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他小姨
日子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到了11月中旬,冬日的氣息似乎已經近在咫尺。在別墅中倆人的生活顯得十分平靜,乃至過于無聊了。 自從上個月初靳霽帶她來以后,那人的身影她是再未看見。而每天的大部分時間,就用于拾掇某個在她忍耐底線處反復作死的小孩了。 是的,秀已經完全放棄了剛來時還興致勃勃的角色扮演體驗,恢復了原本的漫不經心的老模樣,她也不怕被辭退,又不是自己真的想干。 “秀……秀!”靳霖的長一聲短一聲發出了今早自睜眼開始3.5個小時內第18次的催命呼叫,讓她只覺得自己額上青筋跳動,感覺自己遲早得神經衰弱。 “又怎么了?”秀猛地拉開書房的門,陰森森地看著坐在實木桌前表面一本正經的人。對方一雙黝黑的眼睛卻在余光瞥見她后溜溜地轉了起來。 “我坐久了頸椎疼,你來幫我按按?!苯亟忾_自己的襯衣上兩個扣子,故意往后扯了扯,露出線條優美的頸線。 秀翻著白眼靠近對方,手狠狠按上了那處,讓對方身子一哆嗦。靳霖在本能地驅動下想要逃避,卻又靠意志力生生保持在她的手下微微抖動,只是聲音中帶了點委屈地抱怨道:“疼……” 秀看見白皙的皮膚上瞬間浮現的兩處淺色淤青,忽然冒出的憐憫心又讓她產生了點點愧疚,嘆了口氣,她無奈地將手勁保持在對方可以接受的范圍內盡職盡責地開始按摩起來。 “秀,你還沒有給我講過你的事呢?!苯厥娣貌[起眼睛,側倚在靠背上,問道。 “什么事?”秀心中一愣,暗自揣測這小少爺又想做什么。 “例如,你之前的生活是什么樣的?我都想知道?!苯剞D過頭,揚起下巴,但是一雙眼睛里是藏不住的光亮,斜睨著身后人說道。 “我???”秀表面上無動于衷,大腦卻飛速地運轉起來,不打草稿就張口佯裝隨意的說道:“我家就在隔壁的縣城,之前是做護理工作的,后來跳槽到了靳總這里?!?/br> “那你怎么護理得這么差……呃……”靳霖的又成功收獲了一塊淤青,再一次委屈地嘟起了嘴。 這段時間以來,靳霖是越來越粘人,也對她越來越好奇。 從靳霽布置的任務來看,這似乎是個好兆頭,但是從秀自己的角度來看,她并不希望靳霖對她產生任何實質意義上的感情??陀^事實是,她是一個28歲的成年女性,抱著獨身主義的圈內著名調教師兼四愛愛好者,而對方只是一個十六七的小孩,一個可能連感情是什么還沒有真正弄清楚的的小孩。她和他沒有任何可能。 秀仔細想了想,還是決定先離開一段時間,讓靳霖冷靜一段時間。 于是,在吃完午飯后,趁著對方躺在落地窗前的沙發上曬太陽的空檔,她決定就趁現在。 “阿霖啊……”在對方的強烈要求下,秀現在只能以之前安撫對方時用的昵稱來稱呼對方。她神態自若地說道:“我家出了點事,我要回縣上一趟,所以我要請假一段時間?!?/br> 靳霖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睜開眼睛,打量了她一眼,非常痛快地說道:“好??!” “那我給靳總打個電話?!毙銓τ谶@么干脆的恢復有些小小的驚訝,把之前反復完善過好幾遍的借口,默默重新咽回了肚子里。 “我幫你說吧?!苯匚⑿Φ亟舆^了秀的手機,按通了靳霽的電話。 秀有些愣神,在電話接通的瞬間,那個纏著她的小孩似乎變成了她第一次進入別墅時那個高貴冷漠的少爺狀態。不過,當對方一開口時,她就迅速地回了神。 “靳霽,秀有事要回老家,我要跟她出去住一段時間?!