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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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莉送完盧卡斯走后就回到了宿舍。 想起剛才托比憤怒地模樣,掏出手機打算給他道個歉。 但是轉念又一想,她又沒做錯什么! 也不知道盧卡斯到底說了什么,能把人激怒成那樣,不過想想也肯定不是什么好話。 她沒問盧卡斯,潛意識覺得問了也是白問,再說她本來就對托比的糾纏很是不喜歡。 他總是在系里給其他人造謠說他們在一起了,有時沙莉去上課或者去吃飯的時候,碰到和托比經常聚在一起的人,他們總是不懷好意地盯著自己,有些男生甚至對著她吹起了口哨,這種類似于Xsao擾的舉動讓沙莉感覺到很反感,本來想哪天約他好好談談,但是沒想到以這種方式最后結了尾。 ...算了,也算是間接達到了目的。 這么想著,沙莉就又把手機又關了。 她四肢舒展地躺在床上,拿過盧卡斯送的小熊,兩手將小熊舉得高高的,仔細地端詳著它。 說實話她真的沒想到盧卡斯會送她一只玩偶,而且大小剛剛好,抱在懷里剛好一個滿懷。 她挺喜歡這種萌萌的公仔玩偶,雖然27歲但是內心依舊少女,在原來的世界里,她剛搬進她的出租屋就買了一只粉色的頑皮豹,幾乎每天抱著睡,已經成了習慣。 來到這里后,為了不太崩女主的人設,她就沒有太按照自己的想法生活。 她覺得她總是能回家的,等她回到她原來的世界里,這個世界就徹底和她無關了,說不定消失的艾什莉,也會回來這具身軀里... 但是眼下一切都是未知... 沙莉不由得沮喪地嘆了一口氣,將小熊一頓狠揉。 而那只白色的泰迪小熊,用線縫制勾勒的嘴角微微上揚,模樣呆呆萌萌,兩顆鑲進去的眼珠子黑黑亮亮,仿佛也在凝望著她一般。 (?!?/br> 手機突然響了一聲提示音,沙莉將小熊抱在懷里,拿起手機一看,晚上九點了,她線上的漢語口語交流課開始了。 這個口語課程是她在谷歌商店里發現的一個學習語言的軟件,上面都來自各個國家的人,注冊的時候會填一些資料和自己的母語,她有幸匹配到了一個母語是“漢語”的中國人,兩人每天約好周一到周五晚九點互相進行語言對話,教授各自的母語。 就是因為這個法寶,她的口語突飛猛進,更讓沙莉滿意地是,這個軟件,是完全不收費的??! 對于她這種窮逼來說,簡直就是良心軟件有沒有? 她匹配到的這個人(老師)是個很守時的人,為了害怕自己遲到讓她對自己影響不好,沙莉專門設置了提示音,快速點開軟件,登上賬號,她撥通了網上通話。 那邊很快就接通了。 “你好,今天...過的...怎...滋滋滋...“ “我...滋滋滋...” “...滋滋...” 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對面的聲音今天斷斷續續的,充滿了電流聲。 “......”沙莉有些奇怪地看了眼手機,信號滿格啊,大學wifi也連著啊,于是說道,“...好像有點聽不太清楚呢,不好意思,你能在說一遍嗎?” 結果她就聽到了自己的回聲,還特別大聲。 “好像是...滋滋...你...滋滋..信...不好...滋滋滋...” “...什么情況???”沙莉完全沒法聽到對方完整的一句話。 