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尚霍敏回尚家布局與尚展揚的武王氣象
10.尚霍敏回尚家布局與尚展揚的武王氣象 “你們那么快就相信我所說的???” 尚霍敏原本以為要花費不少的功夫說服尚家眾人相信自己是從十年后穿越過來,是來拯救尚家的。 沒想到,就幾盞茶的功夫,尚家老少包括尚家家主尚合川以及他的二個叔叔尚則耀,尚則輝都相信了。 期間坐在廳中正中一張大主椅上如同一座高大神像充滿威嚴氣勢的尚合川,頻繁的頷首! “大家主爺爺!您信我?” 尚合川將小人尚霍敏提了起來放到自己的膝蓋上。 “為何不信?你所說的,就連我們尚家以前是北漠大族的絕密,也是我將要講給你的幾位叔,他人誰可知?你倒說的頭頭是道比我們還清楚幾分。而且你所提到的展揚的報復完全符合他的行事作風。我早知他偶有串通護衛營下人在私底下搞些小動作,但沒想到他能搞那么大。倒是以前小瞧他了!” “那大家主爺爺,你知接下來該如何做?如何對付尚展揚?但不管他做了何事,我都希望你不要殺他?!?/br> “要殺尚展揚?!”邊上的三爺從座椅上跳了起來,就算聽到尚霍敏是穿越回來依舊風輕云淡的臉上再也不淡定。 “殺他,哪能舍得,只會證明我們尚家的無能。既然上蒼讓他落到我們手里,就讓我們替先祖彌補遺憾……不管他是否神鷹降世,我們都會好好“善待”尚展揚的?!鄙泻洗ㄒ贿呎f著一邊用蒲扇一樣的大手輕拍著尚霍敏的頭頂,而如幽潭的碧眼閃動著讓人一眼心悸的華光。 此刻,四爺尚則右領著一干人等將尚小遠等人抓了回來。 “尚小遠,你跑什么?不等你們的展大哥成為武王祝福聲再走?還是說,展揚事先跟你們有什么密謀?你們要去什么秘密地點嘛?”走到尚小遠跟前,三爺尚則耀的藍眼中寒芒閃動。當知道尚展揚用自己以往的戰功換來這些尚家下人的自由身,怎能讓尚家主子們不妒忌。 很快,從尚小遠身上搜出一張有標識的地圖。 “尚展揚那么看重你,還給你聯絡地點,想事后私奔?不如讓我綁了你,逼尚展揚乖乖就范,且不快活?!”三爺此刻竟學起五爺的口氣開著惡劣的玩笑。 尚小遠聯想到當初在五爺地下室看到展揚大哥被尚家爺凌辱的那一幕,頓時面色蒼白如紙。 尚霍敏撫了撫額頭,有些頭疼! 尚小遠雖是尚展揚放在心頭的人兒之一,尚展揚為小遠的死抹過淚水,但小遠依舊是內心果敢決然的尚展揚一個放出去的餌,就同自己一般。 三爺想用尚小遠來逼尚展揚,反而適得其反。 尚霍敏將三爺手里的地圖抽出,看都沒看就將其撕的粉碎。這張圖明顯是尚展揚放的餌之一,程信正派人盯著,尚家人要是派人去相關地點查看。反而做實了通外敵的污名。 尚霍敏拉著藍發的尚小遠客客氣氣的迎接過來。 “別怕,小遠哥,你坐!”在曾經高高在上的主子面前,尚小遠依舊內心懼怕,畏畏縮縮的。 “小遠哥,我知道展揚給你弄了自由身,現在已是帝國的合法公民,隨時都可以離開尚家!但是,難道你不等展揚成為武王出關祝福一聲再走?難道你一點也不關心展揚大哥了嗎?要知道武者晉級到武王是極其兇險的,萬不進一,多少帝國俊杰輕者走火入魔功力大退,重則殞落。你這樣一走,必讓他牽掛,萬一……” 尚小遠看著比自己小幾號的尚家小少爺尚霍敏說得言辭懇切,句句戳進他的心窩,他也覺得展揚大哥讓他快離開尚家,去那些奇怪的地方等他,雖沒當面質問,但也覺得不妥,而且內心十分放心不下正在沖關的展揚大哥。 才十五歲,被尚展揚各方便都關照保護的很好的尚小遠還是太嫩了?!澳俏业日箵P大哥出關吧!