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 俏紅苑苦忍戀心 美花魁難信愛語
“你到底在搞什么!”穿著紅色軍禮服的男人把一個年紀稍小的青年摜在拐角的墻上,壓低聲音道,“這個時候還搞什么茶會,整天去玉樓廝混,你瘋了嗎!絲毫不知檢點,又讓姓張的看帝國皇室的笑話!” “不然呢?”那青年咧嘴一笑,嘲道,“四哥,他們再怎么爭,也是陛下和攝政官的事,怎么也輪不到我?!彼话淹崎_禮服男人,冷笑著整了整衣領,“本王自要尋樂子,帝國的將來與我何干?四哥講得那么冠冕堂皇,還不是照樣穿成這樣來參加我的茶會?” “唐志!”身穿軍禮服的男子氣得手抖,“我是為了你的安??紤]!張曦最近在內圍星系的調任上吃了暗虧,正要找機會敲打皇室一脈,你貪玩也要有個度!” “行了吧,唐凱,我叫你一聲四哥也是看在陛下的面子上?!碧浦镜氖窒乱庾R地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腰腹,緊了緊腰帶,“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當年日日跟花魁廝混的破事。怎么,怨我把你的琚羽美人兒弄死了?沒關系,今天他弟弟來了,反正長得都一樣,你隨便拿去玩啊?!?/br> 唐志笑哼了一聲,越過一臉憤然的唐凱,徑自去了前廳。 琚宛是被直接抱進來的。 內廳里熱熱鬧鬧,俱是唐志請來的賓客,平日里游戲花叢的紈绔伙伴,還有幾個家世尊貴的商人。金發碧眼的花魁穿著那套層層疊疊的華貴禮服,半垂著頭喘息著,隱忍著坐到桌邊,被唐志隔著衣服摟住。 紅苑垂頭跟在琚宛身后,規規矩矩跪直了,替花魁理好了累贅的錦衣,輕巧地接過茶盞,遞到琚宛手里。 他今日一早就跟著琚宛出了門,那重重衣裳沉重非常,琚宛把碎金似的長發松松地束在后頭,垂著眼被他扶上了玉樓的車。 懸浮車比其他家用車子更寬大些,但也不過如此了,單向玻璃的車窗把出門那一瞬的亮白天光隔在外頭,車里冷光黯淡。尋常人從外面自然是看不見花魁的,只有茶會的客人才能一覽琚宛的容色。況且琚宛也沒有力氣,他從出了玉樓那一刻起,就只能靠著紅苑的胳膊痛苦地喘息,對于茶會,玉樓對他的禁制簡單明了——離開玉樓,他的身體立即就會陷入不可解脫的情欲里,裹在重重錦繡里的胴體火熱敏感,做好了被客人享用的準備——或者不被享用,活活煎熬致死。 紅苑陪著琚宛一起坐在懸浮車的后座,沒有看一眼外面明媚的天光。琚宛在發抖,他明明一向是最擅長于忍耐的,這時候卻只是仰著頭喘息,手指無助地攥緊了衣擺。 經理雖然不忍,也只得回頭提醒道,“花魁大人,您忍耐一下,不能把衣服弄皺了。堅持一會兒,到了地方就好了?!?/br> 到了地方,被人cao了就會舒服了。紅苑寒著臉想。他伸手抓過琚宛白皙的手指,花魁受不住似的緊緊抓著他,碧藍的眼睛安靜地轉了過來。紅苑特例出樓,沒有承受控制懲罰,只是衰弱一些,他笑了笑,低聲說,“宛哥實在難受的話,抓著我吧?!?/br> 琚宛說不出話,忍耐已經耗盡了他全部的力氣。紅苑覺得握住自己的那雙手初時非常用力,痙攣得厲害,手心炭燒似的火燙,指尖卻慢慢發冷,后來就漸漸脫力地軟下來,反而是紅苑用了些力氣攥著琚宛,想方設法地說些話分散他的注意力。 “宛哥,我剛入樓的時候,脾氣大得很,怎么也不愿意聽話,樓里就找了人日日夜夜地jian我,快不行了就塞進醫療倉里頭修一修?!奔t苑笑盈盈的,小鹿似的眼睛渾不在意地掃過前座的經理,娓娓道來,“后來有一天,我隔著玻璃看見你和酒兒哥走過去,不知怎么的我就想通了?!?/br> “怎么……知道是我?”琚宛體內渴求欲死,軟滑的里衣貼著身子,難受得像是被無數雙手刻意撩撥,骨頭都燃成了灰。他壓下絕望的嗚咽,輕聲搭話,“或許是哥哥?!?/br> “是你?!奔t苑握緊了琚宛的手,“你跟琚羽大人,神情是不一樣的?!?/br> 那一天,圓臉的男孩倔強地不肯出聲,那些人也折磨膩了他,把人打了藥綁在性愛機器上,兩根巨棒無休無止地往敏感的兩xue里頭搗弄。正是生不如死的時候,那些人開門出去,他從開門那一瞬間看見了從外面經過的師兄。 被折辱得瀕臨崩潰的男孩近乎癡迷地盯著那個人,門就要自然地關上,也許這具殘破的身體也到了極限,這就是最后一面了吧。他貪婪地看著那個人,心中百感交集。 一只柔軟的手忽然撐住了門,一個美麗的金發男人側面對著他,溫柔地垂首對他的師兄說了一句什么。然后他看見他的神只轉過頭,灰色的瞳仁看進他的眼睛。 酒兒做了個口型,他說:“忍?!?/br> 門關上了,男孩忽然嘶聲求饒,刑室里的人把他解下來,他半睜著一雙小鹿似的眼睛,低聲下氣地哀求,“我聽話了,不鬧了,饒了我吧……紅苑……紅苑愿意接客了?!彼赖叫行陶叩哪_邊,跪著咬住了那人的褲鏈。 紅苑溫和地看著花魁美麗的藍眼睛,“我本想一死了之,但酒兒哥說,讓我忍。所以我才活了下來?!?/br> “我不知道,我那時候又不認識你?!辫⑼鸬恍?,汗水順著額角流下來,被紅苑小心地擦去了,“我就是偶然看見一個快死了的男孩,直勾勾地盯著酒兒。你那樣的眼睛,沒人能任憑那扇門關上?!?/br> 車子停下的時候,琚宛已經開始低聲嗚咽,身體敏感得連汗水的流動都成了酷刑,他終于被放在桌前坐著,用盡全部的意志力倒了杯茶,敬獻給茶會的主人唐志。 唐志接過茶盞,心滿意足地飲了。賓客也跟著舉杯寒暄,紅苑接過琚宛的杯子,照例也飲了一杯。唐志把桌子一掃,將琚宛壓在桌上,“今天說好了,讓四哥先玩個夠本?!彼沉艘谎蹥獾冒l抖的唐凱,“怎么樣,大家沒意見吧?” 底下的賓客自是隨聲附和,夸說,“五爺大方”云云。唐志得意地把手伸到琚宛衣帶上,卻聽得有人朗聲道,“五爺說好的茶會,來了卻只給自家兄弟玩嗎?” 這茶會名頭雖美,卻是不入流的把戲,自然大家都不會叫破了真名。唐志眼睛一瞇,回頭道,“怎么,明先生想要排在我哥哥前頭不成?一個生意人,好大的口氣,若不是看著你兄長的面子,你以為你進得來我的茶會?” 阿明坦然上前,狀似無意地擋在唐志和琚宛中間,“既然都是出來玩,何必在乎什么三六九等。我看四爺也不是很有興趣,別人也沒有爭這個頭籌的意思,何不讓我一讓,以后各位到我的產業來,我肯定盡到地主之誼?!?/br> 這便是故意嘲弄唐志不盡地主之誼,開了茶會只為炫耀了。 “阿明……”琚宛忽地輕聲道,“跟我來的紅苑是個標致孩子,你替我照顧他?!?