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萬萬次
面對死亡的威脅,被勒緊脖子的人類很難把這句話當做玩笑,但阿薩邁的行為過于匪夷所思。莫名其妙被卷入詢問的人類嚇到渾身僵硬。 “告訴我!生理期來了到底應該做什么!”阿薩邁露出殘忍的微笑:“不回答,我馬上吃了你?!?/br> “冷靜!”人類聲音顫抖,脖頸上一陣窒息,模糊不清地說:“我說我說,您先放我下來?!?/br> 他深吸口氣,立馬松開了手,“快點!” “好的……”人類打著哆嗦,“去藥店買點布洛芬,多暖肚子,多保暖,還可以選擇熱水暖腳。大哥……大哥行行好,我真是路過的,別這樣看著我?!?/br> 阿薩邁壓下口氣,丟下一句“最好別騙我”,便火急火燎地跑了,任由心有余悸的人類在風中凌亂。 “你很難受吧?!笨s成一團的小姑娘被裹成了一只倉鼠,抓緊厚厚的棉被問。 不怪乎薇拉觀察敏銳,阿薩邁的臉青一陣白一陣,手臂上全然是被戳出的血窟窿,但與人類不一樣的是,阿薩邁確實會自愈。他所有的血痕都將愈合。傷口雖然會愈合,但造成的痛苦是不會忘記的。動脈處的傷口滋滋冒血,隱約還能聽見血管搏動的聲音。 從阿薩邁的面色,薇拉就知道,這大概是他近些年來最狼狽的一次。 “我沒事?!卑⑺_邁認真地說。 她舒了口氣,臉頰變得紅潤,“要不,你還是走吧?!?/br> 薇拉于心不忍:“你在這里我感覺怪怪的?!?/br> 阿薩邁在薇拉面前沒有身為雄性的自覺,總是穿著隨性的浴袍在她面前晃來晃去。雖然現在的薇拉并沒有心思再做什么,但她始終不習慣對方對她毫無防備。 “你睡著了,我再走?!?/br> “好吧, ”她鉆進的被窩實在是太溫暖了,阿薩邁給火爐里添上的柴火也熏得她暖洋洋,“那你要早點離開?!?/br> 不久,小姑娘就睡在柔軟的大床上,迷迷糊糊進入夢鄉。 薇拉不知道的是,阿薩邁這種行為是在無休止的自損。他陪過她的每一次生理期,都對自身是次深刻的消耗。 對食物的渴望戳中吸血鬼為數不多的死xue,他忍了又忍,怎么都逃不開那股粘稠的芬芳,甚至被薇拉抓包他在衛生間里翻找使用過的衛生棉。阿薩邁面上純粹的無辜使薇拉渾身僵硬。她側過臉,無奈妥協,只得在平時多儲存些血包,才能幫阿薩邁紓解渴望。 為什么不離開他呢?她問自己,好像只有在阿薩邁身邊才能從冰冷中和解出溫暖。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五個月后,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姑娘舉起獵槍抵在阿薩邁的眉心,又被男人快速躲開。 細汗爬滿阿薩邁的肌膚,他嫣紅的眼眸有些黯淡,“別鬧?!?/br> 這段時間薇拉愈發放肆,總是拿阿薩邁來練手,她的速度快得不似人類,有好幾次連阿薩邁都險些被子彈所傷。 夜風冷的寂寥,站在床上的薇拉皺起眉頭,抓起了阿薩邁的衣領,“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力量弱了那么多,昏睡的時間也比以往要長,你是在耍我嗎?是不是因為我?” 兇巴巴的人類和虛弱時的小姑娘簡直判若兩人,抄上獵槍貼緊他冰冷的軀體。 阿薩邁盯著她近在咫尺的臉,聲音沙?。骸八械囊磺卸际钦,F象。你別多想?!?