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愛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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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玄步子邁得很大,幾乎是拖著施施一路回到房中。要不是顧及施施已經有孕,他還能走得更快。 施施提心吊膽地跟著他一路小跑回房,剛一進屋就被他一聲巨響關進了門。 謝玄回身朝施施走去,施施一步步后退,直到退無可退,被謝玄銅墻鐵壁般的身軀抵在墻上。 “這是你們第幾次見面?”謝玄咬牙切齒問她。 施施不想說謊。撒謊是一件很耗費心神的事,撒了一個謊就要不斷地撒下一個謊,可她更不想死。 “就這一次,沒了?!笔┦┍犙壅f瞎話。 “你們方才說了些什么?” “他……問我對他的感覺?!笔┦┮Т?。 “還有呢?”謝玄臉黑得能滴出水來。 “差不多就這樣……你來得快,他沒機會多說什么?!?/br> 這點謝玄信,他確實來得迅疾。 “他剛剛有沒有碰你?” “就……抓了我的手臂?!?/br> 謝玄轉身砸了一個茶壺,嚇得施施雙肩一抖。 “你怎么回答他的?”他回身問施施。 施施想了想,重復了一遍謝玄聽到的那句話。 謝玄覺得稍微舒服了些,但心里還是有把火沒撒出去。 他暫且相信施施說的是真的,畢竟他親眼看見她推拒他。謝閔安那邊,他自會想出治他的辦法。 他打量著施施,這兩年她經他的開發,形貌逐漸有了艷光,今日她著一身櫻色長裙,華服錦緞將她襯得如一汪盈盈春水,秀麗可人。 謝玄將她籠罩在自己高大的身形里,摟了個滿懷,大掌撫上她的面龐,深深吻了下去。 先是深情,后是繾綣,繼而情欲翻涌,施施被吻得無力招架,結束之際只有趴在他懷里大喘氣的份。 謝玄感受著她綿軟立體的身子在自己懷里起伏,感覺不僅火沒有滅成,還越燒越旺。 施施感到下腹被一根硬鐵頂著,有些害怕謝玄在憤怒狀態下會不管不顧地臠她。今非昔比,她已經有了身子,恐怕承受不了他的狂風暴雨。隨后她又自暴自棄地想,要是孩子真沒了也好,一了百了都清凈。 謝玄附在她耳畔幾度深呼吸,終是開口問:“你可愿為我口?” 施施有些驚訝地看著他。 謝玄看著那個“只是這樣而已嗎”的眼神,真想立刻就把她按在案幾上從后狠狠進入,撫遍她每一寸肌膚,讓她永遠只記得自己的手觸碰她身體的感覺??墒撬荒苊斑@個險,施施這般難得有孕,一旦令胎兒有個萬一,她可能真的再也不會有他的孩子了。 他忽然想起自己從前那些侍妾,若她們還在,他現在好歹能找個瀉火的人。然而這個念頭一起,他心中忽地產生一股厭惡,這種厭惡他熟悉,當初就是因為每每看到那些人都覺得索然無趣,他才遣散了她們。這幾年他都只有施施一個。 謝玄從沒想過自己會是個專情的人,是施施令他重新認識了自己。 他又去吻她的小嘴,順著她光滑的脖頸一路下到胸部,大手剝了她的衣服讓那一對因懷孕又長大不少的白乳跳脫出來?!肮?,先讓為夫享用你一番?!彼麑⑹┦┥习肷硐蚝蠓诺乖诎笌咨嫌蔑柡橛穆曇粽f。 施施睜大眼看著他,不知他會做到何種地步。 謝玄最受不了她這無辜的眼神,簡直引人犯罪。眼下他做不了那么多,只有狠狠咬上她高聳的胸乳,含著rutou又咬又吸起來。 施施嗯嗯地叫起來,近來她的胸長大不少,邊緣還隱隱有些疼痛,謝玄的手偏還包圓了她的胸乳狠命揉捏,她真的感覺有些難以承受。 “痛……夫君,痛……”施施告饒。 “御醫說了,女子rufang若有疼痛,乃內里不暢所致,更需好好按摩疏通?!敝x玄松嘴說,低頭看見施施那被自己吸得布滿水漬的大胸,馬上又埋了下去。 施施不知道謝玄是在鬼扯還是確有其事,過了一會后她真覺沒那么疼了,快感隨之增多,她的腿開始不安分地動來動去,還不知不覺抬起一條裸腿來蹭上了謝玄的腰。 “小妖精……我真想現在就把你干到說不出話來?!敝x玄抓住她那條不安分的腿,在她大腿內側狠狠咬了一口。 施施現在看明白了,他是真不打算動她,隨即很有持無恐道:“那你來啊?!?/br> 謝玄眉頭一跳,等孩子出來,他定要令她想起今天說的這句話。 他又褻玩了她的巨乳一番,在她雪白的嬌軀上留下一大片深深淺淺的吻痕,這才拉開自己的褲子,讓那已硬得難受的物事跳了出來,頂到施施面前,說:“含住它?!?/br> 施施自己也不好受,她被謝玄撩撥得不要不要的,卻得不到解渴的那一下,見到謝玄的陽根便毫無猶豫地含了上去,有些貪婪地深吮起來。 謝玄揉著施施的發,配合著她的吞吐一下一下頂弄起來。一連射了三次,終于感覺差不多了。 他看著施施水瑩瑩且有些紅腫的嘴唇,愛憐地在上面擦了擦,說:“日后為夫會補償你的?!?/br> 施施軟軟伏在他身上不想說話,他口中的補償多半又是什么性愛大法108式。 “待你為我生下兒子,你便是我的王妃?!敝x玄如此許諾道。 施施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看著謝玄的眼中滿是震驚。 “很驚訝么?我現在只有你一個,母憑子貴,到時你升位份也是正常的?!敝x玄輕啄了啄她的嘴。 “可是……”施施下意識想找些反駁的理由,心底深處,她總覺這不是她真正想要的。 “沒有可是,誰來說話都不能改變我決定的事?!敝x玄打斷她,“事到如今,我對你的心意你應該很明了了。所以施施,絕對絕對不要背叛我,否則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會做出什么事來?!?/br> 這是謝玄第一次可說正式地向施施表達情意。他一向是個心高氣傲的男人,兒女情長在他心里總屬于有那么一些不屑的存在。所以平常他拉著施施做得多,正兒八經說的話少,說也都是些施施不想復述都葷話。 現在他的樣子看起來認真得有些可怕。施施除了不適應之外,還有些心虛。 她也想說幾句認真的話回應他,可嘴唇張了又張,終究組織不出字句。 她忽地想起第一次見到謝玄時的情景,當時她便覺得是跟這個男人走也不錯。 若是他不曾把她送給謝閔安就好了。 可若是沒了這個前提,他也不會買下她了,后面也不會有機緣看上她。 他們三個,注定是一段孽緣。 既然說了要給謝閔安指人,謝玄拿出了他的雷霆速度。 這人便是很久以前他在幽月閣玩過的那處子,不久前他向老鴇打聽了下,人還在,便特意要了過來,改頭換面一番扔給謝閔安。 其中意味很明顯:你只能用我用過的,而且是我不要的。 謝閔安不傻,找人略一調查便知道了這女子的真實身份。謝玄在這件事上有意讓他明白,手腳做得很粗糙。 成親當夜,他讓自己的侍衛代替自己入洞房,站在院中聽那名叫季月的女子不斷浪叫“世子”,心中冷笑。 父親啊,你以為我還是三年前的那個「王府世子」么? 這一出好戲,才剛剛開始。 季月早晨睜眼醒來,覺得一切都出乎意料的順利。 王爺在安排她入府前就交代好,她的首要任務就是與世子行房,能獲取世子芳心最好,不能的話就讓世子迷上她的身子。 季月覺著這要求有些奇怪,開始還以為是世子急著開枝散葉,怎么聽到后面像是世子可能并不待見她? 不過她也明白,以她的身份,不要說世子側妃了,她本來是絕沒可能進入這些尊貴人物的家宅的。 眼前的這位王爺,當年還是處子的她使出百般解數討好,也沒能換得他的垂憐,回頭還是將她扔給了老鴇。再見到他,季月滿心激動,卻見他一臉冷漠,于是她明白,她從來沒能入過王爺的眼。 “去到世子身邊,一切聽我指示?!崩淇嵬鯛斎绱朔愿浪?。 洞房夜,季月沒等多久別等來了世子。世子一進屋便吹滅了蠟燭,接下來所有事都是在黑暗中進行的,她雖沒看清世子模樣,倒也算順利完成了謝玄交代給她的任務。 眼前床塌一側無人,季月回想了下昨晚的情形,似乎完事后世子躺了一會就起身出去了。當時她已纏著世子高潮了幾次,實在累乏,便自顧自地睡了。 