/br> 阿明驀然沉默,一瞬不瞬地望著琚宛,琚宛別過頭,沖紅苑揚了揚下巴。紅苑放下手里的東西,膝行至阿明腳下,俯身便拜。唐志得意一笑,猛地掀開琚宛衣擺,手指探入,從花魁挺翹的yinjing一路滑下,途經陰蒂和女xue,最后破開后庭一捅,隨即收回了手。 琚宛尖聲哭叫,本來就敏感渴望得發狂的身體被鬼藏一逼,幾若萬蟻噬骨,情潮如沸,死命咬著嘴唇忍耐,一雙湛藍的水目哀求一般看向唐凱。 唐凱沉默起身,將煎熬欲死的花魁抱起來,進入內室。阿明看得眼眶發熱,卻被一雙細弱的手臂抱住了腿,圓臉的男孩脆生生道,“請明先生體恤!” 體恤? 阿明攥著拳頭,眼睜睜看著琚宛被帶走,俯身把男孩打橫一抱,轉身就走。 進了內室,紅苑雙膝跪地,拜道,“多謝明先生體恤?!?/br> 阿明心急如焚,轉身欲走,紅苑輕聲道,“明先生想救花魁大人嗎?” 廢話。阿明心想,可是這個面相稚嫩的男孩卻好像有什么未竟之言,定定地看著他。阿明遲疑一下,慢慢沉下臉,“你什么意思?” “明先生,紅苑被玉樓禁制所迫,有的話暫不能說?!奔t苑起身,取了桌上茶壺,兩指沾了水,在桌上書寫,筆畫舒朗,筋骨有致,正是一個“李”字。阿明眼神沉郁,棕色的眼珠一瞬不瞬盯著那只沾了茶水的手指,見他又寫了一個“煥”字。 “夠了?!崩顭鞅唤衅普婷?,心中警惕,走到他的身前,俯視著男孩水盈盈的鹿眼,“你到底是何人?” “明先生想救花魁大人嗎?”紅苑鎮定地與李煥明對峙,“不是現在救他一時免于凌辱,而是救他一世,這輩子都喜樂安康?!?/br> “你什么意思?!卑⒚鞅平思t苑,男孩的手腕非常纖瘦,握在手里仿佛輕易就能折斷,“不要繞圈子,你要對阿宛做什么?!?/br> 紅苑忽地一笑,“明先生。首都星最近不太平吧。晝夜交替,日月更迭乃是常事,您何不借此機會,帶幾艘渡船來,載幾位醫生,渡大家脫離苦海?!?/br> “我說了,不要繞圈子?!崩顭髯ブt苑的手,把人按在桌子上,“我不想傷你,但是你——” “那我直說了?!奔t苑手腕一痛,卻毫不遲疑,揚起頭對著目光陰沉的李煥明,“過幾日,玉樓會更換花魁,屆時琚宛卸任,有機會離開玉樓,請你帶著醫療倉和專業醫護人員,從16樓東側的落地窗,把玉樓的其他接待都帶出去?!?/br> “胡說八道,玉樓外圍有智能攔截,不能離開,而且接待身上有芯片,離開會迅速衰弱而死!”李煥明直勾勾盯著他,心里卻騰起一絲熱度。 “玉樓會著火,火災應對會暫時關閉智能攔截,芯片致死有時間限制,所以讓你帶醫護人員,迅速除去大家的芯片,送入醫療倉,你只要夠快,就不會有人死?!奔t苑繃緊聲音,快速道,“帶足醫療倉,還有技術人員?!?/br> 李煥明匪夷所思,“玉樓不會著火,那是智能化建筑,有火災預警,會立刻撲滅。而且火災會死人,你怎么保證萬無一失?” “我關掉火災預警。我們會找人牽制住老板和經理,其他人不懂技術管控,我會直接控制玉樓的中樞,一旦火勢蔓延,火災預警就算再啟動也晚了!” “會死人的!”李煥明的手指把紅苑的手腕掐出一道紫痕,“你瘋了嗎,阿宛他會有危險——” “你來了就不會有危險!”紅苑急促喘息,死死地盯著李煥明的眼睛,“還有……除了你還有一個人,已經應了我,他一定會來的,大家都能活下來??墒悄恪挥心銇砹?,宛哥……琚宛才能真正得救,你明白嗎?”