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發果照威脅慘遭下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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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月沒有大幅運動,讓陸予賢有點頭暈目眩,當他踏出這個房間踩在地毯上落荒而逃時,還不具有重獲自由的解脫感。 他進了電梯才發現還要刷卡,于是他在華丹青的口袋里掏了半天,有卡,有車鑰匙,還有一部手機。 當陸予賢踏出電梯時,渾然脊背發涼——這里是刺青,還沒營業的刺青。也就是說他被囚禁在刺青的樓上沒離開過! 手機有密碼,陸予賢沒辦法打開,華丹青的車也不知道停哪里,他在酒吧內慌張地摸索,找到座機撥通了助理的電話,助理一聽是陸予賢,立刻問他人在哪里,陸予賢剛想說在刺青,轉念一想萬一自己的遭遇暴露,就徹底身敗名裂了…… 于是陸予賢和助理約了個就近的地點見面,他在休息室里又翻出新的衣服,把華丹青的衣服扔了,然后走員工通道到地下停車場,從地下停車場出去了。 被囚禁數月后再次重見天日,哪怕是四月的柔和陽光,對于陸予賢而言也太過強烈,以至于他的眼睛不停地流淚。 助理把陸予賢接回公司里,經紀人問他是不是惹到什么人了,他們在陸予賢失蹤的三天后就報了警,一個知名的公眾人物就這樣悄無聲息地消失在大眾視野中,但警局竟然不給立案,甚至連娛樂的高層都出面交涉,才開始消極怠工,都不知道有沒有去找就說找不到。 聽著大家七嘴八舌,陸予賢不置一語,他還沒想好如何編造一個合理的措辭,來掩蓋他這段時間來所遭受到的非人折磨,他肯定不能說他被華丹青關起來強jian,就說是自己家里出了重大變故需要他回去處理,經紀人一聽差點氣死: “那你也別一聲不吭就搞失蹤???!你可是在事業巔峰期,你剛拿到金鳳獎影帝,三個劇本在排隊等你,你是覺得自己可以耍大牌了????!” “強哥,強哥……”助理小黃看陸予賢形容憔悴臉色蒼白,壯著膽子出言制止經紀人趙義強,“也許賢哥有什么難言之隱呢……” 以小黃的身份這樣頂嘴,是大不敬,嚴重的直接卷鋪蓋走人,但他跟著陸予賢也有三年了,以他對陸予賢的了解,陸予賢不會憑白無故就消失。 “對不起強哥,對不起小黃,對不起大家,讓大家擔心了?!?/br> “別跟我說對不起,你這是業內失信,你要是再晚出現幾天,投資方都撤資了!” “對不起,對不起……” 陸予賢除了道歉,什么都做不了。 之后的一個月里,陸予賢每天都活得提心吊膽。 他一方面惡毒地想著,華丹青要是真被他勒死就好了,他就能大仇得報;可另一方面又害怕華丹青萬一真的死了,他就背負了一條活生生的人命,而且聽小黃他們報案的情況,這個華丹青肯定不一般。 無論華丹青死沒死,陸予賢肯定都會被報復,可這一個月風平浪靜,無事發生,他的新劇就要開拍了,陸予賢調整好心態進組了。 某天陸予賢下工后在化妝間里卸妝,忽然發現他的化妝臺上放著一個信封,上面寫著“陸予賢先生收”。 沒有郵編,沒有郵票,沒有寄件人,是人為放在這里的。 陸予賢抓起信封,沉甸甸的,里面似乎塞了很多硬紙片,他將信封內的東西取出一看,瞬間脊背發涼:這些全部都是他不堪入目的性愛照片,他的臉部特寫,他的陰部特寫,他大張著腿被男人插逼的照片,他掰開yinchun露出艷色媚rou的照片…… 陸予賢只覺得眼前陣陣發黑,胸口被人狠捶了一拳,一陣排山倒海般的惡心感從胃部直直翻涌上喉間,最后忍無可忍地彎下腰狠狠嘔吐起來。 陸予賢吐完了,一點舒服都沒有,只覺得人生無望,他把那疊厚厚的信封揣在口袋里,擔驚受怕地出了片場,做賊似的鬼鬼祟祟地走在過道上,生怕被人發現,隨便從哪里投來一個眼神,都讓他宛若驚弓之鳥,好像他一絲不掛大張著腿被男人cao逼的yin蕩樣子被公之于眾。 回到家后陸予賢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些不堪入目的艷照給燒了,燒完后他把那些灰燼丟進抽水馬桶里沖走,神經質地沖了好幾次,然后在床上輾轉反側徹夜失眠。 第二天陸予賢給程芝打了電話,旁敲側擊地問他關于華丹青的情況,可惜程芝也不知道,她說那個酒吧是導演駱軍介紹的,這個駱軍是圈內出了名的會玩,他有多會拍電影就有多會玩,他有沒有玩出事不知道,但陸予賢是他媽攤上事了。 和駱軍充其量就是工作伙伴關系,現在貿然去找他顯得很唐突,于是陸予賢找了個借口,套駱軍的話,駱導,我有幾個圈內的朋友想喝酒,不知道您有沒有什么好地方推薦的?駱軍馬上說刺青啊,你報我名字酒水費八折,哎喲不用報,你可是陸影帝啊,你去直接酒水費免單! 陸予賢暗自苦笑,繼續套話,這刺青的老板口風嚴嗎。駱軍說嚴嚴嚴,絕對嚴,不嚴這圈子里一半的人都別混了哈哈哈!