/br> “我怎么可以不……”她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遠處一陣陣狼嚎,雙雙幽綠的眸子充滿獸性,隱匿于暗夜的叢林里,不約而同地向兩個人逼近。 借著明亮的月光,城堡內的他們終于看清接近的生物。怪物們周身毛發黝黑,大張著鋸齒狀的獠牙,外表宛如一匹匹站立的狼犬。但怪物們的智商明顯更高,堵住他們所有可能逃生的出口,將目光鎖定在面色蒼白的阿薩邁身上。 今晚是個危險的月圓之夜,薇拉本來是想著和男人吵一架,等他睡過去,這件事就算結束,卻沒想到會碰到一場蓄謀的群攻。 “狼人來了?!?/br> 薇拉腦海里警鈴大作,立即將后背靠在阿薩邁的背脊,“你說過,后背是留給戰友的,那我現在就交給你了?!?/br> 砰的一聲槍響,獵槍穿過窗戶,猛地擊中三百米開外一頭狼人的眉心。她早已習慣在黑夜里行動,迅猛靈敏的動作宛如一只小豹子。但那些狼人的數目不容小覷,無孔不入地從房間里冒出,也不知道他們為了這次群攻計劃了多久。 嘶吼聲,撓門聲,槍擊聲一并混合,奇怪的叫喊在月夜里格外清晰。 “這樣是在消耗體力?!卑⑺_邁果斷地說,“等會兒我掩護你先走,他們的目標是我,我相信不會怎么為難你?!?/br> “可是你怎么辦?”薇拉咬著牙,又將一頭狼人擊倒在地。 “你忘記了,我們不一樣?!?/br> 一聲冷笑后,薇拉只覺得被一片深沉的黑暗籠罩。阿薩邁按著自己流血不止的手,身形變得越發高大,肩胛骨處忽地長成一對豐滿的rou翼。她轉過頭,循著rou翼的輪廓望過去,看見了男人兇狠異常的臉。 兩人無言對視,停頓半秒,她才道:“我們可以合作,你抱著我飛起來,我用槍?!?/br> “合作什么?你什么都不懂?!彼渲?,將爪子搭在薇拉的肩上,“我掩護你,你快走?!?/br> “別拖累我?!彼穆曇舾鼮榈统?,并不打算聽從薇拉的建議。巨型的黑翅將薇拉周身罩住,她一邊后退一邊沿著阿薩邁的方向靠近。 寒夜的濕氣太重,森林里張牙舞爪的影子在潮濕的泥土里碰撞。他們被這群猛獸逼到城堡外,薇拉的右臂有些發麻,連續的射擊消耗了她大部分體力,空氣里燒灼著血腥氣,“誰拖累你了!” “你走了之后,我才能更好的解決這些東西?!彼那榫w激動,瑩白的發絲極速飄飛,眼眸里全是赤果果的擔憂,“我一定會去找你的,那個山洞?!?/br> 狼人激烈哀嚎,阿薩邁用爪子在包圍圈扯出一個破口,“等會兒失去理智,我不保證不會傷你?!?/br> 薇拉在地上滾了一圈,將手撐在泥地里,微微擰眉,喘息道:“我現在去找其他血族人幫忙,半個小時之內,保證回來!” “你瘋了?!薇拉,你渾身都是血,現在是在送死!別人又不是我!” 薇拉愣住,猛地仰頭望向掛著圓月的月空,見阿薩邁飛了起來。黑曜石般閃亮的巨翼不斷撲閃,雙眼赤紅的阿薩邁將薇拉一把提起來,護在懷里,“抱緊我?!?/br> 健壯的手臂將薇拉摟緊,薇拉往下一看,低等的狼人抽出長矛,一同向阿薩邁的方向刺過來。 阿薩邁張開翅膀,飛快躲閃,幾秒后忽然全身僵硬,抱住她的手用力幾分。 “你……你沒事吧?!彼檬置鴾喩硎茄哪腥?,嘴唇打顫,眼底泛紅,“騙人,你不是會自愈嗎?” “先別……說話……”他的后背被多個矛頭刺穿,一股股的鮮血順著身軀往下流。向來整潔的衣袍此刻全是血漬,密密麻麻的血窟窿按也按不住。 碧綠的瞳孔收緊,薇拉抓緊幾欲下墜的阿薩邁,舉起獵槍,朝下方快速掃射,一具具尸體順勢倒下。 她沒打幾槍就被全身虛弱的阿薩邁抱離了混亂的局面。渾身是傷的兩個人一起躲進隱蔽的山洞。 