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入局、情愫暗生、奶子太大撐破肚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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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后,御書房內。 名貴的龍涎香自鑲嵌著異國進貢寶石的金鏤香爐內渺渺飄出,熏得景秋白頭昏腦漲,就連近日與齊遠同起同臥的好心情都黯淡了不少。 無視了來自身側的火熱視線,景秋白偷偷瞄了一眼坐在首位的景肅又飛快移開視線,不屑地撇了撇紅唇,父皇八百年都不記得召自己的透明皇子來御書房議事一下,這會子找上門來除了那個見鬼的流言外還能有什么事兒? 景肅漫不經心地撫了撫龍袍衣角,右手無意識地轉動手上的玉扳指。這個小動作引起了景暮韶的注意,他停止窺伺身旁讓自己抓心撓肝的九弟,將注意力放到景肅身上,這一看還真讓他發現了些許不同尋常之處。 二皇子對景肅是何等了解,他暗中揣摩了下景肅的心思而后笑道:“父皇今日的龍袍似乎和平日不同,沒想到碧桃海水紋配起金龍來也頗有意趣。是尚衣監的新人想出來的點子?” 像此等贊美之詞皇帝陛下已經習慣了,可是這是由自己最寵愛的兒子提出來的,又剛好搔到了癢處,讓景肅心里別提多熨帖了,他抿唇一笑,反問:“哦?韶兒是從何處看出的?” 二皇子在心中暗笑,父皇這樣子倒像是得了新裙子迫不及待想炫耀的普通雙兒一般,其實他心中已有猜測,如今不過是順著景肅說話,討父皇開心罷了,“兒臣見這龍袍上的花樣與宮內主流畫師的畫法不同,于是才猜測是新晉畫師的作品,不知是也不是?” 昱朝的龍袍多是以龍紋為主,靈芝、水草、祥云等圖案為輔,從來沒見過用什么桃花的,這大膽的設計居然還被采用了,可見自己的這位父皇對作畫之人的特殊。 “韶兒可是猜錯了,”端起茶盞吹去其中的浮葉,景肅低頭時滿頭珠翠亂顫,金光浮動,他否定了景暮韶的答案卻沒有給人解答的意思,只一味喝茶看折子,悠然自得。 一直當背景板聽著兩人又開始聊些海防國事之類問題的景秋白仿佛明白了什么,他不滿地鼓起小臉,銀牙磨得咯吱作響。 好你個齊遠,都有空設計龍袍討父皇開心了!既然你這么閑,那本皇子就給你找點事做做,省得整天搞這些沒用的勾當! 九皇子心里把那個名為齊遠的小人鞭打了百八十遍,簡直是氣不打一處來。偏偏他還沒立場反對,齊遠明面上可是景肅的寵臣,和父皇搞些小情趣不是很正常的嗎,倒是他自己名不正言不順,只能搞搞地下戀情。 景秋白快被氣瘋了,因此見到齊遠也沒了好臉色,在景肅和景暮韶目所不及之處狠狠剜了齊遠一眼。 齊遠完全摸不著頭腦,向對方行禮時也被無視了,心中納罕,他又是哪里得罪了小祖宗? 倒是向景暮韶行禮時得到了后者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似有所指,齊遠暗中揣測此次御書房之行需得小心應對才是。 景肅根本沒發覺底下三人的隱晦互動,他放下折子直接進入正題,“朕最近聽聞謝玄止臨終前研制出了化解云潭箭木之毒的方法,可以治好朕的九皇子……不知齊愛卿可知?” 果然如此。