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惜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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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莫悶在屋里了,大夫說了要多扶姑娘出去走走?!?/br> 綠色衣衫的女子放下煎好的藥,走到床前扶起了她家渾身懶勁兒的小姐,愁眉不展道“姑娘先把藥喝了吧!” “又喝藥?” 顧惜朝無奈的下床,懶洋洋的坐在了桌前,望著碗里棕色的藥汁頓感頭疼不已“碧婷,你家姑娘我早就病好了,這藥便撤了吧!” “那怎么行,姑娘你大病初愈身子骨弱,就更是不能懈怠了去。大夫囑咐了這藥得喝滿七日才能全好?!?/br> 碧婷態度堅決,以大夫的醫囑為先,定不能被她家小姐的話給糊弄了去。自從她家小姐落水醒來后,這性子就大變了。原本沉默寡言,一天都不見說個幾句話的人,如今卻嘴皮子利索了起來,也懶散任性了許多,倒是個好事情。 “藥有三分毒,喝多了總不好?!?/br> 顧惜朝繼續抵制喝藥,她素來怕苦的很,還是鳳汐朝的時候因著維護自己的威嚴,即便是病了喝藥,也是硬生生忍著一口悶的,也就那藍衣人兒才會細心的看出幾分來,總會想著各種緣由給她塞些蜜餞過來。 如今她既然有幸重活一世,自然不肯再拘著。 “良藥苦口,姑娘?!?/br> 碧婷瞧著變得有些孩子氣的小姐,好笑的遞了一包蜜餞過去。 “本姑娘覺得這幾日太過寵你這丫頭了?!鳖櫹С瘬u搖頭,苦著臉端起了藥碗一口悶了下去,空碗一落,頓時去抓了兩粒蜜餞含進嘴里,等口中的苦味散了些,她才漫不經心的嚼著蜜餞咽了下去。 “奴婢謝過姑娘的恩寵。姑娘還是去外面走走吧!” 碧婷細心的從衣柜里拿了一件上繡白鶴云紋的黛色外袍搭在了顧惜朝的肩上,現在是初春還沒有回暖,她家小姐又大病初愈,自是要多搭件衣服顧慮一下身子的。 顧惜朝是個懶骨頭,本想呆在院兒里不愿出去的,不過見碧婷幾番的勸說,也便走出了居住的院落。 自從在這個身子里頭醒來,便是幾日的閉門養病,說來這還是她頭一次出這院兒。 走在蜿蜒的小道上,左右是假山流水,不大的荷塘兩側種著發了綠芽兒的楊柳樹,岸邊則立了一座八角涼亭,四周點綴著繁茂的花草植被,姹紫嫣紅。 這小小的府邸跟她的賢王府自然是比不得的,卻也是階柳庭花。 “小七!” 黑瓦白墻的月洞門前走來了一名鴉青衣袍的女子,如玉的面容,眉宇間透露著少許的英氣,樣貌同顧惜朝有三四分的相像。 她腳步大邁,很快就到了顧惜朝的面前,柔和了臉上的神情,關切的詢問道“小七,你的身子可好些了?這個季節落了水,若是不多養幾日,可是要留下病根子來的?!?/br> 此人神色話語間無不是對顧惜朝的關心疼愛,顧惜朝初醒來時便已見過這人,是這個身體的胞姐顧鈺朝,年長顧惜朝六歲,是家中的嫡長女,在此地福州為官三載,如今被提拔為禮部侍郎,不日便要同顧惜朝搬回京都久住。 她們的母親是當朝禮部尚書顧淵,是個剛正不阿的忠臣,不過因著顧惜朝原身寡言的性子以致于母女情分生疏,顧鈺朝見原身這番性子,便起了帶原身外出歷練的心思,也怕原身沒母親護著在府中受了欺負,便在下派福州任職的時候將顧惜朝一道帶了去,這也就有了為何顧惜朝不在京都顧府居住,反倒跟著胞姐顧鈺朝在福州的緣故了。 因為家中子嗣顧惜朝最小,排名為七,便有了‘小七’的小名,不過叫得最多的還是她這位家姐。 “jiejie放心,小七有分寸的。喝了幾日的藥早就好的差不多了?!鳖櫹С咴陬欌暢挠覀?,漫步在府中的花園里。對待這位關切原身的胞姐,她也多了幾分的親切。 “都是小七的錯,不慎落水耽誤了行程,不然jiejie早就同姐夫他們一家團聚了?!鳖櫹С⒕蔚恼f道,胞姐顧鈺朝及冠那年便迎娶了戶部郎中柳煬之子柳菀為主君,不到兩年就生下了一女顧裴寧,如今已有三年沒有見面了,怕是日日想念的緊。 “這又哪能怪你!”顧鈺朝豎起眉毛,連忙不贊同的說道“爹爹去得早,母親又與你生疏,我這個做長姐的,又怎能不多照拂你。這行程誤了延后就是,只要小七你能安好,我便放心了?!?/br> 顧鈺朝疼這meimei還來不及,又哪能去怪罪了。 說來她這meimei也是可憐的,她們的爹爹生下顧惜朝后便就這么的去了,那時母親又忙于朝政,她亦是日日去太學院上課,顧惜朝就被交由了奶爹養大,等到回過神來,她這meimei竟不知不覺的長大了,卻也同誰都不熟稔了。 為了彌補meimei幼年家人的空缺,她便越發的疼寵起來。 “如今我的病也好了,jiejie準備何時回去?” 顧惜朝躊躇了一下,還是將這事情問了出來。 對于回京都的事,她心里有著說不出的復雜情感,前世作為鳳汐朝時的一切都在那個繁華盛景的帝都,那里有她久居的賢王府,有她把酒言歡的至交好友,有她一手創立的鳳棲營.......也有那個她許諾一世相守的男兒。 她既是忐忑不安,又是心急焦慮,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顧鈺朝細想了片刻,說道“再過兩日我們便啟程回去,等到的時候,城外的梨花也該開了?!?/br> 聽到顧鈺朝的話,顧惜朝不禁恍惚了神色“梨花嗎?倒是許久未見了.......” 年前,那人要回邊關的長姐那做他的小將軍,她為他踐行時便在京都城外的梨樹林邊。他一身藍衣,外面披著月白色的雪狐毛絨披風,身姿卓然的坐在駿馬之上,身后的梨樹枝上落下的霜色,仿若暖春盛開的雪白梨花,襯得他越發的清雅脫俗。 他嘴唇輕啟,開合了幾下,墨色的眸子水光瀲滟,綴滿了清透的亮光,神采奕奕的。 他說, “鳳汐朝,待明年梨花開滿城郊,我定要讓你八抬大轎娶小爺我過門!你若不答應,我便去撕了你書房里的畫扇,鬧得你賢王府雞犬不寧,聽到了沒?” 聽到了.......但當時的她卻并沒有放在心上。 她比他年長十歲,又前途未卜,事事身不由己,又哪肯誤了他的一生。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