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你不要怕,我也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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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節過后,天熱漸漸熱了起來,桃花競相開放,想起去年自己剛到這里時還孑然一身,如今已是今非昔比,方境從陶睿懷里醒來,看著窗外的緋色,笑了起來。 這幾天山上的很多野菜也長起來了,陶睿起床就要和陶老太一起上山去摘野菜了,方境身體心理這一年多來都恢復得很好,又開始執筆寫稿了。 可今天卻有些心神不寧,眼皮直跳,果然,剛過正午,就聽見吵吵嚷嚷的聲音一窩的來了,方境開門,只見一群人簇擁著陶睿往陶家院子里去,陶睿背上背著閉著眼睛的陶老太。 “怎么了?”方境擠開人群。 “方老師,奶奶,奶奶,昏了?!碧疹A駸o主,急得直冒汗,本能的向他求助。 方境心口一跳,咬咬舌尖,勉強鎮定下來,沖陶睿道:“沒事,別怕?!?/br> 一群人幫助把陶老太放到床上,村診所里的醫生已經被請來了,他扒拉陶老太的眼皮,又聽了心跳,搖搖頭束手無策。 陶??迋€不停,緊緊的拽著陶老太的手,叫也叫不動,方境只得請旁邊的一個小輩去招了車來,趕緊把陶老太往鎮醫院送。 醫生給陶老太做檢查的時候,陶睿像只兇狠的野獸緊緊的護著陶老太不讓。 “陶睿,奶奶就只有你一個親人,就只能靠你一個人,這個時候你不堅強一些,奶奶還能靠得住誰!”方境吼他。 陶睿愣了,看著昏迷不醒的奶奶,眼淚要掉不掉的懸在眼眶里,卻是站起來不再哭了,努力壓制喉嚨里的顫意:“對,我是大人了,要照顧奶奶,不能哭?!?/br> 鎮醫院的設備也有限,只能初步斷定怕是腦出血,這種病來的快又突然,但是死亡率很高,建議趕緊轉到大醫院,看能不能救回來。 當夜,向市醫院求助派車將陶老太轉去見市醫院。 果然是腦出血,cao勞大半輩子的老人,本來身體素質就不算好,還在海拔稍高的山上勞作,各種因素結合在一起,是很容易突發腦溢血的。只是陶老太情況比較嚴重。醫生說有兩種方式,一種是開顱手術,這種有救回來的希望,但是成功率很低很低只有5%左右,并且需要高昂的手術費。一種就是保守治療聽天由命的意思,患者能多活個兩三天或者一個月左右。 方境內心猶如油煎,身體經過一天的奔波也非常勞累,他看著守在陶老太身邊,眼眶紅紅卻堅強的沒有哭的陶睿,對醫生說,“手術吧”,如果結局注定是奶奶要離陶睿而去,那么冒一冒險,萬一上天眷顧賭贏了呢。 幸而方境還有些積蓄,交過費,手術安排在第二天一早,方境拉著陶睿到外面二十四小時店吃了點東西,在醫院旁邊一個小旅館里開了一個標間。 今天兩人都累狠了,但明天還有更重要的一丈要打,養精蓄銳是非常必要的,不能先垮了自己,他如此告訴陶睿,陶睿也聽話的隨他安排。 兩人一人一張床躺著,方境卻毫無睡意,黑暗中,這一天的事情走馬觀花的在他腦海里盤旋,若不是身后還有個陶睿要護,方境覺得自己可能早垮了。 然后他聽到空氣中傳來的輕微啜泣聲。 方境心口一疼,他下了床,走到陶睿的床邊。 “方老師?!碧疹R话褜⑺聛砉吭趹牙?,哽咽道:“奶奶是不是不會醒了?” 方境眼睛也酸澀起來,眼淚就要脫眶而出,他努力的眨眨眼,將眼淚逼回去,現在陶睿需要他,他不能脆弱,方境將聲音勉強調整得不堵,“不會的,睿睿,明天做完手術,奶奶一定會好的?!?/br> “嗯,奶奶會好的?!碧疹4呙咭话阕匝宰哉Z,抱住方境,兩人一起擠在這張窄窄的雙人床上,因為有了彼此的體溫而感到安心些許。 “方老師?!碧疹]一會兒又叫他。 方境知道他心里不好受,輕柔的拍著他的胸口,道:“我在?!?/br> 陶睿一整天都處于驚恐的狀態,歇一會兒又叫一聲,像是失去庇護的嗚咽的小獸,方境聽得心口發疼,湊上去親親他的臉頰,“睿睿,不怕,有我在?!?/br> “方老師…”陶睿憋了一天,這時候被他溫柔的一吻,嗚嗚的終于忍不住哭了出來。 方境再也忍不住,眼淚也跟著爭先恐后的涌出來,他自己都哽咽著,還要去安慰陶睿,“沒事的,睿睿也要堅強一點,睿睿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要勇敢,睿睿勇敢我和奶奶也才會勇敢?!?