齊遠不動聲色地用余光觀察景秋白的反應,卻見對方也是一副驚愕模樣,要不是齊遠早知事情真相,估計也要被這個影帝騙了去。 景秋白只是提前預告了他傳言之事,然并未提示齊遠之后該如何行事。齊遠估計這是景秋白對自己的一個試探,想看看自己新收的屬下如何應對這局面,到底值不值皇子殿下培養、甚至以身相就。 如果齊遠無法破局,那就無法證明能力,九皇子在他身上看不到利用價值,那地位自然一落千丈,或許真的只能當個出賣皮rou的普通侍臣了。 藏在袖內的拳頭攥緊,齊遠眸中閃過森冷寒意。這一局,我便破給您看,殿下您可要看仔細了…… 他無論如何也不愿被景秋白小瞧了去,眼尾輕掃立在一旁的小皇子,那挑釁的眼神并沒用讓景秋白感到冒犯,反而引得景秋白腰臀酥麻,就連小腹處都酸軟了起來。 齊遠……這是怎么了?景秋白需得竭力運轉靈力才能勉強遮住身子的異動,耳根處小小地竄出紅暈,幸好有長發遮掩才沒暴露出來。不過他還記得自己正在生氣,看向齊遠的目光中已有嬌嗔之意。 九皇子躍躍欲試,只待晚間再好好教育齊遠一番,讓他知道知道自己是誰的人,還有招惹不該招惹的人下場。二人就這樣在二皇子還有景肅眼皮子底下悄悄眉目傳情,一時間御書房的氣氛詭異異常。 景秋白放飛自我,思緒如脫韁野馬朝著有顏色的方向狂奔而去,在還未沉浸在情欲中不可自拔時,只聽噗通一聲,是齊遠又突然跪地朝著景肅叩拜,額頭觸及地板發出悶響,少年清亮的聲音傳來:“回陛下,臣幼年時曾跟隨父親修習過幾年醫術,學藝不精,還請陛下允許臣先為九殿下檢查一二再做定論?!?/br> 景秋白:“…………” 這一席話將跑偏的景秋白又拉了回來,九皇子現在非常想錘爆齊遠的腦殼,再使勁兒晃聽聽里面的水聲有多響。 前天才告訴過他這是景琛陽那廝的借刀殺人之計,為什么齊遠還是一腳踩下去了。難道不應該趕緊想辦法撇清關系證明自己,把微臣不通醫術這句話念過千萬遍才對嗎,為什么要上趕著承認下來??!把他的話當耳邊風了嗎? 景肅啞然不語,其實他對這個傳言是存疑的,不過是見坊間傳得煞有介事,于是例行詢問一下,誰知齊遠就這樣應承了下來。 他和謝玄止打了幾十年交道,對方是個什么情況他一清二楚。要是謝玄止真有那么神,也不至于掉了腦袋,連柳衡都救不回來。何況謝家已敗落,就連齊遠的父親都走了仕途,他還以為齊遠不通醫術。 景肅在傳喚齊遠前也只當是這個小少年遭人嫉妒了,有人想要借學醫不學醫一事提醒自己別忘了柳衡到底是死在哪個庸醫手上,讓自己厭棄齊遠,莫要移情到仇人的后代身上。 他其實并不介意底下的寵臣為自己爭風吃醋,甚至還有些享受這種眾星捧月的感覺,齊遠到底還是太年少,如此容易被人牽著鼻子走,為了得到自己的注意力連能解云潭箭木之毒這種??诙寄芸湎聛?。 景肅的思考方式皆是以自己為中心發散的,當然這也是許多皇帝的通病,因為皇帝確實擁有吸引事件的體質,他得出這個神奇的推論也是正常。 何況景琛陽搞出此事時未嘗沒有此考量,他調撥的不僅是景秋白和其他皇子的關系,還順帶調撥了一下景肅和齊遠,一石多鳥之計,這是三皇子高明的地方。 不過他錯算了一點,那就是景肅將柳衡捧到了天上去,其實也是移情作用,現在皇帝陛下得了比柳衡更像那人的齊遠,死去多年的柳衡自然不重要了。柳衡都不重要了,那他怎么死的就更不重要了。 于是景秋白就這樣眼睜睜看著景肅準許,移駕月湖宮,還叫來了太醫院當值的幾名御醫陪同,其中甚至有現如今統領太醫院,常年為景肅煉制丹丸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季醴泉院使。 