婬亂算命,富家公子被迫蓍草堵花心
話說成化年間,沿海一帶貿易頻繁,商人巨賈不在少數,便有趙氏一家,常年以貿易為生,也算是在附近闖出了點名頭,好不容易站穩了腳跟??蛇@家產傳到趙奕這一代時,偏生他膝下只有一位獨子,喚作趙云水。 趙云水生來便是心思靈巧,做著便能,學著便會。什么琴棋書畫,吹彈歌舞,無一不會。他年少的時候,便有人為他看相,說是將來必是巨萬之富。他自己便信以為真,不去苦心經營家業,對家中生意也是愛理不理。如此一來便落得個坐吃山空的結局,將祖上傳下來的家產揮霍了大半。直到將家中田地變賣了大半后,這才醒悟過來,便也學著人家去做些小本生意,諸如首飾、胭脂水粉之類。次次卻又經營不善,落得個血本無歸的下場。 這天,他正在家中惆悵不已,卻聽得隔壁的鄰里上門尋他。那人生得滿面的絡腮胡,名叫張大,說話也是豪放粗鄙:“趙兄弟,我同王二等人要出海賣貨,你可與我等同去?” 趙云水便思索橫豎已經到此地步,出海去見識一番,見見海外風光,也不算枉度此生了。何況在這家中日日為生計所擾,便是想來也是令人心煩。他如此想著,索性便答應了下來。 距離出海之日尚有時日,趙云水想著也該用余錢去街道上采買些東西,以備到時所用。正巧不巧的,他沿著那市集轉了幾圈,最后竟是來到了他少年時期算命的地方。那處招牌仍是如新,仿佛著十多年來都未曾變過。趙云水也不知想起了什么,便走了進去,想要瞧瞧當年為自己看向的那個老頭還在不在,他倒是要好好問問自己的巨萬之富去了何處。 那算命館內并無賓客,便只有一位道士模樣的人趴在柜臺上打著盹。趙云水想著這許多年了,此處還能維持生計已是不易,想來也該是換了幾輪主人了。他心中又覺自己可笑,興許那老頭當時便是故意撿了好聽的話來說,別人笑一笑也就過去的事情,自己偏是信以為真,倒真真是癡人說夢了。他如此感慨一番,便欲離去。卻又聽得一人聲音:“這位公子既然已經來了,想必是心有疑惑,為何不來此詢問一卦呢?!?/br> 趙云水循聲瞧去,原是那本坐在柜臺旁打盹的道士抬起了頭來。他此時方才驚異地發現,這道士樣貌雖是年輕,須發卻已盡白了,不知年紀幾何,但乍然看上去仙風道骨,很是有那么些意思。他心中一動,便上前坐了,哀嘆道:“道長此處卜卦多少銀錢?”想當初他家財甚巨時,哪里會問這等問題,如今家道中落,一開口便是銀錢幾許。 那白毛道士眼睛一轉,笑道:“我這間館不同于別家,向來是分文不取的?!?/br> 趙云水訝異道:“竟有如此之事?可這……這……不合常理?!?/br> 道士便答道:“易經卜卦一事,本就不可用常理度之。何況我雖是分文不取,卻也要求客人提供些其他的東西來?!?/br> 趙云水心下更是好奇,便接著追問道:“是什么東西?” 道士微微一笑,卻不作答,只是裝模作樣地瞧了他的面相,貿然猜測道:“這位公子面色紅潤,想來定是出身富貴之家。只是中庭陷落,仍有缺憾,想是目前財運不濟,正欲遠行?!?/br> 趙云水被他這番話說得一愣一愣的,心中更是信了大半,連忙點頭道:“不錯不錯,道長慧眼如炬,我正是要同幾位兄弟出海一趟?!?/br> “那你此番前來可是要問這回出海的際遇了?” 趙云水沉吟片刻,又答道:“卻也全非如此,昔年我曾在此地尋一老頭看相,他說我乃是大富大貴之命,可如此并非如此,我便想來問問究竟如何了?” 道士便答道:“這個么?若你真要準確無誤的答案,還請隨我來?!?/br> 趙云水此刻對他并無懷疑,便欣然點頭隨他進了內室。 那內室并不大,內里空空如也,僅有一張椅子同一個桌案。趙云水見狀便疑道:“這……道長該如何卜卦?” 道士便笑道:“我名喚枯雨,不知公子是何名姓?” 趙云水便同他互換了姓名,枯雨又道:“趙公子可知曉蓍草一物?” 趙云水飽讀詩書,對此也算有所耳聞,當下便答道:“自然是聽過的,乃是古時算卦占卜所用,只是……現下好像已經失傳了?!?/br> 枯雨點頭道:“正是如此,我對蓍草一道頗有研究,趙公子若是不棄,可以試一試?!?/br> “如何試之?” 枯雨便從那桌案上取了一身白袍和一把蓍草給他,答道:“還請趙公子先換上這身衣服?!?