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長線,釣大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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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裝拉被子,余唯西快速看一眼。 怎么是個老人機,這個陳簡言,怎么不干脆給個座機算了。 她眼睛盯著電視,心里琢磨著陳簡言剛才的話,想著他這段時間應該是一直找不到她,所以查到這里來的吧。 心中泛起感動,卻又很焦灼,妮兒還在傅九手里,原本讓他今晚把妮兒送走,結果他又住院了,但這事不能再拖。 剛才時間緊迫,她也一時沒想起這件事,電話里面肯定有聯系方式,只是現在小舟一刻不離她,壓根就沒辦法跟陳簡言聯系。 “小舟,你幫我回去把我手機拿過來,電視不好看,我想看?!?/br> “好的余小姐?!?/br> 余唯西心中大喜,等著小舟出去。 可小舟沒有出去,直接用手機打了電話:“等會兒送飯來的時候把余小姐的手機ipad都帶過來?!?/br> 余唯西:“……” 坐了會兒,她又開口:“小舟,我想吃水蜜桃,你去幫我買點,挑好點的?!?/br> “好的余小姐?!?/br> 余唯西盯著小舟,見她起身走到床邊按了呼叫鈴,然后很快就來了護士小姐,小舟說了余唯西的要求,護士小姐說好,出去了。 余唯西:“……” 媽的真是見鬼了,小舟是不是愛上她了?怎么寸步不離? 余唯西枯萎了。 自從早上洪爺來過后,一直到晚上都沒有再來,余唯西問小舟:“洪爺都在干什么呀?” 小舟收拾碗筷的手一頓,表情有些猶豫。 一見她這樣,余唯西立刻支起腦袋,心跳都有些加速了。 洪爺,洪爺是死了? “小舟你為什么不說話?洪爺怎么了?是發生什么事情了嗎?”隱隱興奮起來。 小舟背過身,支支吾吾,“余,余小姐……” “哎呀你快說啊,別把我急死了!” 小舟被問得實在沒辦法,只好轉過身為難地說:“余小姐,洪爺請了南風小姐在西郊的別墅吃晚餐?!?/br> 余唯西一愣,問:“哪個南風小姐?” “就是最近因一部偶像劇爆紅的那個南風小姐?!?/br> 余唯西緩了兩秒,明白過來,“洪爺是不是喜歡上南風小姐了?” 小舟抿唇不語。 這一瞬間,余唯西恨不得爬起來扭秧歌慶祝。她極力隱忍心中的澎湃,退出了手機里宅斗的頁面。 “余小姐,你別傷心,洪爺雖多情,但最喜歡的還是你,我今天聽到管家好像說要請人測良辰吉日呢?!?/br> “什么良辰吉日?” 小舟笑,“洪爺和余小姐結婚的良辰吉日呀?!?/br> 余唯西笑不出來。 …… 白天睡了很久,余唯西夜晚完全睡不著,好在小舟安頓好她后就去外間睡了。 等人一走,她迫不及待摸出手機,開機。 “小背簍,晃悠悠,笑聲中mama……” 挖槽!開機就好好開機,唱什么歌! 余唯西嚇死了,差點把手機塞進嘴里,不過許是小舟白天監視她太累,居然沒被音樂吵醒,仍舊在外間睡得香甜。 余唯西躲進被子,趕緊在通訊錄翻找,果然瞧見有兩個手機號碼,正欲撥過去,連著進來了幾條短信。 內容一看就是陳簡言發來的,讓她自己小心,以不變應萬變,他會找機會再跟她見面。 余唯西松了口氣,連忙將電話撥過去,那頭接的很快。 “陳簡言,你幫我個忙?!彼龎旱吐曇?,讓他幫忙去把妮兒交給白嬌嬌。 陳簡言回答說:“我去過兩次云霄,都沒有看到妮兒,不知道他們把妮兒放在哪里了?!?/br> 余唯西頓感難受,想了想,小聲告訴他:“其實那個殺警察的人就躲在云霄,他沒有什么雙胞胎兄弟,只是非常會偽裝,最開始你們被迷惑是有人在外面接應,他經常偽裝成服務員在云霄活動,還有洪爺,他現在跟泰國最大的毒販坤先生勾搭上了,還有,他在你們省廳有后臺,陳簡言,你快把這些都記下來,如果你能抓住洪爺,一定可以立功,升職絕對沒問題的,我說的你都記住了嗎?” 余唯西絮絮叨叨,將自己知道的全部告訴陳簡言,她唯恐有遺漏,拼命想。 正靜著,陳簡言在那頭問:“傷口現在還疼不疼?” 余唯西聽到這話不由得愣住,繼而鼻酸眼脹,胸腔內像是有什么東西在發酵,溫熱的淚水順著臉龐流淌下來。 