因為大量失血,阿薩邁的周身籠罩著消逝的氣息,他的心頭暴躁不止,拼命壓制自己想要進食的欲望??蓻]過多久,暗紅的眼睛漸漸失焦,他的情緒完全失控。 血……他需要血…… 很多很多紅色的……guntang的……美味的血! 他想要血! 薇拉驚呼一聲,眼見著阿薩邁直直撞進她的懷里。巨大的利爪按住她修長的脖子,他顫抖著朝薇拉撕咬,又被她用槍口封住了牙齒。 薇拉使勁往后躲,想要逃離阿薩邁的爪子。失了神智的吸血鬼狠狠沖她的手咬過去,薇拉被扯下一大塊rou。劇痛還來不及消除,阿薩邁又撲了過來。睜大了雙眼的薇拉強忍著傷痛,在地上滾了一圈,舉起獵槍就對著他瞄準。涌著大量血液的男人急需補充營養,咆哮著朝薇拉攻擊。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薇拉卻心軟了。她征征望向阿薩邁,將槍頭下壓,對準他的手臂開了一槍。阿薩邁立馬慘叫出聲,腦袋耷拉,沖薇拉張開血盆大口。 “阿薩邁!”薇拉想躲也躲不過去,無邊的黑暗籠罩著她。焦急萬分的薇拉見阿薩邁的動作有所停頓,繼續用了全身力氣嘶吼,“阿薩邁!你醒醒!” 阿薩邁的眼睛血紅一片,慢慢收了獠牙,模糊的神志又清醒幾分:“我……我是不是……” 薇拉迅速反應過來,規避了風險巨大的脖頸,用隨身的匕首在修長的手臂上劃了一條狹長的血口,遞到趴在她身上的阿薩邁嘴邊,“是,你剛剛要吃我,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初擁你知道吧?!?/br> 所謂初擁,就是上代吸血鬼將人類轉換成吸血鬼的儀式。被印上了對方的牙印也表示人類的歸屬,第二代吸血鬼會永遠是初代的獵物。最特別的是這種血契將伴隨靈魂,至死不滅。 “開什么玩笑?!卑⑺_邁舔著薄唇,熱切地盯著鮮血順著薇拉的手臂流淌,芬芳四溢的香甜血水離他僅有一步之遙,他不斷吞起口水,眼里冒出野獸的寒光。 “你現在急需用血,只有這樣才能救你。我知道,萬一你失控,我的小命就沒了。但是……”她掰過男人的臉,將熱血直接遞到他的唇邊,“沒關系,我信你。如果你想要我的命,我其實早就活不長了?!?/br> “做血族人不好,”他又試圖掙扎起身,眼睛卻死死盯住美味,“你知道的?!?/br> 活得太久,見過的事物太多,就會失去對于感情的敏銳。 薇拉此刻展現了人類的傲慢,仰著頭,“我知道?!?/br> 說完,她笑起來,將男人的下巴往上一抬,用尖牙刺穿蓮藕似的小臂,“所以以后那么長的時間,你就繼續和我生活在一起吧。你死掉這種事,我不允許?!?/br> 汩汩猩紅順著干涸的喉嚨流下去,他大口大口喘息,痛苦異常地將小姑娘身體內的生命源泉一點點抽走。他的眼越來越紅,明顯感受到對方此刻的虛弱。 隨后,阿薩邁身上的傷口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慢慢修復,等到薇拉徹底昏過去的時候,他終于恢復原樣。紅的剔透的眼珠倒映著全臉蒼白的少女,他輕彎嘴角,用牙咬破自己的唇,對準她毫無血色的唇瓣,將融合了兩人的血液渡至薇拉的嘴里。 本來是應該停跳的心臟仿佛有了生命般律動,他的手掌貼著她溫暖的身軀,緊張的進行儀式。這個溫柔至極的吻宛如之前多次演習一般,富有誘惑力。他順著唇瓣的弧度輕輕啃咬,微微顫抖,靈魂深處仿佛有聲音在召喚,融化似的抱住她。 在子時來臨之際,他終于放心昏睡過去。 