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用計替身脫出禮學院
很難想象,尚霍敏這個飽經戰亂與家族興衰的成年男子的靈魂在一個十一歲小孩的身上是多么沉重。 尚霍敏在前世好幾年一直在思考幾個問題,為何如此家大業大的尚家在尚展揚走出去那一夜之后,就兵敗如山倒,快速的從云端墮落?為什么尚家會被帝國針對,頃刻之間奪走了大部分的財富,但又沒對他們斬盡殺絕,只是軟禁了起來。新皇上位后不但對他們以前的定的罪一筆勾銷,甚至還在江州重用起尚家以及尚霍敏來。當然一部分的原因,尚家原本是從北漠移居到中原的家族,而尚霍敏身上流淌著的古老的巫師血脈突然覺醒,直接成為了強大的巫尊,而且還是個有著夏族血脈親中原的巫尊。這個以強者為尊的世界,說氣話來也有了舉足輕重的分量。 現在,尚霍敏大體猜測出為何。在長年的繁華安逸下滋生的體制臃腫,官府腐敗,上層貴族世家大量圈地進一步擠壓下層生存空,皇族內斗又內耗嚴重,稅收的大部分落入把持各地甚至朝堂的世家大族勢力的手里,最后進到國庫才十之二三。那幾年又連續遇到氣溫驟降冰雹雪災不斷,而長樂城內的糧庫逐漸空虛,在太平時還能指望挺過來年收成填上,但現在北漠部落狼軍壓境,中原大危機來臨,要大規模備戰,將大召帝國的種種隱患提前暴露。這個時候急切的需要一個大血庫給吊上一口好讓帝國度過這茬大危機。 在戰場上選擇對已方最有利的一面,以局部犧牲換取大局的贏面,也不會去思索以后戰場何人收尸,哪怕所做的遭后人詬病,萬人唾罵,也不知不悔。這就是以陳不知為首的帝國軍人的思考方式。他們得到當朝皇帝的默許,果敢選擇油水多的幾家拿來開刀好立馬填充空虛的國庫軍資,當然這絕對不會放到明面上說的。 而被選擇的當血庫的世家,首先,它要有足夠的血量,尚家富的流油,完全符合,奪他一家勝過奪千萬家。第二,與其他各勢力牽扯不深,不會連累多家動搖帝國統治根基。尚家自以為聰明的潔身自好不參與各派勢力斗爭,甚至懶得與別家的聯姻,所以也反過來被各大勢力圈排除在外,當然帝國也不知尚家其實也早想趁合適的時機脫離帝國自立門戶了,沒料到因北漠的壓境帝國那么快先動手。 但考慮到尚家人擅養馬,提供了帝國近一半軍馬,而且又安分守己,每年給帝國上繳的稅收是別家數倍。選擇尚家無疑是殺雞取卵。但如果囚禁起他們的人繼續為軍部養馬或傳授養馬技術,這個損失也是勉強可以接受的。 直到一個大變數的出現,將所有的天平向一頭傾斜,最終動了尚家。這個變數就是尚展揚,是他在這個緊要關頭遞過來一把鋒利可以給馬放血的刀,否則,憑尚家上下一心如鐵桶,軍部也一時無可奈何,只能將轉移注意力打到別家身上。 現在尚家興衰與帝國軍事動向全系到尚展揚一人身上。 而尚展揚是如何勾搭上程信他們,密謀達成協議的?! 又如何瞞過眾人耳目竊取萬里外之外云國朝堂為后手的?! 這一切如同層層迷霧籠罩在尚展揚這本殺傷力絕倫的魅力身姿之上,讓人更加想深入一窺究竟! 尚展揚,你真是個大大的能人,藏了多少秘密,讓我們尚家人對你又愛又恨,欲罷不能。 這次,絕對不會讓你逃出尚家以及我尚霍敏的手心,以我流淌而出的巫尊之血發誓! 尚霍敏對自己的手臂扎了“為伊消得人憔悴”的整蠱針,頓時上吐下瀉,不到半日就憔悴異常,面色蒼白,躺倒在床。 北漠壓境,中原危機,為了讓分散的各大勢力捆綁上朝廷的戰車,無所不用其極。這些世家學子就是變相的各大勢力軟禁在帝都的人質。所以軍隊里外守衛固若金湯,人員都編造在冊,極難進出。單靠簡單的中毒就蒙混出“禮學院”有點異想天開了。 學院里專門駐扎著帝國有名望的醫官大夫,包治百病,立刻被派來給嬌貴的小少爺尚霍敏瞧病??