紅苑顫抖著深吸一口氣,“我希望宛哥能從孤獨的噩夢里醒過來,他應該好好的活下去,他值得?!?/br> “簡直是……漏洞百出……那時間呢?”李煥明抓得紅苑手腕悶痛,“什么時候亂起來你們都不知道,怎么里應外合?” “新任花魁上位,當天會有公告?!奔t苑虛弱地笑了一下,“花魁更替的第二天傍晚六點,就是約定的時間?!?/br> “你的計劃根本就救不了所有人?;w內埋有十余塊芯片,離開玉樓身體立刻衰竭,就算再快也來不及全部取出來?!崩顭ㄈA冷冷地說,“阿宛呢,他卸任花魁,能活下來嗎?他體內的芯片說不定根本就不會拿出來,到時候怎么救他?” “新任的花魁會拖住老板和經理,其他的人不足為慮。阿宛哥……這座酒店三樓有一個高級醫務間,里面除了普通醫療倉還有高精度掃描裝置,等會你馬上去找琚宛,帶他去掃描,確定他身上芯片的位置?!奔t苑笑了笑,近乎溫柔地說,“你把掃描的照片帶給醫生,提前確定好位置,到時候直接讓幾位醫生同時手術,宛哥會沒事的,他會好好的活下來?!?/br> “我可以做到?!崩顭饕а赖?,“但你們做不到。新任花魁能那么無私,愿意為你們送死?我為什么要相信你?” “愿意的?!奔t苑虛弱地笑了,“我就是新任花魁?!?/br> 李煥明松開了手。 “你瘋了?!彼?,“這種亂來的計劃,只要一個環節出錯,就完全失敗。你哪有那么強的能力,又是cao控火警,又是改變玉樓的中樞控制,你……再說今天這種茶會,你怎么知道我會來,如果我沒來——” “如果花魁的茶會你都不來,那我也不會把宛哥托付給你?!奔t苑渾身發抖,輕聲咳了咳,“咳,我的確沒辦法做出更詳盡的計劃了,但是來不及,宛哥他——呃!咳,咳,呃啊……” 李煥明眼看著紅苑痛苦地蜷起身,劇烈地干咳,忽地噴出一口血,心里一驚,上前扶住紅苑,“你怎么了?你身體不好?” “茶……唔!”紅苑瞳仁顫抖,頭上沁出冷汗,“你們五爺不講規矩,在花魁的茶里加了催情的東西!你去救他,快……宛哥……他們只怕要傷害宛哥!” “你,那你呢?這些人帶了調教師,還有那些不入流的刑具,我一旦拋下你,你——” “我只要不死就行?!奔t苑慘笑一聲,隨手扯過床上的被單,胡亂擦了血跡,“我只是最近被調教的太頻繁了,有點累。沒事的。去吧,別讓宛哥真的出事?!?/br> 李煥明掙扎著,看著短發的男孩慢慢靠在床邊,受不住似的夾緊了雙腿摩擦,輕聲問,“紅苑,你是誰?” “我曾經……是帝國首都大學最年輕的信息學博士研究生,比端肅先生入學的時候還要年輕。我認得你們,因為我也曾經是所謂上流社會的公子,呵?!奔t苑的眼睛忽然溫柔下來,好像看著什么美麗的幻夢,“不過我現在什么也不是。什么也不是?!?/br> 琚宛一進內室,立刻不堪忍受地蜷縮起來,鬼藏的酷刑在體內游走,被過度敏感的身體殘忍地放大,他忍無可忍地伸手去觸碰自己,卻被唐凱握住了手。 “呃!啊啊啊,難受,難受!四郎!給我??!”琚宛難受得渾身痙攣,卻恐懼地發現唐凱把他的手用一對手銬靠在了床頭,“不!不要!我難受!好痛苦,呃??!癢??!給我……求求你給我!” “沒事,沒事的阿宛?!碧苿P壓制住痛苦掙扎的琚宛,把他的衣擺掀開,脫下內褲,露出不斷流水的下體,“我知道你痛苦,不要怕,我有件事想問你?!?