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齊小公子成sao皇子裙下之臣、屄xue之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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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筆的手指一顫,打磨光滑的竹制筆桿自指縫間滾落,骨碌碌在地上甩了一灘墨跡,景秋白捧住微微滲血的手指,想要重新給自己包扎。 一旁的十皇子景聞予將筆撿起放回景秋白桌上,關切地小聲喊道:“九哥!”忽而瞟到教室外的年輕身影,目光一亮,驚喜道:“齊監事!快來看看我九哥!” 齊遠疾步走去卻見景秋白已經拆開了紗布,露出右手上粗粗撒著藥粉的手指,一見到那橫縱交錯的傷痕齊遠就明白了幾分。 未出宮建府的皇子們每天都要到太學準時報道,而今天上午又是武學課,估計景秋白就是在那時受了傷,下午被太傅考校課業傷口迸裂了。 于是齊遠答道:“不要緊,臣那里有上好的金瘡藥,還請九殿下移步,隨臣去偏殿換藥重新包扎?!?/br> 將身后羨慕的目光關進室內,景秋白跟著齊遠來到太學偏殿。說是偏殿,其實不過是一個小房間而已。 齊遠現在是從四品太學監事,這個房間是為了防止官員們誤了皇宮門禁時間,特意備來歇息用的,不過沒幾個人真的會在這里留宿就是了。因此齊遠這里簡陋的很,就一床被褥及小的可憐的木板床,筆墨紙硯倒是一應俱全。 景秋白一進門就將齊遠這里里里外外掃蕩了一遍,絲毫沒有任何見外的意思,確認沒有任何可疑的人或物藏在床底、柜內才罷休。 而齊遠也不管他,只專心收拾自己的藥箱,見九皇子終于停下動作,開始確認門窗是否嚴絲合縫,這才道:“請殿下抬手,讓臣看一下傷勢?!?/br> 緩慢踱至齊遠身邊,昳麗的容色并未因這簡陋的室內而失色,景秋白依言抬手,不自在的小聲道:“大驚小怪,不過是一點小傷罷了?!?/br> 齊遠對這別扭的話充耳不聞,他當然知道這位殿下在宮內的處境算不得好,可能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受了傷都得不到妥善醫治。 傷處已經有些紅腫了,似乎是發炎的征兆,齊遠蹙眉,昱朝可沒有現代社會的各種消炎藥,在這里任何一點炎癥都有可能是致命的,每年死于感染的人數不甚數。 將瓷瓶內的藥粉小心的撒上那光滑細膩的手指,再仔細用干凈的紗布裹起來,齊遠認真時的樣子讓景秋白看的移不開眼睛。 望著手上挽得漂亮的收尾花結,耳廓泛上淺粉,景秋白喜道:“比我包扎的好多了?!?/br> “才這點小劃痕,你給我用止血生肌散是不是浪費了一點?!?/br> “藥是用在人身上的,”齊遠沒有把生肌散收回藥箱,而是交到景秋白手心里,“只要是為了救人那就不浪費,不然它只是瓶會過期的粉末?!彼F在任太學監事,也就是現代社會的學校教師、輔導員一類,沒有看到學生受傷還袖手旁觀的道理。 景秋白掩去唇邊的笑意,攥緊手中的青瓷瓶,玉頰染紅,“那本殿就收下你的孝敬啦?!?/br> 美眸中似有光華流轉,景秋白示意齊遠附耳過來,故意在齊遠耳邊吹氣,看著少年的耳廓火燒一般迅速飛紅,這才道:“今晚你留宿在宮中,亥時我在這里等你……” 齊遠一個趔趄險些栽倒,卻被一對柔軟之物扶起了,九皇子真是很不愛按常理出牌,讓齊遠防不勝防,“殿下……” 并攏兩指抵住齊遠的唇,景秋白語含威脅:“我今天心情不錯,你不要拒絕我惹我生氣?!?