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01 從前/初次發情/捏碎元神/墮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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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華魔君尚在仙界之時,就一直與這仙界格格不入。他天資傲然,修行不過五百年就飛升大乘境界,論天資論容貌,都是這四海八荒少有。 夭華仙君心氣極高,又醉心武學,他的法器"聞笛"四海八荒難逢對手。天上的日子單調,除去每日練武好像也沒什么別的可做,當年長寧仙人座下香火旺盛,多少天資高傲之人削減了腦袋想拜入長寧門下,按理說,以夭華仙尊的修為多的是弟子挑選,可他性情倨傲,著實看不上這些天分平平的子弟,于是連收徒也不收了,整日里就窩在洞府夭華里閉關,為飛升做準備。 三百年轉瞬即逝,那日桃林里的神鹿下崽,難得出關的俊美仙尊拿了根仙草逗弄剛出生沒多久的小鹿,隨即感受到自己設在洞府外的禁制被觸動了。仙尊強大的神識在洞府外一掃而過,瀲滟的桃花眼里從此映入了一道身影。 傳說半妖族是被神詛咒了的種族。族人多爐鼎之資,雙性之體,每月月圓以半妖之身交合可孕育后代。半妖族人多長相妖媚,靠雙修來增進修為,半妖的精血是修仙之人上好的補藥,是以千百年來半妖一族總是各方勢力爭搶的焦點所在。 聞旌見到謝瑜第一眼就明白他是罕見的半妖一族。今日并非月圓,可狼狽不堪的青年已然一副半獸的形態,雪白的獸耳支棱在兩側,腰胯松松垮垮勉強覆著一件破爛不堪的袍子,堪堪遮住一片狼藉的下體,粗長蓬松的尾巴炸毛一樣完全炸開,防備性的豎在身后,一雙飽含了情欲的眼警惕又絕望的盯著俊美無儔的仙尊。 聞旌的確是對謝瑜有意的,卻不是因為他半妖的身體。他天分極高,向來沒把雙修這等歪門邪道放在眼里,可他看見謝瑜的第一眼,便淪陷在了那雙深沉的眼眸里。 他與謝瑜的孽緣,從一開始就始于那張讓他深深迷戀的臉。 可后來,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夭華仙尊客客氣氣的把滿臉警惕的小老虎撿回了洞,耗費了眉間一點精氣勉強壓制住了謝瑜被強行催熟的妖血。精明狡猾的仙尊自然懂得先養熟再吃的道理,他教懵懵懂懂的小老虎如何壓制自己的妖血,教會他如何隱藏自己半妖的身份,甚至贈了他一株蘭章仙草助他順利渡劫飛升。 聞旌以前從覺得天上的日子過得很慢,可他看著自己撿回來的小老虎一天天長大,從懵懵懂懂的幼崽長成英俊沉穩的青年,終于感慨時間太快。 謝瑜成年的那一天,身上的妖血再也壓制不住。面容冷肅的青年痛苦的皺眉,慢慢從頭頂長出雪白的獸耳和尾椎處蓬松的尾巴。這一次,滔天的情欲再也壓抑不住,半妖形態的青年轉眼便全身粉紅。 聞旌第一次感覺到手足無措的滋味。他心里有個聲音告訴自己,這就是你等了幾百年想要的結果,狠狠地撞入他的身體,侵占他,索取他,讓他全身上下沾滿你的味道,他就是你一個人的了??衫碇歉嬖V他,他的小老虎是完完整整的一個人,他有權利選擇自己的人生,而不是被他信任的人鎖在胯下成為欲望的奴隸。 謝瑜第一次感受到情欲完全爆發的滋味,他的每一寸肌膚都在渴求著插入,身下隱秘的入口漸漸涌出黏膩的汁水,花xue的深處有一個入口一張一合,渴望著什么粗壯guntang的東西捅進來,把他填滿。他什么也不懂,卻因為本能無師自通般taonong著胯下勃起的性器。