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顧她顫抖的身體就去解她的旗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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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大宅樹木繁多的原因,一入內,便有股陰涼氣息撲面而來。 賓客早就進去,仆人都在招呼客人,前院幾乎沒有人,縱然太陽炙熱,但余唯西獨行時仍然感覺到陰涼,她有些害怕,琢磨著這種地方晚上會不會鬧鬼。 到地方后,余唯西便抱著東西停下來。 她第一次穿這么高的高跟鞋,雖然顯得雙腿更加筆直,身體也更有曲線,可腳很酸痛,于是只好找地方靠著。 沒多久,阿星突然跑出來朝她招手:“西西,進去吧?!?/br> 余唯西立刻打起精神,抱著東西往里走。 這是個空間很大的客廳,亦或說是大堂,喜宴擺了很多酒席,來賓很多,看起來很熱鬧。 余唯西看到了傅九,他正站在最前方的一個壽字下面與人講話,余唯西眼里只有他,捧著東西開心過去,傅九轉身看到她,招手:“過來?!?/br> 余唯西上前,被傅九的手輕輕一推,原本準備站在他邊上的余唯西往前了一步,正站在一個五十來歲的男人面前。 他穿著大紅的中山裝,精神勁很足,兩只眼透著精明的光芒,一看就非善類。 余唯西看一眼就有些怕,但還是將手中的東西捧起,恭敬地說:“祝福洪爺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壽,不騫不崩。如松柏之茂,無不爾或承?!?/br> 正前方的洪爺從見到余唯西的那一刻就愣住,聽到余唯西說話,他的手一抖,茶杯滾落在地,整個人似乎癡了,直愣愣地站起來。 傅九適時開口:“碎碎平安,洪爺,這寓意真是吉祥,您一定會長命百歲?!?/br> 他說著,將余唯西手中捧的錦盒送上。 洪爺這才反應過來,鼓掌朗聲道:“好,好,好極了!阿九,你真是從沒讓我失望過!”他說這話時目光卻是在看余唯西。 余唯西有些尷尬,只好朝洪爺禮貌一笑。 “爸,我就說他們的壽禮都不如九哥吧,九哥可是特意求了冬重老先生畫的松柏,寓意長壽吉祥?!崩钺t生上前挽住傅九的手臂。 洪爺是李醫生的父親?而洪爺是天義幫的老大,傅九是親手栽培的。 這關系讓余唯西有些懵,又聽洪爺問她:“你叫什么名字?” 余唯西回過神,忙回答:“洪爺,我叫余唯西?!?/br> “余唯西?!焙闋敺磸湍盍藘杀?,很高興,“好名字,你送來的壽禮我很喜歡,今天請你幫忙幫我接他們的壽禮,好嗎?” 余唯西想去看傅九尋求答案,但又怕自己猶猶豫豫給他丟臉,于是點頭應下來了。 洪爺很高興。 整個喜宴,余唯西跟著洪爺團團轉,她抽空用眼神找傅九,卻瞧見他跟李醫生坐在喜宴中,她看了他幾次,傅九卻始終沒有看過她一眼。 等到喜宴結束,賓客散去,余唯西才得以休息。 洪爺的親戚也來道別,最后是傅九和李醫生,余唯西松口氣,知道終于可以走了。她實在不喜歡這種氣氛,好像回到了古代的大莊園,她像個丫鬟似的跟在主人家身后,而且洪爺總給她一種可怕的感覺。 她想快點離開這里。 “爸,我跟九哥走了,您今天早點休息?!?/br> 洪爺關切:“今晚不住家里?” 李醫生笑著解釋:“明天要去臨時參加訪談會,我回公寓睡,九哥送我回去?!?/br> 洪爺點頭,看向傅九:“我今天很高興?!?/br> 洪爺坐下喝了口茶,李醫生挽著傅九轉身朝外走,阿忠他們都跟在身后,余唯西急了,因為沒人喊她。 眼瞧著兩人走出去,余唯西急忙去追,被管家擋下:“你去哪兒?” “我,我也要走了?!?/br> 管家皺眉:“你已經被傅先生送給洪爺了?!?/br> 余唯西晴天霹靂,今天的一幕幕快速在腦海里上演,她鄂然醒悟,遲鈍的反應過來。 她,她被傅九送給洪爺了? 余唯西轉身看向仍舊在喝茶的洪爺,對方朝她笑:“西西,以后我不會虧待你的?!?/br> 余唯西全身冒起寒意,她不信,不信傅九會把她送人! 她轉身朝外跑,管家又要攔,被洪爺止住,余唯西并不去看他們,飛快地往外跑。 屋外是石頭鋪的路,余唯西腳步急切,沒踩穩直接摔倒,她手臂在碎石子上磨破了皮,血珠子頓時冒出來,余唯西來不及去查看,甩掉高跟鞋去追。 她在朱紅的大門口看見了傅九等人,她不管不顧瘋狂地追上去,撥開阿忠他們拉住了傅九的手臂。 