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豺狼遼北王、算計。
“恭喜小君,賀喜小君!” 林嬤嬤喜笑顏開的福禮,招呼著滿屋子侍奉的丫鬟侍哥兒來跟著一起恭賀。 原來這是小哥兒和少女身體發育之后的顯著征兆,也是證明及笄的十四歲小哥兒正式成人的重要表現,更加值得道喜的是,胸口發育的哥兒都是生育能力極好,孕子質量極好的哥兒。 看著自家主子還傻乎乎的坐在那里一動不動,桃葉像是自己得了似的高興,去扶著林嬤嬤:“林嬤嬤實在太客氣了!我們小君多虧了您的關照,否則怎么能到了南苑世子爺身邊沒多久就把身子養的這樣好?” “日后小君生子指日可待了,哥兒盡可放心!”跟著進來的孟嬤嬤也高興的拍著桃葉的肩膀。 現在冰瑤的身份非比尋常,這些下人都不敢親近,除卻桃葉之外。 媚柳躲在暗處,趁著亂裝作收拾屋子,挪著步子,用銀耳勺撬開了窗子角落下的細軟箱子弄出一個小縫隙,再把一個小紙包塞了進去又重新弄好原來的樣子。 “小君,這是大喜事兒,您得——”黃鸝在一邊提點著冰瑤有些著急的握著手絹。 自家聰慧的小主到底是怎么了,這個時候當然是要賞賜嬤嬤和下人們了,一向通人情世故的自家小主今兒怎么有點傻了?這么反常? 桃葉也發現了,不多說著,畢竟財物都是他負責保管,世子爺賞賜的銀錢很豐厚,不用擔心給主子積攢不夠,另留了打賞的錢,當即開箱給了每人五百錢,而嬤嬤們一人五兩。 林嬤嬤笑呵呵的略微謹慎的靠近冰瑤身側,幾個粗使丫鬟端著各色托盤等待著:“小君,這事兒非比尋常,您自己也多多注意著,每天都要穿著寬松的小衣,最好不要穿肚兜,要穿合身的保護的透氣薄棉布裹胸,這些裹胸帶子都是浸了藥汁子的,對胸乳的皮膚最是好,還能緩解疼腫,您若是疼的厲害了,也不能碰,揉只能是輕輕的揉動,用熱敷的方式也可以,但是不能太久,容易讓薄嫩的胸部皮膚變松,世子爺不喜歡,知道么?” 冰瑤點點頭,輕輕碰了一下,好看的黛色眉毛就疼的緊緊皺在一塊,咬著下唇。 “您多多休息,這個時候,多睡覺多吃些補品,老奴都已經安排好了,您若是無聊爺可以去后園兒散散步?!绷謰邒咝跣踹哆兜亩撝?。 冰瑤一句一句的答應著,看著和往常一般溫順乖巧,但桃葉看得出來冰瑤的睫毛都在顫,手抓著被褥,指頭都在痙攣,臉色也蒼白。 桃葉快速的把林嬤嬤給打發了走了,才回來很是擔心的為冰瑤弄了熱毛巾,黃鸝扶著冰瑤半躺下,依靠著厚厚的緞墊子。 冰瑤和這兩個下人相處的最是要好,便也不抬避諱他們,敞開衣襟,兩人便為他熱敷。 黃鸝熱敷一下就給冰瑤輕輕揉一下,生怕弄壞了身嬌體弱的小君。 而桃葉則是很略微大力的揉動,他聽說這樣長的會更大更好,嫌棄黃鸝太小心,他把人推搡一邊,自己都給按摩一遍。 別說,剛開始這么按特別疼,但是過后卻很是舒服,全身都通泰舒暢。 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乳,冰瑤終于緩過勁了來,眼睛水汪汪的,輕輕托起了小小的小乳。 “好疼啊,桃葉,黃鸝,你們不覺得長得太快了么?我覺得皮膚都快要脹破了……嗯……”冰瑤疼的很,那腫塊被揉了揉雖然好受些,但是好像更大更硬了。 “那奴給您戴上抹胸再換上一件松快些的小衣怎么樣?”桃葉說著就把林嬤嬤留下的東西拿了過來。 抹胸的樣式很是老舊俗艷,顏色也都是大紅大紫,沒有自家小君喜歡的嬌柔淡雅的顏色,找了找,終于弄出來一件嫩綠的。 好在料子真的是非常罕見的一種棉料子,摸起來非常柔暖,還有一股淡淡的中草藥味道。嫩綠色上的白色小碎花穿在小君雪白的肌膚上,也是很美的。 外面套了一件嫩黃色的真絲小衣,下面套了件家常白綢裙子,很是不舒服的冰瑤漸漸睡著了,即便是睡著也是皺眉很是不舒服的樣子,很惹人憐愛。 “給我閃開?。?!” “不行!您不能進去?。?!” “你給我滾開??!我是正苑侍衛總管,奉老太妃和王爺之命來捉拿這個殘害世子爺和王爺子嗣的賤人,你個區區賤人的侍奴竟然敢阻攔我?!外頭的人都被我壓制了” 吵吵嚷嚷哭喊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剛剛睡了不到半個時辰的冰瑤被吵醒了。 “哐當————” 內室的房門直接被撞開,嚇得屋里看守的兩個粗使小丫鬟都瑟瑟發抖的躲到柱子后面去了。 張管家卻是奪步先搶進來,身后是幾個小廝和粗活嬤嬤擋在了冰瑤床榻前,朝外對著虎視眈眈的穿著侍衛玄銀勁裝的幾十個男人。 “放肆!世子爺不在,你們竟然敢直闖?!”妙人此時被幾個膀大腰圓的侍衛壓制著捆綁起來,面色赤青交加的大怒。 老張管家不會武功被直接撂倒,其他一些小廝護衛寡不敵眾都被壓起來捉住了。 妙人暗道不好,這屋子里一定是出了jian細,否則她怎么內力使不出來?!竟然被這些人控制???還有為什么這么巧趁著主子帶走了絕大部分精英暗衛去辦理事情的時候強闖?!除卻她誰都不知道這件事情?。?! 冰瑤嘴唇發抖,心道:果然來了…… “賤人??!對世子爺的姬妾子嗣下手,還動到了王妃頭上?!給我拿下?。?!帶走??!” 桃葉哭著喊:“冤枉?。?!我們家小君根本不曾走出院子,怎么能害世子爺的姬妾和王妃呢?!這根本就是栽贓陷害?。?!” “這些話留著去正苑跟王爺解釋吧??!帶走?。?!” 冰瑤被人綁住了雙手,連外衣外套都沒穿,直接就拎了出去。 正苑 “賤人?。?!啪——”蕭穆嚴表跳如雷,對著冰瑤就是狠狠一巴掌。 “嘭——” 冰瑤直接被扇倒撞上了椅子,耳朵嗡嗡瞬間直響,嘴角流血,臉蛋立刻腫了起來,跪扶在地上一語不發。 “你……為何要這樣做?!”一直沉默著看著冰瑤被暴打的老太妃終于出聲。 冰瑤閉眼瞬間流下淚,嘶啞的:“奴……奴是冤枉的……” “冤枉???!來人把夏鶯兒給我抬過來??!”老太妃厲聲道。 冰瑤背上剛剛用過鞭刑,兩只腿也被夾了,他就快撐不住了,但強用意志挺著。 只要能報仇,這點苦根本不算什么??!教坊這么多年都過來了??! 嘴角露出一絲譏諷,這樣家族的暗斗,其實和教坊里差不多,他早就見多了。 心里雖然有懼怕,但這段日子,在得到了他此生都奢望的愛情后,有了這一遭,他就再也沒有遺憾了,最差不過就是死。 夏鶯被人安置在春梯上抬了過來,原本大丫鬟的體面全沒了,一張很是俏麗的臉蛋此刻瘦的嚇人,又丑又黃,穿著也大變樣,都是粗麻布,嘴唇開裂,眼神渙散灰敗。 