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容顏回溯尚家危機
110.容顏回溯尚家危機 閉關密室的門緩緩開啟。 尚展揚走了出來,他仰頭發出長長的嘯聲,似只雄鷹在主宰萬里蒼穹中宣告著自己新生以及天空主權。 幾聲嘯聲長短不一,在真元力的驅動下,久久的在上空回蕩,傳播百里不熄。 門外第一眼所見的是,地上兩托盤,上盛著兩顆血淋淋的頭顱。 看著曾經被自己親手抓捕后又私下放掉交易過的解意公子兩一個怒目圓睜又死不甘心的扭曲首級,尚展揚輕啊了聲,淡漠臉上沒有多少的驚異。 窺探到這一幕得尚合川心里一顫。難道他漏算了什么?暗地搞的大陰謀敗露瓦解,兩位武王級別的首級一同呈上,就算冷靜沉穩如也尚展揚應該是極大震驚的,卻不應該是如此輕松不放在心上的反應。 在殺解意公子的時候,解意可是坦白了尚展揚跟他們的齷齪交易。尚展揚甚至為了能一出關對付他可是跟練yin功吸人精元的解意公子的進行了骯臟的rou體交易?!十年,甘愿成為“爐鼎”便宜解意公子! 哈,當初自己可是花了多少心血養成尚展揚,費了多大的勁才拐他上床,將尚展揚調教訓成床上尤物床下鷹犬。 花了如此大心力養成的東西卻要往他人床上爬還反咬一口。這是多糟心??! 看來,實在不行就整強。弄斷他臂膀的就算成為武王也難插翅飛走,以后要重新調教尚展揚。 尚展揚繞過那首級的托盤后。外面早就立有一圈人專門等著他。 尚展揚感到全身莫名的sao動,他能“看到”在場幾個大小不一的能量體,而且有是顏色的。體內那股溫熱氣息在不斷涌動,全身在隱約發燙,肌膚在饑渴,很想親近它們吸納它們,尤其是最厲害眼前如光球般的巨人,饑渴他身上龐大的能量,能與之交融? “美美美,棒棒棒!展揚,你把自己弄青春了,也更俊了,深得爺的心!”五爺手中的扇子掉下,張大的嘴巴閉合后才道。 “君正結絲戴墨冠,容顏賽美玉,鬢角自風流,神采齊日月,世間郎無雙!”還是三爺會夸人些,其平日里的冰冷眼眸的化了般水波瑩瑩。 結發戴冠是指二十歲弱冠!雖然看不清自己的全貌,但尚展揚已摸過自己的臉是比以前細滑幼嫩了些。 自己在突破一般武者成武王淬體塑形時,腦中更多的是想著十七歲二十歲的事,難道不知不覺中真的讓容顏身體回溯到更年輕的狀態?本是想更成熟穩重霸氣的自己,可不想一朝變成白面書生模樣。 一般人成就武王基本是停駐在成為武王那刻的模樣,雖然有微調塑體,但是也相差不大。越是外貌年輕的武王越厲害,因為越小成為武王越是有天賦與機遇,但像尚展揚直接回溯年齡年輕近十年,幾近逆天,也許是那門功法奇特。 “恭喜展揚成武王!”尚合川碧眸如深幽暗,面上一副欣慰模樣。畢竟自家的奴才成為武王,如果尚展揚不反就是給尚家多了一大助力。 還有,展揚似乎變得更可口,他周身散發著一股很誘人的氣息,舉手投足間魅惑天成。 一見到尚合川,尚展揚壓制自己下跪行禮的沖動。那是在尚家多年養成的奴才習慣。 “謝,老--尚合川!” “怎么沒禮數了?!” 禮數?這是借口??瓤?。想徹底掌控他的借口。尚合川長年累月試圖禁錮他思想,規范他的行為,調教他的rou體。 “合川,展揚亦是武王了!”尚展揚額頭微微出汗,總算沒跪下來。 從這一刻起,他尚展揚已不再是誰的奴才。 “尚展揚,你又開始沒大沒小,不尊規矩了。畢竟這么多年你吃尚家的用尚家的,尚家又全力助你成武王。這就是你給我的報答?枉我給你備另件恭賀禮……”尚合川還未將話說完,就扔給尚展揚一樣東西。 “接著!” 另件賀禮?那么兩個人頭算是恭賀他出關的禮物咯?大家主真是有心了! 剛剛耗了極大的心力不跪拜尚合川,對抗尚合川的威壓。尚展揚下意識的伸手抓過尚合川輕飄飄的扔給他的東西。 