余父無父無母,沒讀書不識字,是個沒什么本事的人,早些年只能做些力氣活賺錢,后來一條腿跛了后,力氣活也干不了了,只能坐在街邊修自行車,從早到晚。 但在余唯西眼里,余父是最高大最厲害的存在,余唯西所有解決不了的問題,余父都能輕而易舉的解決,他疼愛余唯西,偶爾有人給的一塊糖,余父都會揣到晚上拿回去給她吃。 相比較余父,余母就冷漠許多,她賣的小吃食不許余唯西吃,有次余唯西太饞偷吃了個,還被余母狠狠打了一巴掌。 她一邊面頰腫得老高,還要被余母指著鼻子罵,還是余父賠笑著將她抱到一邊,輕聲問她疼不疼。 自從余父去世后,就再也沒有人問過余唯西疼不疼。 此時忽然聽到陳簡言的一句話,這淚水就跟斷線的珠子,止都止不住,心中的委屈和傷心傾瀉而出。 其實啊,她最最渴望的就是有人關心疼愛啊。 咬住手指不讓自己哭出聲,但抽泣聲還是被陳簡言聽到了。 “不要怕,也不要試圖做什么傻事,你不是一個人,我會幫你的?!?/br> 雖然知道他看不到,但余唯西還是拼命點頭。 隔了十多秒,陳簡言突然問:“你現在想不想出來?” “想,想?!庇辔ㄎ骷鼻谢卮?,可說完又發愁,“小舟就在外間睡覺,她是洪爺專門派來盯我的?!?/br> “沒關系,我來想辦法,你現在下床,能走嗎?” “能,我有輪椅?!?/br> 掛了電話,余唯西撐著身體坐起來。她手腳都上了夾板,但好在左側沒問題,能使力。擔心吵醒小舟,又怕撞到受傷處,余唯西格外小心,還沒坐上輪椅,有人推門進來。 她嚇了一跳,抬頭去看,居然瞧見陳簡言走了進來。 “你,你就這么進來了?” “我把她迷暈了?!?/br> “……” 出來得很順利,當呼吸到第一口新鮮空氣時,余唯西簡直心花怒放,“我這是逃出來了嗎?可以不回去嗎?” 說完她立刻自我否決,“不行,妮兒還在傅九手里?!?/br> 陳簡言說:“這個所謂的洪爺勢力可不止你看到的這一天,他幾乎壟斷了東城乃至整個省的毒品,我們一直在查他,但這人很小心謹慎,而且他背后有強大靠山,不是一兩天就能扳倒,就算我現在送你走了,只要他想找,就能把你揪出來,真正的救你不是現在逃走,而是你自己走出來?!?/br> 余唯西覺得他說得有道理。 許是身體松懈了,肚子也餓了,這個點附近也沒什么吃的,陳簡言便帶她去便利店買關東煮。 他們沒有走太遠,就坐在不遠處的長椅上,余唯西吃東西,陳簡言喝酒。 “所以我剛才在電話里告訴你的,你都知道是嗎?” 陳簡言“嗯”了一聲。 余唯西詫異,“那你怎么不去抓那個人呢?還放任他在云霄里逍遙?!?/br> 陳簡言喝了好幾口啤酒,才吐出一句話:“放長線,釣大魚?!?/br> “哪條大魚?” “你又不懂?!?/br> 余唯西不服氣,“你不說我也知道,不就是傅九那畜生嗎?他干盡壞事,簡直喪盡天良,我恨不得殺了他,但我又怕惹惱他,他會傷害我女兒,傅九是洪爺最衷心的走狗,你們端掉南邊的那個毒品倉庫就是傅九負責,你是缺什么證據嗎?你告訴我,我去幫你收集,傅九和洪爺那種人,越早槍斃越好,不然指不定還要危害多少人?!?/br> 見她說得起勁,陳簡言輕笑一聲,“你知道的真多?!?/br> “那當然,我跟你說,我現在跟李宅上下傭人都是朋友,我從他們那里聽來了很多八卦,如果我能活著離開那里,就把那些八卦全部寫成一本,書名都想好了,叫” 陳簡言:“……” “都這樣了,你可真會苦中作樂?!?/br> 余唯西夾起魚蛋的手一頓,又放回去,語氣哀傷起來,“不然我能怎么辦呢?!?/br> “剛被抓進云霄的時候,他們要我接客,我不肯,于是每天都被毒打,豹爺,鷹哥,還有他們的手下,輪番打我,我每天都被打得鼻青臉腫,他們專挑我的傷口打,我在地下室里被關了一個月,傷從來沒有好過,可他們也不讓我死,給我上藥,吃飯,等我喘口氣了再接著打?!?/br> “那些打我的幾個人,他們化成灰我都能認出來,我天天都幻想自己殺了他們,可我殺不了,不僅殺不了,后來接客了,看到他們還必須笑盈盈,尊敬地喊他們豹爺,鷹哥……” 余唯西看向遠處的街燈,“陳簡言,你相信嗎,只要一個人不死,那她一定能得到幸福,她不會苦一輩子的?!?/br> 他目光灼灼,回答她:“我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