彪娫捯煌?,他便開門見山地說道。眼睛卻直勾勾地和她對視著,眼底深處藏著一抹狡黠。 “草,”秀抿緊的嘴中憋出了一個不太文明的單字。 窗外可以看見夜色中的海岸,已經是冬季里,空氣中似乎還若隱若現的飄著幾朵雪花,轉眼又被忽至的凜冽寒風吹走了身影。來了暖氣的屋子里卻是暖烘烘的,一間不大的客廳里顯然被主人用心收拾過,處處體現著普通人家的溫馨, “好吃嗎?”秀盤腿坐在茶幾的一側的蒲團上,看著對面的靳霖一如既往的斯文的吃著。若不是鍋里是自己親手煮出來的方便面,她還以為對方正在哪家高級餐廳里進餐。 “好吃?!苯乇煌肜锩鏈俺龅臒釟庋木p紅的臉上露出一抹簡單的笑容。 “快吃吧!”她伸手揉了揉對方的腦袋。 來了這里已經一周了,為了迎合自己來縣里有事的借口,她和還一頭霧水并不知道自己老板發什么瘋來到這個荒郊野嶺來工作但只能配合老板的發瘋行為的無辜助理小a,倆人在縣里的招待所開了一間房,對接了幾天工作。前倆天要去忙其他事的小a已經走了,秀也閑了下來。不過靳霖和她誰都沒有提回去的事情,因為別墅雖大,但遠沒有在這個小小的縣城里自由。 飯后,廚房里,倆人并排擠在廚房的水槽前。秀利落地用洗潔精洗涮著碗筷,然后遞給旁邊的靳霖,再由對方清碗。倆人的動作默契得似乎重復過無數次。 秀心中總是隱隱覺得,在離開別墅來到這里后,靳霖變得沉默且討巧起來。每每看向她的時候,他那雙眼睛在順從后又帶著一絲小心翼翼,就像是,像是她就要離開了一樣。 “這幾天我正好有時間,帶你出去玩玩?!毙愦蚱瞥聊?,饒有趣味地提議道:“明早我帶你去吃小籠包吧!起個早,擠在早餐店吃包子可有感覺了?!?/br> “好呀?!苯剞D過頭,展顏一笑,嘴里同時應和了一聲。 秀有點愣神,這是她幾個月來第一次看見對方發自內心地開心的笑容,加上對方本來優越的容貌,導致她竟然有一瞬間的晃神。而靳霖仿佛察覺了對方的失態,抿著嘴半垂著頭,白皙的面容上蔓延開一絲絲羞澀,頗惹人愛憐。 秀清了清嗓子,有些不自然地轉過頭,一本正經地忙著手底下的活,只是一旁發絲中露出的耳朵有點發燒。 “和秀在一起做什么,我都開心?!蓖蝗?,旁邊的人一字一頓認真地接了一句。 “為什么你心跳開始加快,臉也開始燒起來了?”秀在心里瘋狂吶喊:“他只是個孩子??!你在想什么?” “這孩子真俊吶,這是你啥?”買包子的大姨手底下熟練地拾著包子,同時一如往日一般,自來熟地和面前兩個食客搭話,只是爽朗的大嗓門一時竟惹來周圍幾人的矚目,讓秀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頭。 “我是他小姨,”她感覺到站在旁邊的靳霖似乎要張口回答,在他可能會說出什么了不得的話之前,秀像是搶答一般,飛速地說了一句。 “嗷嗷,你們一家子都挺俊俏的啊……”大姨笑瞇瞇地又接著夸了幾句。 不過后幾句就沒心聽來,因為死孩子剛剛竟然掐了她一下,那是真疼吶。秀敷衍地笑著權當回應,強忍住在大姨稱贊的臉上做出呲牙咧嘴的表情,一只手捧起對方遞過來的碟子,狠狠瞪了一眼旁邊一臉無辜的罪魁禍首。 “小姨,你吃,”靳霖一臉忿忿,嘴里還陰陽怪氣地叨咕著,只是一大碟的包子光被他往她碟子里夾。 “你也吃,大外甥,”秀心下無奈,看著就一點小心思馬上就在臉上浮現出來的人,一把就把包子塞進了他的嘴里,對方的臉上馬上綻放出一抹滿足的小笑容。 “孩子氣,”秀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只是嘴角卻誠實地跟著眼前的人兒一起咧了起來。 