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價 夢里春潮臺上交歡 忍欲控菁責莖膠衣
溫熱的嘴唇落在鎖骨上,guntang的鼻息包裹著他,目光所及處盡是男子健美的身體。身體被灼人的欲望充滿了,真珠仰起頭,發出滿足的嘆息,迷離的眼波對上那雙深邃的眼睛,男人性感的嘴唇吻了上來。 “辛哥……” “唔!”真珠從guntang的夢境中醒來,汗流浹背,茫然地喘息。體內翻涌的情潮漸漸平息,腿間濕滑一片。 他伸出手,握住自己挺翹的yinjing,細細撫慰,指尖輕輕翻下包皮,柔軟的指腹沿著冠狀溝撫摸,強烈的快感逼得他輕聲呻吟。他急促地喘息著,順著系帶部位輕輕滑動幾次,酸麻的充盈感從囊袋溢出,鈴口一張,滑出一股清液。 “呃……渴,渴……好難過,唔!”真珠蒜瓣似的腳趾蜷著蹬在床單上,焦渴熬得人陰戶脹痛,陰蒂充著血從包皮里探出頭來,發了瘋地癢起來??墒撬耆桓遗鰕injing之外的地方,執拗地攥著guitou摩擦幾下,小腹癢得一片酥麻,眼前紛亂,墻角的一盞小燈重了影,像一只發光的流螢,晃花了眼。 “不要,不要!呃……怎么這么難受……不……”真珠輕聲哀求著,手上卻殘酷地忽略了奇癢難忍的女xue,拖著柔軟的囊袋揉了揉,然后快速的擼動莖身。另一只手的指尖沿著冠狀溝狠了心刮弄,酸麻浸到了骨子里,他卻不撒手,拇指一扣,沿著鈴口的黏膜粗重地碾過去。 “啊??!不行!我不行……呃!”高潮來得很急,欲液猛地噴在小腹,女xue里難受得酸澀苦悶,抽搐著流著水。不完整的高潮襯得陰戶更加焦灼空虛,連yin水流過內壁都癢得人渾身打顫。 不。 真珠仰面躺在床上,黑沉沉的眼睛虛虛地望著天花板。 不能放縱自己。 要把這種畸形的情欲舍棄掉,不要管他。 真珠拿過紙巾,擦拭下體,干爽的紙面觸碰到陰蒂的時候他渾身哆嗦,好像一管強酸從那個細嫩的地方鉆入yindao,蟲子似的爬遍了宮頸。 不要管他。 真珠重新仰面躺下,他甚至不敢合攏雙腿,直挺挺躺著,強迫自己陷入睡眠。 細細密密的酥麻好像無數情絲,裹住尖尖的陰蒂頭,輕輕撓動撩撥。喉嚨漸漸干渴起來。 不要管他。 纖細的手指虛軟地抓住床單,扯出道道褶皺,真珠強迫自己閉上眼睛,腦海中沉沉浮浮俱是綺念,他半張著唇,濕熱的喘息在寂靜的夜里如此清晰。他的雙膝漸漸哆嗦著并攏,本能地想要夾緊雙腿擠弄一下枯渴的下體。 “唔!”真珠猛地坐起身來,一把扯過放在床頭柜上的衣帶,把自己的左右腳分別綁在床腳的兩根欄桿上。他試著掙了掙,覺得并不會掙脫,于是又重新躺下,強迫自己進入睡眠。 可是有什么用呢。 被喚醒了欲望的身體非常難耐,草草的解決只能引發更多的渴求。真珠火燒油煎似的躺著,眼前影影幢幢俱是方才的幻夢,他茫然地踢了兩下,被自己綁著的腿弄得有些麻。 我到底在做什么啊。 罷了。他想。 真珠把自己重新解下來,脫去睡衣,赤著腳走進浴室。 第二天,當真珠迷迷糊糊聽見敲門聲的時候,已經接近中午。他掀起沉重的眼皮看了一眼終端,上面二十幾條未接通訊都是來自“趙中將”。 真珠嘆了一口氣,一起身就是一陣天旋地轉,太陽xue突突直跳。 昨天不應該沖冷水,他頭疼地想。