/br> 趙云水見內室之門緊縮,其中又沒有其他的房間,又想著兩人皆是男子,應當無所避諱才是,便施施然地脫去了外衫,正打算穿上那白袍時枯雨卻又道:“蓍草占卜,最重要的便是心誠。按照規矩,占卜時身上應當不著衣物,全身赤裸,我怕趙公子不適,這才備了白袍,但內里褻衣褻褲必是要悉數脫除的?!?/br> 趙云水聞言一怔,一張俊臉長得通紅,他打小出身世家,最是好臉面,也鮮少設計風月場所,又因諸多原因未曾娶妻,哪里有將自己身子給旁人看了去的經歷。但他又瞧枯雨一臉嚴肅正經,不像是心有邪念之人,便也緩緩地將衣服脫了下來。 趙云水身體雖是偏瘦,但也算是修長,尤其是那雪白的手臂,白得枯雨簡直移不開眼睛去。趙云水將手放在褻衣之上,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轉過了身去,枯雨正疑惑著,卻見他早已備好的鏡中呈現出趙云水胸前兩個圓潤挺拔的rufang來。他目瞪口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見那白嫩奶子上兩點rutou猶如雪中紅梅,綻放著縷縷艷色。他仔細朝那鏡中看去,卻見趙云水身下與尋常男子一般無二,并無他想象中的女xue,他便心知趙云水非是傳說中的雙性之體,當是遭逢異變才生了胸前這對奶子出來。 恰好趙云水是背對著他,枯雨便將那菊xue看得一清二楚,只見那羊脂玉般的雪臀之間露出一道細縫,宛如桃花源記里所言的的幽密小徑,似有意思光亮乍現,隨著身體主人的動作而微微張合著??萦瓴唤吹蒙拇髣?,胯下陽具硬得發疼。 趙云水好容易穿了白袍轉過身來,想著這布料倒是舒適至極,也不知是由何織成。誰能想到此衣乃是枯雨的獨門秘寶,尋常人看了只當他是普通衣料,若是用道門秘法去瞧,便能一眼瞧見其中人赤裸的軀體,這也便是他為何偏要要求趙云水將內里衣裳盡數除去的緣故了。 只見趙云水此刻嘴唇微張,面上覆了淡淡的紅暈,正一言不發地瞧著枯雨??萦甓⒅∶赖拿嫒?,一時竟有些失神。后者愣了半晌,也不知現下是何情形,只得蹙眉問道:“道長?” 枯雨這才回過神來,將那五十根蓍草抽了一根出來,將剩余的都放在了趙云水手心:“那……那我們便開始吧,你先將這四十九根蓍草左右手隨意分為兩份?!?/br> 趙云水依言做之,枯雨便又道:“左手代表天,你將這些蓍草含入口中?!壁w云水啊的一聲,卻是有些猶豫。 枯雨又勸道:“都是無毒之物,公子大可放心?!?/br> “這么說的話我豈不是不能言語?何況這些蓍草含在口中極為容易掉落?!?/br> 枯雨起身朝他走來,又不知從何處取出了一個專用的器具,能夠將蓍草固定在他口中,卻還能夠讓趙云水如常言語:“這便是為何我也在此的緣故了?!?/br> 直到趙云水總算突破內心的潔癖,將蓍草含入口中后,枯雨這才緩緩地說出了下一個指令:“右手代表地,印證在人的身體上便是下身的后xue緊要之處,你應當將蓍草也放入其中,不可使其掉落?!?/br> “這……這……不可如此……”趙云水大窘,“那處……不行……斷斷不行……” 枯雨見他如此抗拒,便又哀嘆道:“既然趙公子如此不配合,這占卜一事便就此作罷,只是你浪費了貧道許多時間,這銀錢必然還是要償付些許的?!?/br> “你……你不是說分文不收么!”趙云水又驚又怒,此時方才醒悟道自己原是上了賊船。 “這個么,”枯雨微笑道,“若是占卜完成,那自然是分文不收,若是中途出了什么變故就不同了?!?/br> 趙云水氣急,怒道:“那你要多少???” 枯雨像是知曉他的全部身家似的,開口便報了個致命的數字。 趙云水冷笑道:“你這個騙子,若等我上報官府……你……你……” 枯雨坐在椅子上,仍是一派從容淡定的模樣:“趙公子大可一試,貧道行的正走的直,并不畏懼此道?!?/br> 如此說來,便是他在官府有門路的意思了。趙云水又急又氣,咬牙看著手上那散亂的蓍草,自暴自棄般說道:“我……我不會……不知怎么將它們……放進去?!?/br> 枯雨笑道:“那便由我代勞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