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吵
當懷安瀾醒來時發現自己面對著池斌行俊美的臉時的驚訝程度不亞于見鬼,更見鬼的是他居然還抱著池斌行,手從池斌行永遠穿的松松垮垮的睡袍穿過,搭在池斌行的背上,手下光滑的觸感讓懷安瀾有些崩潰。 懷安瀾一點都不敢動,努力讓自己鎮靜下來回想到底發生了什么,打量了一下這個房間……不認得。 所以這是他錯走到池斌行的房間了嗎? 不不不,鎮靜鎮靜。 房間門都是有鑒定的,不是自己的主人不讓進去,自己就算是昨天再迷糊也不可能突然點亮一個黑客技能,黑了池斌行的房間門然后進去,嗯,所以絕對是池斌行的錯,嗯! 雖然懷安瀾是這么安慰自己的,但是他根本不敢找池斌行對質,現在他只敢小心翼翼的抬起胳膊,慢慢的,慢慢的往外移。 池斌行把睡袍穿的實在是太過寬松,從懷安瀾的角度甚至可以看見他的肩膀,稍微偏長的黑色的發絲凌亂的散落在白皙的胸膛上,鎖骨上,肩膀上,脖頸上,唇微張,熱熱的氣息吐在懷安瀾的臉上,讓他感覺有些癢,閉著眼時纖長的睫毛特別明顯,恐怕女人見了這副睡顏都要尖叫了吧。 但是此時的池斌行在懷安瀾眼里簡直就是魔鬼,得趕緊想辦法跑。 就在懷安瀾快要把手抽出來的時候,原本側躺著的池斌行突然翻身,把原本和他緊挨著的懷安瀾壓在身下。 將懷安瀾整個人抱在懷里,手被禁錮住動彈不得。 臉頰上突然被池斌行親了一口。 惺忪的眼里滿是還未睡醒的迷茫,他下意識的微笑著,眼角似乎有朵朵桃花盛開,用著還有些沙啞的聲音問候道:“早上好,寶貝~~昨天睡得還好嗎?” 懷安瀾一把推開他……沒推開。 有些崩潰的懷安瀾說道:“你給我看清楚,我不是那些陪|睡的女人?!?/br> 帶著疲倦的笑容的池斌行將臉埋在懷安瀾頸窩用著軟軟的聲音說道:“爸爸當然知道啊~~你是爸爸的寶貝啊~~~” 懷安瀾抖了一地的雞皮疙瘩,有些崩潰的說:“誰是你的寶貝,快放開我,惡心不惡心啊你!” “啊拉?!背乇笮形⒉[起狹長的眼眸,眸里涌動著危險的氣息,“昨天晚上還抱著我各種撒嬌,今天早上起來就不認賬了嗎?這可不行哦~~~” “誰對你撒嬌了!我才不會對你撒嬌??!” “你昨天明明非要我拽著我讓我抱抱!” “我才沒有讓你抱抱!你別瞎說!有監控的!” “很遺憾,這個房間里沒有監控?!?/br> “你這是承認你瞎說了是嗎?趁我醉了的時候欺負我不知道瞎說對不對!再說了,要不是你我能進你的房間!” “是誰小時候哭著非要將自己的數據輸入到我和池修賢的房間,這個宅院里除了管家也就只有你有出入所有房間的權利了!” “我才沒有哭!不對!我才沒有輸過!我根本就沒有這個記憶!” “呵!”池斌行被氣笑了,“那你就去問管家和池修賢好了?!?/br> 池斌行篤定的態度讓懷安瀾有些遲疑,難道自己真的小時候將自己的數據輸入到池斌行的房間里導致今天自己進錯房間? 可是自己根本就沒有這個記憶…… 不管是不是,反正現在懷安瀾一秒鐘都不想在這個房間待著,他不喜歡池斌行,一個重要原因就是他超級風流,明明嘴上說著喜歡mama,但是實際上卻一直在沾花惹草,和他有緋聞的人都夠寫一本水滸傳了。 被那雙永遠充滿溫情的眼眸注視著時候,會感覺到他滿心滿眼都是你,然而實際上他可能會輕蔑的隨手將你送上的禮物扔進垃圾桶。 所以懷安瀾最討厭被他這樣看著,眼里充滿了虛假的溫情。 懷安瀾又使勁推了推他,知道不能再繼續逗的池斌行滿心遺憾的放開他,考慮著下次要怎么給懷安瀾灌酒。 終于推開池斌行的懷安瀾瞬間溜出房間,走到大廳。恰逢管家正在準備早餐,看見懷安瀾出來的時候的不可置信的眼神…… 懷安瀾敢保證,他眼里絕對寫著:你居然活著出來了! “怎么了?懷安瀾坐到椅子上問道。 “啊,不?!惫芗一厣?,說道:“我就是對于少爺能夠毫發無損的從夫人的房間里出來這件事比較震驚而已?!?/br> 懷安瀾一愣:“夫人?” 在這個地方,能被管家成為夫人的人只有一個——懷安瀾的mama。 那是mama的房間? 似乎是看出懷安瀾的疑問,管家說道:“那是夫人親手布置的房間,每一處都是,曾經有一個女仆擅自進去清掃,被老爺知道后直接殺了,說是里面的每一粒塵埃都有它的價值,少爺,就算你是夫人的孩子,以后也注意不要擅自進去啊?!?/br> 那是mama的房間…… 管家的話懷安瀾一句也沒聽進去,腦內只循環著這句話。 “他根本就沒有資格進去?!睉寻矠懙吐曊f,他低著頭,微長的劉海擋住了他的臉,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什么?”管家擺飯的動作一頓。 “他根本就沒有資格進去!”懷安瀾猛的抬起頭喊道,眼里滿是憤怒。 “哦?”池斌行不知道什么時候依靠在樓梯的欄桿上,饒有興味的問道:“為什么這么說?” “你欺騙了mama!你在mama懷孕的時候把她氣回家!在她撫養我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管她!甚至在她去年祭日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個女人身上快活??!你既然根本不在意她的話又何必偽善的假裝思念亡妻的樣子??!”懷安瀾的情緒少有的如此激動,說話聲越說越大,情緒越來越激烈。 池斌行絲毫不為所動,仍舊是一副笑瞇瞇的樣子。 懷安瀾突然泄氣,無力的坐在椅子上,灰敗的說:“我……最討厭你了……” 這種事情不是早就知道了嗎……不是早就適應了嗎……我又何必對他們是否擁有感情這件事抱有希望……我又為什么要生氣呢…… “啊……是這樣啊……那你就這樣繼續討厭我吧……”微笑著說完這番話,池斌行又轉身上樓走回了房間。 回到自己房間的池斌行走到似乎還有余溫的臥室,他站到化妝鏡前,扶著放置在鏡前的椅子的靠背,鏡子反射出他的虛假的笑容和幾乎快哭了的表情。 池斌行使勁的勾了勾嘴角,鏡中的人也勾起嘴角,如同小丑的大笑的妝,構造出虛假的快樂。 “ 這是我本該受到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