這樣持續了幾分鐘,沙莉只好掛掉電話,重新連接了下大學的網,又退出軟件重新進,結果還是一樣。 沙莉就吶了悶了。 ...這到底怎么回事啊,昨天網上通話還好好地呢! 趴在床上看雜志的弗琳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問道,“怎么啦?發生什么事了?” “...我的網上通話,今天不知道怎么了,聽不到對方說話,一直發出滋滋滋的聲音,還總是聽到我的回聲...”沙莉郁悶地回答道。 “是不是被什么東西給信號干擾了?” “信號干擾?”沙莉轉頭把自己的床鋪帶著書桌掃視一圈,“也沒什么能干擾的啊,筆記本都沒開機呢?!?/br> “...那可真奇怪,”弗琳說道,”要不你換個地方?“ “...只能這樣了?!?/br> 最后,沙莉只好拿著手機去宿舍外打電話,奇怪的是,她在外面打電話就通暢無阻,完全沒有那種被干擾的滋滋聲和無限循環的回聲了。 * 太陽落西后,在城市邊緣的分界線留下一抹鮮艷濃郁的紅色霞光,天色開始逐漸黯淡下來。 夜晚來臨,黑暗籠罩著這座城市,高樓矗立,燈紅酒綠,繁華街區璀璨奪目,嘻哈音樂大街小巷,墻壁上看起來很立體的墻繪涂鴉色彩鮮艷。 一個身穿牛仔外套頭戴鴨舌帽的少年穿梭在街道,他單手拿著手機,看了眼屏幕上的地圖和車的定位,抬頭掃視了一圈將視線停留在了加油站路旁的一輛黑色轎車上。 他快步朝著轎車走去,打開車門,順手將帽子摘下坐進了副駕駛。 “邁阿密機場?!鄙倌暾f道,然后順手扯下安全帶系好。 身穿白色襯衫頭發稀疏的禿頂中年大叔瞥了眼坐上車的男孩,將嘴里的煙蒂隨手扔出了車外,發動了車子。 ... 將近一個小時候,車子抵達了機場。 褐發少年從牛仔褲掏出幾張鈔票,對著司機說道,”叔叔,幫我一個忙,多給你50美金,多余的錢算作小費?!?/br> “...干什么?” 只見男孩把手機上提前打好的字遞了過去,“幫我打個電話,照著上面的讀就好了?!?/br> 男人看了上面的字,立馬就什么都明白了。 掏出手機,讓男孩撥號碼。 等待了幾分鐘,電話那頭接通了。 “您好,美國航空,請問有什么能幫助您的嗎?” ”您好...幫我查一下AAxx34航班?!斑吙粗厦娴脑?,司機說道。 “我是一個名叫盧卡斯.納萊的男孩的父親,我打這通電話,是請求你們可以讓我的兒子能獨自坐飛機前往...” “是...我身體不適,無法陪同他一起?!?/br> “...孩子的母親會在那邊機場接他?!?/br> “好?!?/br> “謝謝?!?/br> “......” “感謝你的配合?!彼緳C掛掉電話后,男孩將手里的鈔票遞給了他。 之后,他將鴨舌帽重新扣在頭上,下了車,徑直向機場內走去。 ... 邁阿密機場。 午夜時分,機場內的人零零散散。 從飛機上下來,大多數人都去拿行李了,盧卡斯背著雙肩包朝著機場外走去。 “嘿!哥們!這里!”金發男孩朝著從機場內走出的盧卡斯揮了揮手,“怎么出來這么晚,你知不知道我整整等了快兩個小時!“ “...飛機晚點了,你來那么早干什么?”奔波了一天,盧卡斯的神情帶著幾分疲憊。 聽到他的話,加瑞特一臉埋怨地回道,“你覺得我要是晚點我媽會讓我出來?” 然后兩人叫了一輛出租車,又過了一個多小時才抵達了萊昂家。 剛一進家門,加瑞特就直奔客廳的那張沙發,四肢癱軟地背躺在上面,還沒來得及嘆出一口舒服的氣,又突然想起什么,迅速爬起身,從衣服內側的口袋里掏出一個巴掌大的小盒子。 “啊...小家伙,你一定悶壞了吧...”