各位尚家爺……” 尚小遠在這些曾經不可一世的主子面前如坐針灸。 在尚霍敏示意下,尚則右將他客客氣氣的安排到一處貴客院落中,派人重點看守軟禁。 尚霍敏來到了自己也是曾經家父尚則煌的獨門院落的里的那個朱紅色玲瓏八角亭。 亭中擺放著有一顆刻有尚則煌生辰的半人高的石頭,每年插香祭拜。 尚霍敏用手中削鐵如泥堪比王者武器的利劍劈開了那塊的石頭。 那大石頭中間竟是空心的,里面藏著個有些年代暗色的包裹。 尚霍敏拿起它,查看包裹里尚展揚所藏的內容。 一些雜物,陳舊的市井小人書,斷為兩截的筆,還有刻有“煌”字的磕破一角的貼身玉牌,每件都是尚展揚收集的家父尚則煌的東西,這些東西都是點點滴滴兩人的回憶。 真是讓尚霍敏好生羨慕妒忌自己的父親。 尚霍敏看到兩個擺在一起燒制的粗糙的異域風格的小人陶俑,兩個之間用條用毛發所編的鬃繩所系。 上一世是巫尊的尚霍敏很敏銳的察覺到里面所蘊含著一絲北漠特有巫力。 回憶起前世的那一幕:尚展揚捧著它們,吻著它們,眼中依稀有淚,魔怔般的口中嚷著:“煌哥,二爺,它們沒碎,為何你不回來,讓展揚好等?!?/br> 看我尚霍敏發現了什么。哈,有意思,怪不得,尚展揚如此小心寶貝它們。 心之所托非人,且能不魔怔?! 五爺尚則輝帶著一名全身罩著斗篷的人回來。 那人很奇特,偶爾有人發現他臃腫的長袍下竟然有四條非人類的腿。 斗篷掀開一頭黑白相間的長發的男子,他的下半身竟然是只白色的鹿身。 那正是一直躲在藥王谷當中的尚琥珀--尚家的老祖叔。 前世的時候他用逆天回溯法陣顛倒乾坤,卻與自己的坐騎融合在了一起。 活了幾百歲的他見證了尚家的原本草原寶石部落的榮衰史,從北漠遷徙到中原改名換姓并繁衍生息。 眾人來到落鷹閣下面最隱秘的密室當中,尚家一家子人看到了那具五官樣貌同尚展揚一模一樣栩栩如生的詛咒神鷹雕像。 “琉璃,我們終于等到這天了。那是心念念讓你神魂不寧的神鷹啊,你的心是否還能為他跳動一次呢?” 尚琥珀抱著那具神鷹激動的哭的一塌糊涂。 但很快又恢復成冷若冰霜,他對著一臉沉色的尚家家主尚合川點了點頭。 “既然人都到齊了,那么我來告訴你們這詛咒神鷹像到底怎么用!” 旭日東升。 晨曦光輝籠罩著中原北境的天下第一關隘--秦云關。 在巍峨高聳的秦云山峽間高達數百丈雄厚城頭上,一群守城士兵突然看到從北方飛來的一頭巨大的雄鷹,羽毛金光萬丈,鋪天蓋地,帶著更古的洪荒之力,如金日升空,氣勢驚人的向南方襲撲而來,整個威嚴龐大的關隘城池如同虛設。 如此壓迫感,所有人都震撼到了,甚至不少人杵立當場,渾身打顫,只有少數的幾名意志堅定的老兵回過神來。 “急報!北方上空來了頭巨禽異獸,身長百丈!” 如此可怕巨型的異獸應當是上古洪荒時代的殘存,洪荒時期的可怕巨型異獸一頭就能平山填海,幾下就能輕松的毀滅一座城池,現在已經很難見到,大多已成為經傳怪志里所寫的傳說。 “弩射,退敵!”一個雄厚威嚴的聲音仿佛從關隘上層云中傳來,然后在城頭的各個位置激蕩。 是常年駐守在秦云關的武王大人。 噗噗噗,雖然猝不及防,但是還是有架在各個城頭的二百架穿甲機關床弩當中的三分之一迅速發出了如同跟長槍的鋼制穿甲箭矢,銳利強大的箭矢破空而出,發出驚人刺耳的空氣爆破聲,直接射向了凌空掠近的金色神鷹! 大部分箭矢被那只金色的神鷹展開近百丈的巨翅刮起的強大氣流刮歪掉落,僅有幾只箭矢射進了金色神鷹的體內,但卻直接穿透而過。 那不是實體的鷹,而是只獸魂!