一顆血淋淋的心臟,人的?! 想轉念扔掉,但奇怪的是,那東西在他的手心瞬間消失不見了。一連串符號開始從他的手心擴張開去,并密密麻麻的爬滿他的手臂乃至全身,咒文在發揮作用…… 唳……唳……唳 聽到了什么? 是天空傳來的鷹嘯聲?還是有人憑借高超的真元內力憑空發出的? 那幾下嘯聲有長有短,驚空遏云,久久回蕩,并清晰傳入腦內, 這讓人聯想起了在剿滅赤云寨山賊后,尚展揚在蒼江邊上發出的嘯聲指令。 尚霍敏猛睜開了眼睛。忽見尚右已近傍,一只手已向他伸過來。 “尚凡,你要做什么?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是大統領發出的信號!”尚右的手放下,方正的臉上陰晴不明,但刻意回避尚霍敏的眼睛。 “是尚展揚成武王出關了嘛!太棒了,那我們快回!”尚霍敏興奮不已。 等不及尚凡給他一件件穿戴衣物,急急忙忙自己胡亂穿套著衣物。 真是深更半夜,門外天寒地凍,曾幾何時天空又開始飄起了小雪,紛紛揚揚,如天空灑向大地的白砂糖,又似乎在掩蓋著世間的一切陰險污穢。 尚凡給尚霍敏最外面披了件大號的貂皮裘衣,將他從頭裹著腳,然后杠上肩。 “屬下要施展輕功急行了,還要跳躍墻頭。只能先委屈下少爺,請少爺務必別發出聲響驚動他人,不然會有麻煩!” 是要扛著他飛檐走壁嘛?酷! “明白!”尚霍敏點頭,但隱隱覺得尚凡不應該搞得如此神秘見不得人吧。但此刻尚霍敏滿腦子都是快點見尚展揚的心思,不在意其他了。 顛動,再高高的躍起,下墜,再一停頓后,再不斷的顛簸…… 五臟六腑都在顛簸,什么東西正頂著胃異常的難受,嘴巴里也不斷的冒著酸液…… 終于停了下來, 嘔! 尚霍敏從裘衣斗篷中掙扎出來狂吐一地。 “少爺,你先待在這。屬下會來接你的!” 尚凡一轉眼就躍走了。 只剩下尚霍敏一人在這冰天雪地之中。 尚霍敏口鼻中噴出的氣息凝成霜:“尚凡,你個奴才想反了天了!丟我一個人在荒郊野嶺想凍死本少爺,還不快帶我去見……” 但尚霍敏的聲音戛然而止。 周圍有人,間隔著排列到更遠的暗處,不知有多少,他們全身包裹著堅固的盔甲,披著白色披風, 他們好像沒看到這位尚家小少爺,從頭盔里露出凌厲眼睛都朝著一個方向,手持著利刃長矛。嚴陣以待。 前面正停著一輛跟夜色融為一體的大廂車,此車由兩頭碩大既像老虎又像馬的威風凜凜的生物拉著。 這種異獸是虎賁? 虎賁是老虎與馬雜交而成的,可以像猛虎一樣兇悍霸氣驅趕百獸,又能像順服的馬匹一樣馱人打戰。 而且這兩只是頭上跟身體都披戴著銀色盔甲的虎賁。 軍用虎賁! 每年尚家有一異獸院里正培育著這種老虎與馬結合的珍惜異獸,特供給帝國重騎軍團。 大召帝國有一支最強騎兵軍團也是唯一的虎賁騎團,聽說騎數不多才幾千,但每一騎連人帶虎賁武裝到牙齒,可一騎當千,而三千虎賁可吞一國。 而虎賁所拉車子的周圍幾丈內雪花都是繞道飄的,處于這個強大場域范圍內的尚霍敏感到自己被壓在很深的水池底部,連呼吸都困難,心跳都快要停止了。 “咳咳!”馬車里偶爾傳來響亮的咳嗽聲。尚霍敏相信這咳嗽聲是傳不到外面的。 冷風碰到臉上如刀割。 尚霍敏轉動脖子小心翼翼的望向這群重武裝隊伍所包圍的方向。 那遠處燈火闌珊,樓宇高墻,自己已逐漸熟悉適應的雍州尚家府邸。 尚霍敏感到自己全身體散發著一股比外面更冷的寒意。 被厚厚的衣物包裹的肢體依舊一點點的麻木,而自己慢慢的癱倒在雪地里。 “咳,讓他進來吧,一個小娃娃,外面天寒地凍的!”馬車內傳來一蒼老的聲音。 尚霍敏感到自己的身體被一股強大的力道迅速的拖向馬車。憋足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好不容易頂住場域強壓偷爬出的那小段距離跟把自己全部托付給尚凡一樣可笑幼稚。 