/br> “……臣遵旨?!?/br> 自約定后齊遠就不太敢看那抹月白色的倩影了,將景秋白送回教室,齊遠匆匆奔往自己的房間,卻發現屋內到處是景秋白身上獨有的異香,揮之不去,散之不盡。 齊遠捂住額頭,痛苦地道:“我到底是惹了怎樣的一尊大佛回來……” 他對景秋白根本毫無辦法。 . 亥時,太學偏殿內。 “他還真敢不來……”獨自在白天和那個少年共處過的室內來回踱步,景秋白怒極反笑:“避本殿如避蛇蝎……齊遠……你、好樣的!” “不想歸順于我是嗎?這可由不得你!”景秋白自屋內翻出,腳尖在樹梢上輕點,身子凌空躍起,借著夜色掩護迅速繞過皇宮布防向著齊府的方向而去。 興慶宮那瘋狂的一夜后,齊遠就存心躲著景秋白,數次讓九皇子撲了個空。若不是今日他發現了那人蹤跡,故意裝作吃痛松手任筆滾落,引得路過的齊遠進來查看,還不知什么時候才能和那人接觸。 自齊府后院的圍墻上輕盈落下,景秋白懶得掩飾自己的身形,直接怒氣沖沖的往齊遠的主屋里沖,卻不想在長廊邊被正就著月色自斟自飲的主人家抓了個正著。 齊遠驟一見余光中顯露的月白色衣角就知是景秋白來了,他不緊不慢的放下酒杯,沖著這位尊貴的不速之客屈膝行禮:“微臣參加九殿下?!毖凵竦痛?,態度恭謙,任誰都能看出少年對眼前的美貌雙兒的敬畏。 “齊大人好大的氣派!”一雙白銀色的緞面繡鞋停在齊遠面前,景秋白奪過酒杯一飲而盡,胸前的一對渾圓極速起伏。不顧喉嚨內火辣辣的烈酒燒灼感,他彎腰揪住跪在地上的身影,冷笑道:“是需要本殿親自來捉拿你嗎?” 景秋白被怒火沖昏了頭腦,沒察覺出今晚的自己明顯很不對勁兒,情緒居然如此不受控制,亦或者眼前的少年就是有如此魔力,讓他變得不像自己。到底九皇子也只有過一個男人,對于曾經占有過自己身子的少年,凡是和齊遠相關的事情,九皇子都無法冷靜從容。 齊遠的面色愈加恭敬,對景秋白的冷嘲熱諷置之不理,“臣罪該萬死?!彼揪褪枪室獠蝗ダ頃扒锇椎?,或者說這其實是齊遠對九皇子的一次試探。 若是氣得景秋白大罵齊遠不識抬舉、皇子有心拉攏居然還不領情,然后打消收服齊遠這塊臭石頭的念頭,那樣自然最好不過。 可惜現在這種情況無疑比之前預估的還要糟糕,這位皇子殿下對齊遠大人可不是一般的執著,看這來勢洶洶夜闖宮外的架勢,就知九皇子是不會輕易松手的。 這也難怪,景秋白本就勢弱,在皇宮內過著如履薄冰的生活,偏又野心極大,居然對那把椅子有企圖,好不容易見到了個人才,可不就起了收攏之心嗎? 景秋白對齊遠與其說是情愛,倒不如說是一種占有欲,是渴望皇位的皇子見到有才能的璞玉后,想要將其收歸旗下的勃勃野心。只不過一不小心和璞玉有了rou體上的牽扯罷了。 “你的確該死!”景秋白隱忍了十七年,鮮少有如此情緒外露的時候,氣急敗壞的他根本不想再和齊遠這樣虛以為蛇下去了,他只想快點收服底下跪著的少年。 “凡是知道我秘密的人都沒有好下場!你已經知道我是在裝啞巴了,也知道我的絕密底牌。我不能放著這樣一個隱患在父皇身邊?!蹦且浑p纖細潔白的玉手此時就是死神的利爪,景秋白死死扣住跪地少年的一只肩膀,將人拖離地面,“本殿給你兩個選擇,要么歸順于我……” “要么你就去死吧!” 景秋白眸中迸出的滔天殺意絕不作偽,此刻他是真的起了殺念。剛至煉氣七層的修士身上的凜冽氣勢不是齊遠這樣的普通人能抵擋的,沒一會兒就將齊遠壓迫得嘴角溢血,要不是還被拎著肩膀的緣故,齊遠早就支撐不住了。 掙扎著抬起一只手握住景秋白光潔的皓腕,齊遠現在狼狽極了,卻還不肯就范,琥珀色的眸中好似燃起了一團烈火,他被景秋白這副高高在上的姿態激怒了。 他無法對抗景肅、也無法對抗景秋白,這對父子到底要把他逼到何種境地?! 