漫長的一夜后,薇拉睜開眼睛。她覺得這個世界完全不一樣了,動物的吠叫被放大數倍,她的視力敏銳異常。全身的每塊肌rou都充滿力量。物種的轉換是一次新生,那個曾經的人類全方位提升了數百倍都不止。 然后薇拉起身,活動著筋骨,蓋在肩膀的純黑色斗篷順勢滑下。頭發亂糟糟的少女發現,她居然枕在阿薩邁的大腿上睡了一個晚上,而那個男人也任由她依偎。 她再次扭了扭脖子,張開雙臂,確定自己真的活了下來。能夠完成初擁的血族人并不多,欲望被大量滿足時,并不是每只吸血鬼都會乖乖將納為己用的血液重新送還給對方。 還好,這次她賭贏了。 阿薩邁像是被她的動作驚醒,睜開眼睛,眼底一片不易察覺的暗色,“還適應嗎?” “沒有比著更棒的了!”她直起身子,用指尖劃過阿薩邁的臉頰,“最重要的是,你也沒事了?!?/br> 于是,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一個叫薇拉的人類女孩,取而代之的是一只強悍的雌性血族人。她的外貌永遠停留在十七歲,力量與行動技巧卻不輸于任何猛獸。 在偌大的血族之城,她無疑就是真正的強者。 “阿薩邁,你知道嗎?”薇拉吐著氣息,靠近她肖想許久的男人,“你也知道吧,我一直覬覦你??v容貪心的人類太久,有一天可是會被反過來吃干抹凈的?!鄙頌橥?,她能夠嗅到屬于阿薩邁身上的味道,淡淡的血腥味讓她興奮,“現在我們的體溫終于一樣了?!?/br> “你想說什么?”他盯著這個膽大妄為的姑娘,冷冷地躺在床上。 “我想試試你的血?!彼p輕解開阿薩邁襯衫上的紐扣,“之前喝了我那么多血,現在我要討要回來?!?/br> 阿薩邁微微蹙眉,眼睜睜看見薇拉壓在自己身上。 薇拉開始口干舌燥,將他全身抵住,她貪婪地汲取阿薩邁身上的味道,伸出一只手扣住對方的后腦勺,一只手摩擦過他的衣物。 窸窣的躁動響起,她輕輕解開了淡金色的紐扣,然后低頭朝他蒼白的肌膚湊過去。 薇拉在獵食,同樣血紅的眼里有一把火,她緩緩靠近對方,先伸出舌尖試了試味道,再朝他的脖子狠狠咬下。 帶有倒刺的舌尖舔過他的脖子,勾起絲絲酥麻,輕微的不安讓阿薩邁有些猶豫要不要阻止她??墒?,薇拉根本沒有給他反應的機會,她抓住他的手腕,激烈異常的困住對方。 明明薇拉是自己一手教出來的,阿薩邁卻覺得這個姑娘帶著令他陌生的氣息。 貪婪、欲望、沉迷、腐爛,綿綿不斷的窒息感從他脆弱的喉結里傳出。她像只小貓,渴求著吸吮,一點點舔干凈他身上的血液,慢慢觸碰他,將男人的上衣完全解開。阿薩邁像陷入粘稠的沼澤,四處都是血色的芬芳、四處都是看不見的緊密。 他輕微顫動了一下,雙唇微張,連呼吸都活了起來。他覺得自己變得敏感,召回幾年前被壓制住,那個模模糊糊的記憶。某個月夜,那雙神奇的手肆意而溫柔的撫慰他不為人知的地方,然后他變得無力,拼命想要抓住什么…… 她又吻了他,像他們的初次,像之前的千千萬萬次。 薇拉順著他的肌rou起伏一路滑到他厚實的胸膛,毫不猶豫地捏住,繼續對他又親又啃,輕微的快感隨著輕柔的手部動作擴散,他覺得自己有了人類的體溫,每個細胞都開始戰栗。 但薇拉是冷冰冰的,和他一樣的冷。 削薄的手指劃過他弓起的背脊,若即若離地撫摸男人被剝開的地方。他像只蝦米般蜷曲,身體被燙紅,感受到的卻是淡淡的寒意。 這樣不對,他所剩不多的理智叫囂起來,在袒露的乳尖被撫摸上的前一秒,他依舊這么想著。 隨后他淪陷了,皎潔的月光刺中他光裸的肌膚,他無聲地流血,又無聲地復活。