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篇(八,狗血誤會,前方有虐,彩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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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成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或者是他太過著急了,總之葉謹再一次地拒他于千里之外,毫無征兆的,突如其來的。 每當他看向葉謹,兩人目光對視上,葉謹便會迅速地挪開視線,甚至于平日里的一聲招呼也是匆匆而過,這比之前更為疏遠。 他有必要找葉謹談談。 ………… 葉謹最近總在做奇怪的夢,一座空蕩蕩的房子,看起來很像寧家,但又不是,他聽到了一聲呼喚,指引著他走上樓梯,樓梯的頂端有扇門,他握住了門把卻被燙的彈開了手,門里頭傳來嬰兒的哭聲,像是女巫的尖叫貫穿了他的耳膜,葉謹往后一退,腳一落空,從高處跌下。 “不要!” 他從噩夢中驚醒,單薄的睡衣濕噠噠地黏在身上,晚風吹入讓他不經打了個哆嗦,他裹緊了被子,攝取著并不多的溫暖。 他這樣的狀況已經持續了好多天了,夜晚的失眠換來的是白天的嗜睡和滿臉的疲憊,還有那些頭暈和惡心,他看上去糟糕透了。 還有一點讓他感到害怕的。 葉謹解開自己的睡衣,輕輕撫過胸口,一股奇怪的飽漲感在胸部里一直徘徊不去。 他心里有個不好的想法,距離那一晚已經過去了快三個禮拜,按照他學到的一些東西來看,這似乎預示著一個糟糕的事實。 他或許……懷孕了。 葉謹把頭埋進雙膝里,低聲祈求著千萬不要如此,但內心卻又有一絲僥幸……他有了寧成的孩子,就像是寧添明一樣的存在,寧成會喜歡嗎? 不,他不會的……這太糟糕了,這是逆倫的產物,寧成不會要他的……他或許會讓葉謹打掉,或者……他會趕葉謹出門。 不管哪一種他都不想要,但如果是真的,他想瞞也瞞不住,到時候……他會自己離開寧家。 在寧成發現之前,他想跟他在一起,僅僅是父子間的親密也好,他需要寧成…… 葉謹的雙眼泛酸,他下了床,麻木的雙腿差點讓他站不穩,黑漆漆的房間隱約能見到那扇門,他鼓起勇氣開了門,男人的房間與他僅有咫尺之遙,但走向他的每一步都像綁了沉重的鉛塊。 他深吸口氣,伸手輕輕敲了幾下房門,沒有第二次,他在外頭靜靜地等著,如果寧成沒有出現,那他以后也不會再來煩他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猶豫著要不要再次敲門,手伸到距門幾厘米的地方又倏地放下,他剛轉身走開幾步,就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門“咣”的一下打開了。 “……你在這做什么?”寧成試圖平穩著自己的氣息,生怕被葉謹聽到那劇烈的心跳聲。 “我,我做噩夢了?!比~謹回過身子,赤裸的雙腳不安地交疊著,寧成看他一臉倦意,走上前將人抱進懷里,葉謹渾身濕透,不適地在他懷里扭動。 “干爹?” 寧成把他抱回房間,開了燈,干脆利落地扯開他的睡衣睡褲,葉謹嚇得合緊雙腿,揪著已經被扯裂的睡衣,“別,干爹……” “都濕了,不脫掉會著涼的?!睂幊蓳崦龅哪樀?,葉謹不自在地躲過,男人沒有再多說什么,輕輕撫開他緊握的手,葉謹的睡衣慢慢被從身上剝下。 