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九是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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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唇,硬著頭皮上前,用手輕輕撫著洪爺的胸口,“洪爺,身體要緊?!?/br> 洪爺重重舒氣,握住余唯西的手,皺眉都擠在了一起,像是在平復,又像是在思考。 傅九直立書桌前,目光帶著寒光,緩了緩道:“要不要……” 他沒說完,洪爺自然懂他的意思,“現在失去的,我要雙倍從瘋狗那里討回來,還是按剛才說得去做,你先回去休息吧,讓底下的人該怎樣就怎樣?!?/br> 說完洪爺一頓,提醒,“剛才說的,最好今晚就做了?!?/br> 他指的是殺掉妮兒。 傅九看了余唯西一眼,應聲,走了。 原本洪爺起了性欲,這會兒聽到傅九的消息,只覺得心煩意亂,完全不想這檔子事。他直接推開余唯西的手,“先回去吧,我這里夠亂了?!?/br> 余唯西見他不耐煩,擔心惹惱他,只好先回去。 剛回小樓,余唯西前腳進房,后腳就被人抵住身體帶了進來,她驚呼一聲,聽到身后傳來關門聲。 “你瘋了!” 不用轉身就知道是傅九,誰會像他這么膽大包天直闖她的房間? “你恨我是我們之間的事,不要試圖去借助洪爺的手,你以為他是怎么爬到如今這個位置的,你覺得他會猜不透你的心思?” 余唯西聽到這些話就惱火,怒道:“我想怎么樣與你傅九有什么關系?你是篤定我不敢把你的身份告訴洪爺嗎?” 傅九目光深深,“你不會?!?/br> 這句話徹底惹惱了余唯西,她最后悔的就是喜歡上傅九,最怕的就是傅九提她對他的喜歡。 這讓她覺得萬分羞恥! “我可不是什么配合警察辦案的良民,特別是那個警察還是你,我巴不得你的身份泄露出去,被洪爺一槍斃掉!”余唯西低吼,將他狠狠一推,“你給我滾出去,滾出去!” 傅九神色復雜,上前想抱她,余唯西后退幾步撞到茶幾,桌上的水果滾落在地,她的手抵住茶幾,正好摸到水果刀的刀柄。 心中的仇恨猶如滾滾的烏云,余唯西再也控制不住恨意,捏住刀柄,轉手刺向傅九:“我殺了你!” 刀刺入腹部,淺薄的布料頓時沾染了刺目的鮮血。 鮮血幾乎是順著刀柄流下來,直接淌到了余唯西的手上。 她呆了,大腦跟死機了似的,身體顫抖,手死死握住刀,想松開,傅九卻一把握住她的手,“別恨我了,好不好?” 余唯西害怕得牙齒都在輕顫。 盡管總是喊著要殺了傅九,可真當那一刀下去,她極度驚恐,雖然一直水深火熱,但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殺人。 “你以后,以后再慢慢恨我好不好?” 余唯西已經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么,她猛地抽出手,看到傅九疼得面如白紙,血已經滴在了地面,她似乎還能聽到血滴落時的滴答聲。 有人推門,緊接著是小舟的驚呼,“發生什么事情了?”她疾步上前,大驚失色。 傅九狠狠皺眉,踉蹌著后退兩步,“掩護我從后門出去?!?/br> 小舟干脆利落,快速取了一件余唯西的衣服,捂住傅九的腹部,扶住他往外走。 余唯西嚇傻了,跌坐在地。 她滿手都是傅九的血,地上也是,那紅色直逼心臟,她慌亂不安,眼里的霧氣終是化成淚水撲簌掉下來。 傅九活著的時候,她千方百計想讓他死,他真的面臨死亡了,她又驚恐難忍。 死咬嘴唇,她視線一片模糊。 不知多久,小舟回來了,望著她這樣,反鎖房門,邊走過來邊說:“他上車走了,醫院不遠,應該沒傷到要害?!?/br> 余唯西抹掉眼淚,冷漠地抬起下巴,“那真可惜,死了多好?!?/br> 小舟端了盆水過來擦地,“你恨他把你送給李志洪?那他是在有萬全把握的情況下才做的,你以為他冷血無情,但不知道他為此冒了多大危險?!?/br> 余唯西輕嗤,冷冰冰說:“你懂什么?!?/br> 小舟冷靜擦地,“你又懂什么?你只會以你為中心轉,但他不同,稍有差池,你知道有多少人要牽連慘死么?收起你的小聰明,你以為隨隨便便用美色就能讓李洪志聽你的話?