床怀鍪裁床≡?,疑似中毒,但從血液以及排泄物的檢驗無法得知是何種毒。于是一顆藥王谷特產的水清丹下去,癥狀止住了,尚小少爺的臉色也頓時恢復了少許紅潤。但是大夫前腳剛跨出門,后腳那少爺又不好了,依舊上吐下瀉,臉都瘦了一圈,睜著一雙求助的波斯貓般黃藍異色大眼睛,楚楚可憐。 這水清丹畢竟是藥王級別的藥師才能煉制,每一顆都價值不菲,存量有限,還要供應宮里,可不能讓那尚小少爺當糖丸吃啊。 一名大世家嫡子在學院死亡可要引起大風波,不如讓尚家換個身強體壯點的質子來學院? 就此刻,身邊一臉坎坷不安的老管家說,少爺可能又犯了水土不服之癥,早些從南方剛來長樂城時就犯過,尚府內有位醫治過的能人。 于是乎,化了妝容的尚家五爺尚則輝大搖大擺的帶著一名藥童進入防備禮學院來給尚霍敏“整治”。 “霍敏小子!真有你,用我給你的針把自己整出病來,當日你走的那天塞給我紙條就是為了這件事嘛?” 尚五爺正說話的時候,那名小“藥童”正在給尚霍敏上裝易容,不一會兒,尚霍敏成了藥童的模樣。而藥童將自己易容成了尚霍敏的樣子。原來那藥童正是尚家所養的一名擅長易容的門客,而且還是個跟尚霍敏個子相差無幾的侏儒。 “霍敏,你那么想從這地方出來,不如讓家里出力,給朝廷施壓。何必這樣折騰自己呢!萬一年紀輕輕烙下病根,比如說腎虛什么的,多不值得??!”尚霍敏忍不住翻白眼,心道,要是按你的法子,必然會鬧出大動靜,我可不想讓上面的那些人以及尚展揚的手下疑心尚家有變。 假的“尚霍敏”躺進被窩里,裝作還需要多日養病的樣子。要求堅守崗位的尚安默默的流淚跟自家少爺揮別。 黑幕逐漸降臨,扮作“藥童”的尚霍敏跟著扮作“大夫”的尚五爺兩大搖大擺的出去。 還未跨出院門,五爺望向靠近院門的另一屋門前一站立的筆直堅定的人影。 “這人一直盯著我們,從我一踏進這院門起,怕是瞧出了什么,希望不會多管閑事!” “你說的是阿蔡啊。放心,他已被我收買了。到時候還會幫忙打掩護?!碑吘构庖粋€守著裝病替身的稀里糊涂老管家尚安實在讓人放心不下啊。 咳咳,一陣密集的咳嗽從人影背后的屋內傳出,那氣息散亂而刻意壓制著,但還是將周圍的雪沫震的飛起。 “霍敏,話說家里給的銀子不夠,就不能單獨住個院子?跟病癆同處一院?!”尚霍敏又翻了下白眼,心道我大把花銀子的時候你們在哪里,這些大筆大筆的開銷可是過來前變賣江州的自己產業以及那個見不著面的父親留下的。 五爺沒看尚霍敏的白眼,繼續大嘴巴的道:“這種真氣不弱又散亂游離的,萬一那天他的真氣碎脈爆體而出,到時會慘不忍睹,說不定在痛死前還會帶走身邊的人……” “這位大夫,您瞧出了什么?!”一直在屋外默默守著自己少爺的阿蔡迅速跨步上來,身上的那件厚實的襖皮黑毛滾動,抓著劍鞘的手不住激動抖動。他當機立斷跪在尚則輝的面前道:“大夫,聽氣息就知我家少爺得的是非同一般的病,您是有大本事的神醫。麻煩您,請一定救救我家少爺。阿蔡感激不盡!”說著他重重的叩了個響頭。 “哎,瞧我這有本事的人,走到哪都有人求著!嘻”五爺開始洋洋得意的拽起來。 尚霍敏對此嗤之以鼻。 不管在何種情況下,尚五爺都很享受別人對他的奉承恭維。所以他細長的眼眸稍稍往下拉,俯視這位為自家主子肝腦涂地的忠奴護衛。 咦?!這跪姿,這身姿跟自己心中魂牽夢繞的某人好像。 “抬起頭來!” 那是張還不錯的臉,英俊周正。他不是尚展揚,但那幾分的相近,足夠讓尚五爺停住腳步,產生些心思。 “哦,原來阿蔡你本來就是從我們尚家護衛營出去的,還認識尚展揚。那就更好辦了!”尚五爺和善的從地上拉起阿蔡的手進了齊少爺的屋子。尚霍敏心道,五叔歷來對下人嚴苛,對外人不加顏色,那么好說話時,往往是笑里藏刀,不懷好意。