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歡說,掃愁帚、釣詩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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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長安啞然,宿歡也不曾再多言。 此回曲宴乃是因興而為,應邀而來的也不過是朝臣世家內的公子、貴女與甚得圣眷的皇子、公主罷了。 楚琢之端坐在首位,眉目溫潤、舉止文雅。他身邊是華服宮妝的昌平,原本還在輕笑著與他閑聊,可見著宿歡來了,頓時便提著裙擺起身,再理了下衣裳,娉娉裊裊的朝她走來。 不經意的瞥了下祝長安,她挽過宿歡,領著她往案幾邊去,“昨兒怎的沒來看我?” “有些事?!彼逇g柔著聲音,語氣也是溫和的。她也轉眸去看身側的祝長安,唇角弧度揚起,“此回酒宴,暗藏鋒芒抑或結交權貴,便看你如何抉擇了?!?/br> 留下這幾句話,她就由著楚昌平將她牽去了前面。她領了路,祝長安能否抓住那些機遇卻不是她該管的了。 在高位之下的案幾上落了座,宿歡便見楚琢之含笑朝她看來,而后收斂了目光,舉杯朝眾人示意,“迎霜宴開,持螯封菊、酒令詩籌,孤邀諸君共飲,何不快哉?” 一番應和后,眾人見楚琢之吃了那杯酒,便也跟在后面昂首飲盡,奉承著他與昌平。 顧及宿歡身上有傷,楚琢之便選她做了這令官。 宿歡笑著應了,思量少頃便以秋為題,定“十一尤”韻,作絕句一首,再講出緣由來,由自個兒為評。次者罰三杯,佳者可讓旁人代為吃酒,亦可自飲一杯。 拿出韻牌,宿歡端著盒子上前,讓楚琢之先行摸出兩張。 因宿歡將題定得寬松,加之楚琢之于詩文一道頗為精通,看清選了哪兩字后便笑著吟出了首七絕,詩格輕婉細膩、溫和端方,用詞遣句也精妙至極,可見熟讀詩書、字字珠璣。 她眉眼含笑的撫掌贊好,而后提起酒壺為他斟過一樽桂酒椒漿,促狹道,“殿下嘆秋過久,盼春折柳,那這頭一杯酒不知算作掃愁帚、還是釣詩鉤?待某滿斟此杯,端與殿下?!?/br> 聽言,楚琢之不禁失笑,接過她遞來的酒杯,昂首飲下,眸底也是柔的,“令官為大,孤怎能不從?” 讓宿歡屈尊去端盒斟酒的人在這宴上也唯有楚琢之,此刻見宮婢來接過她手里的東西,她便順勢遞于那宮婢,再返回座中。 來參宴的皆是高官貴爵家的子嗣,風流才氣分毫不差,取出韻牌后便開口成詩。除卻有時運道不好拿到些許難字苦加思索,抑或所想詩句與旁人恰有相似而未得好句者,方才罰酒三杯,哪怕醉了倒也快活。 以詩會友、斟酒行令,偶有調侃之人刻意說別句不好,該多罰幾杯,說笑之言卻也有趣。 臨到了祝長安,他從容摸出韻牌,卻不禁思量開了。 若他不加以收斂,憑著他這庶子的身份哪怕文采斐然,也定然會讓某些自謂清貴的世家子瞧不起,而過后被刁難也是躲不過的??扇羝狡匠3W髟娨皇?,這回酒宴后又有哪個能記著他呢。也約等于是白來了。 看向宿歡,祝長安眉眼清雋,唇角卻笑意溫和,將那原本偏于冷淡寒涼的眸子也襯得暖了許多。抬眸低笑間,皆是攝人心魂的好看。 朗聲念出兩句詩,惹得眾人不禁將目光定在他身上,可見其出色。而隨后兩句不甚明了,借用典故、起承轉合,其倒裝之技更是用的恰到好處,讓人不禁目露欣賞。 待他款款而談,淡然自若的將這五絕解釋開來,講出緣由后,更惹得贊嘆。 “籬花不畏秋,任憑雀登樓……”宿歡忍不住輕笑,明靜姣好的眼眸笑若彎月,一錯不錯的看著他,“好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