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救人(劇情:本尊要你主動服侍一晚)
這一覺睡到日上三更,雪挽歌醒過來的時候,便瞧見月魑端坐在軟榻邊,手上捧著一本書。似乎是發覺他的動靜,便回過頭來笑了笑:“睡了一整天,先喝點茶水?” 不等雪挽歌回答,月魑便撩開新安裝的床簾,拿起擺在床頭柜上的茶壺和茶盞,為雪挽歌倒了一杯茶。 雪挽歌抬眸打量了一下床幔,然后不怎么感興趣的低下了頭。他抿抿有些干澀的唇,用手肘撐起頭,伸手接了過來。茶盞里的茶水,溫度是正適宜的溫熱,一飲而盡的滋味算得上舒服。喝完后,他倒回被窩里,眉毛卻牽動了一下。 “腰酸?”月魑唇角一挑,眸中飛快閃過一抹得意,朝著雪挽歌的方向挪動了兩步,一雙手握住了柔軟的腰肢,不輕不重的開始搓揉起來。 這份難得一見的體貼,只讓雪挽歌渾身發毛,下意識就推開了月魑,小心的向旁邊躲了躲:“魔尊,有話直說!”開玩笑,自己哥哥是什么脾氣他還能不明白嗎?即使承認自己依舊是他重視的對手,也不可能屈尊降貴的對禁臠這么溫柔體貼吧。 “嘖?!痹瞒螕u搖頭,漫不經心的笑道:“沒什么,本尊只是想抱著仙將洗洗眼睛而已?!?/br> 這句話令雪挽歌更為不解,那雙清冷漂亮的黑瞳不禁浮現疑惑的光彩。月魑則是翻了個身,伏在他身上,用指腹輕輕磨蹭著眼睫毛,弄得雪挽歌不太適應的眨了眨眼睛:“魔尊?” 一天前,魔尊去找了軍師兼好友九尾,告知了他關于仙將在魔界安插jian細之事,得知了西林的情況,并拒絕了九尾殺死仙將以絕后患的提議。 接著,他才回到魔宮書房,還沒來及處理事務,便從前來稟報的女官嘴里,得知了一個消息——九尾送來了好幾個青澀的美人,有男有女也有雙性,無一不是貴族出生。 心里明白九尾是嫌自己在仙將身上投注太多精力,月魑理智上明白自己不該拒絕,干脆借口沐浴,讓那幾個美人在書房里服侍自己。然而,眼看著那些容色姝麗的美人爭先恐后,即使瞧著不情不愿,貼上來比誰都急切的樣子,月魑只覺倒盡胃口,沒讓人近身就通通趕出去了。 “沒什么?!毕氲竭m才那些男女眼底的野心欲望,再瞧著面前仙將清冷通透的眼眸,魔尊的嘴角忍不住微微翹起。優質之人近在眼前,強求殘次品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未免太強人所難了,趕明兒還是跟九尾解釋一下的好。 魔尊的心里話,仙將自是看不出來的。他只定定看了月魑一會兒,便抓起了被丟在床面上的那本書。適才驚鴻一瞥,雪挽歌很清楚的看見了封面,這是一本游記:“如果你有魔族事務要處理,就請隨意吧。我只希望,能安靜看一會兒書,打發時間?!?/br> “真是冷淡呀?!痹瞒纹沧煺f了一句,卻沒有再做什么,而是起身披了一件外衣,走向寢室門口的方向。正如仙將所言,魔尊這個職位事務繁多,在其位便得謀其政。至于西林之事,新任仙尊夜問和自己有聯手,聯手前也有定下契約,不會攻破仙界九重天。 因此,魔界此番進軍,原本目的就是抓住曾在戰場上重創九尾,又于夜問上位后不肯承認其正統之位,以至于失去援軍和糧草的西林。對此,雪挽歌久經戰場,不可能不知道。那么,且看不明西林和九尾糾葛的仙將,到底能忍耐多久,才開口試探本尊如何才會放過他屬下吧! “咔擦”開門的聲音傳了過來,雪挽歌突然抬眼,冷不丁的問道:“魔尊,西林之事,敢問你究竟準備如何處理?” 月魑踏步的動作停了下來,挑眉回過頭來:“雪挽歌,本尊高看了你的忍耐力,卻低估了你的護短心。但既然是交易,你總得給出讓本尊心動的籌碼吧?!?/br> “煉神宗與仙尊,對魔界并非沒有野心?!毖┩旄璧f道:“不過,他們決定慢慢蠶食。本將不知道,魔尊有沒有查過,借口與煉神宗有仇而墮落為魔的仙人們,所說究竟是真是假?!?