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 越前塵唇舌戲花珠 泉汩汩纖絲刮水頸
李煥明永遠記得他初次遇見琚宛的那一天。 層層錦繡次第鋪開,茶會上喧囂的人聲為之一靜,金發美人與茶會主人攜手而入,端坐于主人身邊。風光正好,可美人卻寂寞,明明圍繞著賓客,那雙美麗的藍眼睛卻好像望著空白處的什么東西,沒有落在在場的任何一個人身上。 明明是溫柔地笑著,卻好像在冰冷地旁觀。 可這冰冷也是美的,李煥明想。他看著坐在身邊的琚宛,即使是在距離首都星數千公里的ω星,曾經足不出戶的花魁也沒有對車外迥異的風景作出任何驚奇的反應,仿佛外面一望無垠的砂石不是難得一見的自然風光,而是一副破舊的招貼畫。 “阿宛,琛哥帶你去看過他的店嗎?”李煥明牽著琚宛柔軟纖細的手指,“怎么你看了也沒什么反應?”他們剛剛從真珠經營的發貨倉庫查看,好不容易愿意跟他去室外轉了一圈的琚宛在外面安安靜靜,甚至在他提議由琚宛接手這家小店的時候也沒有得到什么積極的反饋——琚宛只是抬手把腦后的金發理了理,然后一臉從容地點了點頭。 “唔,沒有?!辫⑼鹫UQ劬?,“我該有什么反應,不就是一家店嗎?” 李煥明只得笑笑,“是哈,也沒什么特別的哈?!彼悬c擔憂地看著金發碧眼的美人,湊過去端詳了一下琚宛柔和的神色,“阿宛有什么想看的嗎?你好像總沒什么興致?” “不會啊?!辫⑼鹞⑽⒁恍?,妙目流轉,“很有趣,為什么這么說?” 李煥明只覺得一拳打到了棉花上,忽然很喪氣地明白了,周幽王烽火戲諸侯那一刻抽筋的腦回路。他嘆息一聲,把車子停在居住區門口,親自開了車門,牽著琚宛的手回了宅子。 “阿宛哥回來啦,”翠笙彎著眼睛笑迎上來,“明先生,阿宛哥,琛哥和趙將軍他們已經到地方了,剛剛還發了視訊,說叫我們有空去玩呢?!彼哪抗庠诙藸恐氖稚咸撎搾哌^,淺笑著轉入內廳,“今天天氣好,我跟青亭去外頭走走,小玉巒也不在家,麻煩明先生陪阿宛哥守著家啦?!?/br> 李煥明感激地看了一眼翠笙,拉著琚宛往房間里頭去。琚宛順著他進了屋,有點無奈地看著一臉愁緒的李煥明,“又愁眉苦臉,我又不是不開心,就是不太會嗯……喜形于色之類的?!彼匚樟艘幌吕顭鞯氖?,“我以前……吃過一點苦頭,下意識地會克制自己大喜大悲的情緒。我真的沒事,你要讓我有自己的營生,帶我適應外面的世界,我一直很感激的?!?/br> “感激?我并不是希望你感激我?!崩顭骺嘈?,“阿宛,我愛你,你什么時候愿意答應我?你……還是不信嗎?” “信?!辫⑼鸱潘傻靥稍诖采?,毫不避諱地看進李煥明溫和的眼睛,“我其實早就信了,只是一直不敢踏出那一步罷了??墒前⒚?,我是……按照男人的喜好制作、培養出來的人,我希望真誠待你,但我的反應和舉止已經刻在了骨子里,連我自己都分辨不出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br> 李煥明沒有打斷他,只是順勢躺在了他的旁邊,兩人牽著手,親昵地四目相對,膝蓋相抵。 “阿明,我非常愛你,我已經不逃避了?!辫⑼鹈嫔嫌悬c燒,這使他精致的五官顯現出一種勃勃的生機,“可你看,跟我相處挺無聊的,日子久了也沒什么意思,。我估計要跟你在一起一輩子,這樣枯燥乏味,不如做朋友算了?!?/br> “朋友?”李煥明好笑地看著他,“阿宛,你坦白跟我說,你真的想跟我做朋友?” 琚宛看起來有些茫然無措,他搖了搖頭,“當然不想,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下意識去偽裝、討取男人的歡心是我的本能,正常的人應該不會喜歡我這樣的……”他猶豫著措辭,“虛偽又婊氣?” “胡說八道?!崩顭鳠o奈,“你跟我哪有虛偽,阿宛也是正常的人?!?/br> “正常?”琚宛用膝蓋蹭了蹭身邊的人,“我這幾天,瘋了似的渴求你,現在躺在你旁邊還在流著水發癢,你覺得這是正常?” 