/br> 琚宛癢得生不如死,體內居然還漸漸生騰出一股激烈的渴求,越燒越烈,跟鬼藏摻雜在一起,難受得下體不停抽搐,“我受不了,受不了了四郎!你給我,先讓我去一次??!” “阿宛?!碧苿P雙手按住琚宛的長腿,把纖細的腳踝拉開綁在床腳,看著他痛苦不堪的藍眼睛,“你告訴我,我就讓你解脫,張曦讓你做什么?” 琚宛的掙扎和呻吟忽地停了,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你說什么?” “張曦,或者說他們的黨羽讓你做什么?”唐凱耐心地拿出一支針劑,“阿宛,你得了什么命令,能告訴我嗎?” “不……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辫⑼鹛撊醯乜粗?,痛苦的渴望使他渾身汗濕,“你在說什么,為什么綁我?四郎,我好痛苦,你能不能——呃啊啊啊??!啊啊??!疼!疼??!疼啊啊??!”琚宛劇烈掙扎,一支針劑入體,頓時頭痛欲裂,腦內仿佛刀剮一般,唯有唐凱的聲音循循善誘,“說吧,說出來就不疼了,他們讓你做什么?” 琚宛從不知道頭痛可以如此殘酷,他幾乎不能思考,藥劑逼迫他順著唐凱的話思考,稍有違逆就痛若刀割,他慘叫著,“不要!疼!我的感官被芯片放大了,我受不了!太疼了!求求你,疼??!” “那你告訴我?!碧苿P焦急道,“我不想折磨你,阿宛,你一向最聽話,告訴我好不好?你哥哥是我最愛的人,我不想讓你受苦的,你說吧,他們讓你做什么?” “不!不!疼!疼死了!你殺了我??!”琚宛眼淚橫流,臉上的血色都褪盡了,苦苦哀求,“我受不了!四郎……哥哥……看在哥哥的面子上,你饒了我吧……疼……疼??!” 唐凱狠狠地咬了一下舌尖,“阿宛,我以前最愛阿羽,只是覺得你像個人偶一般不知善惡,卻想不到你居然如此順從攝政官他們的命令,那就沒有自己的思想嗎?不要逼我繼續對你用刑,你想想阿羽,你怎么就不能跟阿羽一樣呢?” “住口!呃啊??!”琚宛痛哭失聲,雪白的身子在劇痛中劇烈掙扎,鐵拷勒緊手腕,血跡斑斑,“不許你提阿羽的名字!你不配!呃啊??!殺了我!殺了我??!不要??!” 鐵撐子撐開兩處渴極了的xue,貼片貼在宮口、花心和前列腺上。唐凱抖著手握著開關,“阿宛,你受不了的,乖一點,告訴我吧,他們讓你做什么?我知道張曦派人去找過你,他們給你什么條件?你告訴我,難道你要助紂為虐嗎?” 琚宛眼前一片血紅,哭叫得聲音喑啞,“不……你這么正派,怎么不自己去找攝政官!折磨我算什么!呃啊??!你電死我,我怎么就看錯了你!” “這不是電極,是高頻震動片。你熬不過的,阿宛?!碧苿P懇求道,“我對得起你了,你要麻醉劑、鎮靜劑,我不是也給你偷偷帶進去玉樓了嗎?為什么你這么不知道感恩呢。阿羽走了,我比誰都痛苦,我不是一直很照顧你嗎?” 震動開啟,琚宛幾乎是在慘叫,體內的敏感處被劇烈地震蕩沖擊,劇痛混雜著讓人發瘋的快感在體內切割,地獄一般的高潮來了,然后貼片被貼在高度充血的guitou和陰蒂上,他哀嚎到了失聲的地步,絕望地聽見唐凱在他耳邊道,“我愛阿羽,所以你就算再麻木,我也還是會照顧你的,你怎么就不知好歹呢?