他對齊望峰的病還是對神似尚展揚的阿蔡有了興趣,但轉念一想如果真治好了齊望峰,那是讓一名未來強大的劍武王欠了尚家一份天大的人情,反正齊望峰的病也早晚會好的。 “這是練功練的走火入魔,逆轉了全身筋脈真氣,而且你們天劍堡的功法很獨特,麻煩,這可真不好辦??!”五爺一邊給臥榻的齊望峰把脈,一邊將眼睛放到了阿蔡的身上。 “咳咳!”齊少爺的臉色更加鐵青,“你們大夫人人說可看,到頭又沒法子。那就別勞煩了,請這位神醫大夫出去吧。阿蔡,不必送客了!” “……這!”被趕出的五爺一臉懵逼,假鼻子差點被關上的門夾住?!拔?,那齊家小子什么德行,本爺還沒說完呢,雖說我不能治,但藥王谷的某老不死可以啊?!?/br> “藥王谷的某老不死?”尚霍敏在一旁驚道,“尚琥珀?!我也差點忘了安排這事,果然他是得罪過上上代神鷹被詛咒過的倒霉體質。 “尚則耀,你我兵分兩路,你應該有藥王谷的一些秘術吧,不管你用什么法子,把那迷路老不死,不,我們的祖叔爺給找到并請回尚家,務必在尚展揚出關前趕到?!?/br> “峰少爺,莫氣!”阿蔡上前安撫氣鼓鼓的齊望峰。但想想自己也能完全理解齊望峰少爺的感受,少爺的病沒少請神醫大夫診治,但往往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世間一大殘忍之事,給本已認命的人希望又轉眼間又奪走,讓其跌入更加絕望的深淵。 這次是阿蔡幼稚了。 要不是當初為了救正要當祭品陪葬的自己,硬生生中斷了沖階閉關,留下巨大隱患,齊少爺何止于落到了后來走火入魔的下場。 “對不起,望峰少爺!”都是阿蔡的錯。 看著阿蔡一臉的歉意。齊少爺火氣立消。心道,阿蔡你又何錯之有,不過心急了替自己拉過來一名庸醫。 剛剛是不是自己太兇嚇到阿蔡啊,可自己實在是忍不住了,那個老大夫跟一張德高望重的老臉不相符合的狡詐樣,那對奇怪的眼珠子一個勁的在阿蔡的身上轉啊轉,還強拉阿蔡的手摸來摸去,明擺著對阿蔡不懷好意。 還有那個袁少爺,以前因自家小姑的橫死,一直拿齊家當仇人看待,前一陣突然轉性,不但來探望慰問他還主動來道歉,以為袁少爺終于解除了誤會,沒想到他竟提出要買阿蔡,條件任自己開。 原來是把注意打到了阿蔡身上了。 要知道,阿蔡現在可是我的命嘛。 啊,??!真是氣死我了,每一次我都氣得喘不過氣??瓤瓤?,可不會承認是因為吃醋自己才生氣的! 實在是這幫野心狼子各個想從我身邊叼走我的阿蔡。 嗯嗯嗯,阿蔡那么好,人好看,能干,脾氣又好。他現在只屬于我一人的。 我的阿蔡可衷心了,以自己馬首為瞻,什么都聽自己的。只要我稍微使點小性子,他就著急萬分,一咳嗽,他就擔心的不得了,還可以來……暖床。 “阿蔡,剛剛門開開關關的,屋內好像冷了些?!?/br> “明白,少爺?!闭f執行力卓越阿蔡就是,他飛快的給炕里加了些無煙炭,又想要到屋外面疏通下火龍管道。 卻被齊少爺阻止。 “阿蔡,我只是覺得手腳有些涼?!饼R少爺說這話的時候虛心的不敢正眼看阿蔡眼睛,連蒼白的臉面都泛起了羞澀可疑的紅暈。 “好啊,是這樣的,峰少爺,奴才就給你暖床哦?!笨粗媲斑@傲嬌病少爺這德行,阿蔡立刻明白了什么,語氣也逐漸炙熱曖昧起來。 然后,阿蔡在自家少爺的面前脫衣,落落大方。襖子,外衣,里衣,逐漸脫下,露出讓人血脈奮張的健康性感的武人酮體, “少爺,阿蔡的身子骨可熱了,這次少爺可以用阿蔡的胸暖和手腳哦!”阿蔡的手掌壓上了自己鼓鼓厚實的大胸脯,收手后,那飽滿鼓漲的大胸肌強力回彈,而乳尖上的那對耀眼的金乳環隨著酥彈雙丘的晃動,強烈而放蕩的搖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