平常倆人在吃飯的時候就很安靜,今天早上也是一樣,不過秀卻感受到了靳霖若有似無的心不在焉,眼神總是敏捷而又迅速地劃過同一個地方。 她回過頭瞟了一眼,是幾個穿著校服的小年輕。 秀低下頭,望著對方怔愣的模樣,心中有點酸澀。按照他的年紀,本來也應該是個讀高中的小孩。雖然現在他也在上網課。但是她腦海里又浮現出坐在偌大書房里埋頭看書的人的身影,他終究被剝奪了太多。 “上學是什么感覺?”靳霖歪著頭,像是對著遠方,又像是對著秀,問道。 倆人吃完早飯就漫步到了家門后面,那片荒蕪雜亂的還未被人類商業化染指的海灘上。遠處的海浪不停地涌來翻騰出一片白沫,混雜著碎石和海草的沙子拓印下倆人并排行進的腳印。 “好玩吧,”海風很大,掀起她的發絲不停撩撥著臉頰,秀瞇起眼睛,整個人卻陷入了那段荒唐又炙熱的回憶中:“我還有兩個女生在高中時期組了個,以幫助所有女生找到在學校偶遇的心動男生為目的的火箭隊,特好玩!” 這個回憶像是打開了秀的話匣子,她興奮地轉身擺了個pose,便矯揉造作地說起了臺詞: “既然你誠心誠意的發問了, 我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 為了保護所有懵懂少女的火熱之心, 貫徹愛與yy的夢幻質感, 我們就是每個女生的無所不能的小靈通——火箭隊!” 不知是回憶還是那一串滑稽的動作,秀的雙頰抹上了粉色,眼睛彎了起來散發著一種18歲時光芒。靳霖甚至覺得那刻時間已經停止了,世界無限縮小起來,只容得下眼前這個女人。 秀的肢體停在最后一個動作上,她的眼睛卻撞上了對面一臉寵溺?(秀心中驚嚇妝)表情的小孩,一個恐怖的念頭從她的心中冒了出來:他在寵溺誰?我嗎?哦,上帝,我被一個小10歲的小男孩寵溺了,怎么回事? “我是不是話太多了?”秀訕訕地站直,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雞皮疙瘩,干巴巴地說道。 “沒有啊,”靳霖轉過身,倆人又向前漫步著,輕飄飄的聲音卻隨著海風撞擊著秀,“我說過,你的事情,我都想知道。所以,火箭隊還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火箭隊啊,我們根據不同年級的女生的看法,做了個高中的帥哥排行榜?!?/br> 天空霧霧的藍色似乎和海上深深的藍色交融在一起,荒無人煙的海岸上只見兩個并排的人影慢慢拉遠。 “這樣啊,你覺得我能排第幾?” “我覺得……你能排第一?!毙阏乜粗矍按┲{白相間肥大校服的人,似乎有一刻將她拉回到了年少時期,春風和煦中路過隔壁教室,透亮的玻璃后是哄鬧的課間教室,她的眼睛眨了眨,看見靠窗那里一個回過頭正給同桌講題的男生,眉眼認真,恰似一棵青松。 那才是他應該過得人生啊,有三兩好朋友,有女生暗暗愛慕,心中又對某個女生情竇初開,秀有些苦澀地想。 “你在嘟囔什么呢?”靳霖雙手拍了拍秀的兩側臉頰,顯然他沒聽清。不過,他很快又將全身的注意力放在身上新鮮衣物上了,興奮地說道:“謝謝你,秀?!?/br> 秀垂下眼瞼,將最近越發不受控制的波瀾壓在心底,再抬起眼時,又恢復往日模樣。 “穿好衣服,咱們去一個地方?!彼鹕?,揉了揉對方的頭頂。 靳霖睜大眼睛,懵懵地任憑對方將長款黑色羽絨服套在了自己的身上,拉上拉鏈,認真地帶給自己帶上了帽子,拉起自己的手,走向了外面。 是被白色路燈燈光撐起的黑夜,外面不知道何時紛紛揚揚下起了雪,寒冷的冬日的晚上只有稀稀落落的幾個匆匆而過的人影。