嘩啦啦一大群人擠滿了九皇子的月湖宮,景秋白記得上次這里如此熱鬧還是他五歲中毒的時候,后來景肅見他康復無望對他越來越冷淡,連帶著月湖宮也越來越冷清。 景秋白直勾勾地盯著面前正給自己診脈的少年,心情極度復雜。他擔心今日如此大的動作,若是齊遠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該如何收場,萬一景肅給齊遠定了一個愚弄主上的罪名該如何是好,而自己真的能護住齊遠嗎?小美人開始為自己的屬下發愁了。 齊遠的官越做越大,搞事的能力也在與日俱增。景秋白不明白,齊遠不是很惜命的嗎,為何還要如此作死。 眼簾低垂,昳麗明眸中蕩起漣漪,景秋白如今就連憂慮都不能擺到明面上來,只能努力維持著表面的平靜。 另一邊,被惦記的齊遠自是不懂小美人的憂慮的,他裝模做樣地用銀針刺破景秋白的皓腕取血,拿著太醫院友情貢獻的瓶瓶罐罐搗鼓了許久才停下來,揮墨飛快寫出一串串讓人看了就后背冒汗的名字,竟然是當面開了解毒藥方。 眾位知道云潭箭木之兇險的御醫們立時嘩然,景秋白好奇地擠過去看,表現出一個極度渴望恢復健康之人的正常反應,待他看清上面的文字后也是一怔,神色極度詭異。 景秋白:“……”他已經認出齊遠寫的是什么了,默然轉回小臉,看來某人根本無需他cao心,還游刃有余將當朝皇帝還有眾太醫耍得團團轉呢。 人群首位一個肩頭瘦削、面容清秀的雙兒在接到景肅的眼神示意后立即出列為陛下分憂,正是現任院使季醴泉。他對齊遠施了一禮,接過對方手中墨跡未干的紙頁,蹙眉念道:“滇西草寇、八腳青鱗蛛、陰蝕蜈蚣、五味子、崖漾泉水……” “季愛卿可有疑問?”景肅不通醫理,于是看向自己最信任的院使季醴泉?;实郾菹氯缃窠K于在得知景秋白有望恢復后,良心發現撿起了點兒父子情份。 景肅有此作為倒是十分符合他的性格,一個身有殘缺的兒子就是景肅完美人生上的污點,到了百年之后更是會在史書里記上一筆,現在終于有了除去這個污點的機會,當然要好好把握住。 季醴泉的聲音柔柔響起,“箭木毒是木屬毒之王,兇險無比,常人觸之即死。然九殿下受皇恩庇佑幸運存活,毒素已淤積在殿下的骨血中,破壞了聲帶的同時也在改造殿下的體質,增加了殿下的抗毒能力,遠非一般解藥可以克制?!?/br> “此藥方中包含了大量烈性蠱蟲,蟲毒克制木毒,齊大人用的應是以毒攻毒之法……謝前輩集畢生所學創出的解藥果真精妙非常,”季醴泉看向齊遠,笑道:“微臣才疏學淺,只能勉強琢磨出一二,想來要完全剝離毒素還需特殊的方法?!?/br> “那季愛卿的意思是?”景肅不耐煩聽這些理論知識,他只想知道結果。 “微臣認為,此藥方值得一試?!奔觉啡隙ǖ仡h首道。 齊遠挑眉,掩去了眸中的驚訝,本來他已經準備了一套說辭應付了,誰知這位季院使居然幫著他說話,原來的腹稿也就沒了用武之地。 景秋白:“……”他還以為這個藥方是齊遠夾帶私貨的杜撰之作,其他藥材都是煙霧彈,是為了掩蓋齊遠的真正目的——想借景肅的人馬找尋珍奇毒蟲,保存九皇子黨的實力。 要知道景秋白所需毒蟲無一不是兇邪之物,每年派去找尋毒蟲的人手總要折損不少,這些能接觸辛密的心腹下屬皆是景秋白精心培養的,傾注的感情與心血可想而知,每死去一個都是九皇子黨的損失。 