,方才多話講了幾句。殿下卻說自個兒只是小病罷了,還是該以災民為重,盡快趕路為好?!?/br> 他皺眉愈甚,“話雖如此……” “我有一事不解,不知郎君能否解惑?” 溫梧略微愣怔,“副使且問來?!?/br> “啟程時天色晴朗,依照此回馬匹腳力想來日行百里不在話下,卻不想行程八十里已是至多?!彼菍汉槟坷锫舆^玩味,又隨即被再作偽不過的不解遮掩住,襯著她語氣遲疑,一派虛假作態,“而今北地郡災情愈甚,想來該是盡快趕去為宜,卻不知為何殿下如此安排?” 倒好似算好了日程,只待屆時民不聊生,再廣為施恩、籠聚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