眾人轉身看她,唯獨傅九沒有。 余唯西喘著氣,盤好的頭發因奔跑已經有所松散,她喘著氣,急切地問他:“傅先生,你不帶我回去嗎?” 阿忠他們眼神復雜,紛紛不去看余唯西。 李醫生表情不悅,撥開余唯西的手,“余小姐,你現在是我父親的女人,我父親很器重九哥,你別讓九哥難做?!?/br> 李醫生此時也不復當初的溫柔,面對余唯西,語氣和表情都是直白的不喜。 但余唯西并不理她,直接拉起傅九的手,再次問他:“傅先生,你不帶我回去嗎?” 這一次,傅九緩緩轉過頭,看她,目光深沉,辨不出情緒,似乎隔了許久,他的手搭上她的,沉聲:“好好伺候洪爺?!?/br> 余唯西清晰地聽到了心底有東西碎開的聲音,她不可思議,與傅九冷漠的眼對視,眼里終于泛起霧氣。 傅九推開了她的手,率先朝外走。 “傅九!”余唯西望著他的背影,大顆的眼淚終于滴出來,她大聲喊了他的名字,見他停下來,聲音顫抖,“我媽昨天給了我一千萬讓我贖身,但是我沒要?!?/br> 余唯西的眼淚像斷線的珠子,她站在朱紅的大門內,而傅九站在門外。 幾步之遙,卻像是天與地的距離。 “傅九,你知道我為什么沒要嗎?” 外面有棵很高很茂盛的樹,暖黃的光線透過樹的縫隙垂下來,正好全部灑在傅九身上,讓他的身影生出一種決絕的孤寂。 傅九沒有回答,他只是站了會兒,然后抬步走了。 阿忠他們看了一眼余唯西,想說什么卻覺得都不合適,也紛紛轉身離開。 管家將余唯西拉進來,朱紅的大門緩緩沉重地合上。 余唯西知道。 曾經驚艷了她的夕陽,沒了。 黃昏過后,天色迅速暗淡下來。 余唯西被安排住在了東邊的獨樓,獨樓對面就是一片池塘,這個季節的荷花開得很好,過來的晚風都帶著清香。 管家和年輕的傭人敲門進來,管家指揮傭人將餐盤放在桌上,說:“余小姐,你今天在喜宴上也沒吃東西,我讓廚房煮了碗面,你吃完洗個澡,洪爺等會兒就過來了?!?/br> 余唯西捏著衣服的手一緊,“嗖”一聲站起來,“我不吃面!” “那余小姐想吃什么?我讓人再去做?!?/br> 余唯西咬牙切齒,“我要喝傅九的血,我要吃傅九的rou!” 管家一時語塞,只好自顧自說:“小舟會留下來伺候余小姐,有什么需要余小姐盡管說,那我就不打擾余小姐休息了?!?/br> 余唯西又坐回去,臉上的妝早就哭花,披頭散發看起來極為可憐。 小舟上前,“余小姐,我幫你重新梳個頭發吧,漂亮點洪爺才會更喜歡?!?/br> 余唯西冷笑。 六十歲的小老頭,黃土都埋到脖子了,她干什么需要他喜歡? 她不吃不喝,不洗臉也不梳頭,又坐了半個小時,洪爺來了。 他應該是洗過澡,身上的衣服換成了方便的家常服,身上還有股檀香味,讓余唯西反感。 瞧見面條已經干掉,茶水也涼透,余唯西一身狼狽地坐在床上,洪爺并未表現出不悅,溫聲問:“你不想跟我?” 余唯西沒說話,也不看他,雖然表面看起來平靜,但心里已經在瑟瑟發抖。她從小到大都生活在最基層,這輩子的愿望也只是希望踏實平靜的過日子,從未想過自己會跟這種黑社會的大佬有所接觸。 “西西,你是個聰明的女孩子,我見你第一眼就知道,我很喜歡你?!焙闋斣谒磉呑?。 余唯西頓時起身,警惕地說:“你是喜歡漂亮的嗎?傅九比女人還漂亮,又聽話的像條狗,你不如讓他去變性了來伺候你?!?/br> 洪爺聞言只是輕笑,“還以為你是甜果子,原來是小辣椒?!闭f完他問她,“你喜歡阿九?” “我會喜歡一條狗?”余唯西像刺猬一樣,張開所有的刺保護自己。 她恨透了傅九,也恨透了自己。朝夕相處是假的,美好的夕陽也是假的,傅九帶給她的一切都是利用她的假象! 洪爺笑了笑,沒接這茬,說:“我讓人重新給你做吃的送過來,我陪你吃,吃完去洗洗,女孩子要干干凈凈的才行?!?/br> 余唯西不應。 洪爺突然起身,她立刻又渾身警惕,但洪爺可不是傅九只嚇唬她,他上前幾步,一把拉住余唯西纖細的皓腕,仍舊是帶著笑意,卻語氣陰冷起來,“既然進了我李家的宅子,就必須聽我的,乖乖聽話,我把你捧上天?!?/br> 余唯西害怕得發抖,她再怎么逞能,在這些人面前就跟剛破殼的小雞似的,壓根就沒有反駁的能力和機會,他們就算是伸指頭都能把她按死。 “阿九最會投我喜好,他知道你像她,所以把你送給了我,我相信這也是老天爺在眷顧我,我遇見你,也是重新遇見她,西西,我會好好照顧你的,讓你成為這大宅子的女主人?!焙闋斦f得很高興,不顧余唯西顫抖的身體就伸手去解她的旗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