所以齊遠是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收買了季醴泉嗎,才能讓人家幫著說話? 景秋白看向那個正被眾太醫纏著詢問的少年,舉止優雅,謙和有禮,既能讓一群胡子花白的五品御醫們感受到尊重,還維持了自身的氣度,九皇子不知道自己看著那人的目光已經在不知不覺間越來越柔和了。 原本景肅不過是死馬當活馬醫罷了,誰知峰回路轉齊遠居然還真有法子,景肅對于季醴泉的還是信任有加的,何況他其實對九子并不如何看中,都已經是個廢人了,再差還能差到哪去。 景肅略一思忖就做出決定,“找尋解藥之事朕會交給韻兒去辦……” 景秋白驟一聽到這個名字差點就要冷笑出聲,他的好父皇果然是知道當年的真相的。 如今景肅讓景晨韻去找解藥也有安撫九皇子之意。他給你投毒,現在用他的人來助你,兩人從前之事一筆勾銷。 父皇這心偏的……景秋白低垂下頭顱,掩去了臉上的陰郁,他放過景晨韻,那景晨韻又能放過他嗎? 紅唇勾起的嘲諷弧度隱藏極深,景晨韻那個傻子,如果敢讓手下貿然接近毒蟲肯定會吃大虧,先讓他折損點人手吧,就當是收利息了。 總有一天要叫景晨韻死在自己手上,才能報當年之仇! . 景秋白火急火燎地尋到齊遠,見對方居然還有心思在臥室內喝酒寫字,頓時不知是該生氣還是發笑,僵硬地戳在門口怒瞪齊遠,咬牙切齒道:“齊大人還真是好雅興,都火燒眉毛了還有心思飲酒作樂?!?/br> “殿下請上座,”齊遠無視了對方的諷刺,起身行了一禮,邀請景秋白坐下為對方斟酒,就連倒酒這個簡單的動作由他做來都有一股說不出的書卷氣,看著就賞心悅目。 景秋白瞪著那只酒杯,仿佛里面藏著什么鴆毒,灼人的視線自少年的手指上轉移到齊遠的臉上,他見齊遠這副什么都看不在眼里的淡漠樣子就來氣兒,一仰脖將杯中液體一飲而盡。 “有時,本殿真不知道你是惜命、還是不要命……”景秋白冷笑著道,賭氣似的再次給自己斟滿,“本殿知你是個有主意的人,心中有自己的成算,我就問你一句……” “為何要應下景琛陽的謠言?你難道不知道他們一旦得知本殿有望恢復,就會來針對你我嗎?”不錯,是你我,齊遠和景秋白,他們現在是一條戰船上的螞蚱。 齊遠感受著景秋白美眸中蘊藏的怒火,就知自己必須給對方一個滿意的答復。若是不能的話,九皇子或許會直接暴起殺了他,畢竟這也是一個破局的方法不是嗎? 景秋白要是想繼續以啞巴的身份蟄伏下去,剪斷令自己“康復”的契機——齊遠,未嘗不是一個方法。這樣立刻就能從其他哥哥的針對中脫離出來。 單手端著酒杯晃了晃,齊遠發現即便自己投效,卻還是有可能死在景秋白手中。察覺到了暗流中的殺機,他心緒反倒平靜的詭異。伴君如伴虎,景秋白雖還沒坐上那把椅子,但危險程度卻不輸給他的父皇。 還是要解釋一下子的,萬一景秋白腦子一抽真的要殺自己怎么辦,齊遠覺得自己還可以搶救一下,畢竟是自己的決定讓主子陷入危險中,人家會生氣才是正常,于是把玩著酒杯道:“微臣敢問殿下,明明有可以瞬間致死仇敵的能力,為何還要辛苦隱忍數十年?” “廢話!那當然是因為……”景秋白忍不住嗤笑出聲,柳眉倒豎,待要開口叱責齊遠時,卻怔了一瞬,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于是目光灼灼地望向齊遠。 “因為您不想以血腥殺戮的方式上位,微臣相信以您的本事甚至可以讓陛下,……立即駕崩,”齊遠淡定地吐出讓人心驚rou跳之語,“但是您沒有,因為那樣您會失去人心?!