對于被前世平等觀念滲入骨髓的齊遠來說,可能他永遠也不會習慣昱朝上位者不把普通人的性命當回事的這件事。 被人如同螻蟻似的踐踏尊嚴,以性命相要挾,哪怕齊遠脾氣再好,如今也被景秋白的行徑激起了火氣,他斂眸強行將心中的怒火壓下。 不行,不能和景秋白硬碰硬……至少現在不行。 如同被兜頭潑了一身冰水,齊遠的驚人自制力很快讓他冷靜下來,“殿下,請聽臣一言?!?/br> 景秋白收回氣勢,松手放齊遠重新跪回腳邊,看著那張稚嫩的臉孔上重新浮現出的恭敬之色與唇邊未干涸的血跡,心中煩悶更甚。 他本來不想傷到他的,可是…… “何事?我要看你說的話有沒有價值,才會考慮要不要留得你的性命?!?/br> 可是,不這樣做,又拿什么逼人就范? 像齊遠這種看似恭順好說話,實則精明會算計,骨子里狂傲得不可一世的讀書人,用點強硬手段讓他見見血是最簡單有效的方法。 這就是不想聽任何廢話的意思了。齊遠咳嗽了幾聲,抹去唇邊的血跡,他的身子骨本就不太康健,在景秋白的威壓下如今更是面色蒼白,許久緩不過勁兒來,“您想要那樣東西,卻是千難萬難?!?/br> “您在皇家排行第九,大皇子景晨韻長您十四歲,二皇子景暮韶長您十二歲,幾位年長的皇子勢力已成多年,朝中大臣也多被那三個皇子籠絡,您又拿什么去和他們拼?此是其一?!?/br> “其二,在外人眼中您現在還是個文不成、武不就,不得皇帝歡心的殘缺之人?!?/br> “其三,微臣斗膽請問昱朝或者前朝,有哪個皇帝會傳出天下第一美人這等輕薄艷名?又有哪個有威勢的皇子會坐看底下人這么編排自己、輕視自己?” 他憑什么要幫一個注定扶不上位的皇子呢?重活一世,齊遠比任何時候都惜命。與其幫毫無權勢的九皇子,還不如選個勢頭好的,或者專心跟在皇帝身后,合著誰當皇帝又和他一個小臣子有何相干? “呵呵呵……”想象中的暴怒并沒有出現,齊遠冷眼看著景秋白掩唇嬌笑數聲,靜待對方發言。 果然,景秋白笑完了后就道:“我還真是小看了你啊……” “不錯,我是勢微,比不得那三位皇子。但是本殿還請齊大人搞清楚一件事……那就是現在不是你在挑未來的主子,而是我、選中了你。所以你必須得幫我,幫也得幫,不幫也得幫!” 齊遠被景秋白的話震到久久無法言語,好個嬌蠻不講道理的九皇子!他都已經說的那么清楚了,一樁樁一件件分析將九皇子黨的臉打得啪啪響,這人怎么還好意思再來糾纏的。 “本殿確實不能像父皇或是其他皇子那樣給齊大人身份、地位,但是本殿這里有一樣東西,你一定不會拒絕?!?/br> “哦?是何物?”其實金錢亦或者權勢并不是他所在意的,看景秋白如此自信滿滿的模樣,齊遠也被挑起了幾分興趣,能打動他的東西不多,或許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哼……”景秋白的臉頰還被齊遠氣得鼓鼓的,他不屑地輕哼一聲,主動湊近齊遠將玉面貼在少年的臉頰上。 眼見著那張絕色的面容越來越近,滑膩的小臉在齊遠的耳垂邊擦過,一觸即分,剛才還在景秋白的死亡凝視下依舊屹立不倒的齊遠在這種曖昧的姿勢下,反而當先撐不住了,他如同被烙鐵燙了般頭皮發麻,偏離了那靠近的柔軟嬌軀。 “您干什么?”齊遠抬手擋開景秋白,誰料懷中的美艷尤物一個錯身,蓮步輕移繞過了那只手,反而將少年的手置于自己腰間,小臉緊緊靠在齊遠懷中,細細嗅聞。 現在兩人這緊緊貼合的樣子倒像是齊遠主動將懷中的雙兒撈過來摟住一般,齊遠心中暗道不妙,就算九皇子氣勢再強,武藝再高,那到底也是個雙兒,自己身為男子卻在深夜和對方如此親近,確實顯得輕薄了。 “你害羞個什么?