陸予賢都能想象得到駱軍在電話那頭激動指點的模樣,陸影帝你是不知道吧,一般人我也不說,其實這刺青的老板,是華會的小太子,華會你知道吧,所以啊,你放一百個心,我們做的這些都是小事,哈哈哈…… “……哈哈哈?!?/br> 陸予賢喉間擠出干澀的字節,心卻一點點涼了下來,華會是整個南部最大的黑勢力,華會的小太子,就算爹不疼媽不愛,但要是有什么萬一,也是得罪華會,他絕不會好過。 可那些裸照就像一個惡毒的警告——單純的只是警告,陸予賢沒檔期在家休息的這段時間,反而愈發抑郁痛苦。 他始終籠罩在那絕望漫長的無盡噩夢中,他被男人迷jian囚禁后,不分日夜像只發情的母狗一樣只能接受男人的jianyin折磨,一轉念就是那個畜生被他勒得雙眼發白臉色發黑的死相——這種生理和心理的傷害幾乎要將他的精神徹底壓垮。 在陸予賢幾乎要崩潰的時候,他的手機收到一條陌生的消息: -陸影帝真不愧是演技啊演技好得我都以為你真的愛上我了呢 不用想,如果不是華丹青在地獄里給他發的短信,那就證明這個畜生沒有死,陸予賢莫名地松了口氣,還好沒有鬧出人命,這是不是意味著他會被從輕處罰?還是…… -星期五晚上九點老地方我會派車去接你 -我們該好好算算賬了老婆 這幾天,陸予賢絕望地等待屬于他的審判降臨。 他甚至連遺書都寫好了,雖然很可笑,可他還是這么做了。他在遺囑里寫,把自己的一半遺產平均分給他的父母、弟弟、meimei,剩下的捐給希望小學…… 直到星期五,陸予賢突然變得出乎意料的平靜,他已經提前精準地知曉了自己的死期,所有的心理準備都已經做完了,緊張和恐懼也沒有意義了。 不知道華丹青會怎么處置自己?聽說黑社會折磨人的方法都很殘忍無道,會讓人生不如死,陸予賢甚至想過要自殺,可他又不甘心,他就算死,至少也要拉上華丹青給他陪葬。 總之胡思亂想之際,手機鈴響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陸予賢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 “喂,你好?!?/br> “老婆,九點了噢?!?/br> 是那個惡魔的聲音,就算將他挫骨揚灰,陸予賢也能準確無誤地辨認出來的,這個帶給他刻骨絕望的惡魔,優雅中帶著點輕佻得意,是這個從地獄里爬回來的惡鬼向他發來的死亡宣告。 “……知道了?!?/br> 再次見到華丹青時他并沒有什么變化,似乎頭發長了點,其他一切一如既往,脖子上也看不出有勒痕,喉結微突,男人擁有極為完美的頸部線條。 如果當初掐斷他的脖子就好了。 陸予賢惡毒又絕望地想著,把這根好看的脖子勒斷,頭身分離,噴出的血濺紅整個囚禁他的房間——該是一件多么幸福愉悅的事情。 “是不是很失望?我沒有死?!?/br> “是?!?/br> 陸予賢已經無所顧忌了,他知道華丹青都找上門來了,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他。 “那還有更失望的,我還要cao你?!?/br> “隨便?!?/br> 華丹青把陸予賢載到一棟小別墅里,這小別墅的外形設計精致,看上去似乎是休閑度假用的。 “到了,下車吧?!?/br> 陸予賢一下車就拔腿狂奔,卻不知道從哪里涌出一群人,和電視劇里霸道總裁手下的那些彪形壯漢不一樣,這群人身材和陸予賢差不多,卻單單一人就能把陸予賢給桎梏住,甚至連掙扎的空隙都沒有,將他壓在地上動彈不得。 華丹青讓人去停車,而他看著被“押運”的陸予賢,哼起了動聽的歌。 一進到客廳里,就有一個中年男人迎上來。 “小少主,您回來了?!?/br> 男人看了眼陸予賢: “這位是?” “我老婆,你們把帶進我房間里鎖好,楊叔,最近很火的那個藥呢?給我弄些過來?!?/br> “好的?!?/br> 陸予賢被帶上了樓,他無論怎么掙扎,四肢依然被紋絲不動地牽制著,這群人都是退役后的特種兵,不是陸予賢這種硬漢演員花拳繡腿能敵過的。 他們把用從天花板垂下來的鎖鏈將陸予賢的四肢鎖住,陸予賢大罵華丹青變態,在刺青里面弄一個就算了,在自己的房間里都搞成這樣,真他媽的神經??! “特地老婆打的噢,老婆喜歡嗎?” 華丹青手上拿著一個塑料藥瓶,笑瞇瞇地走了進來。 “你他媽就是個瘋子!我到底哪里惹你了你要這樣折磨我?你告訴我??!你為什么要對我趕盡殺絕?” “我哪有,”華丹青笑得風情萬種,美得讓人目眩神迷,卻讓陸予賢恨得咬牙切齒,全身顫抖,“我做這一切,都是因為我愛你啊?!?/br> “你這個瘋子!神經??!你這是犯罪唔——” 陸予賢的臉頰被華丹青捏住,隨即略帶澀味的小藥丸便倒進了他的嘴里,這肯定是什么奇怪的東西,陸予賢死命抵著不讓那些藥丸滾進喉嚨里,但華丹青這個畜生直接一整瓶都倒進他的嘴里,藥丸是圓球狀的,只有米粒大小,無論陸予賢怎么吐,卻還是有不少都滾進他的喉嚨里。 “好了,我就在外面,如果有什么事情,記得叫我?!?/br> 華丹青嫣然一笑,將空了的藥瓶丟到沙發邊的垃圾桶里,和那群人一起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