你知道他睡過的美人有多少么?你真的以為李志洪說要娶你就真是愛上你了?” 余唯西沒動,也沒接話。 “去把手洗干凈,當一切都沒發生過,閑得無聊就看你的,想死就躲起來死,別讓我們給你陪葬?!毙≈壅Z氣平靜,說的話卻像是刀子,一刀一刀刺入心臟。 余唯西看見地板上的血跡被小舟擦得干干凈凈,深呼吸一口氣,用力起身,說:“你們有你們的大義要成全,我也有我的執著要去做,我們誰都不知道對方經歷過什么,我只是個普通人,走不了你們的路,你憑什么要求我去成全你們所謂的大義?” 她進了浴室,將門反鎖,坐在馬桶上看著滿是猩紅的手,無聲地流淚。 …… 一天未進食,余唯西壓根就沒有饑餓感,她早早上床躺下,但壓根就睡不著,翻來覆去睜眼閉眼,全是血。 隔了會兒,有人敲門,余唯西慌張地仰起腦袋,“誰?” “余小姐,是我?!?/br> 是小舟。 小舟是抱著枕頭和被子進來的,余唯西問她:“你這是干什么?” “他說怕你晚上做惡夢,讓我陪你?!?/br> 余唯西的心像是猛的被人撞擊了一下,她冷漠地躺下,“不用,你出去,以后別在我面提他?!?/br> 小舟沒接話,自顧自在沙發上躺下了。 余唯西不想看到她,翻了個身。 她確實很害怕,當初在云霄廁所目睹警察被殺,也做了一段時間的噩夢。 果然,半夜里余唯西真的做起了噩夢,一會兒夢見傅九死了,一會兒又夢見自己死了,最后是她和傅九抱在一起,全身都是血。 余唯西被嚇醒,在冰涼的空調房里汗濕了身體。 小舟迅速起身開燈,將水杯遞過來,余唯西咕嚕喝完,重新躺下,心跳仍舊是快,腦袋也昏昏沉沉。 到黎明時分,余唯西又醒了,她的身體像是在烈火上炙烤,十分難受,余唯西喊小舟,小舟過來摸了摸她的額頭,說她發燒了。 余唯西也能感覺到,她嘴唇干裂,腦袋沉重如鉛。 小舟量了體溫,給她吃了退燒藥,余唯西又昏昏沉沉地睡下。 早上她沒醒,小舟再量體溫,驚呼已經燒到四十度。 余唯西似醒非醒,說想回家看孩子,小舟感覺她在說胡話,忙去喊人通知管家,安排司機將余唯西送去醫院。 在醫院打針吃藥躺到下午,終于退燒。 這期間洪爺讓管家過來看望一次,管家說洪爺太忙,抽不開身。 到深夜,余唯西感覺有人摸她的額頭,手心有厚繭,絕對不是小舟。 她意識到什么,猛然睜開眼,瞧見了陳簡言。 余唯西心臟狂跳,愣了會兒,輕喊他:“陳簡言?!?/br> 他去握她的手,“你知道了?” 陳簡言是指所有的事情,包括強jian她的是傅九,包括傅九是警察,包括小舟是傅九的人。 余唯西沒有回答,望著天花板發呆。 她感覺好累啊,真的太累的。 “你說人活著是為什么呢?愛恨情仇,喜怒哀樂,到最后不都是一場空。 “是啊,到最后都是一場空,可人活一輩子,不就是為了體驗這喜怒哀樂愛恨情仇嗎?” 余唯西蠕動嘴唇,不知道怎么接話。 “他沒事,你力道不大,傷口并不深,沒有傷及內臟,已經做了手術,很快就能恢復了?!?/br> “我不想聽關于他的消息?!庇辔ㄎ鏖]上眼睛。 陳簡言沉吟數秒,低聲說:“西西,他不能倒下,你知道李志洪害死了多少人么?他不僅制毒販毒,還洗錢,走私,哪一樣都是槍斃的死罪,我們有很多弟兄都是死在他手里,包括傅九的父親?!?/br> 余唯西睫毛輕顫,她抽出手,翻了個身,“我想睡了?!?/br> 陳簡言輕撫她的頭發,“睡吧,小舟說你明天出院,好好照顧自己?!?/br> 余唯西沒說話,眼淚流進了枕頭里。 當天晚上余唯西又燒了起來,小舟喊護士過來,等折騰一番重新躺下,已經夜里兩點多。 余唯西睡下沒半小時,又掀開被子爬起來。 小舟問她是不是要上廁所,她半睜著眼睛推開小舟,出了門。 她因高燒滿臉通紅,整個人看起來恍恍惚惚,小舟嚇了一跳,連忙跟上去。 余唯西沒坐電梯,而是摸到樓梯間,她往上爬,但發著高燒哪有什么力氣,只是小舟要扶她,她卻將小舟推開。 好不容易一路上行,到了十五樓,余唯西早就精疲力竭,她好像是在折磨自己,一路不停歇往病房走,準確無誤的找到了那一間。 明明一路勇往直前,到門口卻又不動了,隔著病房門的小窗口往里看,但這是VIP病房,只能看到外間。 “既然來了,就進去看看?!?/br> 余唯西不應,也不動,就那么直勾勾地望著窗口,好像那個人就在她的視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