粉嫩的柱身散發著熱氣,漸漸沾染上yin亂的粉紅,鵝蛋大小的guitou發紫,從馬眼處不斷滲出情動的液體,他茫然的用手指去揉搓,taonong,卻始終不得章法,手指在嬌嫩的器官上留下幾處紅印,又是幾聲痛苦的呻吟。 年輕的半妖突然無比清醒的明白了自己的血脈,他狼狽的蜷縮在地上,滿面潮紅。只一會兒的功夫,身下就積了一攤的yin水,他勉強控制住自己不去摩擦性器和yin靡的入口,卻在愈演愈烈的情欲里控制不住的慘叫出聲,強烈的交合欲望讓他忍不住用尾巴纏繞上挺立的性器,雙手深深陷入一片狼藉的逼口,平日里握著劍的修長手指用力的捅進一汪汁水里,指腹狠狠地擦過勃起的花蒂,把緊窄的xiaoxue抽插的大開。他用力閉了畢眼,惶然的發覺自己腦海里漸漸勾勒出夭華仙尊精致又倨傲的眉眼,然后小腹一熱灼熱的精華盡數噴發出來打濕了地面。 一雙冰涼的手堅定又溫柔的穿過他無力的身體,然后敏感燥熱的身體懸空往后一下子跌入一個熟悉的懷抱里。謝瑜狼狽的回頭,只來的及看見那人眉間閃亮的一道銀光就暈了過去。 聞旌花了極大的力氣才克制住自己不受妖血的影響,盡管每靠近謝瑜半一步他的身體便guntang一分,等他終于觸及謝瑜同樣guntang的身體,眼底已然一片猩紅,寬大的衣袍下猙獰的性器也已經興奮的起立。 半妖第一次妖血發作必須與人交合,這是聞旌翻遍了所有典籍得到的結論??墒撬裁靼?,如果就這么占了謝瑜的身子,從此后謝瑜的命就再也由不得他自己了。他的情欲從此全歸于他的主人,他會變得yin蕩下賤,腦海里除了交合不會再有別的念頭,他的身體會發生劇烈的變化,胸口薄薄的肌rou會逐漸柔軟,然后膨脹,最后變成下賤的娼妓熟婦才會有的渾圓雪白,身下那口多出來的xue會敏感至極,只要是主人的氣息,哪怕只是吹一口氣也會哀叫著抖著兩條腿潮吹。光是這樣想象,聞旌就覺得心里痛的很。 他看著謝瑜長大,看著他跌跌撞撞的修煉,逐漸懂得人情世故,變得溫和沉穩,惶然的雙眼漸漸變得自信明亮,他待人和藹,連對桃林里的小鹿也是溫和的,會帶著淺淺笑意看自己修煉,會學著凡人笨拙的花上一天幾夜來縫制衣物,他在自己也記不得的生辰送上一件銀白的斗篷,上面細心的用看不見的術法下了保護,他在每一個節日親手做了羹湯,他對著夭華山所有的生靈發誓說會一生一世陪著自己。 聞旌一直覺得自己冷情,這四海八荒少有能讓他夭華仙尊動心的東西,可他偏偏被一只莽撞的半妖奪取了心魂,本來想養熟了吃掉,可最后還是在那人坦蕩的眉眼里深深地敗下陣來,他見他痛苦,終恨不得以身替之。 他沒有辦法以身替他,只好把他和他的命綁在了一起。世人皆知夭華仙尊的法器"聞笛",卻不知聞笛乃他心魂煉制而成,那里面有他夭華仙尊的眉間精氣和心頭血。那一日他親手毀了自己的法器,又祭了左肩魂火,才煉得這世間僅存的一株蘭章仙草。他把仙草給了謝瑜,壓制住再次沸騰的妖血,卻也損了百年修為。只可惜,他壓的住妖血,卻壓不住半妖族世世代代的命。 夭華山外妖氣沖天,只需掐指一算便知道那里有成熟的半妖降世。本來聞旌是不懼怕這些上不得臺面的道士,可如今他修為受損,只怕是護不住謝瑜了。 從未求過誰的夭華仙尊頭一次去了長寧,用整個宮殿的修煉至寶換了他師父一個承諾,一個保護謝瑜的承諾。冷情的仙尊只來得及在年輕的半妖額頭落下輕柔的一吻,然后就決絕的轉身在洞府落了禁制。他渡劫之期快要到了,需得趁這段時間加緊修煉把失去的修為再補回來。 于是等年輕的半妖從冗長的睡夢中蘇醒,已經身在長寧。 聞旌最終還是信錯了人。 又或許他終是低估了人性的惡和貪欲。 