他死而復生,卻又好像沒有活過。 麥浪色的卷發磨蹭在微微泛紅的身軀上,她略帶薄繭的手一路往下。 “你的味道也相當不錯?!彼臐M意足地離開他滿是血污的脖子,眼瞳里的火越燒越旺。食欲和性欲都一齊爆發,她將男人舔的渾身濕淋淋。晶瑩的水光奪目耀眼,讓她想起阿薩邁身體里同樣會分泌黏液的地方。 “夠了嗎?”他舒服得瞇起眼睛,頭向后仰,漂亮的銀發無措地散開,流瀉在細膩的肌膚上,“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要干你?!彼敛华q豫地說出葷話,眼見對方倒映著一抹不易察覺的輕鄙,然后他掙扎起來,勻稱的肢體亂晃,帶動兩顆可愛的rutou。 “你肯定知道吧。從我十歲開始,你就是我性幻想對象。我無數次的想過,將你打趴下是種什么樣的感覺,聽到你痛苦的呼喚是什么感覺,你不那么游刃有余是什么感覺,可是這種感情在成長中變了質。如果說我想欺負你,不如我們換一種方式?!?/br> 她按住男人的腿,急不可耐的手滑入對方的臀間,“我想要你,像你之前對我的血一樣強烈的渴望擁有你?!?/br> 奇怪的是阿薩邁明明可以再掙扎一會兒,卻在她拉開他雙腿時無聲的妥協:“可惜,你總是這么容易心軟,才會讓我有機可乘?!?/br> “如果……”阿薩邁清晰感受到手指在褶皺處的律動,下體隨著動作分泌出亮晶晶的液體,他沿著手指的方向蹭起來,“你想要也沒什么不可以,現在的你應該……嗯……” 喉嚨里翻涌除了細碎的氣音,柔嫩的腸道里鉆入纖長的手指,阿薩邁的睫毛掛上一層水霧,周身情欲的味道更重了,他詭異的叫著。 她在開墾新的土壤,含著飽滿的熱情將手指并攏,慢慢往里推。她的尖牙留戀地停留在他的乳尖,將凸起的奶頭吸吮至站立。輕微的疼痛在胸口炸開,他敏感的身體受到召喚,劇烈顫抖。在她的指尖觸碰到身體內某個地方時他又警惕起來,開始想要逃跑,動彈幾下之后,阿薩邁卻忽然克制住了自己。他想起了薇拉放在他唇邊的血,倔犟不服輸的眼神,還有她溫熱的懷抱,獨屬于她的溫度。于是發軟的他在她手下被不留情地揉碎,又在下一秒攀附著情欲的海潮。 他們像兩只困獸,貪婪又渴望,熱烈又纏綿。 “不要動?!彼@樣說道,牙齒嘎嘎作響,“這是濕了嗎?” “嗯?!彼芮宄约旱淖兓?,眼見一根根銀絲扯出。阿薩邁不再冰冷,他全身發燙,無意識地動腿。 “那分開,讓我看看?!彼鲃幼谒乳g的縫隙處,垂眸打量松軟的xue口。 多么脆弱又有活力的地方,強烈的蠕動令她想要為所欲為。包裹著下身的布早就被她一把撕碎,她身體的一部分被對方含了進去。她在與他交合,從內部破開了男人的身體。 “你這么緊做什么?”她理所當然質問道。 “我沒被進入過?!彼浅U\實地回答,已經不打算逃,沉浸在愈發強烈的快感里,丟盔棄甲,繳械投降。至于原因,阿薩邁已經不想去猜想了。反正是自然而然,如果是薇拉的話,都是那么自然而然。 去侵略!去征服!把他弄得更加yin亂! 薇拉不知道誰在說話,那個聲音激動又清晰,明明白白驅使著她,來自遙遠的地方,胸腔深處。 哦,這個人是她自己。 薇拉笑了,覺得阿薩邁此刻不該如此冷靜。是的,他應該更加yin亂。隨后,她三根手指離開溫熱的軟rou,盤旋著青筋的性器直立起來,與她打了個招呼。 “啊哈……”他小聲哈著氣,不習慣地扭起來。 鎮子里有不少讓生物發狂的好東西,比如按摩棒。 有所準備的小姑娘翻找出猙獰的假陽,對準淺粉色的入口,撞了進去。 