有些濕滑的皮膚一觸到空氣就冷的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寧成輕哼著歌抱住他,不著調的歌聲聽得葉謹一愣,“你在哼什么?” “……搖籃曲?”寧成猶豫了下,緩緩開口,葉謹的臉在暖色的燈下越發的紅,他嘀咕著,“不是這么哼的?!?/br> “那你來教教我?!睂幊杀е瓜虼蹭?,兩人之間的溫度像是磁鐵一般互相吸引著,葉謹發出了一聲嗡嗡的氣音,隨后聲調逐漸升起,一曲好似林間鳥兒啼鳴的樂聲回蕩在寧成空蕩蕩的心里,他經不住收著手臂,囚困住懷里的人。 “聽著快要睡著了?!睂幊赡﹃~謹的肩膀,試圖多給予他一些溫度,葉謹停下了哼唱,“干爹聽搖籃曲也會犯困嗎?” “因為很累呀,小東西?!彼焓株P了燈,又調開了一點壁燈的亮度,就著朦朧的光照看著葉謹,“……對不起,我吵醒你了?!比~謹羞愧地低下頭,直到寧成嘆息一聲,抬起他的下巴。 “不怪你,我本來也睡得沒多好過……你過來了,我反倒能睡個好覺?!?/br> “為什么?”葉謹疑惑地問道。 “呃……因為,你,你的搖籃曲唱的好聽,我都快睡著了不是嗎?”寧成拍拍松軟的枕頭,“你對搖籃曲怎么這么熟?” “寶寶經常鬧著不睡覺,多唱幾遍就會了?!比~謹朝著靠在一塊的睡枕挪了挪,他當然不會告訴寧成,那是因為他好幾次看到寧成笨拙地唱著歌哄寧添明睡覺,多數以寧添明鬧夠了犯困了來作為結尾。 他看著寧成眉間疲憊的神色,心里頭只有一個想為他減輕壓力的念頭,他偷偷學了好幾天,唱的嗓子沙啞,才把這首搖籃曲唱的動聽,慶幸的是寧添明之后確實乖多了。 “以后都讓你來哄干爹睡覺,好不好?”寧成嗅著他發間的淡淡香氣,葉謹的身子熱乎乎的,像是著了火一般,連帶著寧成也燒了起來。 “我……”瞄見他輕皺的眉頭,寧成伸出手指抵住了將要吐出的話語,“噓,聽干爹說完……你有心事可以告訴我,如果你不喜歡干爹把你當小孩子,那也告訴我好嗎?別不理干爹?!?/br> 寧成的語氣平緩溫柔,那話語中夾帶的一絲委屈與難過,讓葉謹又是羞怯又是愧疚,他找不到什么借口來拒絕寧成,這個男人作為父親,作為長輩,已經放下足夠的面子了。 “你愿意嗎?”男人懇求的語調讓他驚慌失措,他靠近寧成的肩膀,在他緊鎖的目光中點點頭,寧成擁緊了他,用著足以令他窒息的力道,他修長的手指撩過葉謹的額發,雙唇間吐出的氣息越發的靠近,在那將要貼上葉謹之時,卻拐了個彎,單純的吻落在了他的額頭。 “睡吧?!?/br> “嗯,晚安?!?/br> 他抱著一點遺憾和滿心歡喜,在寧成的懷里進入夢鄉。 ………… 他做夢也沒想到過有一天會發展成這樣。 他只知道自己前一禮拜突然腹疼的厲害,下身還出了點血,他不敢告訴任何人,偷偷買了幾包衛生巾,他也不敢和寧成分開睡,生怕他看出點什么。 當他看到寧成坐在床邊,手里拿著令他感到羞恥的包裝袋時,他真想逃出去,但腿卻僵立在原地,寧成皺著眉朝他走來,包裝袋被他扔進垃圾桶里,他愛撫著葉謹汗濕的臉頰,輕摟著他入懷。 “我沒注意到……所以你那么害怕和我睡在一塊啊,會疼嗎?”寧成的手輕輕壓上他的腹部,葉謹慘白著臉想要躲開,但那雙手仿佛是有魔力一般,那惹人厭惡的疼痛一下減輕了。 “胖了點啊?!?/br> 他聽到寧成戲謔的笑聲,抓著他胸前的衣服,放松了身子往他身上倒去,寧成只當他是不好意思了,邊抱著他上床邊親吻著他發汗的臉頰。 他沒和葉謹提起過什么,關于他的私密處,他只給葉謹和自己安排了一個行程,做個全面的身體檢查。 