眼下連個伺候的丫鬟也沒有,季月正茫然時,謝閔安推門踱了進來。 季月雖是第一次看見他,但眼前男人華貴的氣度,豐神俊朗的樣子,是世子無疑了。 “見過世子?!彼s緊起身行禮。 謝閔安打量著她,姿色是上乘,年紀看起來跟施施差不多,望過來的目光也算清澈,要不是知道這背后底細,他還真以為謝玄給他納了個良人進來。 見謝閔安久未說話,季月試探地叫了聲:“……夫君?” 謝閔安立即露出厭惡表情:“叫世子即可?!?/br> “是?!奔驹碌皖^,不敢再造次。 “我公務繁忙,白日可能難陪你左右,要委屈你了?!?/br> 季月受寵若驚道:“世子為國日理萬機,季月當是事事以世子為先,不敢談委屈二字?!?/br> 謝閔安與她對話幾句便覺無趣,左右不過是做個樣子,他又敷衍了一句套話便拔腿走人。 入夜,謝閔安照例派侍衛與季月行房。季月驚喜世子并不像她想的那般被動之余,又覺得自己的一腔熱情好像總灑在石壁上。無論她如何呻吟、動作、深情訴說自己對他的愛意,世子從來只在黑暗中悶聲干自己,一個有意義的字都懶與她說,也不允點燈。 好吧,也許世子就是這么一個惜字如金的人,畢竟白天他對自己也是一副話不投機半句多的模樣。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一個月,謝玄把她叫過去,問:“與世子相處得如何了?” 季月答:“世子待我很好,平日吃穿用度一概不缺……” “不是問你這些?!敝x玄不耐煩打斷她。 季月臉紅了紅,上道地說:“世子對我尚可,稱不上迷戀,但行房一直是有的?!?/br> “多久一次?” “大概兩三天一次,勤的時候也有連著兩天的?!?/br> “一次能有幾回?” 季月臉更紅了,王爺怎么問這么細。 “不一定,一次的時候有,多的時候也有?!?/br> 謝玄便覺差不多了,直接拋出那個他為之鋪墊了一路的設計:“想辦法把世子帶到花園假山處,引誘他在那與你行事?!?/br> 季月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行…行事是指……” 謝玄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她:“還用想嗎?” 可、可是王爺……”季月想說世子那種怕見光的性子不大可能就范,謝玄直接免了她的顧慮道:“要是不成功,你就誘他在那說說平時是如何與你歡愛的便行?!?/br> 季月恍惚地點頭,接下了這個任務。 是日,當她在為數不多能見到謝閔安時提出想讓他陪她去花園走走時,果不其然被他一口拒絕了。 若是以往,她肯定知難而退,不會使自己引起世子反感。但這次王爺有令,她只得一而再再而三地強求,這引起了謝閔安的注意。 他的這位好“側妃”向來是會看眼色的,今天這么反常,只有一個可能:謝玄有什么事交代給她去做。 且看看那是什么。 謝閔安在她不知道第幾次哀求后允了,嘴角掛著一抹神秘莫測的微笑。 季月帶謝閔安走到謝玄指定的地點,四處張望了一下,并沒看到什么人,實在不懂王爺玩的哪一出。 她硬著頭皮勾引謝閔安,謝閔安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沒有將她一把推開,同時巧妙地保持著和她的距離。 他一來到這個地點就明白了謝玄的意圖,這里是上次他撞見施施和他碰面的地方,他這是記著仇呢。 好啊,他想要請人看戲,他便陪他演戲。 施施不情不愿地跟在謝玄身后,在花園里走著。自從有懷后,她的身子愈發懶散,能躺著就不想坐著。平時謝玄都由著她,今天不知發了什么瘋,非要拖她出來逛園子,說什么健步有利養胎。 施施有心繞過中央那方假山石。上次她就是在這里被謝閔安抓住糾纏,她心有抵觸不想靠近,但謝玄不由分說地就往那個方向走,還不讓她改道,施施便覺不對勁。 她擔心的是謝玄會不會突然把她拖進假山里,對他做一些難以言表之事,以示“懲罰”。沒想到走近后,她聽見的是謝閔安與一個女子說話的聲音。 