靳霖就這樣,被身前那個人一直拉著走。她的手心暖暖的,他腦海里胡亂地想著。 倆人就不作一聲地默默走著,她在雪中踏下的腳印,又被他踏亂了。 靳霖回過神來時,他們已經站在了一扇門前。 “我不知道我們能在這里呆多久,所以沒法讓你真正進到學校去,”女人輕輕嘆了口氣,認真地說道:“但是,所以我給你報了一個補習班,希望盡量能彌補學校對于你的虧欠,多和同齡人接觸接觸?!?/br>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推開玻璃門的,怎么進去的,他只記得自己回過頭時,門外那個站在雪花中的女人朝他揮了揮手,聲音通過玻璃門蒙蒙的傳來: “下課后,我來接你?!?/br> 看著玻璃門后的人慢慢消失了,秀臉上的情緒才一點一點消失了。她拿出了一根煙,一邊抽著,一邊在雪中慢悠悠地走著。 濃烈的男士香煙的氣味狠狠充溢進肺部,然而她卻感受不到一絲心里的寧靜。翻涌在大腦中的所有關于靳霖的零碎記憶還有她一向自持甚高的節制力,此時卻一起惱得她頭疼。 將煙頭掐滅扔在了垃圾桶里,秀轉身進入了身后空蕩的24小時ATM營業廳中,靠著墻撥通了電話。 “姐,終于想起你的小情人了,”那邊的男聲低沉渾厚,化不開的疲憊中是些許的欣喜。 “謝飛洋,我想cao你?!毙愀纱嗬诼涞卣f了一句。 謝飛洋的行程真的很滿,作為一個正在風頭上的男明星,他還要小心翼翼地避開狗仔們隱秘而又無處不在的包圍??傊低蹬艹鰜聿蝗菀?,但是他甘之如飴。 他和秀已經維持這段關系三年了,從他還在公司里跑龍套到現在。他依稀記得自己在那個昏暗逼仄的包廂中,充滿露骨的挑弄聲,他如坐針氈。難以維持的現狀和公司的利誘威逼讓他覺得自己的夢想像是海市蜃樓一般。直到在那一天的那一瞬,他抬起頭與那個饒有趣味的眼神相匯…… “飛洋,你瘦了?!毙愀挥屑记傻靥襞鴮Ψ降牟鳖i,手底下輕快地解開對方身上在這個季節略微單薄的衣服。 “秀,你都好久沒找我了,”男人沙啞的嗓音像火苗一般撩起秀的性致。他被抵在墻上的身體順從地依著對方的動作。 “我不是有事嘛,”秀有些敷衍地回了一句,她已經解開了對方上身的襯衣,一條腿塞進了對方地腿間,有規律地磨蹭著,逐漸讓那里頂起一個小帳篷。 “就在這破地方有事?”謝飛洋略微吃味,但手上卻愛憐地撫弄著正俯在他胸前的人兒。 秀沒有回他,只是在他身上愈發地粗魯起來。她覺得自己心中縈繞著一種躁火,快要將她吞噬了,她急需一個發泄的途徑。 “好jiejie,cao我,”像是感受到了身上人的暴躁,他難耐地說出本可以取悅對方的臟話,只是貓在他腹部的女人像是啃食獵物的野獸,仿若失去了聽覺。 秀的舌頭靈巧地在對方的肚臍眼處畫著圈圈,膨脹起來的性器隔著一層西裝褲正難耐地頂在她的咽喉處。謝飛洋的腰難以自持地小幅度搖晃,喘息也愈發激烈,因為愛欲而火熱的眸子里是赤誠的深情。 只是今天,秀的目光卻總是避免與他相對。 “帶了嗎?”秀嘴唇是一番舔弄在被唾液染得紅潤,臉頰上也因為情動產生了絲縷粉色,但是一雙眼睛卻像是沉在深潭之中,窺不見她的心緒。 “在包里?!毖澴右呀洶胪试谙ドw處的,他染上情欲的聲音像是多散發著迷人芬芳的毒藥,濕漉漉的股間磨蹭著覆在其上的女人的手。 后xue是謝飛洋在來這里前做過簡單清理的,加上此時本人情動,里面異常濕軟潮熱。秀匆忙穿上穿戴式的陽物,迫不及待地從xue口插了進去。兩人都無比舒暢地喟嘆了一聲。 之前有人問過秀,這種性交方式怎么會帶給她愉悅感。