說吧……” “住口……畜生……”琚宛干嘔著,慘烈的高潮折磨摧折得他神智恍惚,頭痛使他生不如死,“哥哥……阿羽……” “說吧……” “你知道我愛你的哥哥,說出來,我會放過你?!?/br> yinjing劇烈抽搐,guitou被狠狠責罰,痛癢激烈得人恨不得立刻昏死過去,可是體內的敏感點仍被高頻地震動著,快感強烈到一定程度,成了非人的痛楚。琚宛湛藍的眼睛灰暗下去,“滾……”他叫不出聲了,淚腺壞掉似的,不停地流淚,“滾……” 這就是,你說的愛嗎…… “你到底要怎樣?!碧苿P的聲音發著抖,“你這個沒有感情的人偶,為什么要對張家言聽計從呢?你要逼我殺了你嗎?你只是一個鴨子罷了,就算死在這里也沒人會在乎,我都是因為愛著阿羽才會給你機會,你怎么就不懂呢!” 愛?琚宛好像聽不懂,大睜著眼睛,灰蒙蒙的瞳孔注視著唐凱。 “對不起,為了陛下,為了帝國的未來,你不要怪我?!碧苿P吞了一口口水,自我安慰似的,“誰讓你不肯說呢?到了地下,阿羽也不會怪我的吧。別怕,不會痛了,就是有點累,你……你也想解脫的吧?!?/br> 琚宛渾身都太痛了,他甚至沒有注意到手腕上的痛楚,直到他嗅到一股濃稠的血腥味。他茫然垂下頭,床鋪上都是血跡,他的凝血功能被控制器關掉了,他嗚咽一聲,惶然發現唐凱拿著刀,生怕他的血流得不夠快似的,在他的大腿上也劃了一刀。 “這是,意外,你因為意外失血過多死了,不是我的錯?!?/br> 不要…… “你不說話的時候,倒是有點像阿羽了。沒事,很快,很快你就解脫了?!?/br> 不要……你……懦夫…… 琚宛一點力氣也沒有,恐懼地看見床單上的血越來越多,他的頭開始發沉,可是卻沒有力氣哭叫。 不要……不要……我到底做錯了什么…… 哥哥……我受不了了…… 救我……我……我不要死……我還…… 咣! 唐凱渾身一顫,門上又是咣地一聲。他慌張地扔下刀,聽見門外李煥明的聲音,“開門!四爺!你獨占花魁也太久了吧!開門!” 咣!咣! 唐凱一腳把刀踢到床下,門霍然洞開,李煥明大步流星地進來,看見渾身是血的琚宛,眼睛紅得可怕,“滾?!彼匆膊豢椿艔埖奶苿P,快速解開琚宛身上的舒服,看到被手銬磨得血跡斑斑的手腕,低吼道,“等等!鑰匙!” 唐凱扔下鑰匙,白著臉看見李煥明解開手銬,抱著面色慘白的琚宛奔出門去。 琚宛呆滯地看著李煥明把他的凝血調成正常,然后把他放在醫療倉里,可是剛剛等到他的傷口愈合,李煥明就把他抱了出來。 琚宛渙散的藍眼睛忽然流露出前所未有的絕望,他看見李煥明把他放在一個形狀奇怪的機器里,他掙了掙,卻沒有力氣,被兩道皮帶扣住。 “不……”琚宛完全破了音,凄厲地哭叫起來,“不要!不要??!阿明!求求你!求求你!別折磨我!不要!呃,啊啊??!” 李煥明嚇了一跳,發現琚宛拼命掙扎,叫得聲嘶力竭,不似人聲,俊美的臉被深重的絕望扭曲了,嘶聲哀嚎,“只有你,只有你了!你不能也這樣!我疼!我疼!你不要這樣對我!啊啊??!我受不了了,再也受不了了!阿明!阿明啊啊??!” 李煥明快速地完成掃描,把完全崩潰的花魁從機器里解下來,“不是,不是的阿宛,是掃描而已,你別怕!”他急匆匆把痛苦的琚宛摟在懷里,琚宛仍在痛哭著掙扎,“不……我不信……我不信……” “阿宛?阿宛!”