隨手發了一條訊息給趙辛,他快速洗了一把臉,披上外套,給門口急得團團轉的趙辛開了門。 “真珠!你怎么了?”趙辛顧不得寒暄,仔細打量了一番給他開門的黑發青年,才意識到自己唐突,嘆氣道,“你嚇我一跳,一直不接通訊,我以為你怎么了?!彼行n慮地看著眼眶發紅,面色異樣的真珠,忍不住伸手去觸碰真珠的額頭。 真珠偏過頭一躲,“我沒事?!?/br> 趙辛一把握住真珠纖細的手腕,觸手熱氣騰騰,他幾乎壓抑不住憤怒和痛惜,低聲道,“你這叫沒事?” 真珠的目光落在趙辛握著他手腕的手上,沒有做聲。趙辛沒理會真珠的疏遠,小聲道,“錢醫生說你不可依賴醫療倉,我帶你去他那里?!彼麪恐嬷榈氖滞?,把人帶進屋,站在衣柜跟前,不容拒絕道,“我現在就聯系錢醫生,你換好衣服我們就出發?!?/br> 真珠渾渾噩噩任由他擺布,直到坐上懸浮車,才后知后覺地醒悟過來,不敢置信道,“你、趙將軍憑什么替我做決定,我都說了我沒事?!?/br> 趙辛從車內后視鏡瞥了一眼真珠燒得發紅的臉頰,并不做聲。直到來到診室門口,趙辛才低聲道,“如果把決定權交給你的話,你又會什么都不說吧。抱歉,我只是自私地想為你做一些事?!?/br> 胡說八道!我什么時候什么都不說了,真珠憤憤地想。 他淡淡地看了趙辛一眼,平靜地說,“你不必做這些事情補償我?!彼崎_診室的門,獨自走了進去。 “還好,只是著涼。你身體底子不行,自己要注意?!卞X醫生低下頭,從眼鏡的上方注視著真珠,“趙先生,我年紀大了,有的話憋不住。你是不是自己忍不住情欲,去沖冷水了?” 真珠頓了一下,覺得自己就像是干了壞事被老師抓包的小學生,慚愧道,“是……”他遲疑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剛剛被趙辛的話激了一激,開口問道,“錢醫生,我的、我的陰蒂……是不是好不了了?昨天晚上又酸又癢,難受得睡不著?!敝徽f了這幾個字,他就心里一陣尷尬,明明在玉樓里頭多浪蕩的話都說過,這時節卻覺得臉上發燙。 錢醫生了然地看著他,把退燒藥和溫開水遞給真珠,“趙先生,你的治療沒有任何問題,微創手術已經把你陰部埋入的那些不好的東西都清理干凈了,現在你的陰蒂沒有任何病變,你只是虛弱,不該有這樣的反應?!?/br> 年長的醫生看著真珠吃下退燒藥,毫不避諱地跟黑發的青年對視,“你們這些孩子……唉。你自己禁欲了吧?!?/br> 真珠默默喝水,微微點了點頭。 “故意給自己禁欲,就算忍不住了自瀆,也不肯碰陰戶,這樣能不渴嗎?”錢醫生嚴肅地看著真珠,“你是一個正值盛年的成熟男人,這是你正當的欲望,合理的需求,不要壓抑它?!?/br> “正常?”真珠自嘲地笑了,“我一直這么……渴,這也算是正常?” 錢醫生皺了皺眉,“挺大個男孩子天天拼命忍著才是不正常。我看診這么多年,我說你正常你就是正常,跟我爭什么——呃,欸,趙先生,趙琛,你別哭啊,唉……”錢醫生正發著脾氣,看見青年那雙烏黑的眼睛越來越紅,嘴角也抿了起來,心里忍不住一慌,“小趙,別哭啊,我不是心理醫生,我不會勸啊……” 真珠又尷尬又羞愧,眼睛紅通通的,卻沒有落淚,悶聲道,“沒哭呢,您別說這種話……” 錢醫生有點慚愧地靜了一會兒,終于嘆息一聲,“你們這些孩子都不容易,都出來了就別老是胡思亂想了,現在你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也有喜歡的人,何苦還要心思這么重?!