/br> 冰涼的嘴唇觸到陶睿濕漉漉的臉,陶睿的眼淚澀澀的,方境舌根發苦,盡自己所能的讓他放松,他親吻陶睿的額頭,眉心,鼻梁,眼睛,嘴角…一點一點吮吸干凈他的眼淚,每親一口就告訴陶睿一次,“別怕,我在的?!笔旨毤毜陌茨筇疹5氖直酆蜕眢w。 陶睿緊繃的肌rou在方境的嘴唇和溫柔按摩中慢慢放松下來,顫抖也慢慢平復。 方境的吻輕柔而堅定,宛若春風融化了冰凍著陶睿的寒冰,他僵硬的身體在方境的唇舌下慢慢復蘇,方境沿著他鋒利的下頜線條溫柔的舔吻,然后是他的脖頸喉結,他用自己的體溫去暖化陶睿,希望用自己的行動去帶給陶睿一點力量和勇氣,陶睿沒有任何動作,尸體一般傻傻的躺在床上,只是緊緊的抱住他,生怕他也會消失似的。 “睿睿,不怕,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狈骄忱^續撫摸他硬邦邦的身體,唇舌一路往下,親吻陶睿的胸口,陶睿的肌rou,他的小腹,最終來到密林雜叢的私處。 陶睿怕他離開似的緊緊拽著他,他拍拍陶睿的手臂,“放松,睿睿,我一直在這兒?!?/br> 然后他掰開陶睿箍著他的手變為十只交握,縮在被子里,頭埋在陶睿的胯間,張嘴含住那根軟趴趴的家伙。 陶睿喘了一口氣,輕聲嗚咽,“方老師?!?/br> “睿睿放松?!弊炖锏臇|西一直不見勃起,陶睿腿間的肌rou還是緊繃繃的,方境驟然覺得十分無力,對于這樣的陶睿,他無能為力,他能感受到陶睿的害怕和痛苦,如果有可能,他一點不想要陶睿去面對這些,他只需要當那個大笑得沒心沒肺的陶大傻就好了,所有的一切,他可以幫他承擔。 可是命運就是這般,強行將這些殘酷擺到陶睿面前,將一個什么也不懂的傻孩子逼成這樣。 方境舔了很久,yinjing舔得濕透滑溜溜的,陶睿還是沒有反應,方境也沒有心情去做什么,他只是希望用這種行為向陶睿證明自己一直在這里,而且他自己也很無助害怕,他也需要著陶睿。 他坐起來趴到陶睿身上,張大腿,自己掰開xue來,努力將軟趴趴的roubang插進花xue里去。 弄得滿頭大汗,終于將yinjing含完,縱使沒有勃起時那么硬實有存在感,可是卻帶給方境此刻前所謂有的充實和安心,他趴在陶睿身上,將陶睿的雙手拉過來環住自己,臉貼在陶睿胸口聽著他的心跳,呼了一口氣,“睿睿,我們永遠不分開,永遠在一起,你不要怕,我也不怕?!?/br> 兩人依偎著彼此的身體,汲取著對方的體溫,終于獲得片刻的安心與寧靜,維持著這樣的姿勢睡了一會兒。 天剛蒙蒙亮就醒了,收拾好去醫院,陶老太的手術安排的很早,兩人守在手術室門口。 兩個小時后,手術燈滅了,陶老太被蓋著白布推了出來。 陶睿不太明白一個人死了的含義,方境告訴他,奶奶去了更好的地方,因為她知道睿睿有方老師陪著,可是爸爸沒有人陪,所以她去陪爸爸了,這樣大家都不會孤單了。 短短三天時間,陶老太從活生生的人變成了陶睿懷里的一小盒骨灰,他們回到村子,將陶老太埋在陶睿父親的旁邊,方境幫著料理了陶老太的后事,陶睿一夜之間仿佛長大了,他不哭不鬧,只靜靜的站在陶老太的墓前,一站能站一天,不和任何人說話。 方境意識到這種狀態對陶睿非常不好,于是咬咬牙,將陶家的東西一收拾,鎖上門,帶著陶?;氐搅怂郧白〉某鞘?。 繼續住在他的兩居室內,陶老太治病花去了不少錢,可是他在陶老太的枕頭底下發現了一張存折,上面有五萬多塊錢,還是用陶睿的身份證辦的,很難以想象,這個沒有任何收入窮酸的鄉下老人會有這么多錢。 方境沒有動這筆錢,而是將自己當時車禍的賠償款取了出來,帶陶睿去全市最權威的醫院做了檢查。 陶老太的死使得本來就將自己封閉自己小世界里的陶睿又加上了一道鐵門,陶睿變得更加木訥癡傻。 方境這段時間為了照顧他都瘦了好幾斤,索性醫院給出的結果比較樂觀。 陶睿并不是天生癡傻,而是后天形成的,不過具體是因為什么,因為陶老太的離去,方境可能永遠也不知道了。這種后天因素造成的,可以通過慢慢的治療,逐漸恢復一些,但是是不可能恢復到正常人的智力水平的。 方境大喜過望,只要有希望,就不能放棄,后來每一周他都帶著陶睿家醫院的兩頭跑。 隨著時間的推移,在方境的悉心照料下,陶睿的情緒也慢慢轉變,身體也一天天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