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哥哥出場啦
人在危險環境中身體會進入自我保護機制,受過特殊訓練的人更是如此,哪怕只有幾個小時甚至幾十分鐘誰睡覺的時間,大腦也會以最快的速度沉入深度睡眠中,以此來補充被大量消耗的體力和精神力。 江川并沒有睡多久,但已經足夠他恢復清醒的思維和謹慎的判斷力。醒過來的瞬間他就意識到束縛著自己雙手的手銬不見了,但狂喜只持續了一秒鐘便冷卻了下來,男人有力的手分秒不差地從身后抓住了他的肩膀,隨即而來的劇痛讓他根本沒有辦法抬起胳膊了。 不過還好,沒有被卸掉,江川在心里暗自慶幸。男人的怪力實在太可怕了,在占有絕對優勢的力量面前所有的格斗技巧都不值一提,即便真的有掙扎的機會,他也不確定自己能打得過對方。 “你睡得挺好的?!蹦腥四罅讼滤募绨蛑笫种疙槃菹蛏戏鬟^他的耳后,搔癢似的輕輕撓了撓,“或者不如說你居然在這種情況下還能睡得這么安穩?!?/br> “如果閣下也被惡犬追著跑上幾十圈的話,想必會睡得比我更香吧?!?/br> 男人忍俊不禁,下巴搭在他肩膀上抖個不停。 江川發現了這人的一個特點,很愛笑。 身后那人邊笑邊把他身體翻了過來,一手摟著他的脖子讓他靠近自己懷里,江川試著扭了下腰,立刻感受到后腰處被施加了極大的力量,箍得他半點也動彈不得,肩膀也仍在隱隱作痛,只好暫時打消了武斗的念頭,靜等著男人下一步動作。 溫順的假象讓男人放松了對他的桎梏,轉而把手臂搭到了他的腰上,緩慢而色情地用手掌揉捏腰窩處緊致削薄的肌rou,然后下了結論:“你的腰很細?!?/br> “感謝夸獎,”江川冷漠道,“不過這話從閣下嘴里說出來,我實在沒辦法感受到半分喜悅?!?/br> 男人對他夾槍帶棒的言語攻擊毫不在意,平穩聲線里依然帶著淡淡的笑意,江川聽在耳里,不由得一陣氣悶。這感覺就像一拳頭打在了輕飄飄的棉花上,對方毫不還嘴,江川自己也頗感無趣,只能在心里充滿惡意地想,這人怕不是抖M吧。 “來,把腿放到我腰上?!?/br> 似乎是料準了他不會好好配合,男人說完這句話之后就把手移到了他屁股上,懲罰般地一下下拍打著:“聽話,當個乖孩子?!?/br> 宛若調情般帶著溫和笑意的話語讓江川不寒而栗,猶豫片刻之后他依言抬起一條腿,半騎半跨在男人腰上,男人于是很輕松地將膝蓋擠進他雙腿之間,兩人之間頓時形成了一個極親密的姿勢。 江川僵住了,本能地回憶起了之前遭受的不堪對待。男人應該是也想到了這一點,溫熱手掌緊貼著他的后背,慢慢地從上至下撫摸,就像給寵物順毛一樣,親昵卻不含情欲。 這樣與陌生人過分的近距離接觸令江川一時無所適從。對方若是一直采取暴力手段倒還好說,江川自信無論遭受何種殘酷折磨都不會低頭,可從來都是棍棒好扛糖果難拒,分明是個犯罪者,綁也綁了jian也jian了,這時候卻擺出一副十足優雅的溫文做派,摟著自己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簡直就是個絕世好男友,江川不禁產生了一種荒謬的錯亂感。 然而人很難做到長時間保持著神經高度緊繃,一旦松懈下來更是難以再回到最初的戒備狀態,江川理論知識學得很好,同時也清楚地知道自己做不到。男人足夠耐心,動作輕緩而有節奏,一遍遍安撫著自己,過了許久之后江川都覺得自己心里那股火被消得差不多了,終于忍不住問道:“你到底是誰,為什么要綁架我?” 男人回答得很快,連半分遲疑都沒有:“當然是因為喜歡你呀?!?/br> 一聽就知道是胡扯的,江川暗暗嘆了口氣,打消了從男人嘴里套話的念頭。這人一直sao話不斷,到了關鍵問題上卻總是語焉不詳地打太極,明顯是個慣犯了,江川想到這點,頭又開始疼了起來。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連男人的手何時換了位置也沒注意,直到不久前剛被肆意侵犯的xue口又被手指輕輕觸碰著,尖銳的刺痛才把他拉回了現實。 男人并不如之前那般急躁,只是反復用指腹摩挲著入口處紅腫的嫩rou,江川又怒又尷尬,脫口而出道:“隨處發情的畜生?!?/br> 身下那手的動作一頓,隨即用力向xue口處按壓進半根手指,還未愈合的傷處又被強行撐開,江川疼得冷汗涔涔,男人還恍若未覺地問:“痛嗎?” 江川沒說話,就聽男人繼續道:“別自討苦吃,學乖一點對你沒什么壞處?!?/br> 身體被整個翻了過來跪趴在床上,雙手被鉗制固定在頭頂,男人還頗有余力地用另一只手去剝他的睡褲。江川奮力掙扎起來,然后屁股就被狠狠扇了一巴掌,男人慢悠悠地說:“剛教過你什么,這就忘了?” “滾?!苯ㄌ_向他踹去。 “好吧,好吧,安靜點兒,”男人從容地接過他的腿摟進懷里,“給你上藥而已,還是說你不想上藥而想要我的東西進去?” “……”江川僵硬地安靜下來,然后敏銳地感覺到男人單手扒開自己的臀瓣,努力想把藥擠到后xue上,然而動作卻不太熟練,粘膩的藥膏反而抹了他一屁股,江川忍了半天又想開口諷刺,男人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暫時停下了擠藥的動作。 “哎呀,真是不太方便?!蹦腥苏f著把手放在他腦后布條打成的結上,江川的心砰砰跳了起來。 “反正早晚都要解開的……你可要乖一點啊,小川?!?/br> 男人知道他的名字,這并不奇怪,他的所有證件都放在口袋里隨身攜帶,不過此刻江川并不在乎那些了,久違的光明重現在眼前,一瞬間,從地獄躍上天堂的感覺也不過如此。 蒙眼的障礙物除去了,自然也沒有禁錮他雙手的必要,男人轉而專心去給他后xue上藥,動作麻利地把冰涼的膏體均勻地涂抹在泛紅的褶皺上,江川眨了幾下眼來適應對他而言有些刺眼的光線,艱難地轉頭去看身后的人。 和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男人生了副過分光鮮的皮相,五官都精致得恰到好處而不顯女氣,皮膚白皙而細膩,看起來最多不會超過三十歲,高挺鼻梁上架著長方形的無框眼鏡,半長的碎發隨意散落在耳邊蓋住了小半邊臉,唇角微微勾起,正對著江川的視線。 “你好,”他說,“我叫賀風瀾?!?/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