李煥明嘆了口氣,“既然這么痛苦,為什么現在才告訴我?”他翻身把金發的青年壓在身下,嘴唇擒住琚宛紅燙的耳垂,“傻子,明哥疼你?!?/br> “啊啊??!阿明!明哥哥!唔!……嗯??!啊啊??!”琚宛渾身赤裸,顫栗著抖著雙腿,夾緊了李煥明埋在他腿間的頭。焦渴了數日的身體就這么忽然被濕熱的唇舌撫慰,一時間快意上涌,本就敏感的內里抽搐著沁出水來,只得哭著求道,“不行!呃啊啊??!我不行……” 李煥明伸直舌尖去弄他xue里最碰不得的地方,輕輕碾過就逼出一聲哭叫。他笑了笑,撤了唇舌,“阿宛,說什么下意識偽裝,你這時候快活得快要死過去了,哪里還有什么偽裝?” 琚宛湛藍的眸子含淚一睇,忍了忍又禁不住落淚,賭氣道,“就是這種事上,我才偽裝得厲害呢?!?/br> “那可真厲害?!崩顭魑⑽⑸咸舻淖厣劬︼柡崆?,縱容地愛撫著美人濕淋淋的下體,一低頭,準確地含住了花瓣間怯生生吐出的一粒玉珠。 琚宛勉力一掙,柔韌的腰身在床上弓起一道優美的弧線,繼而哭喊著挺胯擺臀,把一只噴著水的xue口往李煥明口中送去。李煥明噙著陰蒂,牙齒輕輕咬合,叼住那顆嬌嫩的rou珠細細碾動,用舌尖去彈敏感的硬籽。 “唔!”琚宛哽咽到不能出聲,直接被激得射了出來。白濁灑在細膩的小腹,被李煥華伸手抹開,糊得胸腹和腿根一片水亮,然后那根溫柔的手指直接壓在了陰蒂的頂端,快速地抖動起來。 “啊啊??!不要!呃??!太多……嗚嗚嗚!放開啊啊??!”琚宛忍無可忍地彈動起來,被不容反抗地壓在床鋪上,雙腿痙攣著亂踢,怎么也無法擺脫摁在陰蒂上的那根手指。剛剛經歷過高潮的身體敏感得可怕,多日的禁欲使得曾經作為花魁的身體受不了一點刺激,紅腫的蜜豆充血到幾乎要就這么裂開,露出內部密集分布的神經。酥麻被放大成極度的酸癢,順著脊椎穿透腦髓,快感強烈到不堪忍受。 “不要?”李煥明手下的頻率加大了,幾乎要把那一顆幼嫩的蒂尖揉進皮rou,“阿宛最擅長在情事中偽裝了,所以這個瘋魔樣子大約也是假的吧?!?/br> “啊啊??!不……別捻??!嗯??!”琚宛幾乎失去對身體的控制,崩潰地彈動身體,挺著胯試圖發泄過激的官能刺激,可是沒有用。腰眼酸澀無力,掙扎沒有什么實質性的作用,只不過是徒增辛苦,汗水混雜著眼中滿溢的生理性淚水滑過鬢角,流入碎金似的長發。 “可是阿宛說很癢,不揉一揉怎么行,阿明看不透你的偽裝,只好先幫幫阿宛解解乏?!崩顭鬏p柔地分開花唇,剝開包皮,修剪圓潤的指甲落在陰蒂根部極少被碰到的嫩rou,溫聲道,“阿宛,我明白了,既然癢,那就要撓一撓吧?!?/br> “??!不呃!呃啊??!嗚啊受不了!阿明!阿明不要!呀??!”琚宛哪里受得了,過激的快感在體內流竄,陰蒂說不出是舒服還是難受,只是一味地酥麻酸澀。陰xue內的嫩rou徒勞地空絞著,癢意深入骨髓,再怎么刺激陰蒂也得不到深刻的滿足。 “阿宛?受不了了嗎,可是你不是一向忍耐力很強嗎?又在跟我偽裝嗎,寶貝兒?”李煥明輕笑著勾撓著脆弱的組織內部,甚至體貼地抹上了一層潤滑。yin水混雜著粘稠的潤滑劑拉出一條銀絲,曖昧地滴落在床單上。李煥明吻上琚宛渙散的藍眼睛,蠱惑道,“說想要我,阿宛,只有我能讓你這樣失態,是不是?” 琚宛急促地喘息著,白皙的胴體在燈光下劇烈地起伏著,他太想要了,花魁的身體本來就已經被調教得敏感至極,幾天的禁欲早就把他逼迫到了懸崖邊上,只要輕輕一推,就能陷入情欲的深淵。他閉了閉眼睛,濃密的羽睫顫抖著,柔柔地嘆道,“你還沒看見過我真正失態的時候?!?/br> “是么?!崩顭鬏p聲道,“阿宛,是被親情和自責活生生摧毀反抗意識,是希望一次次被踩碎,還是因為鬼藏躺在仇人懷里絕望地高潮到失禁?我什么都知道的,阿宛,你的事,我什么都知道?!?/br> 琚宛嗚咽著扭動身體,“不……別說……給我,阿明,我真的受不了……癢……啊啊啊啊??!拿出去!拿出去啊??!”細密的刺激酥酥癢癢深入女xue,纏綿地搔弄著可憐的xue心。