彼耦^在病歷上填了幾行,打印出來,“回去別忍著了,想要就要,重活一次,別自苦了?!?/br> 真珠訥訥應了,接過病歷,忽然輕輕一笑,眼波暗轉,輕聲道,“您有怎么知道我有喜歡的人?!?/br> “哼,看就知道了?!卞X醫生笑著坐回椅子上,“你上次來的時候,盯著你那個同伴看的眼神,瞎子才看不出來有問題?!?/br> 玉樓。 青亭蜷縮在翠笙懷里,仍在低低地喘息。 孫木蓮今天又來了,不知是不是有人對他說了什么,這一次他并沒有突破權限做什么損壞青亭肢體的事情,而是直接把青亭套進了膠衣里,禁錮在刑架上,直接打了催情針放置了半個晚上。 等他離開,青亭的小仆花生急匆匆進來,把被情欲和夢魘折磨得神智混亂的接待解了下來,注入了解毒劑,送進醫療倉里。 等翠笙送走自己的客人,趕到青亭的房間,斯文俊秀的青年正虛弱地蜷縮在床上,大睜著眼睛等著他。 “我來了,青亭?!贝潴蠐е鴾喩戆l抖的青亭,看向焦急站在一旁的小仆花生?;ㄉ鷽_他搖搖頭,回頭去了藥和溫水。 “青亭,沒事了,我陪著你呢?!贝潴习讶税氡饋?,讓青亭汗津津的后腦枕著他的肩膀,替他扶正了眼鏡,“今天還沒吃藥呢,來?!?/br> 青亭順從地就著他的手服了藥,安安靜靜地靠在翠笙懷里,疲憊地閉上了眼睛?;ㄉ闪丝跉?,去打了熱水來,擰了毛巾遞給翠笙,由翠笙慢慢擦拭青亭的身體。 為什么,明明已經逃了那么遠,還是逃不過呢。 最初的最初,他們只是在某處的地下場子里面沉浮的兩片浮萍。從他們成年那一刻起,生活里面就只有昏暗的燈光,粗重的喘息,無盡的欲海。 “嗯……阿笙,阿笙!啊??!給我,給我……”俊秀的男孩赤身裸體躺在紅鋪翠帳的大床上,細長的手指痙攣著與翠笙十指相扣,迷離的眼睛浸透了水,清亮亮地望著他,“讓我射……求求你讓我射吧……呃??!” 翠笙笑了笑,腰身一挺,性器又破開青亭的后xue,恰恰停在腺體旁邊,青亭輕吟一聲,不能自控地挺著胯去蹭他的guitou,在高潮前夕熬煎了不知道多少個來回的yinjing難受地吐出一點清液。 “吊著他,別給他高潮!”床邊圍著一道紅繩,把坐在底下的看客隔開,有客人抱著自己懷里的小妓玩弄起來,起著哄把黑市的代幣往床上扔。 “你倒是求求底下的客人賞臉呀?!币慌話隋X的龜奴笑罵道,“小蜻蜓,求你的阿笙有什么用啊?!?/br> 蜻蜓喘息著轉過頭,看了一眼臺下面目模糊的賓客,他熬得久了,內里欲發如狂,yinjing里頭的壓力撐得guitou飽脹,rou筋突出,形狀優美的陽物上掛著翠笙剛剛折磨他的時候留下的唾液。射精的渴求劇烈到全身悶痛,腺體幾乎被玩弄得腫脹起來,就是翠笙的guitou只是輕輕抵著,也刺激得蜻蜓不住哆嗦。 底下的看客只見那白皙的少年郎在俗艷的床鋪間轉過臉來,俊秀文雅的眉眼含著水霧,被翠笙擒住了腰肢輕輕一撫,薄唇一張,卻沒有叫出聲,瓷器似的牙齒輕輕一咬,哽咽著落下一滴淚來。 “我的天,小蜻蜓太俊了!”