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歡說,我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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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辜又無害的動了下鴉睫,林似錦賣得一手好萌,“宿家主是在嫌棄我不夠識趣?” 林似錦對宿歡的舉止坦然處之,任由她將自個兒的衣襟拉扯得凌亂,在她的撫弄下舒服的瞇起眸子,“可我既不曾勾搭宿家主,也不曾戲耍家主啊?!?/br> “哦?”宿歡見他毫不羞惱,頓時便抽手了,繼而眉梢輕挑看向他,笑了,“郎君與傳聞中的模樣相差甚遠啊?!?/br> 言外之意—— 他這條命啊,留下來了。 “家主仁善?!泵佳蹚潖澋恼f著違心話,林似錦也不急著去理衣裳,那明澈干凈的烏眸里含著笑,并不虛假,和暖到了心底似的,招人極了。他音色清澈,仿若山林間涓涓流淌的淺溪,又似陽春三月的和風拂面,尤其在此刻低低緩緩的說著話,語氣柔和時,頗為好聽,“家主也與傳聞里的那個女郎,頗為不同?!?/br> 宿歡便順著話問他,“不知哪里不同?” “尋人醫治我,并在醒來時屈尊喂水、多加關懷,可見家主心性良善?!?/br> “……嘖?!陛p嘖了下,宿歡聞言不禁糾結蹙眉,隨即卻又忍不住笑,接話道,“你若是丑上幾分,我就不良善了?!?/br> “非也?!绷炙棋\識人無數,自認不會看錯宿歡,“是非善惡,宿家主心里將此掌控的清清楚楚?!?/br> 細細說來,宿歡還沒被誰夸過。這般露骨直白又毫不奉承的夸贊,更是沒聽過。讓她此刻的心情……更復雜了。 她略過那個話題,轉而說到,“以往的事,林郎君半點兒都記不得了?” 林似錦知曉宿歡的意思,便應聲道,“都記不得了,還請宿家主講與我曉得?!?/br> “你問我答罷?!?/br> 思量少頃,他問,“不知天下之主誰人,如今是哪朝哪年?吾國建立了幾多久,國號、年號又是甚?” “……這你都忘了?” “嗯,忘了?!?/br> 宿歡有些不耐煩,“難為你還記得如何說話?!?/br> 林似錦默然。 若非原身自然而然便讓他說出了這口京腔,他怕是會說出字正腔圓的普通話。甚于剛開始連講話都是慢吞吞的,唯恐讓宿歡聽出異樣來。 “天下之大,何人敢稱主?不過各占疆土自立為國罷了。此乃南國境內,如今是宣德十九年。吾國乃本朝大國,建國已有近三百年,周遭藩國年年上供、與西去出關八百里可至的陳國、北面隔了百荒深山的黎國與海外烏桑國皆有交好?!?/br> 盡管再覺著麻煩,礙于先前林似錦那番好話兒,她還是仔細答了。 “吾國疆域廣闊幾何?” 聽他再問,宿歡道,“千萬里領土、九州三十六郡,皆是吾等祖輩打下的江山?!?/br> “吾國京都處于何處?名門世族幾家?” “……嘖?!泵忌逸p挑,宿歡瞥過去一眼,“我渴了?!?/br> 林似錦頓時拎過提壺便為宿歡斟了一杯溫茶,再端給她,“您請用?!?/br> 宿歡接過后忍不住笑。 “京都選在漢中古郡,南宮便正建于那龍脈之上。吾國名門世族諸多,幾百年來約有個近百家罷,大大小小的,如今也僅余下十幾家左右。除卻宿、孟、祝、溫四大家,旁的百年望族不是敗落便是絕戶了。近幾十年立起來的也有不少,卻根基尚淺,足以為慮的便是朱家、祝家、虞家、宋家、葉家這幾戶?!?/br> 她低唇抿了口清茶,繼而又道,“林家便是多年前傳下來的某個世家,以往也曾風光過,一門五紫衣,連公主都尚過,算起來你與皇族也有些八竿子打不著的關系?!?/br> “十幾年前林老爺子仙逝,沒幾年你父親——當時的林家家主便被陷害了,丟官領罰不說,終了連命都被害了。你與你娘在林家被人欺侮,林老夫人纏綿病榻自顧不暇,當年便被你叔叔氣得咽了氣。待到你娘也去了,你在林家……嗯。而后兩年前你已到束發之齡,便被趕出林家祖宅,與兩個小廝住在了城南的某處院落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