你在父皇面前與本殿交合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語調酸得不行,可能今晚真的是被齊遠的態度氣狠了。 景秋白才不管齊遠此時是如何想的,他支起軟倒的身子,湊近少年稚嫩的側臉,粉嫩的舌尖上纏繞著酒香。 “……” 月上中天,稀疏的樹影倒映在庭院中的一對交頸璧人的身上,齊遠有些錯愕,卻又不能將酒醉的皇子丟到地上去,只得托住景秋白的后腦呆立原地。 兩人皆是一愣,原來是景秋白剛才竟然舔了齊遠的嘴角一下,將少年唇邊掛著的血珠吮到了嘴里。 待景秋白醒悟過來后也是一僵,卻不愿落了下乘讓少年小瞧了去,再說不就是親……舔了一下齊遠的臉嗎?有什么大不了的?之前不是還有更親密的時候嗎? 自我說服成功的景秋白再次欠身,齊遠見狀略躲閃了一下,這一行為反而激怒了景秋白,九皇子冷哼一聲,突然撲過去按住齊遠的腦袋。誰料用力過猛,兩人的額頭砰得一聲磕在一起,同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捧住齊遠剛剛還被自己親過的地方,用力撫弄幾下,將那處掐得通紅,景秋白剪水秋瞳瞪得溜圓,“怎么?你還想躲?” “不想被我親是嗎?那你是想親誰?我父皇??”話音未落,一個絕對稱不上溫柔的吻就落在齊遠嘴角,順著被磨紅的那處一路舔吻至齊遠唇縫間。 見齊遠怔悚錯愕的模樣,景秋白的心中難得被成就感充滿,于是更加熱烈地舔吻齊遠的唇瓣,玉手卡住少年的下顎想將那牢牢合攏的唇瓣撬出一條可容納舌尖探入的縫隙來。 直到將齊遠的唇吮吸的紅腫,少年也沒有回應的意思,景秋白氣急,也不肯收回唇舌,二人就這樣僵硬的擁吻在一處。 齊遠見狀就知九皇子殿下在得不到之前是不會輕易放棄的,無奈閉了閉眼。 算了,反正比這更親密的事都做過了。 于是張唇讓那根已經在爆發邊緣的丁香小舌闖進來。景秋白見齊遠終于軟化妥協,終于滿意了幾分,短暫忘記了之前的不愉快,帶著酒香的火熱小舌裹挾著微甜的香津開始吞食齊遠口中的津液,順著口腔內壁開始搜刮唾液。 “所以殿下到底是何意?”齊遠接住景秋白再次軟倒的嬌軀,擦去唇邊的殘留銀絲,望著那被吻得嫣紅的小嘴,眸色漸深,冷意蔓延,“這就是您剛才說的別的皇子所不能帶給我的東西?” “你……你想到哪里去了!”景秋白被齊遠這天馬行空的想象震驚了,他雖有將齊遠收為長期侍臣的打算,但高傲的九皇子是不可能以美色來換取齊遠的歸順的,他非要齊遠心甘情愿地臣服于他不可,“這怎么可能!” 景秋白見少年似笑非笑的模樣,方反應過來自己是被耍了,惱怒地錘了齊遠胸口一下,玉手酥軟無力,呸呸幾聲,翻了個白眼道:“你難道感覺不到嗎?你身上的中藥味?!?/br> “真是苦死了!” 齊遠瞄了景秋白一眼,若無其事轉過頭去,將景秋白因兩人激烈擁吻的緣故而散開的衣袍拉緊,面上沒半絲動容,“不過是老毛病而已,不妨事?!?/br> “小小年紀就一身病根?!本扒锇讓R遠話語間的不以為然很是不滿,“你祖父可是昱朝神醫謝玄止,你祖上世代行醫,你自己也是大夫。這都治不好的病,你難道就沒有疑惑嗎?” “就算是神醫也有醫不好的疑難雜癥?!饼R遠并沒有對九皇子對自己如此了解而意外,他的身世本就不是什么隱秘。 “你就不好奇嗎?”粉嫩的小爪子抵住齊遠的胸口畫圈,景秋白在齊遠懷中哼唧著,“你這先天筋脈阻塞的怪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或者說,當你體內最后的靈督通脈也堵住的時候……你、還能不能活下去?” 見景秋白就這么輕易把自己的病癥說了出來,齊遠眸光微凝,面容警惕。 