底下叫好聲起,有人連珠玉寶石也扔了上來,那凌厲龜奴眉開眼笑地去撿,揚聲道,“今天還是老樣子,出價最高的可以跟蜻蜓翠笙玩上一晚,謝謝各位捧場!” “小蜻蜓怎么不叫啦,翠笙弄他呀!” “好美人兒,倔勁兒又上來了,給他射!然后蹭爛他的guitou!” “guitou責!翠笙弄呀,讓小蜻蜓飛起來呀!” 看客們哄笑著,各自抱著便宜的小妓玩戲,有心癢難耐的客人折了條子往龜奴那兒遞,出價要買斷一夜春宵。 蜻蜓顫抖著腿蹭了蹭翠笙,沖他點點頭,翠笙俯下身,舔舐著蜻蜓柔軟的耳垂,用極低的聲音囑咐道,“今天沒有懂行的,我隨便弄弄,你叫慘一點,做做樣子就成?!闭f著就起了身,快速聳動,抵著蜻蜓酸麻的腺體碾壓揉搓,終于把忍耐已久的蜻蜓送上了高潮。 “呃啊啊??!不??!難受!不要??!別碰!”蜻蜓渾身劇顫,白玉似的身子狠狠彈動著,yinjing剛剛噴出大股的濁液,就被翠笙掐住了guitou快速搓動,充血過度的粘膜一碰就痛苦難忍,凌遲似的痛癢直往骨頭里鉆。翠笙確實是留了手的,沒有碰他的冠狀溝和系帶,于是蜻蜓只是毫不壓抑地哭喊了一會兒,就被草草放過,喘息著躺著休息。 龜奴放下床帳,買春的主顧急不可耐地脫了衣服抱上來,外頭的客人還沒走完就摁著蜻蜓抽送起來。翠笙從后面抱著客人,輕笑著愛撫客人的脊背。 蜻蜓清亮的眼睛越過客人的肩膀,看進翠笙笑盈盈的眼中,翠笙伸過手與他十指相扣。他們就這樣隔著那個嫖客擁抱。 這樣有一日過一日的生活終究是沒有出路的,可是他們誰也沒有想到那一天來得那么快。 那天來的是暗街里頭一個背景頗深的少爺,帶著一幫狐朋狗友坐在底下看這場春戲。翠笙不敢偷懶,使盡了手段玩弄蜻蜓的身體,把俊秀的戀人刺激得深陷情欲,迷醉地嗚咽著與他交纏。 那底下的少爺不知道哪里不爽快了,忽地越過床前扯著的紅線,一把抓住翠笙,把男孩整個摔在了地上。 “哎喲我的少爺,您消消氣!”那老龜奴急急忙忙上來攔,陪著笑臉,“翠笙年紀小,不會來事兒,惹您生氣了,快!翠笙,小賤兔子,給少爺賠禮!” 翠笙急忙爬起來跪著,話還沒說出口就被一腳踹出去,整個人撞在堅硬的床角上,一時痛得連話也說不出。 “賤貨!老子還沒玩呢,你倒先跟這小美人兒爽上了,眉來眼去的!”那少爺不知道在外面惹了什么火,氣都撒在翠笙身上,抬腳又要踢,忽地一滯,原來是蜻蜓從后面抱住了他的腿,細聲細氣道,“少爺,您不來嗎?別管他了,蜻蜓陪您快活快活吧?!?/br> 蜻蜓一看就不是擅長勾引人的,但是這低眉順眼的樣子總算取悅了那惡少,他把赤身裸體的蜻蜓一抱,壓在床上。老龜奴連忙把床帳一放,紅繩一撤,但外頭那幫仗勢欺人的卻不愿意走,揣度著少爺憎惡翠笙,竟扯過暈頭轉向的翠笙玩弄起來。 蜻蜓躺在大紅的床單上,被那惡少打樁似的一陣亂捅,咬著牙忍著,腿肚子直抽,食髓知味的身體卻癱軟著迎合起來。他一邊裝作歡愉地哼哼著,一邊提心吊膽地聽著外頭的動靜。 “呃啊啊啊??!”翠笙撕心裂肺的慘叫。 “大爺!各位大爺行行好!這孩子不能這么弄??!要出人命的!”老龜奴大哭著哀求,咚咚磕頭,繼而又哀哀地哭鬧起來。 “我靠,真沒氣了!” 那惡少正騎在蜻蜓白皙的身子上爽得頭皮發麻,忽地被整個從男孩的身上掀了下去,情欲一斷,怒火中燒,吼道,“你不想活了!” 