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微H)
玄真當和尚不過三年,去的時候12歲,出的時候15歲。 如今已還俗二載,拿回俗家名姓,早前光溜溜的腦袋已經長出了黑發,一頭及肩長發襯著一張秀麗俊美的臉,頗有幾分男生女相。 此刻正散著滿頭柔順發絲,身著雪白褻衣,側身窩在榻上沉睡。 玉瓏紫扒在床邊雙手撐著下顎,目光癡迷,仔仔細細盯著床上酣睡的少年打量。 榻上的少年容貌秀美,因著年歲不大,五官不顯鋒利,輪廓線條也流暢柔和,皮膚白得好像透明,淡粉色的唇上還有一道帶血痂的傷口。 那是昨晚被玉瓏紫咬傷的。 也不對,那是被顧小桑咬的。 顧小桑脾氣不好又惡劣得不行,哪怕是在床上也足夠強勢,慣愛欺負蘇纏,經常把少年逼得眼眶濕潤,哭腔求饒。 雖說她也喜歡看蘇纏哭得身體發顫軟聲求饒的樣子,一想起來就身體發熱……但這并不妨礙玉瓏紫以此斥責顧小桑。 誰叫她老是在自己和蘇纏親熱的時候突然出來占用身體,害得自己只能在識海里咬牙看著她如何欺負少年,逼著少年說只喜歡顧小桑不喜歡玉瓏紫。 簡直讓她恨得牙癢癢。 每每想到這里,玉瓏紫都恨不得自己跟顧小桑徹底分開,不再共用一個身體。 內視身體,玉瓏紫發現顧小桑還在識海中沉睡,估摸著一時半會兒不會出來占用身體,不由松了一口氣。 她目光再度落到床上少年唇上的咬痕,又移至少年露出的白皙脖頸上,上面遍布的鮮紅吻痕實在叫人受不住,玉瓏紫不由想起昨夜的翻云覆雨,漂亮的臉蛋一紅,眼神左右飄忽,目光迷離。 內心掙扎片刻,玉瓏紫還是沒抵住心底邪念,手腳并用的爬上床,懷著些許激動忐忑的心情俯下身去,先是蜻蜓點水一般親了一口蘇纏的唇,發現蘇纏還是沒有動靜,便又伸出舌尖細細舔舐著上面的細小血痂。 玉瓏紫本性頗有些內斂羞澀,此番動作更是在心底醞釀了許久,尚且存著幾分激動喜色,加之少年唇上結了血痂,舌尖又格外敏感,此刻舔吻起來的滋味自有一番別樣情調。 直到把少年唇瓣舔吮得水光淋淋,玉瓏紫才終于迫不及待的撬開少年牙關,舌尖鉆入內里。 柔滑濕潤的口腔足夠濕熱,腔體帶著清淡微甜的菩提香,玉瓏紫試探著稍微卷起一點津液品嘗,滋味頃刻在舌尖化開,她只覺腦內清明一瞬,卻又很快被沉溺著的軟舌吸引了全部注意力,孜孜不倦的糾纏起對方的紅舌起舞。少年還在睡夢中便被入侵,不由微蹙細眉,無意識發出一聲低軟嚶嚀。 玉瓏紫只覺下身一熱,眼里瞬間紅了一分,她舌尖加重力度,細細掃過每一寸玉白的齒,唇rou緊貼,津液互渡,好似要將少年整個吞吃入腹。 這感覺實在太過激烈,哪怕蘇纏昨夜實在被戲弄得太晚,現在困得不行,也被刺激醒了。 玉瓏紫雙手停在少年腦袋兩側,見他將醒,唇舌動作不停,反而變本加厲的往深處探去,幾乎要舔舐到喉嚨的位置,目光則一動不動的緊盯著少年的臉,終于如愿以償的看到那雙挺翹長睫如同蝶翅一般顫抖著分開,露出一雙蘊滿了星光的水潤眼眸。 玉瓏紫呼吸一滯。 她身體壓在少年身上,右手箍住對方下頜不讓逃離,唇上愈發用力,見少年眼露迷茫,嗚咽著推拒,沒忍住伸出手去鉗住抵著自己肩膀的細瘦腕骨,把身下的人牢牢困在懷中這方寸之地。 那伶仃一支的腕骨纖巧極了,握在手中都有余盈,好似輕輕一捏便會折斷在手掌之中,并且無從反抗的任由揉捏。 玉瓏紫幾乎沉醉在這強烈的滿足感中。 直到少年終于神智清明過來,即便羞得滿臉通紅,也依舊用舌尖抵觸著她的入侵,玉瓏紫才恍然驚醒。 見少年似乎有些喘不過氣,玉瓏紫最后又搜刮走了蘇纏口中一片香甜的津液,方才戀戀不舍的放開少年唇瓣,臨走之前還迅速的啄吻幾下,像極了乳燕啄食。 食物則是少年自己。 蘇纏腦子里甫一冒出這個想法,頓時羞惱得連耳根都紅了。 他,他怎么會有這種想法? 都怪身上這流氓,日日都要不分場合的宣yin,哪怕他求饒都不肯放過他!要不是如此,他,他怎么可能會有方才那樣的想法! 玉瓏紫不知道他腦子里的想法,只不舍的退出侵占之勢。剛一退開,房內便響起細碎略顯急促的喘息,少年縮在她身下微張腫脹紅唇,唇角留有亮晶晶的液體,唇內紅舌若隱若現,與那玉白貝齒相映成輝,更添幾分誘惑。 玉瓏紫好不容易壓下的yuhuo又升上來幾分,她急忙掠開視線,強行壓住心底欲念,略略偏過頭去,埋首于少年頸間,鼻尖嗅著對方身上迷人的菩提香味,狀似迷離,“小纏,你好香啊?!?/br> “你,”少年喘息稍定,又聽她這樣的無恥之言,一時氣結,絞盡腦汁終于憋出一句,“你怎么這樣,這樣無恥!” 玉瓏紫無辜抬頭,瞧著他模樣可憐,“可這都是我的肺腑之言呀?!?/br> “……”蘇纏登時無言。 望著她無辜的模樣,哪怕心知是裝的,他心里也升不起怒火來。 況且玉瓏紫說得也確是真話。 他當初被送入寺廟,不就是因為佛緣深厚,身具菩提之像么。 蘇纏目光黯淡一瞬。 玉瓏紫心知他又想到別處,轉移話題道,“再過兩日我的功法便可大成,到時候就出谷游玩吧。小纏以為如何?” 蘇纏眼睛一亮,“這么快?” “當然?!庇癍囎虾?,神色漏出幾分曖昧,聲音低啞微靡,“自是托了小纏雙修之福,方才能夠如此迅速……” 蘇纏,“………………” 玉瓏紫終于沒忍住泄出幾分笑來,放開箍住他的手,側身一倒便躺在了少年身側,手上順勢掀開薄被,順著褻衣下擺探入少年腰間,微涼的手掌搭在膩滑的肌理上揉捏兩下,感受著手下微顫的身體,她笑得像只小狐貍,“小纏,要不要雙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