先天經脈阻塞是他一直以來的心結,要不也不會來到最繁華的京城,想要尋找打通經脈的方法,“您直說便是?!?/br> “哼……”景秋白了然笑道:“不是說過本殿是修士嗎?……總之你現在知道我是修真人士了,總是有些特殊手段的?!?/br> “你身上的奇經八脈盡數阻塞,雖然從表面上看你的行動與常人無異,但若是任由最后的靈督通脈失守,你早晚會爆體而亡?!?/br> 紅潤的唇瓣勾起一個志在必得的笑容,似是覺得齊遠根本無法拒絕自己,景秋白道:“如何?我助你打通所有經脈,你可以擁有和常人一樣健康的身體?!?/br> “還可以將你一并引入仙途,遠離凡人的生老病死之苦?!本扒锇状敬旧普T,“我敢保證只有我才能救得你的性命,不然你肯定活不過二十歲?!?/br> “而我壓根不會要你做什么……你依舊是從四品太學監事,由太傅直接管轄的,我又能對你做什么呢?我每月的課業考??蛇€要依仗你和太傅呢……” 纖細的玉指勾住齊遠的衣帶拉了拉,景秋白目光迷離,忍不住嬌吟出聲,“嗯啊……怎樣呢?齊大人,投靠本殿還是很合算的吧?” 大棒加甜棗,對所有人都有效。在齊遠目光死角處,景秋白唇邊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哼,你不是很惜命嗎?如何,這下子你總沒法拒絕了吧。 “容我再想想?!比羰菗Q其他東西來利誘,齊遠可能還真不會上鉤,可是景秋白拋出的橄欖枝卻讓他有不得不接的理由。 景秋白說的全是真的,若是病情繼續惡化,經脈破裂而死只是早晚的事情,沒人能在奇經八脈全阻的情況下活著,除非是活死人。 不過生性謹慎的齊遠還是沒有立時答應下來,加入九皇子黨算是險棋一招,那樣代表著他將徹底踏入昱朝的政治漩渦,再無法輕易抽身離開。 景秋白見狀也不惱,他知齊遠不可能拒絕自己,讓其答應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那本殿就先給你一點利息吧?!碧羝瘕R遠的下巴,景秋白媚眼如絲,假意委屈道:“不然齊大人可能不會信任我呢……” 齊遠見自己的心思被如此直白地戳穿并不覺得尷尬,本來就是行走在鋼絲上的選擇,朝不保夕的人怎么小心謹慎都不為過。 景秋白余光掃到齊府的兩個雙兒正端著托盤款款而來,似是發現了主人正在與一個陌生雙兒糾纏,忙相攜藏到長廊后,想待會兒再出現。 目光與其中身著紅衣的屏琉在空氣中接觸一瞬,景秋白若無其事的轉開小臉,撒嬌般的在齊遠耳邊道:“抱我回屋?!?/br> 這回的是哪個屋自是不用多說,齊遠依言一手攬過懷中美人的細弱肩膀,一手自對方膝彎處穿過,將人打橫抱起,向著臥房的方向行去。 穿過走廊時撞見了打算來撤盤子的硯璃與屏琉,兩個雙兒見一向穩重自持、不近美色的少爺居然還會做出如此大膽輕浮的行徑也是一驚。 而宣示主權成功的景秋白自是不知齊遠侍從們的心理活動的,感受著來自那兩名美貌雙兒的目光洗禮,他輕嗅齊遠懷中苦澀的藥味,享受般的闔上美眸。 齊遠將懷中的溫熱身子置于床帳內,單手撐在景秋白枕邊,心情極度復雜地道:“然后呢?”上次和景秋白如此親密的時候還是在景肅的寢宮之中,沒想到還沒過去幾天就改成自己家了,這算是引狼入室嗎? “然后……”景秋白骨碌碌在齊遠的床上打了個滾,感受身子底下的粗棉床單,不滿地嬌斥道:“你家的床又硬又粗糙!磨得我好難受!” 鼎爐之體身子敏感,景秋白平時根本不敢穿著粗糙的衣物,不然嬌嫩的肌膚就會被刮出道道紅痕,而齊遠向來不在意這些細微之處,導致景秋白之前夜襲齊遠時苦不堪言,早就就忍不住想抱怨了,現在終于逮到了機會。 