边@樣的不忠不孝不義之君上位之后又能穩住昱朝多久?怕是西南的那一位會立即起兵造反吧。 “既然此法不可行,那您只能老老實實等著陛下傳位給您?!饼R遠接著道,“您覺得以您在陛下心中的地位,傳位給您的幾率有幾成?” 景秋白:“……”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可能性肯定為零。 “微臣知殿下是為了藏拙,暗中積蓄勢力,可是不要忘了,陛下才是最終拍板的人?!饼R遠抿了口酒,“陛下不喜與您親近,除了介意您失聲,還有就是不喜您故作懦弱稚拙的外表?!?/br> “所以陛下不培養您,不過問您的治國之道、文學修養、武藝……恕臣直言,長此以往,您可能無法超越其他皇子?!?/br> 齊遠想了下景暮韶的課業,再對比了一下景秋白的,無力地在心中嘆氣,可能景秋白在同齡皇子間還算不錯的,奈何競爭對手可不管你是不是未成年,時間不等人。 “您或許可以適當性地展露點才能出來,讓陛下看到您的能力,重視您,將您看做繼承人,而不是一個美貌的聯姻工具?!?/br> 景秋白嬌軀微震,垂首久久不語,齊遠偷看對方的表情,他也知這席話有點逾越了,可是卻不得不說。好在景秋白并不是沒有容人之量的主公,不然齊遠是打死不敢投效的,謀士和太醫一樣是高危行業。 齊遠舉起手邊的酒壇搖了搖,蹙眉放下,“除了讓陛下看到您的才能外,您還要盡快抹去殘缺之人的身份。您不可能永遠裝啞巴,您需要一個合適的恢復的借口,而臣現在就是這個借口……” 九皇子已經隱忍地夠久了,置身局外雖能保證九皇子黨的安全,但也限制了景秋白的發展,齊遠覺得對方既然有此等能力,為何不大膽一點,主動出擊。如果不入局,又談何破局? 景秋白:“……” 齊遠:“…………” “殿下,您有沒有在聽臣說話?”齊遠見景秋白毫無反應,忍不住出言提醒。 “殿下??”忽而產生了些不妙的預感,頭痛地來到景秋白身邊,齊遠一提起對方身邊的酒壇就知不好,景秋白居然也將一整壇春風醉灌下去了!也不知這個小美人到底有沒有把自己最后說的話聽進去…… “完了完了!”齊遠后悔扶額,以春風醉的后勁兒,就算是他也只敢喝兩壇而已,沒想到景秋白居然喝下了整整一壇! 心虛地看向癱在椅背上的人,齊遠估計小皇子至少要醉到明天中午了,輕輕握住對方不安分的小手,果然摸到了一手黏膩,全是景秋白的汗水。 于是只好認命地出門讓連璧他們備熱水,齊遠將醉得一塌糊涂地景秋白打橫抱起,剝了個精光扔進浴桶,想洗去對方這一身酒氣。 連璧準備的洗浴用具不可謂不全,全是九殿下慣常要用的,還有牡丹花瓣和曬干的木樨花,齊遠嘖嘖驚嘆,果然是錦衣玉食的小皇子,比他這個粗人講究太多了,許多沐浴用品齊遠見都沒見過,只能靠猜。 好不容易分辨出香露和皂莢水的區別,齊遠隨機選取了一種香露倒在景秋白頭上,面無表情地為對方搓洗頭發。 “唔……”景秋白茫然地睜開美眸,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于是只好闔眸,一對雪白的皓腕自水中抬起揉了揉額頭,景秋白在浴桶里不安地扭擺起身子,呵氣時盡是春風醉的酒香,“齊遠……人呢……” “殿下,我在?!饼R遠一手撈著景秋白的及臀長發,另一只手還握著木梳,忙騰空去按住不乖的小美人,以防對方亂動不好清洗。 