李煥明把他抱緊了,心痛得不行,“好了,沒事了,我不會傷害你,你別這樣,真的只是掃描,你看,沒事的?!?/br> 琚羽啜泣著,虛弱地靠在李煥明的懷里,“為什么……我也是人,我也是人??!我不是什么人偶……好疼,我疼,我也會疼啊……”他哆嗦著,哭得渾身發軟,“我已經那么乖了,那么聽話,可是哥哥還是死了,我……呃,到底要我怎么樣?我受不了了,為什么這么對我……我不是人偶,好痛啊,阿明,你不要折磨我,我真的已經……疼……疼……” 李煥明忍不住落淚,他只能抱緊了崩潰的琚宛,徒勞地安慰著,“不疼了,阿明不傷害你,不疼了阿宛?!彼]上眼睛,再睜開的時候已經做了決定,“我救你,一定會救你的。阿宛,我愛你?!?/br> 琚宛茫然地看著李煥明,湛藍的眼睛好像透過他,看著什么異??刹赖臇|西,“我不信?!彼?,“我不相信?!?/br> “好,我們阿宛不信?!崩顭餍⌒牡匚侨ニ难蹨I,把哭得脫力的花魁抱到床上,溫柔地摟住了,“如果不信我,能讓你輕松一點的話,你就不要信。你不用信我,也不用愛我,都交給我來做?!?/br> 琚宛啜泣著,“疼……”他嗚咽著閉上眼睛,“疼……” 李煥明抱著已經陷入昏迷的琚宛,親自把他放在玉樓回程的懸浮車里。紅苑被抬出來,似乎已經在醫療倉救治過了,但是臉色依然蒼白,他深深地看了李煥明一眼,然后被放在了昏迷的花魁旁邊。 回到玉樓的時候已經是傍晚,紅苑開了門,忽然怔了怔,然后甜甜地笑出了聲,“酒兒哥?!?/br> 酒兒木然地坐在他的房間里,灰色的眼睛定定地望著他。 “紅苑?!本苾赫酒饋?,緩緩向他走來,“你回來了?!?/br> “酒兒哥?!奔t苑抬起手,想要碰碰酒兒的眼睛,卻被偏頭躲開了,“你眼睛好紅,出什么事了?” “我竟不知道,紅苑大人榮升為花魁繼任了?!本苾狠p聲道,“我說過吧,你再替我擋一次,我們就恩斷義絕。你覺得我心軟,舍不得讓你難過,所以一次又一次試探我的底線?!?/br> 紅苑的嘴唇顫了顫,“我……” “你是不是覺得,能為了我犧牲,讓我安然無恙地活著很好?”酒兒淡淡地說,“那我呢,你覺得我知道你受了這么多折磨,會好受嗎?為什么這樣獨斷?!?/br> “我很自私?!奔t苑垂下眼睛,“如果酒兒哥痛苦的話,也……也無所謂,我只想要你好好的,不受人侮辱,然后——” “那就這樣吧?!本苾浩v地打斷了他,“你不用說了,以后也不需要你為我做任何事,我不會領情的?!?/br> 紅苑呆立在原地,任憑酒兒越過他,走向門口,“對了,以后不要叫我師兄了。紅苑大人?!?/br> 紅苑安靜地站著,直到再也聽不見聲音,才輕聲道,“小暑,小暑?扶我一下?!?/br> 小暑紅著眼睛過來,扶住了紅苑,才發現人渾身都被冷汗濕透了,一個勁兒往下倒,他把紅苑扶到床上,輕聲道,“酒兒大人等了您一下午,他是難過,還是在意您的,別——” “我知道,沒事?!奔t苑喃喃道,“如果真能恩斷義絕,倒好了。小暑,我有點難受,你去找花魁大人,問問有沒有鎮靜劑,或者……什么都好?!彼D了頓,忽然又道,“不,別去?;笕私裉觳惶?,別打擾他。我忍一忍就好了” 對。忍一忍,再,忍一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