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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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歌躺在搖搖晃晃的馬車中昏昏欲睡。她被套在粗麻布袋里,只能聽得車轱轆滾動的聲音。旁邊有一堆東西簌簌作響,大概是貨物吧。 她將自己的佩劍埋入春宵樓的后院里,只帶了把短匕首,然后就在夜鶯的協助下綁入麻袋。一切妥當后,沒過多久她就被人扔到這馬車中了。那人動作很是粗魯,似乎認為她與其他貨物一樣,是沒有痛覺、沒有生命的死物。 明明下九流中有九類行業,都是生活在社會底層的可憐人,但偏偏娼妓是最受人歧視的一類人,往往被當成貨物一樣賣來賣去。 思及此,安歌不免有些心酸,不知道那女子被她從魔教手中救出后,是否以后能安穩幸福地過完余生。 那女子藝名夜鶯,年輕時也曾是春月樓的排面。只是年華易老,曾經為她一擲千金的恩客腿上坐著的仍是鮮活漂亮的年輕女子,他們一直都喜歡美麗又年輕的女子,從未變過;變了的是女人的容顏和身材。 夜鶯已經年老色衰,習慣了躺著掙錢,又無一技之長傍身,除了出賣rou體,還能如何養活自己呢? 不知過了多久,在安歌已昏昏欲睡時,馬車終于停了下來。她被兩個人扛起,送入一間房子里。 這二人對她的態度明顯要溫柔了一些,至少輕拿輕放了。 又不知過了多久,麻袋被人解開,安歌正適應著屋內的明亮,雙眼朦朧,無辜地眨巴著。 在她的眼睛終于對上焦時,她怔住了,愣愣地盯著眼前人。那人一雙桃花眼生的極美,右眼角尾的一顆朱砂痣更是攝人心魂。她的腦海中瞬間涌入許多詩句片段,什么“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六宮粉黛無顏色”、“白玉誰家郎,回車渡天津??椿|陌上,驚動洛陽人”,她初讀時尚不知世間有人能配得上這些詩句,現在終于可以將這抽象的辭藻具體化了,這些詩句就是用來形容她面前這美得男女莫辨的人的。 低沉的嗓音將她拽回現實,“你這是干什么?” 安歌這才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剛剛居然無意識地伸手,想去摸那顆朱砂痣,好在自己的咸豬手被那人用手背擋住了。 自己怎么能做出這種事!安歌慌忙放下手,羞愧得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她垂下頭,眼觀鼻,鼻觀心,避免再次犯花癡。 不過聽這低沉的聲音,看那滾動的喉結,想必面前這人是名男子了。 “奴家還未見過如此好看的公子,一時間失態了,抱歉?!?/br> 男子輕笑:“無妨?!?/br> 他走了兩步,坐在椅子上,“看來你很喜歡這個麻袋?不舍得出來?” …… 安歌尷尬地從麻袋里鉆出。 男子:“抬起頭來說話?!?/br> 安歌心中默念:“色即是空,色即是空,色即是空……” 穩住心性后,才抬頭看向男子。那雙似笑非笑的桃花眼讓安歌剛筑好的心理防線崩塌。 她崩潰地意識到,自己真的是個色女! 男子:“你姓甚名誰?” 安歌:“奴家夜鶯。還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這么好看的人,怎么就入了魔教呢? “什么公子不公子的,我也不過是這里的下人罷了。大家都喚我小七?!?/br> 安歌狐疑地打量這個男人,他氣度非凡,而且身上的衣料一看就非常昂貴,不是普通下人能用得起的。 小七看出了安歌的顧慮,解釋道:“畢竟我現在是教主跟前的紅人,得到的賞賜自然多些?!?/br> 安歌奉承道:“既然受教主器重,自然也配得上公子的稱呼?!?/br> 小七神清落寞,長長的睫羽輕顫,“我還以為姑娘和其他人不一樣。呵,罷了?!?/br> “公子……可是身不由己?不過公子目前錦衣玉食,為何要對我這么一個不知底細的人吐露這些?”安歌心中存疑。 小七解開自己的腰帶,開始脫衣服。 安歌杏眼圓睜,趕緊抓住他的衣領,“你這是做什么?” 天哪,他這是要睡服她嗎! 小七反倒是一臉無辜,“夜鶯姑娘,我只是想讓你看看,我身上的傷?!?/br> 安歌訕訕松手。 她這才發現,小七身上的傷疤那叫一個觸目驚心。明明是美好的、有八塊腹肌的身體,卻布滿了各式各樣的猙獰疤痕。他的左手臂上還纏著紗布,下面應該是新添的傷口。 “這都是魔教教主給你留下的?”安歌的聲音有些顫抖。 “是。過去我還能忍受,但,可能是她快玩膩我了,最近對我愈發殘暴。我雖讀書不多,但愛看,通面相??垂媚锩嫔?,是個有勇有謀之人,所以才想求助于夜鶯姑娘?!?/br> 原來是魔教教主欺男霸女,將他這么好看的男人抓來供自己褻玩和凌虐。安歌捏緊拳頭,暗自發誓,遲早有一天要把魔教一窩端,將帥哥哥解救出來! 小七楚楚可憐地看著安歌,眼波流轉,快把她的魂給勾去了。 安歌:“實不相瞞,奴家也是被迫來此地,如果公子信得過我,我們可以一同找找出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