只是很短的一句話卻讓葉謹惶惶不可終日,他找了好幾個理由拒絕,但寧成這次卻意外的堅持,體檢安排在一個禮拜后,寧添文提前向父親信誓旦旦地保證會照顧好寧添明,而寧成偷偷地告訴他,等體檢結束了他們便到一處古香小鎮玩幾天,那是葉謹一直想去的地方,寧成已經提前安排好住宿了。 葉謹沒有拒絕的理由,甚至是拿寧添明當擋箭牌也不行,“添文該學會做個哥哥了?!睂幊设F了心要帶他出門。 只是他所想的好日子還沒到,在他安排好一切的第二天晚上,一切就此中斷。 依舊是平常的夜晚,寧添明被早早哄去睡覺,另外三人坐在餐廳吃著飯,正是安靜地細嚼慢咽時,寧成突然聞到了一絲血腥味,寧添文與他對視了一眼,兩人齊齊看向那氣味的源頭。 “咣當”一聲,湯勺跌落在桌上,湯水濺到桌布上,染濕了星星點點。 “滴答滴答” 葉謹的褲子全部濕透,黏在了厚實的坐墊上,他惶恐地抬起眼,面色蒼白,顫抖的唇說不出半點話,寧成倏地站起身,大步朝著葉謹走近。 “干爹……” 汗濕了他的背,男人在他面前頭一次如此地無措,他回過頭向著完全呆愣的寧添文喝聲命令,“給陳醫生打電話!” 寧添文手忙腳亂地掏出手機,撥通了那頭的電話,寧成轉過身,脫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不停顫抖的葉謹身上,“干爹……”他發白的唇似乎只能吐出那么兩個字眼。 “乖,沒事的……干爹抱你到車上,我們去醫院就好了?!鳖櫜坏媚且皇值酿つ?,寧成抱起葉謹就往外走,寧添文匆匆地跟上,和虛弱的葉謹一同坐在后座。 “小謹,別睡過去啊……爸!” 寧成往后視鏡看了一眼,眉頭緊皺著,重重地敲了下方向盤,“媽的!” 等他們趕到醫院時,陳醫生已經帶著幾個護士,架著擔架在門口侯著,醫院沒有什么人,陳醫生早早給安排好了病房。 寧成抱著葉謹下車,和陳醫生說了幾句,便和護士們推著擔架進了醫院,“乖寶貝,很快就沒事了……”他不斷喚著葉謹的名字,親吻著他發涼的臉頰。 到了手術室門口,護士將他們攔下,寧成沉著雙眼,死死盯著那亮起的提示牌。 等到了半夜十點多,提示牌亮起了綠燈,陳醫生推開了門,擔架在他身后跟著被推出,寧成兩父子連忙上前去,確認葉謹無恙后,寧成向寧添文吩咐了幾句,穿上外套找上陳醫生。 “寧總?!标愥t生點頭向他打了聲招呼,神色不佳地看著手里的病歷。 “葉謹他不會有事吧?” 陳醫生四下看了一圈,低聲對著寧成說道,“寧總……您知道他懷孕了嗎,將近一個月了……” ……他聽不清陳醫生后來又說了什么,大致是葉謹可能因為情緒壓力過大導致流產,他說了一堆學術用語,寧成聽不懂也不想知道。 他的臉色一定很難看,寧添文走回來想叫他,一見他就支吾著不敢說話,扭扭捏捏了半天才說出病房的號碼。 寧成一路上都沒多說過一句,寧添文只覺得父親全身環繞著死沉的氣場,凍的路過的人都退之三分,等他們進了房,葉謹早已沉沉睡下,他搬了把椅子給父親,剛一落座,他就碰上了葉謹的腹部,小心翼翼地撫過平整的一片,他回憶起前幾日開玩笑地說葉謹長胖的事。 那哪里是胖了,哪里是他的小心肝長rou了,是一個不知名的野種占有了他的小東西。 “爸,小謹他沒事吧?”寧添文不知道父親這突來的變化是怎么回事,就像他不明白葉謹好端端的為什么會這樣,“你先回去?!睂幊砷_了口,聲音中帶著幾分疲憊,寧添文還想說點什么就被寧成不耐煩地攆了出去。 他揉著酸脹的眼,手指勾住葉謹的手指,“小東西,你早知道了……你覺得干爹會饒了你嗎?” 葉謹沒有掙扎沒有回答,他安靜地睡著了,就像在寧成身旁度過的每一個夜晚。 “你得接受點懲罰,小東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