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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笔掙霞甭暣驍嗨?,而后才反應過來自己似乎過于激動,用一雙平靜無波的眼神看著他:“不急,我還想留下來好好陪陪你?!?/br> 樓袂沒注意他的神色,剛要說話腰間忽然纏上來一條手臂,他扭頭一看,發現是墨云州。 “你怎么在這里?!?/br> 走在前頭的蕭晗聽到動靜立即停下腳步,轉身對著墨云州行禮。 墨云州連個余光都沒施舍給他,自顧自的摟著樓袂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走,低聲道:“看看你老不老實,有沒有想著逃出宮?!?/br> 蕭晗站在原地還維持著行禮的姿勢,聽著耳旁的腳步聲越來越遠,緩緩抬起眸子看向依偎著走遠的兩人,目光在墨云州腰間的鳳紋玉帶上停滯許久,眸中忽然染上一抹哀傷的神色。 他的親信宮女在旁邊不平道:“獨寵也不是這么個寵法,連別人行禮都不看一眼,皇后真是給皇上下了迷魂湯不成?!?/br> 蕭晗不滿的低斥她:“住口!皇宮之內豈容你議論天子是非?!?/br> 那宮女是他入宮時從府中帶過來的貼身婢女,所以在他面前說話起來毫不委婉。 “本來就是嘛,您也喜歡皇上,他憑什么不看看您,您應該自己去爭取,而不是在這里遠遠的看著他們你儂我儂的!” 蕭晗注視著那相擁走遠的兩人,低喃道:“別說了……” 新帝上位,各國使者也已抵達襟國,攜帶厚禮恭祝新皇登基。 樓袂昨夜難得睡了個好覺,今天一早又被拉起來梳妝打扮,以襟國皇后的身份將與墨云州以及眾大臣一起迎接使者到來。 金鑾殿上眾臣齊坐,糕點茶酒一應俱全,靜靜注視著各國使臣一一上前獻上厚禮。 墨云州高坐殿上,右邊是鳳位,樓袂神色淡漠的垂著眼,好似下面發生的一切都與自己無關。 偌大華麗的寢宮里不斷傳來令人臉紅的低喘呻吟聲,外面的宮人們都紅了耳朵,低著頭不敢吭聲。 被cao干之后昏睡了一柱香的時間,樓袂才在常月的服侍下起身穿衣服用膳。 只不過用的是午膳 常月見他胃口不好,心情似乎也有點差,便開口提議:“皇后,不如咱們到宮里走走,散散步?” 樓袂抬眸看了眼窗外的天氣,云淡風輕,太陽不大。 想著自己天天這樣躺在床上,和墨云州日夜顛倒的玩弄,默默為自己哀嘆口氣:“去吧?!?/br> 樓袂雖然進宮已有兩年多,但對于里面卻仍是不熟悉。 之前墨成風在的時候,樓袂不愿出去走動,只怕碰到他。 現在他根本出不去。 內宮深處有大片樹林,綠樹成蔭清風拂面,踩在初秋的落葉上,發出唦唦的步行聲。 這邊環境很好,又幽靜,樓袂便在這邊多轉了幾圈,越往某一個方向走,耳旁傳來的拍水聲越發清晰。 樓袂走近了那邊一看,原來是幾個宮女在洗衣服,蹲在潺潺流水的河邊,手里拿著粗壯的木棍往衣服上拍打清洗。 他看了一眼,轉身正要往回走,不料那幾個宮女的談話聲無意落入耳中。 “你們聽說了嗎,昨天在朝堂上,皇后尊卑不分,和皇上平起平坐呢?!?/br> “也不知道皇后會什么媚術,以前先帝圍著他團團轉,如今皇上也被他迷的五迷三道的?!?/br> “這皇上娶了先帝的妃子,先帝與皇上又是親兄弟關系,你們說皇上私底下是叫皇后名字呢,還是叫嫂嫂……” “呵呵呵……” 幾個宮女花枝亂顫的笑了起來,其中一個正經點的開口道:“在皇宮里別亂說話,小心要了你們腦袋!” “哎呀這邊平常沒什么人來的,怕什么?!?/br> “就是,我看皇后長的那狐媚樣,估計他也挺不要臉的,先帝走了立即就跟小叔子勾搭上了,咦喲……” 耳邊是宮女們肆無忌憚的嬉鬧聲,樓袂站在原地半天沒動彈,臉上的表情從清冷到冷凝,整個人就像被冰凍在那里。 后面的幾個宮女也都聽到了那些話,常月皺著眉氣惱的就要沖上去。 “回去吧?!睒邱堑瓛咚谎?,隨即轉身徑自離開。 “皇……”常月看著他單薄的身影背對自己走遠,恨恨的瞪了一眼不遠處那群不知死活的宮女,踩著憤怒的步子趕緊追上去。 樓袂不是不生氣,也不是沒有處罰那群在背后嚼舌根的宮女的想法,只是讓他無奈而又哀傷的,是她們說的那些話。 他在別人眼中,已經成了個不要臉的妖后形象了,而造成這一切的源頭,都是因為墨云州。 他給自己下藥,讓自己變成最yin蕩不堪的模樣,在每個深夜哭著求他弄自己,這些光是想想就令他羞愧的臉燒疼。 而更令他憎恨的,是沉迷在rou體歡樂中,逐漸亂了心,沒了主見的自己…… …… 這邊墨云州剛在御書房處理完政事,回了寢宮卻發現樓袂不在里面。 聽宮人說他飯后出去走動了,墨云州問清楚時間,只覺得這個飯后走動未免也走的太久了,于是便出去尋他。 尋著尋著就走到了御花園,他記得昨日樓袂就是和他人走到這兒來的,只是這回卻沒在御花園見到樓袂,而是…… 蕭晗對著他行禮稱呼,聽到陌生的聲音,墨云州扭頭看過去,目光只在他身上停留一下,很快便轉移到后面,左顧右盼。 沒有看到心心念念的人,他皺起眉看向面前這人:“可有見到皇后?” “未曾見過?!笔掙陷p輕搖頭,垂著頭掩飾住眼中的失落。 得到答復,墨云州不再停留,轉身欲走,可又不知為何腳步一頓,轉頭將目光投向站在那里沒動的人:“你是冷宮那個?” 蕭晗意外他居然會問自己,輕輕點頭:“是?!?/br> 墨云州站在原地沒動,深邃的眸子緊緊盯著他,過了一會兒問:“你跟皇后關系很好?” 他在還是皇子的時候就認識樓袂了,怎么從未見過他身旁有這么一號人物? 蕭晗似乎知道他心中的疑惑,回答道:“臣妾跟皇后是小時的玩伴,后來他十四歲進宮幫樓太醫辦事,期間就很少見了,直到他嫁給先……” 話還沒說完,他發現墨云州臉上的表情一瞬間變得很陰郁,聲音冷到極點:“你與他關系甚好,那朕問你,他當初為何嫁給先帝?” 蕭晗看到他渾身的氣息驟然變得肅殺陰寒,心里不由自主的發顫,小心翼翼的后退著回答,連稱呼都忘了:“我……我不知道……我在他之后才進的宮?!?/br> 墨云州用依舊冰冷的目光注視他:“他又是什么時候進的宮?” 蕭晗用受驚的目光看著他:“三……三年前……” 三年前,正是墨云州離開襟州城的時候。 看來,在自己離開之前那個賤人就跟自己皇兄勾搭上了,看來,那個賤人就是個亂爬床的婊子,在自己剛離開之后就勾搭上了別人,還說什么等自己回來,該是恨不得自己死在邊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