只這一點點,就撞在了他的敏感點上。他的呼吸急促起來,濃烈渴望著什么。 阿薩邁濕透了,各種意義上的濕透,連喘出的冷氣都帶著曖昧的粘膩,他接受著薇拉給予的欺負,迷迷糊糊之間,她流露出獸性的眼睛讓他忽地有些心驚。什么時候開始呢?當初那個小小的、rou乎乎的小女孩已經長這么大了。 理所當然的,她堵住了他的唇,卻沒有堵著他的呻吟。他松開了唇瓣,任憑對方的舌長驅直入,斷斷續續發出勾引般的喘息,像是哭泣又像是在享受。靈活的舌頭在他的口腔絞弄,然后她的手掐住對方的腰窩,血紅的眼睛癲狂起來:“我要你?!?/br> 按摩棒狠狠地cao了進去,阿薩邁不停抽搐,兩扇巨大的rou翼張開,展現出原型。他想喊點什么,但沒有什么比他的氣音更加誘人,不,他只要被cao弄就夠了。 原本兇惡無比的吸血鬼在此時顯得格外柔弱,她在濡濕的甬道里進進出出,用空出來的一只手握住了那同樣猙獰的yinjing。他好像更加敏感了,眼睛睜大,無意識地喊:“薇拉……” “嗯?!被貞氖窃龈叩念l率,她咬住對方潮紅的耳尖,低低地說:“怎么了?” 玫瑰色的唇好看地張開,他的聲音暗?。骸斑@種感覺很陌生?!?/br> 是的,很陌生,沒有哪只生物會在他的完全形態時再將他毫不留情地按住,狂傲地侵犯。他也沒有允許過任何人這樣對待他。 “不想繼續?” “想……” “薇拉、薇拉……嗯……”他張開了手臂,享受情欲又兇狠無比。 她輕笑,聽見他的呻吟越來越大。薇拉把東西來回抽插在晶瑩的體腔內。過多的潤滑液順著他的大腿根流下,打濕男人的屁股,將他弄得yin亂無比。 在高潮來臨之際,薇拉忽然把他翻了個身,用手抓住對方的翅膀,從后背狠狠cao入他的身體。他更加瘋狂的動起來,臀rou亂晃。失禁般的快感和強烈的排泄欲在他的小口炸開,阿薩邁發出高亢的聲音,后xue在不斷收縮,承受亂竄的刺激,大腦放空。 “阿薩邁?!彼珠_始喊他了,“你和我誰更厲害?” “問這種問題有意義嗎?”他閉起了雙眼,花xue被cao熟成深紅色,將道具絞緊,入口被進進出出幾百次。 “我想知道?!?/br> 透明的黏液噗嗤噗嗤往外冒,他yin蕩地叫了一聲,幾乎是被那用力的一撞頂起身體。水液快速流出又被擠進內里,他被徹徹底底填滿。 未成年的小獸急于標記領土,她將按摩棒抽出,換上假陽再次對準發浪的xue口撞了進去。 “薇拉!”阿薩邁開始慌了,翅根折出一個奇異的弧度,感受到假陽被深深埋入體內。 她不停往他身上撞,皮膚與皮膚相碰,沖擊出啪啪聲,“你說是不是我更厲害?” “你說我更厲害,我就讓你射出來?!鞭崩瓝嵛恐腥说膟injing,將他張開的馬眼堵住,“不然,我就讓你憋著?!?/br> 真是幼稚的小家伙。他這樣想著,嘴唇卻是顫抖的:“是你?!?/br> “我贏了嗎?”她再次將他摟緊,確認他在自己懷里,聽清他近乎抽噎著發出聲音。 “是的?!彼某囗鵁o措地涌出淚珠,向她投降承認。 輸給她沒什么丟人的,這只上千歲的血族人這樣想到,在薇拉的手中流出股股jingye。 薇拉會繼續陪在他的身邊,也許之后他會死在一個風景秀麗的地方。在此之前,他挖的墳坑將要變成兩個,就算死后也將與這個姑娘緊緊相連。 不,還是一座墳好了。高潮后的阿薩邁胡思亂想,擁抱了薇拉,就像薇拉抱他一樣的用力。 隨后他們接吻,像他們的初次,像之后的千千萬萬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