他一邊小聲嘀咕,一邊盒子上的蓋子打開,從里面小心翼翼地用大拇指和食指揪出一直軟萌萌的倉鼠,放在了手心。 黃白相間的小倉鼠微微動了一下身體,在他的手心沉沉睡去。 換好了拖鞋的盧卡斯才走了進來,將書包掛在墻上的掛鉤上,看到一臉被萌化了的表情的加瑞特,不自覺皺了皺眉,“...你怎么把它都帶過來了???” 加瑞特伸出食指輕輕撥了撥小倉鼠軟軟的肚子,”...我姐在家,要是沒照顧好它怎么辦?“ 自從一年前盧卡斯送了他這只小倉鼠之后,加瑞特就照顧的格外細心,不管去哪里都要帶著,也辛虧倉鼠體積小,不用太占位置。 對于發小是“倉鼠迷”,喜歡鼠科類動物的這件事,盧卡斯已經司空見慣了,只是他不太喜歡那種軟弱只會賣萌的小動物,每次看見都心里躁動,想弄死。 將視線從倉鼠身上移開,盧卡斯上樓換了套睡衣,喝了杯水,然后坐在鋼琴前打算練習兩遍曲目就睡覺。 “你今天去見到她了嗎?”加瑞特將倉鼠放進小盒子里,雙臂交疊枕在沙發上問道。 盧卡斯翻譜子的手停頓了一下,面無表情地說道,“...見到了?!?/br> “她怎么樣?記憶恢復了一些嗎?” “...沒?!?/br> “...真是難以想象,去年圣誕夜的時候,還好好的,突然就去自殺了...”加瑞特若有所思地說道,“...不過她失憶了也好,不然我們對她做的那些事,就她那個性格,絕對會告訴你mama的?!?/br> “......” “不過我真的很好奇啊,哥們,”加瑞特兩眼迸發出興奮從沙發上一下子翻身坐起,看著盧卡斯的背影,“那天我走了之后,她跟你說什么了?你跟她告白她接受了??” 其實在這之前加瑞特不止一次問過盧卡斯這個問題,可是每次盧卡斯都緘默不言。 不知道為什么,自從那天圣誕夜過后,他總覺得盧卡斯變了一個人。 以前他們在一起的時候無話不談,而現在,他有時能很明顯地感覺到盧卡斯對他有了一種生疏的距離感。 即使他依舊對自己很好,還送了倉鼠。 “沒有,她什么都沒說?!北R卡斯漫不經心地回答加瑞特,“她只是承諾了不會將那晚的事告訴我爸媽?!?/br> 加瑞特想了一會兒,小聲自言自語道,“...真奇怪,她是那么通情達理的人嗎?” 盧卡斯沒在搭理他了,將十根纖細修長的手指輕放在鋼琴鍵上,雙眼盯著譜子上的音符,開始彈奏起來。 優雅動人的旋律充斥著整頓房子,他手指上好像有音符在跳動。 就算完全不了解音樂的加瑞特,也感覺好聽極了,不由自主地放松了身體。 等到琴聲停止,加瑞特問道。 “什么曲子,以前沒聽你彈過?!?/br> “舒伯特即興曲?!北R卡斯將鋼琴的蓋子合上,垂著眼睛,濃郁的睫毛在他下眼打下一個黑色的光圈,掩蓋住了他眼底的神色,“...明年要參加鋼琴考級,為那個準備的曲子?!?/br> 說完,他緩緩站起身,走向陽臺,將帶著紗的窗簾拉起,就看到了墻角一個被遮蓋住的透明玻璃罐,在罐子里,囚禁著一只黑色的毛蜘蛛。 盧卡斯蹲下身體,將扣著的玻璃罐子掀了起來,剛打開一個縫,那只幾乎有四分之一手掌大的黑色毛蜘蛛就爬了出來,在他的注視下,爬到了陽臺外的院子里。 看著它漸漸消失的影子,盧卡斯微微勾起了唇角。 ...去吧,你自由了。 好一會兒,他才站起身,轉身走向加瑞特。 而此刻的加瑞特,已經不知何時躺在沙發上睡著了,身體一起一伏,打著輕鼾。 盧卡斯面無表情地看了他半晌,上了樓也準備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