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抓住
“現在我們是在哪里?”僥幸逃出來的懷安瀾與譚知站在茫茫的荒原上,這里到處都是裸露的巖石,風不斷的吹起黃沙,他們該往哪里走? 要是他們在城市的話還可以用光腦導航,但是在這里,圍繞著這個星球的衛星會都出于軍事目的被擊落,只有鄰近星球的衛星可以用,但是因為距離較遠,有時候并不能用,很遺憾現在懷安瀾的光腦就不能用。 兩個人不停的走,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雖然目前不知道目的地是哪,但是只要能遠離那個基地就行,等他們走到了一個光腦可以連上星網的地方的時候,他們就可以聯系葉正陽,從而脫險。 長時間的跋涉讓兩人都有些體力透支,譚知腳一軟,突然倒下。 “譚知!”懷安瀾趕緊去扶他,突然發現不對勁,透過有些模糊的頭盔,懷安瀾發現譚知的臉異常的紅,布滿紅潮的臉讓他看起來十分虛弱。 懷安瀾心里一沉,這恐怕是因為事后沒有好好清理的原因。 當時走的時候有些匆忙,實在是沒有時間去做清理,一路上他們走的地方是一望無際的沙漠戈壁,像他們這樣的大目標真的是一覽無余,為了防止被抓住,他們一直在趕路,這件事情也就被耽誤了。 異物存在在身體里太久,譚知最終撐不住了。 “懷安瀾……”發燒的譚知聲音也有些虛弱,他打開頭盔利用寒冷的空氣給自己降溫。 “譚知,戴上頭盔,這里的空氣氧氣不是很足,而且還有微量的有毒氣體,你的身體會撐不住的?!?/br> “不必擔心?!弊T知將頭靠在懷安瀾肩膀上,微閉著眼睛,呼出一口熱氣,“一小會兒的話沒問題,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我們才會落入這般境地?!?/br> “為什么這么說?”懷安瀾有點不明白,他們被綁應該只是意外的事件才對。 譚知嘴角勾出一絲自嘲的笑,微微垂眸,纖長的睫毛擋不住眸里的悲傷與無奈:“懷安瀾,我的容貌只會給我的身邊人帶來不幸。要是那兩個看守沒有見色起意,你也不會對他們發起攻擊,我們也就不需要逃跑。本來待在那里的話我們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但是現在我們卻身處荒野,這里沒有水和食物,到夜間的時候還會有猛獸襲擊,反而更危險?!?/br> “這和你沒關系?!睉寻矠懻J真的說,“我雖然不知道你經歷了什么,但是也可以猜出來了。錯的人是那些對你做不好的事情的人,這和你沒關系,而且我救你也是出于自愿?!?/br> 譚知到底經歷了什么在基地的時侯懷安瀾就已經有所察覺了。被強|jian的時譚知所表現出來的鎮定,已經讓懷安瀾明白,譚知從前恐怕沒少經歷過這種事,但是這和被害人沒關系,該感到羞恥和愧疚的應該是那些人渣才對。 懷安瀾所說的話讓譚知一愣,隨后綻放出輕松釋懷的笑容,眼里淚光閃現:“這樣啊……你是這么想的啊……謝謝你?!?/br> 懷安瀾扶起譚知繼續走,可是還沒有走多遠身后突然傳來機車的聲音,兩聲槍響伴隨著背部一冷,懷安瀾慢慢的失去知覺倒下。 真的是…… 眼前慢慢變黑,懷安瀾心里滿是不甘。 明明就差一點了…… 懷安瀾徹底昏倒。 懷安瀾在一陣顛簸中醒來,燒傷臉正坐在他對面,發現懷安瀾醒了,他冷哼一聲:“哼,小子,算你好運,有個大人物要那個大明星,要不是怕我殺了你后小白臉給那個大人物吹枕邊風,我早就宰了你了?!?/br> 不良的睡眠姿勢讓懷安瀾的肩膀猶如撕裂一般疼,但是一時之間懷安瀾也管不了這個了,他問道:“大人物?你不是要用我們換機甲嗎?” 燒傷臉此時似乎是坐了很長時間車有些無聊,說道:“那個大人可是非常厲害的軍火商,就你們的那兩個破機甲人家估計都看不上,只要那位大人物的愿意,什么先進武器沒有?!?