景秋白看向那只伸向肩膀的手,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突然自浴桶中站起,撲到少年身上,藕臂牢牢鎖住齊遠的腰,將小臉埋在齊遠懷中亂蹭。帶起的水花飛濺至地板上,還有大半被齊遠的衣服吸收,搞得他也濕漉漉的。 ……到底是造了什么孽。 景秋白如同一尾銀魚般在齊遠身上亂扭,肌膚滑溜溜的齊遠一時半會兒居然還捉不住他,每當他好不容易觸碰到景秋白時,對方就一個閃身躲過去,而后再撲過來繼續抱著齊遠亂蹭,就這樣在浴桶里和齊遠玩起了你追我趕的游戲。 齊遠:“……” 醉鬼不好惹,武力值高的醉鬼就更不好惹了。醉酒狀態的九皇子比清醒時還要難纏,他似乎發現了什么新奇有趣之事,好奇地看著齊遠拿自己無可奈何的樣子,嬌笑數聲,掬起浴桶中的水就往齊遠身上潑。 那一瞬間齊遠真的很想摞挑子走人,本來直面景秋白香艷的玉體就已經夠挑戰齊遠的忍耐極限了,偏偏這個這人還如此好動,齊遠頓覺他潑過來的不是水而是沸騰的yuhuo。 齊遠深吸一口氣,忍無可忍抬手按住了景秋白的發頂,當然他并未發現自己其實也不太清醒,不然萬萬不會對皇子殿下做出這種冒犯的舉動。這個撫摸的動作對景秋白異常有用,人家不僅不躲了反而還依賴地蹭了蹭齊遠的掌心,那模樣居然還有些可愛。 “殿下,容臣為您洗去香露,洗完了香露我們就不洗了好不好?”齊遠耐心誘哄。 景秋白似懂非懂地點頭,乖巧地坐回原位,輕聲應道:“嗯~” 某人終于可以暫時松一口氣了,哪怕是和清醒時的景秋白勾心斗角一百回他也不想面對醉酒的對方,好不容易把這個囫圇澡洗完,齊遠備好浴巾和里衣,打算趕緊將這里解決,自己也好去沖個涼早點休息,卻發現原本乖乖任自己擦身的景秋白,突然受到了莫大的刺激,自齊遠懷中掙脫而出。 “我不要穿衣服!我不要穿衣服??!”景秋白一邊尖叫,一邊沖向房門,似乎有離開臥室的意思。 “殿下??!”齊遠抱著衣服在后面追,心累到無以復加,暗暗祈禱景秋白這副模樣可千萬別被其他侍從看到了。 內院侍從們全是雙兒倒是不擔心在這兒遇到男子,齊遠就害怕有無辜的值夜侍從被景秋白這副模樣嚇到了,萬一景秋白清醒后想起了今晚的一切,惱羞成怒殺人滅口了怎么辦。 就在距離門口不過一步之遙的時候,齊遠終于追上了景秋白,牢牢將人鉗制在胸前,開始為景秋白強行穿衣。 剛才這么一通攪合,為景秋白穿貼身肚兜時,齊遠甚至忘了不自在,發狠將那一對豐腴的雪白渾圓束縛住好讓它們不要再如此活潑彈跳。打理齊整后,他才后知后覺的發現有些不對勁,連璧拿得這是什么鬼衣服?怎么連褻褲都沒有一條?? 花瓣般的桃粉色分片裙層層疊疊地迤邐拖地,似乎還是漸變色的,到了裙擺時已無限接近透明,透出里面隱藏的極其不好纖細小腿,行走時更是會偶爾掀起開叉處,將雪白圓潤的大腿也一并暴露出來,總之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經裙子。 穿時還未發現,這件織百蝶穿花的荷莖色花羅肚兜還是單層的,如此輕薄透明的面料居然是單層的!鉸孔處可見其中若隱若現的雪膚。豐滿的乳rou剛剛完全是被齊遠硬擠進去的,現在沒了支撐又有撐破肚兜的趨勢,大半個粉白色乳球重新彈跳出來,自肚兜的一角露出。 景秋白上身只有一件輕薄的淺粉短衫,似有光華在其中流轉,以齊遠的眼力見只能看出里面織了暗紋金線,別的卻是不能了。 