如此巨大蘊含可怕力量的獸魂,到底什么樣的超凡勇士才能駕馭它,還是說它根本是個眾生之上的神靈,顯現出了形體神跡?! 而它朝底下因為它的來臨而亂做一團的凡人鄙視一眼,飛快掠過城頭,方向正是長樂都城西門郊外的尚家府邸城堡。 在帝都長樂城西邊的大驛站,各國獨特的建筑匯聚,鱗次櫛比,勾心斗角。 從云國府邸的方向沖出來一頭巨大的白象,那頭白象橫沖直撞,所向睥睨,無人敢當。 而其身后跟著一名青年。他快速抖出懷中的鞭子,圈住一幢樓宇上斗角,一拽,借力人飛到了白象身上。 “你們,別殺我??!” 樂正月騎著白象在前面跑著,身后一群手中拿著彎刀的戴著鬼面的異邦武士追擊著他。 為什么自己那么倒霉,收了尚霍敏上萬兩銀子等個把月后就是今天到云國驛站府邸送書信與玉牌。 但護衛們根本讓他進,更別說能見到那位神秘莫測的云國宰相。 那收了他的東西門房,一臉嫌棄的對他翻了個白眼,但還是對內通報。 樂正月等得不耐煩,就偷偷的跳進云國府的院落中,看到那頭有兩層樓宇那么高的云國圣異獸白象,它正在悠閑的用鼻子卷著大口大口的吃著果蔬。 樂正月覺得它跟樂正武王一樣特別對自己的眼緣,很是欣喜,就靠近觀察它,白象正忙著自己吃食,對樂正月沒流露惡意的小家伙倒是不在意,于是樂正月膽子越發的大了起來,甚至爬到了白象背上。 很快,他被人發現了。 “就是他!”那個門衛伸出手指指著他。 其后戴著銀制面具的穿著云國貴族服侍的神秘人帶著一群人一路追擊著他,想要抓捕他。 雖然這頭圣象的速度不比一匹快馬慢,但是這伙人各個武藝高強,訓練有素,他們很快包抄追擊上來,并形成圈陣圍攏了上來。 “你們等下!”樂正月急忙拿出脖子上所掛一個銅哨子,對著天空吹響了,那聲音不大卻是很尖銳。 很快,一名身高達到一丈的威武巨漢,急速的沖了過來,所過之處風卷沙土,大地震動不亞于白象的氣勢。 “月兒,為父來了,出了何事?” 樂正武王不好出面,畢竟自己有些名聲,高大魁梧的身形是普通人的倍數很是扎眼。而長樂大驛站又是各國使館林立之地,自己這個正要調去守邊關的武王身份此刻敏感些。于是就讓答應人跑腿的樂正月拿著這個能在緊急時刻吹出特色聲響的哨子,只要一有事,就吹哨子召喚他。 而樂正武王一直沒離樂正月多遠,只要兒子一召喚他隨時出現。 “爹,他們欺負我!” “??!”這幫追擊的人倒傻了眼了,特別是頭領--戴著面具的尚中,他只不過想問清楚一件事,那知道樂正月一路亂跑鬧出那么大的動靜。 樂正武王護子心切,那管其他,他站到樂正月面前,對著追擊的眾人,武王氣場一開,震懾全場。 武士們都向著面具首領集結靠攏,而尚中拿著云國權杖手心開始滲著汗水。 他們幾十個各個是高階武者巔峰,他們也有能對抗強力武王的殺手锏。 但是,這個底牌要用在對付尚家家主尚合川的身上。他們是尚展揚精挑萬選,久經秘密集訓,為了對抗尚家最強武力的存在。 “誤會!小子,你跑什么?我只想問你的玉牌哪里來的?是何人給你的?”說著將手中的正面有尚家的家徽,背后刻著“煌”字玉牌舉起。 雍州長樂京城西邊的十幾公里處。 帝國排前幾的大世家的尚家府邸院落群的上空開始云層匯集,氣象涌動。 風起云涌,以落鷹閣為中心,在嬌陽當中凝練出一條巨大的氣象緋龍。 其中一直環伺在周邊守護著落鷹閣的一只翅膀負傷的大塊頭灰色雛鷹興奮的叫囂著,幾次試圖跌跌撞撞的飛入龍體里面,想借勢沖天而起。 那股呈漩渦狀運行的氣流席卷著籠蓋世間萬物的無數雪花片飛旋而上,那條巨龍在蒼穹天地間,時而飛騰時而盤旋,不斷的壯大。直到整個的盤旋籠罩尚家上空。 