蜻蜓發了瘋地踢開他,赤身裸體地滾下床,往聲音的方向看去。他看見那老龜奴捂著肚子倒在一邊,幾個人擋在前面,聽見那惡少的吼聲紛紛轉過身來。露出半靠著墻邊閉著眼睛的翠笙。 翠笙下身全是血,赤裸的胸口可怖地凹陷下一塊,有個人抓著他半長不短的黑發,把他從墻邊放躺下來。 墻上,翠笙后腦的位置,有一片殷紅的血跡。 蜻蜓發出一聲凄厲的吼叫,傾身撲過去,要夠到翠笙的時候忽地被扯著肩膀拽了回去。那怒火中燒的少爺罵了一句什么,蜻蜓聽不清,他什么也聽不懂,什么也看不明白,眼里只有倒在地上,安安靜靜的翠笙。 “快跑,孩子,你別管了,快跑!”老龜奴爬過來抱著那少爺的大腿,沖著蜻蜓嘶叫,“傻孩子,你跑??!小笙救不了了,你自己快跑!” 可是蜻蜓什么也顧不得了。他死命掙扎著去掐那少爺的脖子,被摁在地上,瞳孔縮得只有針尖大小,他看見近在咫尺、卻觸碰不到的翠笙那張流著血的臉。 他瘋狂地踢打身上的男人,有很多手抓住他,他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猛地彈起上身,死死地咬住了那男人的脖頸。 掙扎間有人尖叫,大量的血噴濺出來,那男人被連拖帶拽地攙走。有鈍器擊打在蜻蜓的額角,他終于喪失了反抗的力氣,倒在地上。 “出人命啦!出人命啦!”狹窄幽暗的地下街回蕩著驚慌失措的尖叫。 人命?蜻蜓茫然地想。 畜生的命怎么算人命?我的阿笙,才是人命啊。 唔……好渴……怎么…… 什么……我…… 什么都沒有。一片令人毛骨悚然的寂靜里,蜻蜓蘇醒過來。 不……我到底……有沒有醒過來呢? 沒有光,沒有聲音,不能行動,也觸碰不到任何東西。 蜻蜓并不知道,他正被全身裹在膠衣里,封閉了五感,完全禁錮在刑架上。 “就是他嗎?害得我弟弟差點失血而死,現在還畏畏縮縮?!蹦腥死渖粗忾]在刑架上的蜻蜓,瞥了一眼身邊的侍從,“別讓他死的太容易了?!?/br> 侍從捧上來一盤藥劑,低聲道,“孫少,這些是咱們這兒最烈的春藥了,您看選那個?” “選什么選?!睂O木蓮嘬著牙花子看向蜻蜓,想起義弟那副被驚嚇得硬不起來的頹唐樣子,冷笑道,“都給他打進去?!?/br> 啊啊……好難受……好癢…… 讓我死……讓我死!讓我死吧!啊啊…… 給我,什么都好……不要……阿笙,我難受…… 阿笙。紅床單上,翠笙伸出手與他十指相扣。 阿笙……阿笙……我受不了了……我…… 我已經死了嗎……為什么這么痛苦…… 阿笙,我的阿笙在哪…… 無盡的黑暗里,蜻蜓的意識漸漸遠去,眼前幻象紛紛,開始是無數恩客來來去去,青綠的骯臟的帳子,紅床單。 紅床單,然后是翠笙。翠笙笑著,抱住他痛苦得快要焚燒的身體,然后鮮血流出來,溫暖的身體冷下去。 蜻蜓一動也不能動,眼睜睜看著笑意盈盈的男孩被踢斷肋骨,抓著頭撞在墻上,那些惡鬼騎在翠笙的身上,撕扯他冰冷的身體。 紅床單。 唔……不……不要…… “我靠,真沒氣了!” 不……不要,我,我……啊啊啊啊??! 啊…… 翠笙把蜻蜓從刑架上解下來的時候,渾身都在發抖,他抖著手去解蜻蜓的頭套,被一只纖細的手握住了手腕。 “這里沒有醫療條件,不要改變他的狀態?!