/br> 懷安瀾心里一驚,沒想到他們居然要被送到勢力這么大的一個人手里,到時候不是更逃不掉了嗎?而且對方的目的是譚知的話……恐怕那種事情又會發生了吧…… 回想到譚知綠眸里的悲傷和無奈,懷安瀾微微抿唇。 但是他現在什么都做不到……上一次魯莽的跑出去,差點在荒漠中喪命,所以現在只能靜觀其變…… 終于,懷安瀾被帶到了所謂大人物的基地,與其說是基地,倒不如說是一個巨大到嚇人的飛船,原本他以為葉正陽家的飛船已經夠氣派,但是現在看到這個飛船,他覺得葉正陽的飛船真的是不值得一提。 那冷冷的金屬感,充滿科技氣息的現代感,光是看著就能感覺到的高貴與優雅的氣息,以及不差錢的感覺。 懷安瀾現在十分相信燒傷臉的說辭了,一邊的譚知看到這個飛船眼里也閃過復雜的光芒。 不同于懷安瀾這個從來沒有出過星球的人,譚知更加識貨,這個飛船的每一處都體現了高超的科學技術和繁瑣復雜的工藝,簡直就是高科技的代名詞,能造出這個飛船的人估計造出的機甲也差不了,這個飛船的主人到底是什么人…… “喂,你們兩個!”在上船之前,燒傷臉突然說道:“到時候上去以后你們能不說話就別說話,那個大人脾氣非常的不好,你們死了沒關系,別讓我陪葬!” 聽到燒傷臉這么說,懷安瀾和譚知眼里都閃過一絲謹慎。 進入飛船,在一個侍從一樣的人的帶領下他們穿過一個又一個機械門,最終來到一個空曠的大廳。 在這個大廳的四周零星分布著幾個穿著黑衣的人,垂首低眉,一副十分溫順的樣子。但是他們不經意間泄露出的煞氣卻能讓人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 而最令人感到壓抑的氣勢則來自于坐在主位上的那個人,那個人穿著一個黑色的斗篷,戴著黑色的頭盔,使人既看不清身形也看不清面孔,但是偏偏能感受到他身上傳來的強大的壓迫感,令人窒息。 “大人……我把您要的人帶過來了?!睙齻樤谶@樣的氣勢下聲音有些顫抖,“請您兌現您的承諾?!?/br> 懷安瀾低著頭,卻感受到上方的一個強烈到不容忽視的熾熱視線。 “這種事情自然不需要你來提醒我……”上方的那個人緩緩充滿壓迫感的說,聲音似乎是經過那個頭盔的處理傳來的是電子音。 連聲音都不是原本的聲音,這個人更加神秘了。 “我……”燒傷臉顫抖著聲音有些慌張,“是我的失誤,還請大人見諒?!?/br> “不……”那個人緩緩的說道,猶如一曲優雅的大提琴獨奏曲,“你帶來了我想要的人,我當然要獎賞你……”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懷安瀾從他優雅的語氣中聽出一絲冰冷和嘲諷。 “接下來……該給你什么獎賞呢……” 高高在上的逗弄獵物的語氣,這次連燒傷臉都察覺出一絲不對勁,他剛剛的眼中的喜悅褪去,蒼白著臉,滿臉驚恐,雙手顫抖著說:“大,大人,我把您要的人給您帶來了啊?!?/br> “是啊……所以我才要給你獎賞……”那個人從懷里掏出一把精致的銀色手槍把玩著,看到這個手槍,懷安瀾的瞳孔猛的一縮。 那個手槍…… 子彈在空中劃過流暢的直線,燒傷臉的額頭應聲開了一個洞,一股血冒出來,砰的一聲,燒傷臉的身體直直的朝后躺倒,與地面發出一聲悶響。 很快就有手腳麻利的人處理了燒傷臉的尸體,若不是空中的血腥味,剛剛的一切似乎是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那個人死的太過簡單了,但是我現在急需發泄,所以便宜他了?!蹦莻€人低頭擦著手槍說道。 譚知微微踏出一步將懷安瀾擋在身后。 高座于眾人之上的那個人抬起頭來俯視著懷安瀾說道:“接下來……我該怎么處置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