在看到了冰瑤的一瞬間,立刻變得眼睛血紅,滾著從春梯下來,怒喊著:“你還我孩子來??!你給我的孩子償命?。?!嗚嗚嗚……啊啊?。。?!賤人?。?!我的孩子??!” 老太妃很是不忍的閉眼,擺手讓丫鬟把人弄到后面去。 “夏鶯是我安排在北苑伺候世子的通房,前兩個月她有喜了,卻害怕被這時候盛寵的你忌憚所以求我做主隱瞞,在北苑養胎,等到你這個小君有孕后再正了名??!可就在前三天,我百般命人細心照顧的妥妥帖帖的人,怎么就突然流了產???!那是一個成了形的男胎?。?!你這個賤人?。?!竟然敢買通廚房對夏鶯下藥??。?!”老太妃氣的直喘粗氣。 礙著孫子的面子,她這三天一直忍耐著,因為她了解蕭介,蕭介一定會干涉她處理這件事情,可是不論他們內院怎么斗,蕭介向著誰這些都不重要??!哪里有到手的重孫子重要???!這可是傳承后嗣的大事情??!竟然被這大膽賤人,給弄沒了???! 冰瑤扯扯嘴角,沉默著不再說一個字。 現在所有的事情都是沖著他來,他不過是個導火索,其實還是對著蕭介。 他來了,也就給了這些等不及斗蕭介的人機會了。 既然想斗,就不會真的弄死他。 冰瑤都能感覺到,打在自己身上的鞭子很是有分寸,他們到底也是忌憚蕭介。 蕭介的威勢已經蔓延到蕭穆嚴之上,凌駕于王府,現在他們不過是作勢挑事兒。 “還好媚柳著個識大體的向王妃告知,這才沒讓王妃吃了那碗馬蹄羹,但到底還是讓你這賤人得逞,王妃今日大動了胎氣??!”蕭穆嚴氣的胸口起伏,恨不能找一把劍刺死冰瑤。 蕭穆嚴惡狠狠的拽起來冰瑤:“說,你這死賤人??!白白的浪費了好姿色!你害黃鶯倒是還說的去,為何對著王妃下毒手?!虧王妃心慈心善,叫本王善待你,你怎么也算得上本王大兒半個兒媳婦!你這賤奴怎么配?!” 呵呵……王妃?王妃才是最有手腕的啊……把你這個蠢王爺玩弄于鼓掌!呵呵…… 冰瑤抹了把嘴上的血,沖著蕭穆嚴譏諷的笑。 這下可觸怒了老虎胡子,直接被蕭穆嚴一腳踢在胸口。 “啊啊?。。?!”冰瑤疼的凄慘喊叫。 鉆心的疼,疼的冰瑤幾乎要在地上打滾。 老太妃氣的不想再繼續看,只道:“這件事王爺處理吧,我年紀大了再不想看這樣的人留在王府,尤其是在我孫兒做禍害?。?!” “母親放心,兒子一定不饒他??!” 還有那逆子,這事兒八成和他也逃不了關系??! 蕭穆嚴送走老太妃,自己也氣的不行,叫來管家:“把他給我關在柴房,晚間叫人給我狠狠打,務必讓他說出幕后主使人??!” “是,王爺!” 冰瑤被拖走,披頭散發的,衣襟也散開,露出里面蔥綠色的抹胸。 半點脂粉未上,卻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渾身是傷,如同仙子受難,格外叫人動心憐惜。 看的拉扯著冰瑤的小廝眼睛都直了,手也不禁的輕了些。蕭穆嚴自然也是注意到了,眉梢一跳。 這賤人長得真是不錯,小哥兒胸脯也大了,腰條怎么那么細??? 就算是鄧王妃年輕時候,也沒他細??! 不知怎么,蕭穆嚴跟在后頭的時候,原來的怒氣卻被眼前凄慘卻也美麗無倫的冰瑤給弄得消散了。 不由的提醒下人:“輕點!別弄死了??!” “是,王爺?!?