這是由人類武者修煉到頂峰突破凡人屏障,首次開啟天脈與天地通達,直接大量吸取天地元氣,引動的一方天地異動所造成的恢弘氣象。 人們將這奇特的氣象成為武王氣象。它直接昭告世人人類當中誕生了一名新的武王。 這是普天同慶的大事,意味著中原人類超強者又多了一名,保家衛國的力量又多了一分。 每一個武王所引起的武王氣象都不一樣,跟他們的功法機緣屬性天賦都有莫大的關系。 氣象銀龍足足盤旋了半天,而后又逐漸轉化成一冰雪飛天,襟帶翩翩,在空中曼妙起舞,各種姿態,魅惑無比,令人遐想。 傳聞武王氣象維持的時間越長,首次吸收的用來淬體塑形奠基的天地真元越多,表明這位新生的武王實力越強大,武王軀體越是完美。 那個方向不正是尚家堡,傳聞尚家那個驚才絕艷的護衛奴統領尚展揚正在尚家主子的護法下沖擊武王。 難道真是他要得武道正果。 而顯現的人形飛天氣象很少見,大部分資深武者認為如同鷹隼一樣的尚展揚應該是只雄鷹氣魄才對,難道他練了什么邪功,都能清晰的感受到那飛天氣象的魅惑特質以及誘惑力,仿佛它能與自己的武道產生共鳴能輔助自己補全武道路上的那部分不完整?! 在長樂京都最中心的金碧輝煌葉家皇城內。 紅光滿面的老皇帝正午后愜意的摟抱著新封的貴人--臆貴人。 此貴人來歷神秘,前一陣皇帝去皇城后面的繡山上賞景散心時,看到一抹紅艷在一層薄雪蒼白中玲瓏的綻放。 是位受傷的美人,自稱是迷失在山中,受野獸追逐才慌亂的闖入沖撞了圣架。 老皇帝將他帶回了宮中,一夜龍寵,這民間女子連連冊封,升為了貴人。 要不是皇后帶著寧妃未央武王融半蓮過來一趟,怕這個身份成謎的女子早就在短短數日之間成為了貴妃。 臆貴人其正是在尚合川手底下遁走的解意公子。 他本身實力不菲,耳聰目明,遠遠望見了這十幾里地來的武王氣象。 尚展揚沒想到終究真被你練成了,這樣雄偉的武王氣象表明你在武道前程似錦,可惜啊竟是以“玉漱心經”這種稀少攻擊不強的輔助功法為基。不過也成就了某些邪武之人求之不得的頂級人形爐鼎--陰陽生生鼎。 尚家,你們奪走了我的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你們所在乎的尚展揚我也會將他奪走。 “陛下,這幾日臣妾教你的那些修行之法如何?” “愛姬美人,你教我雙修之法,讓人重獲青春,朕覺得回到年輕時,有使不完的力氣!” “可惜,臣妾終究能力有限,不能讓殿下突破凡武,成就武王再增加百多壽元?!?/br> 成為武王!這是皇帝心頭永恒的疼?,F在這具皮囊身軀在不斷老朽變丑,他的兒孫們包括哪些臣子都翹首以盼他那天駕崩,就算他在不斷擺弄權衡之術,但兒孫之間的奪嫡斗爭越演越烈。前一陣在朝堂上看到曾經少年時一起騎馬打獵的程信依舊一副鼎盛容姿。他哪能不妒忌,如果能成就武王,這皇座不坐也罷。不,只有成為武王乃至武尊,他才能長長久久坐著這皇位,享受著這萬里錦繡山河,這一朝的繁華盛世是他兢兢業業的履行帝王的職責的結果,誰也不能將他從皇座上拉下,就算大仙也不能。 他要活下去,他要長生,不管用任何辦法。 “哎,朕在武道上沒有多少天賦,就算吃著藥王谷的那些靈丹妙藥也無濟于事。難道……愛姬美人知曉什么速成武王的辦法嗎?”這位體質特殊讓人驚嘆的臆貴人身上很有邪性,也許他真有一些辦法。 “嗯,陛下。你可聽說過前朝的那些禁術。你可知曉這世間有“爐鼎”一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