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劇情章+小夫妻邊調情邊做布丁的彩蛋
關于沈寧知的擔憂謝康暫且沒作任何回答,倒不是他心中生怨,他一向知道自己的斤兩,結婚之前就沒奢求過沈寧知對他懷有好感,發夢一般娶到自己思慕已久的人,即便有天夢醒,謝康也只會覺得這是一場世間最綺麗的美夢,值得他用后半生反復回憶。 但沈寧知的坦白不合時宜,突兀地仿佛這一刻才是耽在夢中,幻想出了他最恐懼的情境。謝康發揮了他木訥寡言的長處,沉默地將jiba重新插回沈寧知的身體里,然后抱起他走向浴室,以又溫柔又兇狠的zuoai方式來拖延答復,直到沈寧知高潮數次,墻壁和地板上遍布星星點點的白斑及大量腥臊體液,這一樁事便算圓滿地敷衍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他們夫妻雙雙遲到。謝康趕不及公交車,沈寧知想捎帶他一程,卻遭到了他的直言拒絕——同事間對謝康的態度日益微妙,一邊瞧不起他攀附高枝,一邊極端包容他的錯誤,宛如面對老虎屁股后面的那只狐貍,敢怒而不敢言。他往日上班遲到,按規定會被扣錢批評,一貫看他不順眼的副主管也會夾槍帶棒地奚落他一番,引眾人發笑。倘若今天他不但遲到,還坐著老板的車子大搖大擺進門,管考勤的同事鐵定會選擇性的變成瞎子,副主管也會安靜的好似啞巴,等午休時聚在一起,偷偷把他比作妲己褒姒,沈寧知比作紂王幽王,散布一些新的議論。 這也是謝康一直堅持要和沈寧知分開上班的原因,他不想透支沈寧知的威信。 沈寧知對他的固執己見束手無策,換完衣服便被司機接走。謝康比他晚幾十分鐘到公司,見同事們出奇地忙碌,一點兒都不關心他的早晚,正慶幸間,無意瞥到前面工位的同事在微信上聊天,說連續劇又播出了新轉折,沈總的前男友癡情不改,竟然親自追到公司里,他們肯定要破鏡重圓了。 謝康不知道那幾十分鐘到底發生了什么,沈寧知的辦公室他無權能進,同事們又處處提防著他,一整天下來,他如同坐在油鍋里被烈火煎煮著,既擔心沈寧知和許家豪起不必要的沖突,又害怕許家豪已經把沈寧知欺負完了,想到許家豪如今的權勢和他們之間的血仇,謝康更是毛骨悚然。 終于熬到下班,每個周五的晚上照慣例沈寧知一定會按時回家,因為周末清早得去醫院探望哥哥。謝康站在大廳里等他,公文包里放著他常用的那只不銹鋼保溫杯,那是剛進公司的時候參加年會抽中的紀念品,其貌不揚,但結實耐用,用來打人應該也十分趁手。 沈寧知遲了一會兒才從電梯里出來,陪同在他身旁的是一個打扮俏麗的年輕女人。那女人看相貌約莫二十出頭,穿著極其名貴講究,手上挎一只鱷魚皮做的提包,細白的腕子上還戴著兩條材質不同的手鏈,一條是鑲嵌了鉆石的鉑金手鏈,一條卻是串玻璃瑙的紅色手繩,手繩下面還墜著刻了字的木珠,老土至極。 謝康讀書的時候見室友編過這種東西,不值錢的玩意兒,加上一番甜言蜜語、海誓山盟,哄哄不諳世事的小女生,倒是十分管用。所以他篤定這個女人已經名花有主,并且很愛她的戀人,絕不會打沈寧知的主意。謝康安心退到看不見的角落里,避免打擾到沈寧知送客,不料他們身后還跟著一個人,西裝革履,高大英俊,只是頭發仿佛被剃光過,長出一腦袋青色的短胡茬,宛如剛還俗的和尚。 謝康一眼認出這個“和尚”就是許家豪,男人面對情敵的警覺和小氣頓時戰勝他的謙卑。他往前走了幾步,面帶微笑地朝那女人應酬了一句“您好”,然后轉過臉說沈寧知:“我說怎么等這么半天,原來你這兒還有客人?!?/br> 沈寧知稀疏平常的回嘴道:“我又沒強迫你等,就你小氣,總愛緊跟著,生怕我丟了?!闭f完,親昵地挽上謝康的手,向許家豪夫妻介紹這是他愛人。 那女人心照不宣地睨了許家豪一眼,眼神中帶著幾分嗔怒。見許家豪尷尬地摸摸鼻子,那女人又瞬息變了臉色,露出一抹頗為和氣的笑容,語帶羨艷地說:“你們感情真好,哪像我家這個——”往許家豪手臂上掐了一把,代替沒說出口的抱怨。 沈寧知從鼻子里輕輕哼出一聲笑意,漂亮秀麗的五官紋絲不動,隱隱有些譏誚之色。