老道兒確實留了謝瑜的性命,可每日里藥物澆灌,逼得年輕的半妖神智恍惚,最后連人形也保持不住,只能化成半獸被鎖在逼仄的牢籠里,一邊被養著yin性一邊被取著精氣。 老道兒想的很美,他本也離渡劫一步之遙,若是借了這半妖之力可不費吹灰之力渡劫,等那時聞旌出關他早已是渡劫之修,在加上兩人師徒情義,難道他還能奈何得了嗎。 謝瑜在驚懼和羞辱里又是百年,平坦的胸口最后還是變成了最不堪的樣子,好在長寧仙人每日取他精血,并未動他身子,否則他早已神智不清化作欲望的奴隸了。這漫長的百年里,支撐著半妖的,始終只有那落在額頭模糊的一吻罷了。 長寧仙人渡劫飛升那一日,整個長寧的山頭巨震,身在夭華閉關的聞旌若有所感,卻無法脫身。渡劫的天雷滾滾而下,謝瑜在漫天的雷雨里疲憊不堪,他感覺身體里的妖氣一點一點離開,很快手腳冰涼,半面身體覆上霜華,徹骨的寒意。 他想他約摸是等不到聞旌了??伤€沒來得及說一聲我愛你,還沒有輕輕的吻他眉眼,斂去他戾氣。多不甘心啊,可是也只能到這里結束了。 年輕的半妖臉上突然綻放出一個稱得上凄美的笑意來,這一笑他不帶半分媚意的臉上終于沾染上幾分半妖的影子。山頭上的長寧仙人若有所感,只來得及叫一聲不好,下一秒謝瑜便不管不顧的捏爆了元神化作了一片血霧。 那一日長寧的山頭像下了一場血雨,半妖元神化作的血霧像劇毒融化了一切生靈,離渡劫一步之遙的長寧仙人來不及褪去眼里的得意就橫死在自己的山頭,直到最后一秒,才明白半妖是個什么睚眥必報的性子。 謝瑜的命和聞旌連在一起,之前一直被長寧仙人用法寶模糊了聯系,直到長寧身死這禁制才破了,閉關打坐的夭華仙尊心神巨震,猛的從喉口吐出血來,鋪天蓋地的絕望和憤怒似乎打通了最后一步,夭華山上逐漸聚集起滾滾的天雷來。 聞旌來不及多想,也顧不上渡劫,強行幾個移步就到了長寧的山頭。他赤著腳在漫天的血雨里奔跑,眼底猩紅一片,從那雙桃花眼里漸漸滾落下血紅的淚和漫天的血雨混作一處。夭華山上的天雷慢慢向長寧聚攏,聞旌卻不管不顧,一心在山頭找著什么。 終于一束微弱的銀光印入眼簾,天雷和雨水之下,年輕的仙尊長發委地,精致的眉眼沾染上戾氣,捧起仙草的手卻窮盡了溫柔。 天雷滾滾而下,重重打在他身上。聞旌似若無感,抬了手從右肩抽去魂火打在銀光上,片刻后那銀光裹挾著燃燒的魂火漸漸往人間飄散了。做完了這些,聞旌才抬了頭去看自己的雷劫。 曾幾何時,有人問他人為何要修煉。 那日的陽光很好,他枕著謝瑜結實的肌rou和他一起靠在桃樹下。年輕的半妖神色里全是茫然,他捉了那人的手放在手心里把玩,隨口答道"自然是因為無聊了。" 他自小天分就高,修仙之途算得上一帆風順,修為甚至比他師父還要高上幾分,對他而言修煉不過是一場游戲,為了讓他在漫長的歲月里不至于無聊。 可如今他才明白,無論再怎么修煉,人性里的貪和欲都是不可能克服的。他想要謝瑜,想要謝瑜堂堂正正過一生,這是他的貪和欲,他修煉半生都不得解脫。而這天上的人,滿嘴仁義道德,縱使飛升也不過是把貪欲隱藏的更深而已。 若修煉的再高也不能隨心所欲,愛自己所愛,護自己所愛,修為再高又有什么意義。天雷盡數打在他身上,那一刻聞旌仿佛參透了漫天神佛的苦楚,什么修為,境界,全是沒有用的東西,若天雷打壓,便盡皆拿去。他求的只是一個隨心所欲,不受任何束縛。 天地之重重重打在他的肩頭,把他往下壓去??∶赖南勺鸩环獾膿P起眉眼,神情倨傲,倔強的不肯下跪,他感到神銷骨裂的疼痛,心里卻在想他的傻子是不是也這樣疼過。 如果,如果還有下一世就好了。 他一定把人抓的牢牢的,再也不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