秀覺得,這恐怕已經是一種超越身體的精神乃至靈魂的滿足和釋放??粗硗庖粋€男人在你身下汗漬漬的扭動著身體,雙眼失去焦距的臣服在快感中,那張紅艷的嘴唇里只會依著你的挺動發出不成調的呻吟,有時還會狼狽的向你求饒,眼角滲出晶瑩的淚珠,任由你將渾身顫抖的他推上欲望的巔峰,最后渴求的抱住你,在你輕柔的撫慰中,那雙逐漸有了焦距的眼神中已經多了幾分他自己都不曾察覺的愛戀。 “真是美妙啊,”秀半跪在床上,通過后入式狠狠地頂著前面謝飛洋略微失力,只能用額頭軟軟撐著的身子。 她摸了摸前面已經不停的流淌著清液濕漉漉的堅硬性器,熟悉的感知到對方可能已經快忍不住了,便大抽大合地運動著,小口處泛起了少許的白沫。 “咚,咚,咚……”毫不留情的巨大敲門聲像是驚到了秀身下的人,謝飛洋抖了抖身體,失神地xiele出來。 秀將身下的人裹在被子里,并小心地將臉背對著房門,收拾利落了,才慢吞吞地開了門。 只見兩三個穿著制服的jc面色冷凝,拿出了證件向她示意的同時說道:“我們接到有關檢舉,說是該房間涉及非法賣yin?!?/br> 秀的目光卻隔著面前的制服身影,望著正從隔壁房間離開的一個模糊的黑色人影。 轉眼已經到了一年中的最后一天。 雖然依舊是冬日的晚上,今天路上的行人卻比往常更多一點。路燈上不知何時被市政掛上了一串小燈籠,連街邊的門面上也早早點綴起帶有年味的小物件。 當靳霖下課后出來的時候,秀正倚在人行道邊路燈的柱子上,雙手插兜,愣愣地盯著頭頂處燈籠的穗兒。 “秀,回家嗎?”靳霖挨在她的身旁,良久后問了一句。 “今天縣上有一年一度的煙花,怎么能錯過?!毙戕D頭笑了一下,卻發現對方的目光竟然一直在她的身上。她不自然地轉過頭,起身順著人行道向前走去。 靳霖默契地也沒再吭聲,安靜地并排向前走去。 放煙花的縣廣場里上課的地方有些距離,等倆人到時,廣場上已經聚集了不少人。 “秀?!?/br> 秀正一馬當先地往人群里鉆時,便聽見后側傳來靳霖的呼喊。轉過身,她疑惑地看著還站在原地的人。 “人太多了,咱們拉著,就不會散了”他像是有點小緊張,只是伸著手,帶著點渴望的眼神說。 秀低下頭,像是終于做了什么決定,拉住了對方露在寒風中染上冰涼的少年的手,轉過身就像人群中走去。 靳霖反握住對方比他稍小的手,緊緊地。 倆人多少都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卻也是第一次一起擠在人群中看一個縣的跨年煙花。 并沒有經過太長時間的等待。當第一個璀璨的煙火升上天時,伴隨著人群中爆發出熱烈的歡呼,他們兩人卻稍顯平淡地站在原地,各自望著那黑色夜幕中一剎那的燦爛。只是掩藏在暗處那一雙交握住的手此時卻像倆人不平靜的心緒一般,各自狠狠用著勁,都希望將彼此撕碎融入進身體中的勁。 煙花開始倒計時了: “三” 秀深深地呼吸著,眸中晦明交替著,仿佛進行激烈地思想斗爭。 “二” 靳霖紅著眼眶睜大眼睛,緊緊抿著嘴唇。 “一” 人群中歡呼起來、沸騰起來,人人臉上都帶著喜色,相互向彼此道著新年的祝福。 在人群中的一個不起眼的地方,有兩個人卻熾烈又決然地接著吻。秀伸手挽住靳霖的后脖頸,一反她慣常的溫柔作風,非常霸道地在對方的柔軟處攻城略地。靳霖起先略微生澀地配合著對方,但是天生聰明的他,慢慢開始配合起對方的節奏。 漫長又短暫的一吻在兩人氣息錯亂中結束,他們深深凝望著彼此的眼睛。 天空中又開始飄起雪花,煙花還在黑色幕布上綻放,廣場邊的小攤販在賣力地吆喝,擁堵的人群中大家竊竊私語。 