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鞭打
因為手銬的束縛,他只好將自己羞恥的欲望暴露在外。隨著每一步移動,硬挺的性器便可恥地抖動一下,溢出的前列腺液垂落下來成一條透明的銀線。 秦躍親熱地攬著他的肩帶著他朝客廳走去。 他羞恥而難堪地低下頭去,半推半就地隨著秦躍的步伐走向薛韶,這個今后將主宰他的人生的男人。 房間里鋪著厚厚的地毯,刺得腳下癢癢的。繁復的花紋隨著行動而變換著,讓他產生一種眩暈感來,他只看到自己酥軟的雙腿在存在感十足的性器兩旁交替前移,直到另外一雙腳出現在視線內。 秦躍在他耳邊輕輕呢喃到:“唐南,這時你要跪下?!?/br> 他于是順從他的話,兩膝彎曲跪了下來,癢意于是又順著腳踝擴散到膝蓋。 這時,他看到秦躍也跪了下來,虔誠地低下頭顱去親吻男人的腳面。 以后自己也會被調教成甘愿舔男人的腳的下賤樣子吧。這樣想著,他只覺全身都發燙起來,不自覺地抬起頭去看坐著的男人。 男人剛剛像是在看書,因此帶著金絲眼鏡,一雙清冷如深潭的眼眸透過鏡片望著他,薄薄的唇緊抿著,從他仰視的角度,可以看到他線條完美的下巴和高挺的鼻子。 無論看多少次,無論他內心對這個男人有多恐懼或憎惡,他都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實在是好看到驚為天人的程度。 薛韶仿佛厭倦了秦躍的舉動,抬腳將腳底壓在秦躍的臉上,將他推得一個趔趄向后摔了下去。秦躍趕緊調整好跪姿,輕輕道歉道:“對不起,主人?!?/br> 薛韶不理他,抬手卡住唐南的下巴,將他的臉抬起來,無介質的聲線冷冷地說道:“唐南,要做我的奴隸,就要守我的規矩。不乖,就要受罰,清楚嗎?” 唐南想也許是因為自己的弱勢處境——赤身裸體地跪在男人的腳下,而男人則衣冠楚楚端坐在沙發上,一個是仰視,一個是睥睨——這樣的反差造成了他心理上的緊張與挫敗。 他覺得喉中干渴,不自覺地咽了口口水,澀然說道:“我清楚?!?/br> 薛韶像是很享受他的弱勢,嫣然一笑,惹得跪在腳下的兩個奴隸都不自覺呆了一呆。他用指腹去摩挲唐南的薄唇,輕輕說道:“唐南,以后不要讓我聽到你說’我’這個字眼。還有,回主人話的時候該怎樣稱呼,這些基本的規矩想必你來之前都查過的,不要明知故犯?!?/br> 唐南目光閃爍。 薛韶說得對,自從知道秦躍和薛韶在玩的游戲的性質,他便對BDSM這個圈子做了詳細的調查,基本的分類,partners之間的相處方式,甚至現在蓉城有幾家這種性質的俱樂部或者酒吧,這些地方都在進行著怎樣的表演和服務,他都查得一清二楚。 然而知道歸知道,要讓他對著這個男人叫“主人”,卻無論如何叫不出口來。 他張了張口,最終還是沉默。 薛韶嘴角上揚,冷笑道:“很好,唐南,本來我還打算對你寬容一些,但你明顯非常需要鞭子教訓一下?!?/br> 他被吊在了客廳與餐廳之間的門型金屬框架上,鎖在身后的雙手改成高高舉起被一條橫過門框的鎖鏈高高鎖起來,雙腳要踮得高高的才能碰到地毯。赤裸的身體被拉伸,肌rou緊繃,形成性感而充滿力量的線條。 他有些踉蹌地在鎖鏈的限制范圍內扭動著身體尋找平衡點,胯下毫無遮攔的性器幾乎處于劍拔弩張的狀態,斜刺向地面。 