馬車的門開了一下,一雙修長的手臂將他抱了進去。 那人倒不粗魯,將尚霍敏帶進車中輕放置在車廂席墊上。 馬車里倒寬敞古樸,放置一桌幾茶,上有茶盞以及大量書卷與信件。 那人放下尚霍敏后,先給老者奉了一盞茶,然后盤腿自顧自的看起了桌幾上的書信。 尚霍敏本能的他知道自己已命懸一線,面前的兩人弄死他像捏死一只螞蟻一樣。 尚霍敏雖臉上一塌糊涂,滿是驚恐不安,但靈動的妖眸偷偷觀察車廂中的一切。 對面的是穿著白銀甲胄的青年男子,劍眉星目,鼻若懸膽,俊美不凡,氣宇軒昂,大約是天下眾多女子的夢中情郎,但周身散發著肅殺血煞之氣,絕對是從修羅戰場尸山血海中過來的,而且不止一次。 最里面坐著一位干癟枯瘦行將就木的老者,一臉病容,看不出有什么厲害處,但鎧甲男子既然聽他的,絕對不容小覷。 “知道我是誰嗎?”也許感到了尚霍敏的偷窺,看著書卷的鎧甲男子突然道。 “大哥饒命,沒看到你的臉,更不知你是誰?”尚霍敏直接捂臉哭喊,“別撕票!家里會給我贖身的!我家有錢的,嗚嗚嗚嗚嗚!我會配合好你的。年中已被綁過一次了,倒霉啊,嗚嗚嗚!”最后只能小聲喏喏抽泣著。 “……”盔甲男子。 “有意思的尚家小娃?!崩险叩?。 鎮北武王,驃騎大將軍,軍中巨擘,帝國騎兵大統帥,開國元老太尉程不鳴的嫡孫--程信。 尚家看起來仗著有幾個臭錢囂張跋扈無法無天,其實是精著呢,那些帝國極其重要絕對不能招惹的人物以及家眷,認識他們的畫像是尚家子弟們一項重要功課。 看著程信對老者畢恭畢敬,當朝皇帝也不見得有這個殊榮,而那老者應該是那個人,不過他怎么大變模樣了? 一下子變老了?不同于凡人慢慢老去,武王到壽限如無法突破就會天人五衰,只多活幾月至一二年? 為什么? 為什么他們要對付我們尚家? 我們尚家不偷不搶,不卷入廟堂紛爭,只是開門做生意和氣發財,還為帝國養馬。 為什么?! 他們要對尚家做什么? 為什么?!這對他們有什么好處? “嘰喳”一只拖著一根白長羽的鳥從車廂的小窗飛進來,立在程信的臂上。 程信查看鳥腿上的所綁信道:“果然,一隊人去了北盟在幽州的那個接頭暗點?!?/br> “為什么每到中原危機,總有中原jian細賣國賣家。我最恨這種!”程信咬牙切齒。 每個人都有逆鱗。 “又證實了一項鐵據。他們的“鷹眼”,咳,膽子蠻大的嘛。不知朝廷有個“蛇部”嗎?” 老者不語繼續喝茶。 尚霍敏絕對不敢插一嘴,說一句。豎起耳朵。 他們是在說什么嘛?“鷹眼”是老鷹的眼睛?尚霍敏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尚展揚的眼眸。 悉悉索索,外面突然有sao動,隱約的兵器相交的鏗鏘聲。 程信一抖披風,人一晃從車廂沖了出去。 尚霍敏想著要不要趁現在逃走,但看端茶的老者對他慈愛的笑了笑,他立即打消了這個念頭。 “尚家小娃,你的筋骨可惜了!看你的機靈勁,若再能吃些苦頭,應該有些成就?!?/br> 尚霍敏一驚,他的全身筋脈堵塞不能習武是尚家內部的秘密。這老頭一眼都看出了。 又過了一陣,程信帶著一身風霜回到了車廂內。 “有一幫人沖了進去,為首的戴著面具,他們實力不錯??匆轮c兵器應該是前一陣到京的云國相國的親衛隊。府中有他們接應!越來越有意思了?他到底置了多少棋,也把我們當成了其中一個棋子嘛?”程信眉頭緊鎖,隱隱有惱怒之意。 “信兒,這下你服了嗎,世間有人的心智跟謀略在你我之上的。能夠不動聲色隱忍那么多年,一動而發全身!” “大廈將傾,我們所做的就是靜觀其變,做好收尾?!?/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