但是,他們的世界卻安靜得只有彼此的呼吸聲,他們的世界卻只能裝得下對方的一顰一笑,他們的世界卻像彼此跳動的心臟般炙熱。 秀牽起靳霖的手,奔跑在白雪皚皚的人行道上。 向后掠去的風掀起他額前的碎發,靳霖的鼻頭、臉頰在寒冷中被凍得紅彤彤的。但是卻是他第一次笑得這么開懷,一雙眼睛像是含了蜜一般,亮晶晶又黏糊糊的貼在身前那人的身上。 秀臉上一副“我知道我在胡鬧,可我又能怎么樣”的無奈笑容。但是眼眸深處翻滾著的原本折磨她的火焰,此時卻熨燙著她的心,讓她又緊了緊攥在手心的那只手。 倆人跑著,又大笑著,又向彼此扔著雪球,在變得空曠的街道上嬉鬧著。 “嘭?!贝箝T被用力闔上,隔絕了外面的冷氣。 沒有開燈的客廳,只有一側窗戶外灰白色月亮投來的泠泠光芒。 秀把靳霖抵在墻上,伸出手指,用微涼的指尖專注地描繪著對方的眉眼,然后手指劃過堅挺的鼻梁,按上柔軟的嘴唇,一圈一圈。她的眼神是那么認真,仿佛是在布達拉宮前禮拜的最虔誠的教徒。靳霖的目光是那么柔軟明媚,望著她的目光里像有能把被子蒸騰得蓬松舒適的陽光。 慢慢,秀的手指停下,倆人的視線交匯,他們猛地吻在了一起。 激烈地接吻中的倆人彼此磕磕絆絆向屋子里挪步。秀扯下對方身上的黑色羽絨服,一只手緊緊攥住對方身上那套已經沾染上少年氣息的校服,另一只手迫切地從校服下沿中鉆了進去,撫過小腹上的馬甲線,覆上他還不甚寬闊的胸膛,兩根手指搓弄起來那豐腴的紅珠。 一吻罷,他們的嘴唇被互相蹭得殷紅。而在跌跌撞撞中,他們又不知何時進到了衛生間。 只有一盞插在插座里常亮的小夜燈。 秀動情輕柔地用唇齒啃噬著少年柔美的脖頸,用火熱而靈活的舌頭挑弄著在不自覺上下滾動的喉結,她似乎聽見少年低低的壓抑在喉舌中的呻吟。靳霖敏感的身子似乎難以讓他在女人的逗弄中保持直立,他略微失力地頂在身后的墻上,想反抓住什么的手卻不小心撞開了一側的淋浴頭。 一瀉而下的熱水,淋濕了靳霖校服中穿著的白色襯衣,緊緊貼著在女人手中挺立的誘人的紅櫻。秀隔著薄薄的布料含住了那處香甜。她還記得小時被父母帶去采摘園采櫻桃,那深紅的櫻果滑嫩的外皮中包裹著飽滿的果實和酸甜的汁液,第一口咬在嘴里汁液炸開的美妙瞬間讓她難以忘懷。所以她最喜歡吃“櫻桃”了。小小的“果實”在她嘴里愈發膨大,終于逼出對方壓抑不住的沙啞動情的斷續呻吟。 浴室中氤氳開來的熱氣攪動著已經蔓延開來的濕黏的欲望,靳霖已順著墻壁倚靠在光滑的瓷磚墻上,半闔的眼眸已成為身體的俘虜失去焦距。校服上衣浸了水沉沉的掛在他的胳膊上,秀的手已經向下伸進了校服褲子中。她輕輕地親著對方的臉頰,一下又一下,溫柔至極。右手卻握住對方早已腫脹的性器,手掌將最脆弱的地方猝不及防地擼動幾下,那時他總會急促地喘息兩聲,當她轉而有大拇指滑蹭guitou時,他又扭著腰發出難耐的哼唧聲。 “阿霖,我的阿霖,”秀在他的耳邊喃喃,深情至極。靳霖似乎受了感染,動容地雙手環住她的脖子。 秀拉下他的校服褲子,彈出來對方粉紅的yinjing。秀的手指順著囊袋,摸到了方已經濕成一片的花xue,她的手指靈活且富有技巧性地在對方柔嫩的xue璧上勾畫。 “好jiejie,cao我?!睂Ψ降土寺曇?,挑了尾音,撩人地說道。 聽見這句話,秀卻一愣,手下一時沒xiele勁,捏住了對方性器,竟讓那活生生軟了下去,靳霖也痛得蜷起身子倒了下去。 他質問般抬起頭,卻撞上對方冰冷的視線。 “那天晚上,是你在旅館搞的鬼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