/br> 月魑整個魔僵在門口,沉默良久,才冷笑了起來:“看來,仙將想謀逆想了很久啊,對仙尊的布局可謂了如指掌?!?/br> 不,沒恢復記憶前,我只是隨便瞅幾眼,就不感興趣的丟到一邊去了,現在卻是不想兄長的治下有這么多不穩定因素。雪挽歌這么想著,但說出口的話怎么聽,都帶著幾分挑釁的意味,充分貼合了他現在的處境:“過獎,就是不知,對此一無所覺的魔尊,想不想要這份名單?” 不要生氣,表現太在乎就正中了對方下懷。月魑在心里強調了好幾遍,才勉強壓下怒火。他嘴角微微挑起,露出一抹假的不能再假的笑:“自是愿聞其詳?!?/br> 可眼見雪挽歌眸色舒緩,他心底怒火又不由自主燃燒了起來:“可仙將以為,在煉神宗覆滅之后,這些墮魔者還能給本尊帶來多少麻煩?”雪挽歌的嘴角頓時抿了下去,月魑嗤嗤一笑,一步踏出了門:“仙將想救西林,可以,但本尊要你主動服侍一晚!條件如此,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你且好好考慮吧?!?/br> 門“啪”一聲重重關上,雪挽歌靠在床上無力扶額,心里著實有些莫名其妙——哥哥為什么忽然就生氣了?明明這份交易,更得利的是他吧? 至于服侍,雪挽歌嘴角不自覺一抽,讓從來沒服侍別人經驗的自己主動,哥哥真能覺得舒服嗎?答案無疑是否定的。但想要救西林,就必須答應下來。于是,雪挽歌下定了決心。 可是,他不自覺的想到了某些事情,糾纏的肢體,合不攏的嘴,占領唇腔的guntang巨物。要是自己主動的話……雪挽歌的臉,霎時間便青一陣白一陣紅一陣,活像打翻了調色盤。 接下來,雪挽歌理所當然的再也看不下去書,不得不把游記丟在一邊,提前做好心理準備:要是瞧見月魑臉上出現惡意滿滿的壞笑,他必須忍住不一口咬下去。這個準備持續一整天,在夜晚來臨后,雪挽歌認命的扶額一嘆,起身進入了浴池。 等魔尊回來后,目光一掃床幔落下的床,便明白了仙將的決定。他胸中燃起莫名的怒火,是的,不是欲望而是怒火,走上前直接掀開了床帳:“呵,雪挽歌你為了西林還真能狠得下心!” “不是為了西林?!毖┩旄桴酒鹈碱^:“是為了本將的原則,我不會放棄任何一個忠心屬下。否則,魔尊以為我怎么把為數不多的仙族戰士,打造成鐵板一塊的鐵血軍團?” 月魑定定看著雪挽歌堅忍的眉眼:“是嗎?”雪挽歌沉默不語,眸光清冷透亮,靜坐于床邊和他對視著。半晌,月魑奇異的被這個解釋安撫了。 他松開手,任由床幔落下,轉身走向浴室:“成交,就這一晚,只要仙將能讓本尊滿意,我便讓你自己決定西林的命運。當然,話說在前頭,他現在并無大礙?!?/br> 水聲隔著一扇小門,很清晰的傳過來。雪挽歌想了想,主動將褻衣脫了下來。他環視一周,唇角一挑把衣服丟在了床外幾步。 以他對月魑的了解,很篤定的推測出這樣的結論——還迷戀自己身體的哥哥洗過澡,披浴巾從浴池里走出來,看見地上的衣服,想到自己正一絲不掛的在床上,即將主動討好他,只怕當即就硬了。那接下來,挑起他的欲望,轉羞恥的主動侍奉為被動承受,便很容易了。 事實上,一切發展也正如雪挽歌所料。被粗暴的掀開床帳抱到懷里時,雪挽歌清晰感受到了,月魑的身體有多燙。他埋首在月魑胸膛上,嘴角不經意的綻放一縷笑意,在被捏住下顎時,又迅速消弭了。 “說話算話,嗯?”月魑自不愿放棄爭取到的福利,指腹摩擦起雪挽歌水潤的唇瓣,他意味深長說道:“你知道該怎么做的?!?/br> 算了,自己早知道兄長是個多惡劣的性子。雪挽歌內心自暴自棄的吐槽了一句,表面上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一只手撐在月魑腰側,低下了頭,悄悄用散亂的發絲遮掩紅透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