九皇子在齊遠面前大多數時候都是盛氣凌人的,容易讓人將注意力全然放在對方的周身氣勢上,而忽略了對方的絕世美貌。 這身打扮與景秋白往日的矜貴端莊不同,襯得他愈發嬌艷,如同一支亭亭待放的荷花。齊遠這才恍然間發覺對方也不過才十七歲,雖然腦子里整天都是些奪位之類的危險之事,但還是一個嬌弱的雙兒啊。 景秋白挽著水綠輕紗,眨巴著剪水秋瞳,蹙眉揪著胸口的衣料,“太緊了……勒得我胸口好疼……我不要穿這個~” “殿下!”齊遠的額間遍布細汗,他一把撈過對方的楊柳細腰,左手已經擱在景秋白的玉背上了,兩指纏繞上肚兜系帶,似是在猶豫要不要幫對方解開。 “我不想穿這個嘛~”嬌滴滴的聲音響起,“我想穿父皇那個……”景秋白扛著雪白的小下巴,理直氣壯地要求道。 齊遠:“…………” 齊遠頓感頭痛,私下穿龍袍可是大罪,再說他們不正是在為景秋白能光明正大地穿上龍袍、坐上龍椅而努力嗎,于是敷衍地哄道:“好的,臣明日就為殿下準備?!泵魈炀扒锇讘撃苄丫屏?。 “真的?那我也要桃花的!最好還能有山水,桃樹……”景秋白滿意地笑了起來,“你先畫十條裙子給我!還要有配套的衣襪!” “當然、要是你能為我、為我畫肚兜的話……”小美人羞答答地垂下頭,聲音細如蚊吶:“我會穿的……” 齊遠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原來景秋白是這個意思??!是自己會錯意了。其實他給景肅畫衣服完全是一次巧合,沒想到九皇子竟然會在意。 不過是幾張畫罷了,薄唇微抿,齊遠點頭答應,“嗯?!?/br> 景秋白高興地直往齊遠懷里撲,當即就要就著這副勾人的打扮跳一曲舞給齊遠看。 嚇得后者慌忙攔住,他不過是一個區區四品官,何德何能才能看皇子跳舞,好說歹說才勸住了。 “你不肯看我跳舞……”九皇子覺得自己可委屈了,不滿地撅起小紅嘴道:“我跳得可好了,卻沒有人看……” “殿下不必擔心,”齊遠十分沒有誠意地安慰,“等您有了皇夫,就可以跳給他看了?!倍约旱綍r候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景秋白歪了歪頭,“皇夫?他會幫我洗澡、穿衣、畫裙子嗎?” “會……” “那些你似乎都可以做到呢……”懶洋洋地膩在齊遠懷中,景秋白胸前的渾圓在少年胸膛上輕輕磨蹭,“你會成為我的皇夫嗎?” 齊遠的心臟狠狠一沉,他握住景秋白細嫩的小手,阻止了對方這越來越不像樣的話,“不,微臣身份卑微,恐配不上殿下?!?/br> “您未來的皇夫定是才華橫溢、地位尊貴之人,且一定極傾慕于您……” “傾慕?”景秋白好奇地道:“那是什么?” 齊遠懶得回答這種問題,他打橫抱起九皇子,沒走幾步景秋白就開始掙扎,“我很難受……” “嗚嗚……”景秋白的眼圈兒微紅,他嬌喘了一聲,胸前的一對渾圓極速起伏,過于豐腴的大玉球終于自肚兜中掙脫出來,竟是將肚兜直接撐破了! 白生生的乳rou幾乎晃瞎了齊遠的眼睛,他目瞪口呆地看著懷中尤物滿意地揉了揉奶子,無辜地道:“終于可以呼吸了呢?!?/br> 齊遠:“……”呼吸逐漸粗重,齊遠忘了去找連璧換新衣服,他一手擁著景秋白,一手揭開破碎肚兜的一角,探入其中,在那對柔軟間流連忘返。 “嗯嗯……”景秋白不甚清醒,身子綿軟無力,也就忘記推開齊遠,任對方輕薄褻玩自己的雙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