李煥明竟然戴了一只纖維絲指套,比羊眼睫還要纖細柔韌的人造絲煽情地捉弄著渴得發瘋的青年,入骨的酥癢幾乎要把人活活逼瘋。 “阿宛,你xue里敏感度太高了,用這個是不是快活得死去活來?”他有意用細毛來回刷弄xue心和宮口,琚宛的哭聲甜膩得不成樣子,小腹跟腿根繃緊了抽搐,求饒似的念著他的名字。李煥明安撫地用鼻尖蹭了蹭美人濕淋淋的囊袋,“你不必有任何顧慮,我把玉樓關于你的調教記錄一樣樣都看過,然后清空了。寶貝兒,我愛你,你根本就不是什么虛偽的人,你是最堅強、最溫柔的人,在地獄里還能保持本心。阿明終其一生,也不可能遇見比你更好的人了?!?/br> 琚宛哽咽著仰起頭,咬著嘴唇哼叫,“要……要……阿明……要……”小貓似的輕吟惹人憐惜,李煥明轉轉手指,哄到,“阿宛,你也哄哄我,說只有阿明能讓你這么爽,好不好?”他故意用纖維毛刺激宮口的rou環,弄得那xuerou熱情地去絞他的手指,“不然我就只能當你這個快活樣子是偽裝,繼續刺激你了。你比我懂,這個指套據說能讓yindao連續高潮,是不是?” “嗚……你!啊啊??!哈啊……嗯……”琚宛受不住地支著腿扭轉身體,用光裸的后背摩擦床單,“誰讓你……看……??!以前的……我要……唔!”琚宛哭得渾身發軟,觸須似的軟毛毫不間斷地撩動著花心和宮口,綿綿不斷的酥癢在血液中沸騰起來,舒服得眼前發白。他的yinjing爽得不停流水,女xue卻直接吹了出來,大股大股的清溪不住地從腿間傾瀉出來,竟是連床榻都濕了。 “寶貝兒,你一直流水呢。不愧是花魁,連高潮也能偽裝嗎?”李煥明故意逗他,“我看你可能要流干了,這不要緊嗎?”嘴上關切,手指卻近乎惡劣地摁住了花心,快速攪動,堅韌的細毛幾乎刮得琚宛魂飛魄散,缺氧似的大張著嘴急喘,不能吞咽的唾液順著柔和的臉頰滑下,床單上濕漉漉的散著亂紛紛的金發,高潮中的癡態居然也是美的——讓很恨不得把他弄到亂七八糟,哭到失聲、玩到壞掉。 可是李煥明還是舍不得。 “阿宛?”他又抽動了一下xue中的指套,琚宛細細呻吟,啜泣著挺了挺胯,“阿宛,真的難受嗎?不逗你了,你——” “要……我要阿明……”琚宛柔軟的手臂伸過來環住李煥明的脖子,“快來,阿明快來……親我……要、要親……” 李煥明欣然吻上去,扳著他精巧的下巴吮吸,下身一挺,終于進入了溪流深處的桃源。 “嗯……”琚宛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軟軟的嘴唇在李煥明的順序中微微顫抖,暴露了他的歡愉和失態。李煥明的那根東西進得兇,抽送起來卻溫柔,打著圈往癢酥酥的宮口上搗,一來一去蹭得xue壁服服帖帖,每一寸都舒服得蠕動起來。琚宛挺身迎合了幾下,就癱軟下來任人宰割,把一具欲發如狂的身子全然交給對方。 李煥明執意要體貼琚宛術后恢復的身體,使足了水磨功夫去伺候那口泉眼似的xiaoxue,自己也被溫熱的纏絞夾得頭皮發麻??旄泻孟癯闪藴贤ǘ说臉蛄?,訴說著言語中的未竟之意。琚宛透過淚幕望著李煥明滿載著柔情的棕色眼眸,嘆息道,“好吧,我應了你?!?/br> 李煥明似是早已料到,輕笑著扶住琚宛酸軟的腰肢,猛力挺送進去。琚宛被猝不及防擊中xue心,媚聲長吟,哆嗦著xiele出來。高潮的余韻殘留著細小的火花,嗶嗶剝剝在神經末梢上跳躍。 “我答應你?!辫⑼鸷孟裨谡f服自己似的,又念了一遍,然后慢慢閉上眼睛,低聲道,“只是你……可別讓我在等了。你說你會來,所以我……”他的嗓音中有壓抑不住的哭腔,“好痛苦,真的好痛苦……” “嗯?!崩顭鞅ё〈箿I的美人,堅定地說,“往后再也不叫你等?!辫⑼鹫乜吭谒膽牙?,忽然安靜地笑了笑,湛藍的眼睛盛著一抔星輝,“你得永遠陪著我,說好了?!?/br> 往后,各自相守,共度余生。 抵達基地的真珠若有所感,回頭了望瀚瀚星空,趙辛不明所以,回頭摟住他的肩膀,“怎么?” “沒什么?!闭嬷榇鬼恍?,“走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