焙肽坏?,“萬一他死在這兒,我花的錢不是打了水漂?!?/br> “弘老板,我不知道你救我有什么企圖,但是無論什么代價都好,你救救他,我什么都愿意做?!?/br> 紅發的少年卻毫不在意,“沒想救你。只不過看你傷成那個樣子還有一口氣,還算是能忍的。再說蜻蜓長得好看,地下街的人都知道,我本就是來買他的?!?/br> 翠笙流著淚,隔著膠衣握住蜻蜓的手,低聲道,“我怎么會死呢,我舍不得?!?/br> 蜻蜓的身體受到了不可逆轉的損害,滴入他的眼中和耳中的藥水、被過量摻雜著注入的催情劑和致幻劑,還有后來那些人泄憤式的jianyin。他最開始的一段時間完全無法相信自己已經得救,甚至連意識都很難維持。長達數日的封閉使他的精神極度脆弱,等他神智徹底清楚過來,已經是十幾天之后。 翠笙扶著他喂藥,輕聲道,“沒事了,蜻蜓,我陪著你,你看,我還好好的,你也好好的?!贝潴系脑捒偸呛唵味鴨伪?,并沒有什么說服力,但是他的存在本身就給蜻蜓帶來了巨大的安全感。 剛剛從噩夢中醒來的蜻蜓不敢置信地看著窗外灑進來的暖陽,在數日的掙扎中第一次向翠笙露出了笑容,“阿笙,太好了,我們自由了嗎,我們是怎么逃出來的?” 翠笙對著這張虛弱的笑臉,喉頭哽了哽,什么也沒說,他拿出一副無框眼鏡,給蜻蜓戴上,“你的眼睛……近視了,給你配了這個,舒服嗎?” 蜻蜓點點頭,疲憊地靠在翠笙懷里,“真好啊,自由?!?/br> 翠笙幾乎說不出話,他沒辦法開口,胸口像是壓著一塊沉重的石頭,蜻蜓蒼白卻幸福的面孔奪走了他的語言能力,他拼命眨眨眼睛,勉強笑道,“舒服就好,我……我還給你配了一副金絲的,你戴著也肯定好看?!?/br> 蜻蜓沒有回答。他的精力還很不濟,靜靜地靠在翠笙胸口,只覺得溫暖和安寧。 翠笙數著日子,陪著蜻蜓過完了養病的這一段短暫的“自由”時光。當他陪著改名做“青亭”站在玉樓的議事廳里,一同面見玉樓的管理者之后,翠笙幾乎不敢抬起頭,去看青亭的眼睛。 他心里惶恐難安,感覺到青亭冰涼的手指握住了他的手。青亭在發抖。 巨大的悲傷淹沒了翠笙,他強迫自己抬起頭,意料中地看見青亭流著淚的眼睛,他的嘴唇顫抖,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青亭卻帶著哭腔先出了聲,“阿笙……” 翠笙心里一陣陣發冷,難過地想要抱住青亭,卻被他傷痕累累的戀人抓住了肩膀。 青亭哭得話都說不清楚,“阿笙,阿笙,什么代價?他們對你做什么了?……為了救我,你到底……對不起,我不知道,嗚……你有沒有事?” 翠笙怔怔地看著他,被哭得渾身發抖的青亭抱在懷里,終于落下淚來。他抱住青亭顫抖的肩膀,低聲安慰,“沒有事,我沒有事。青亭,別哭了,我沒有事?!?/br> 紅苑坐在窗前,靜靜地望著窗外首都星璀璨的燈火。 門開了,他抬起頭,看見小暑把翠笙讓了進來。 “你在看什么?”翠笙輕聲問。 “看光?!奔t苑抬頭,一雙鹿眼迎著瑩瑩星火,“其實也沒什么好看的?!?/br> “我需要做什么?”翠笙自然而然地開口,“我幫你,什么代價都可以,只要能離開這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