齊遠:“……” “本殿知你心中一定有諸多疑問?!本扒锇讓R遠壓倒在床間胡亂撕扯著兩人間的阻礙之物。 “殿下,請適可而止?!饼R遠忍無可忍地道,即使已經穿越到昱朝十五年有余,他依舊不太能習慣這里開放的民風。 在聽景秋白吩咐前,齊遠就已經有了一定的心理準備,可是也沒想到這一上來就如此勁爆,景秋白難道就不知矜持為何物嗎? “你害羞個什么?”景秋白將胸前柔軟的雙峰貼在少年胸膛上,兩人中間的空氣不斷壓縮,近的齊遠可以清晰地聞到對方吐息時的酒香和身上時刻縈繞的勾魂異香。 景秋白憤怒地撕扯著齊遠的領口,玉手鉆進衣內撫摸少年單薄的胸膛,“你上次可不是這樣的!你知道你往人家的宮腔里射了多少精水嗎?” “你這個小色胚!負心漢!”景秋白眼眶微紅,身上的月白外衫與綾子裙早已在剛才的掙扎中解下,此時他只著了一襲粉紅的薄紗透明里衣,內里是半新不舊的藕荷色繡花肚兜,也不知是多少年前的衣物,不過只勉強遮住他小半片渾圓罷了,大半個粉白玉球完全暴露在外。 一對柔若無骨的藕臂攀附上齊遠,將少年偏移的稚嫩面龐強行掰過,景秋白昳麗的美眸中柔柔的汪著水汽兒,紅唇開闔間泄露出幾個似泣非泣的嬌吟。 這個正松松倚靠在少年懷抱里的絕色尤物可以讓任何正常男人瘋狂,細弱的腰肢擺如弱柳,即便是齊遠這樣未長開的半大少年也能輕松掌握。 柔順乖巧的可愛模樣、還有泫然欲泣的神情,豐腴的身子可以輕松激起男人的保護欲,讓他們為他瘋狂。 此時的景秋白哪里還能看出之前掐住齊遠脖子時的煞神氣質,單看這柔弱的模樣,當真是一個美貌的小可憐,說他其實是一個蛇蝎美人恐怕都沒人相信吧。 齊遠暗暗咋舌,難怪景秋白生活在狼環虎伺的皇宮里還能撐到現在,這精分功底可是在皇宮那一眾能人中還能蒙混過關的。 又或者,蛇蝎美人與單純的小皇子其實都是景秋白,一體兩面罷了。 不過齊遠已經知道了九皇子的真正面目,可不會輕易上當,他阻止景秋白扯衣帶的動作,道:“殿下……” “怎么?難道你不想要我嗎?”景秋白才不信齊遠能抗拒自己的天生媚體,他胡亂吻著齊遠的脖子,抓住那人的手往自己的纖腰上放。 同時,鼎爐之體的魅惑效果不加壓制全部作用到眼前的少年身上,再加上天生異香,沒人能抵抗的住這種誘惑,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確實是這樣。 若是讓景秋白再成長幾年,等他二十歲以后完全開發了這一身媚骨,恐怕整座城市的男人都會被他的鼎爐體質勾引,只想將他壓在身下舔舐紅唇,侵犯私處。 齊遠:“……” 為什么景秋白可以在差點殺掉齊遠之后,還能若無其事的向人求歡,仿佛之前的一切事情都是齊遠一個人的錯覺一般,連句話都欠奉,就這樣隨意抹平一切,粉飾太平。 是了,因為九皇子根本不在意齊遠的想法。 齊遠閉了閉眼,遮掩住了其中的冷意,就像人在吃rou之前,還要先問過豬的想法一樣可笑。尊貴的皇子殿下,當然不會在意一個螻蟻的想法。 地位上的天塹,注定了兩人的巨大差距。 比如皇帝景肅,二十年前一道圣旨害得謝家家破人亡,齊遠的祖父病逝,父親遠調汝陽郡十幾年不敢返回京城。 景肅是真的不知道齊遠是謝家的后人嗎?請問皇帝難道是傻的嗎,會覺得齊遠對罪魁禍首的自己心里沒半點怨懟? 他當然知道。但是,知道又如何?請問齊遠的想法重要嗎?他不愿意又能怎樣?能礙到景肅什么事?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就是如此。景肅是這樣,景秋白也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