謝康不常見到他這樣,刻薄人的時候竟也美得光彩奪目,猶如一陣從雪山刮來的閑懶微風,冷冽卻不刺骨。撩得他心神激蕩,目光癡迷,在外人眼里,幾乎又是一次濃情蜜意的表現。 許家豪給謝康的視線看得氣急敗壞,仿佛受了莫大的刺激,咬著牙挑撥離間道:“相請不如偶遇,大家難得湊在一起,不如一塊兒去吃頓便飯吧。這附近正好有家味道不錯的英國餐廳,就是蘋果布丁做得口感差點,很像寧知你以前的手藝,甜得發膩?!?/br> 沈寧知和那女人都不講話,謝康正準備婉言推辭,許家豪又得寸進尺道:“老同學一場,你不會連這點面子都要駁我吧?以前在英國的時候,你還說你把我當成哥哥一樣喜歡呢?!?/br> 謝康到了嘴邊的話立即轉了個彎,挑釁似的說:“那敢情好,我還沒口福吃到寧知做的蘋果布丁,正好我們去吃一吃那家的味道,再回去比比看是不是一樣的?!蓖熘驅幹氖滞瑫r改為傍到他腰上。 半小時后,他們驅車至餐廳門口。不巧許家豪的太太接到家里電話,說寶寶上了藥不肯吃飯,電話那邊還傳來兩聲委屈的汪汪叫,把他太太急得連忙折返回去,留許家豪一個人應付著他們。 謝康趁許家豪送太太上車的時候,小聲問沈寧知:“他們怎么會來公司?” 沈寧知冷笑道:“談生意。糖衣炮彈,不安好心?!?/br> 謝康終于明白沈寧知的火氣是因何而來,他為人雖然老實固執,但泥捏的人都有三分血性,該反擊自保的時候,他也絕不會心慈手軟。到了席間,他們夫妻兩個聯手擠兌許家豪一個,謝康先講了一個“仰望星空”的笑話,譏諷英國菜的難吃;又談起自己小時候的玩伴,矮矮瘦瘦的扎著兩根沖天辮,成天拖著鼻涕在他屁股后面喊哥哥,因為牙還沒長齊,說話總是漏風,指著一樣東西就對他說“哥哥,喜歡?!敝x康誤以為她喜歡自己,日積月累的,也曾芳心暗許了她一陣子。 后來才知道那是個小男孩,家里迷信他體質弱養不活,于是把他打扮成小姑娘。所謂的“哥哥,喜歡”也不是“喜歡哥哥”或者“哥哥喜歡這件東西”的意思,而是說他自己喜歡,要求謝康哥哥給他買——平日里哥哥長哥哥短的喊著,就是圖謝康口袋里那幾個零花錢。 沈寧知聽懂了他的弦外之音,許家豪也聽得懂,臉色難堪得像正在吃“仰望星空”,隨時能嘔吐出來。沈寧知抿著唇偷笑,他很久沒有當著許家豪的面開心笑過,心里頭的暢快變成了一句更刻薄、更俏皮的話,指桑罵槐道: “還好我零花錢夠多,犯不著見人就喊哥哥。不然我碰到了自作多情的人,我都不知道該怎么潑他的冷水?!?/br> 許家豪終于繃不住把刀叉往桌上一拍,冷冷地丟下一句:“我出去抽根煙?!逼鹕碜呦虿蛷d露臺。 這餐廳格局設計得并不合理,露臺旁邊一面是后廚,一面是衛生間。許家豪抽到第三根煙的時候,看到謝康往衛生間方向去解手,把煙頭在盆栽里按滅,亦步亦趨地跟了上前。等謝康出來,他就站在盥洗池邊上,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問: “你和沈寧知是真夫妻還是逢場作戲的假貨?跟他上過床嗎?” 謝康低了頭洗手,懶得搭理他。許家豪便自言自語道:“諒你也沒這個膽子。沈寧知很怕痛,所以打人的時候也打得人很痛,我和他第一次上床,明明是你情我愿的事,他卻害怕得動手打我。我只好退而求其次,不拿jibacao他的sao逼,讓他用嘴給我舔了一晚上,最后射得他滿臉都是?!?/br> 說著許家豪忽然湊近謝康耳邊,神神秘秘地說:“啊,忘了告訴你,沈寧知是個漂亮的雙性人,sao逼長得又粉又嫩,屁眼也緊得不行?!?/br> 謝康抬起頭瞪了他一眼,防他挨打后會大聲嚷嚷,把方才的污言穢語喊得人盡皆知,按捺下把許家豪每根骨頭都一一捏碎的沖動,不耐煩地甩甩手上的水說:“麻煩讓讓?!?/br> 許家豪見他不為所動,吊兒郎當地點燃第四根煙,一邊把煙嘴叼在口中,一邊甕聲甕氣道: “不信是吧?你cao過他的sao逼給他前頭破處了?可他后面的屁眼是我給開的苞,他沒敢告訴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