秦躍轉到他面前,將一個骨頭型的口塞塞入他的口中,雙手伸到腦后系緊,因為這個動作,秦躍離他無限近。 他的臉和胸膛感覺到秦躍的襯衫布料,而秦躍的鼻尖與他的鼻尖幾乎相觸…… 這讓他禁不住臉紅耳熱,心跳加速,并且再一次清晰地意識到,在這個房間里,只有他一人是赤身裸體的。 薛韶故意這樣安排,想必是為了更增加他的羞恥感。 但的確很成功,一旦意識到這一點,他的身體卻反而更加燥熱起來。他不由得要慶幸一直是秦躍在忙前忙后,他這樣羞恥的模樣并沒有被薛韶看到。 他迷惑于為什么會羞于在薛韶面前暴露自己,明明面對秦躍,他都能比想象中更坦然以對。 他甩了甩頭,不愿去深究自己的心理。 同時,那突如其來吻到光裸后背上的鞭子,以及它所帶來的讓人痛到要窒住呼吸才能忍受的痛楚,也不容他去思想。 “這是藤條?!毖ι厍謇涞穆暰€再次在身后響起:“有一天你會單憑疼痛感就能判斷出抽你的是什么鞭子?!?/br> 第二鞭隨之而來,從他的右肩一路燒灼到左臀上。 “唔!”他悶吭出聲來,同時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前拱起,企圖躲避那緊追而來的疼痛。 “這是你的第一次,我不會要求你報數。你只要盡情地去感知承受,盡情地哭喊求饒就好?!彼^續說道,同時藤條繼續一鞭一鞭抽在唐南嫩白的背上,臀瓣上,以及大腿上。 一開始,唐南還因為倔強與反叛而故意咬緊牙關,不肯泄出半點示弱的呻吟來。但隨著無情而精準的鞭子無窮無盡地抽過來,均勻地在他毫無保護的身體上留下紅腫青紫的痕跡來,火辣辣的疼痛正如那鞭子一般一層一層疊加侵蝕,直到身體的每一個細胞。 “唔!嗯!不……唔……停、停下來……”他終于再也忍受不住,初而節制,終而毫無保留顧忌地痛呼出聲來,同時努力扭動身體,企圖離那該死的藤條遠一點。 然而他很快發現,無論是哭喊還是躲避,都無濟于事。 那手執藤條的男人,如同冷酷無情的暴君,絕不因他的哭喊示弱躲避而表現出半點仁慈來。 他渾身虛汗淋淋,眼角蹦出痛楚委屈的淚水,合不攏的嘴角則掛著黏膩的涎液,隨著他的扭動而淌在他赤裸的胸前。 他在高高吊起的禁錮中,隨著鞭子帶來的痛楚而條件反射地扭動身體,眼神渙散地望著胯間因為疼痛終于軟下去的性器,一時之間腦中惶惑不解,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淪落到這樣的境地…… 他側頭,發現自始至終秦躍都雙手背在身后,安靜而虔誠地跪在一旁。是了,他是因為秦躍,因為愛情,而甘愿落到這樣的境地的。 可是,他真的承受得住這樣的代價嗎? 他看不到那帶給自己疼痛的冷酷男人,但心底卻無可避免地升騰出對他的懼意。 這個男人,享受著他的痛苦與示弱。在他的眼里,他只是一個可以被隨意鞭打隨意處置的奴隸,狗,他的所有物。連他的哭喊求饒都僅有取悅他的效用。 他想也許是持續的鞭打所帶來的疼痛削弱了他,他一時之間被挫敗感打敗,無力地垂下頭去,哭喊轉為嗚咽,連躲避鞭子的努力躲閃也都一并放棄,任那纏繞在手腕上的鎖鏈拉扯自己鞭痕密布的身體。 他想,至少是這一刻,他根本無力與這個男人抗衡。 這時,鞭打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