謝玄停了下來,示意施施也噤聲。 施施站在那里,跟著負手于背的謝玄靜靜聽二人對話。 “世子……妾身夜夜與您歡愛,還從未在白天試過……您不想試一試嗎?”那女子的聲音聽起來十分嫵媚,帶有撒嬌的意味。 “在這里?”謝閔安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在笑。 “嗯……那里,沒人看得見……” “是嗎?……” 施施看謝玄一眼,原來這就是他想讓她知道的。 男人真是幼稚啊。謝閔安娶妃這等大事她自然是知道的,有了女人后行房不是很正常?至于感情好…… 最好她能令謝閔安完全迷上她,迷得他放棄纏著自己,那樣她就輕松了。 謝玄觀察施施的反應,她臉上一派平平無奇表情,仿佛只是在聽人拉家常。 等她真聽見那二人行事,她還會如此鎮定嗎?那日當他說出要為謝閔安納妃時,他分明見她偏過頭去。 這個動作成了他心里的一根刺,不拔出來他不舒服。 卻聽謝閔安話鋒一轉,突然說:“這是你在幽月閣學的本事?” 謝玄臉色一變,施施也聽得一愣。 什么情況?世子側妃是幽月閣的女子? 謝玄意識到有某些事不妙,謝閔安發現季月的過往他不意外,但他這些時來一直裝聾作啞,他便認為他要么默默接受了這種安排,要么只是不在乎。 但是他不早不晚,偏偏選擇在這個時候把這層紙捅破,謝玄突然有不好預感。 “聽說你的第一次給了父王,不如你說說,我和父王誰更讓你舒服?”謝閔安道。 一直沒什么反應的施施在這刻猛然看向謝玄,謝玄臉黑得能滴出水來,卻心虛不敢看她。 施施扭身便走。 “施兒……”謝玄喚了一聲,亦步亦趨地跟了上去。 謝閔安聽見謝玄的聲音和兩人遠去的腳步,知道可以了。 他一把推開站在自己面前手足無措的季月,冷冷道:“你聽命于父王乃是沒有選擇,本世子不怪你,但是你也別肖想能得到什么真寵愛了。順便告訴你,夜夜來入你的是我的侍衛,看你那么享受的樣子,他的功夫想必也是不錯?!?/br> 季月聽到最后崩潰了。 這些人……這些人上人,都只把她當一個工具利用,從沒拿正眼看過她。 虧她見世子溫文爾雅,還曾生出過一絲幻想。 是她太天真了啊,她早該明白這個道理的,像她這樣的人,這樣的出身,她為何還要蠢得去抱希望? 季月躲在假山石洞里,一個人哭得分崩離析。 謝玄第一次明白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是怎樣一種感覺。 他和這女子還是兩年前的事,這種事于他如風吹柳絮,過去了就過去了,若不是這次要用這女人拿捏謝閔安,他根本不會想起這個人,也不會記得這檔事。 若是以前,他也不怕被任何人知道,他謝玄想有幾個女人不都很正常么?但是現在—— 看著施施急步向前裙尾翻飛的背影,謝玄比她更急,又不敢貿然去拉她,她已顯懷,平時謝玄摟著她親弄一番都會注意姿勢。 他只有緊跟她一路回房,差點被施施把門摔到臉上。 “你出去?!笔┦┗厣?,眼睛通紅地看著他命令道。 她從未以這種語氣跟他說過話,謝玄于是知道,她是真生氣了,氣到有些不管不顧。 “這是本王的房間?!敝x玄有些無奈地說。 “那我走?!笔┦┌瓮扔窒蜷T外走去。 謝玄搶先一步攔在她面前,有些求饒地喚她:“施施?!?/br> 施施憋著情緒瞪著通紅的眼看他。 見她不說話,謝玄又喚了一聲:“我的好施施?!?/br> 他什么時候這般低聲下氣哄過人?且施施這會緩過來,發現自己甚至都沒有站得住的發脾氣的理由。就算現在,他淮南王想要出去找個什么女人,難道還需經得她的同意? 是她入夢了,謝玄寵了她幾年,她便以為眼前看得到的這些就是真的了。以至陰影里的那些東西浮上來之際,她被傷了個猝不及防。 謝玄見她似是慢慢冷靜下來,走過去輕輕抱住她。 “別氣了,小心氣壞身子?!?/br> 男人溫熱的氣息吻在她面上,施施微微側頭躲了躲。 謝玄有些不高興了,他最見不得的就是施施抗拒他的親近。這把他一下拉回早年他倆人還是貌合神離的時候。 “我是和那女子有過沒錯,但那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久到本王幾乎不記得。你也知道,我這兩年只有你一人?!敝x玄肅了聲音說。 有一瞬間施施想問他到底什么時候和這女子有過,但她隨即制止了自己這么做。她很怕答案會讓她失望,那么還是不要再抱希望明智。 “王爺不必多慮?!笔┦┮睬辶寺曇?,以一派公事公辦的態度說,“王爺始終是王爺,想要什么樣的女子無人可置喙?!?/br> 謝玄便知道施施還沒過這一茬。 “既然如此,你為何不高興?你要真不介意,為何欲將我拒之門外?” “王爺說得對,是施施逾禮了?!笔┦┠樕似降卣f。 謝玄看著他一副打定主意拒絕接受他服軟的愛妃,忽地火從心起。 “承認你也鐘情于我有意就那么難么施兒?你知道我根本一句話都不必向你解釋,但我巴巴地跟過來,在這百般哄你,只因為我愛重你。你呢?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我都沒聽過你一句真心實意地告白。施兒,你真的像我在乎你這般在乎我嗎?” 謝玄的話戳到了問題要害。他說的沒錯,這些時日謝玄對她的愛意日漸明顯,頻頻宣之于口,而她卻每每諱莫如深,不愿回之以同等的承諾。謝玄開始不在意,次數多了難免心有芥蒂,因為就連被愛情沖昏一時頭腦的他也能看出施施對他其實有所保留了。 所以不怪他對謝閔安放不下心,她已經是他的人,本該沒有任何懸念,要不是先前跟閔安有過一段,她何至于不能對她傾情以付? “王爺真想知道原因?”施施看著他的眼問。 “你不妨和盤托出?!敝x玄道。 “好,我說了,王爺別動怒?!?/br> “不會?!敝x玄從牙齒里吐出這兩個字,實際要是她真說出還沒放下他那個逆子之類的話,他覺得他很難控制住自己。 “因為王爺就是王爺,我雖希冀一個對自己情深意重之人,卻不敢肖想那個人就是王爺。您看重的,向來是以自己心意為先,任何忤逆您心意的人,都少不了被您教訓,就連世子也無例外。既然如此,我又怎敢對王爺提要求?王爺想要獨寵我一人,我便接受,什么時候這份寵愛轉向別人,我也只有接受的份。我必須時刻提醒自己,才能在王爺面前維持一份自在,王爺難道不希望如此?難道我變成一個妒婦,會更令王爺喜愛?” 謝玄被施施的長篇大義懟得說不出話來。 他從前怎么沒發現她如此伶牙俐齒?看來她在他面前真是掩飾良多。 她說的這些,道理上都沒錯,且他從前就是這樣想的。小肚雞腸的女人只會令他煩,所以他那幾個侍妾都很有自覺,從不敢在他眼皮底下進行爭風吃醋爾虞我詐之事,謝玄是斷受不了耳邊有什么烏煙瘴氣的枕邊風的。這也是他開始喜歡施施的原因之一,她對他也是什么都不過問。 但人是會變的,在親身經歷前他也很難想象,自己會像今天這樣在乎一個女子的想法。他對自己的欲望向來誠實,他就是想要聽到施施說愛他,只愛他一人,以后永永久久都愛。他從沒想過看到她對他若即若離是這樣難受,現如今,他連一丁點這樣的距離都無法忍受。 “如果我說希望你在乎呢?我想要你在乎我有沒有納過別人,就像我在乎你心里還有沒有閔安一樣。你可否從此刻就開始,為我變得不一樣?”謝玄直勾勾地看著施施眼睛說。 施施語塞。她最不知道該怎么辦的時候就是謝玄坦誠的時候,那總讓她感覺招架不住。那不是她慣常熟悉的謝玄,她感覺陌生,心中還有一股莫名的悸動和忐忑。她能感到隨著謝玄的這個提問,她心中涌現一種嶄新的期待,和想要說“好”的渴望。旋即她又害怕起來,制止自己不假思索地答應他。這是謝玄啊,那個喜怒無常的王爺,她怎可輕易就信了他一時沖動之言? “王爺說笑了,我怎么想,到頭來并不重要?!笔┦┐瓜卵酆?。 謝玄失望地看著她,她又一次回避了自己的真心。 “你好好想想?!敝x玄留下這句話,轉身離開了這個房間。 施施站在原地,心跳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