/br> 蕭穆嚴心里卻在蠢蠢欲動,這小子反正也得死,又能把自家那逆子給馴服住,看來真是有一手!上次沒怎么注意,這次看著真是有韻味兒,床上滋味一定不錯,弄死之前,自己也嘗嘗鮮??! 連家莊子 遼北清源都附近縣城的一處景色優美的莊子,人口在七百到一千中間,是物產很是富饒的大莊子,也是蕭穆嚴給愛子蕭麒十七個莊子中位置看似近卻又有山勢遮蔽的最為安全的莊子。 蕭麒安排了媚柳陷害后,帶著人躲到了此處,說是照看農生租子,被蕭穆嚴夸獎一番才去的。 而趙瑜只去過一次。 蕭麒跪在地上,挪著步子特別卑微的奉上茶。 趙瑜結了卻沒喝:“你這次做的很好,起來吧?!?/br> 蕭麒眼睛能冒火,顛顛的站起來:“一切麒都安排妥當了,肯定是跑不了那賤人的命,殿下放心?!?/br> “蠢貨,本宮要他的命做什么?本宮要的是賬冊?。?!”趙瑜重重放下杯子,嘴角卻翹起來。 這個蠢貨真是不用任何引領就能往溝子里走,趙瑜實在是覺得太可笑又太滿意了。 沒有他,蕭介是不會愿意和自己合作??! 這個蠢貨,他是真得感謝他! 蕭麒眼珠子轉動著,他知道趙瑜是滿意的,卻怎么都猜不到為何趙瑜一定要看遼北賬冊的目的,以為不過是幫他對付蕭介,于是興奮認真:“也不是沒有辦法!您聽我說……” 一早出去的蕭介在外面果然也感覺到不踏實了。 提前完成和西域白匪頭目合作的契約事宜,蕭介推去了午間和邊塞要地明金郡王的酒席,馬不停蹄的往家趕,大半途中就被張管家派來的小廝給攔住了。 “什么???!”蕭介大怒,狠狠甩鞭,側過頭對身邊的護衛道:“你們分三路,把去了連城府的蕭麒那廝圍堵給我活捉了!不聽話就直接弄死??!” 對著十八暗衛道:“你們先跟著我回去,其他死士把趙瑜的護衛暗衛全部處理掉??!和他合作的州官全都給我斬草除根,斬草除根?!?/br> “去向雍王殿下傳我的口信兒,是魚死網破還是要結秦晉之好全在今日了??!”蕭介眼睛里冰寒凜冽,暴風雨前的他異樣平靜命令。 若是他猜測沒錯,陳年的舊賬,就是趙瑜一直的暗中隱患,卓家的慘案和李家的關系,呵呵,這趙瑜還真是怕自己的哥兒身份和那狡猾jian佞的面孔被世人拆穿?。?! 是啊,一旦拆穿,他這有污點的最‘受寵’的小皇子怎么能登得上太子之位呢? “是,主子!” “是,主子??!” 暗衛們四下奔去,蕭介寒風中瞇起眼。 無論如何,都不能傷到動冰瑤??! 正苑柴房 夜深了,徹底昏厥體力不支的冰瑤被扔破抹布似的躺在冰冷的地面上。 不知昏迷了多久,冰瑤才慢慢醒過來。 “咕咕……咕咕……” 突然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冰瑤支撐著自己的手臂坐起來,挪著身體,踉蹌著站起來。 透過窗戶鐵欄桿子,冰瑤看到了他最好的摯友,也是親人,一直在教坊里陪伴他讀過最艱難時光的小丫鬟——小珊。 小珊容色很是秀氣,雖說不是國色天香,卻也有自己的小家碧玉楚楚動人的顏色,因此在冰瑤決定復仇的時候,她也跟著混了進來,就是想要保護像親人一般保護自己的主子。 她姿容美,很快就被蕭穆嚴收用了,成了在書房的侍婢。 冰瑤覺得希望終于來了,高興的顫抖著手伸出窗子外,死死抓著鐵欄桿:“謝謝……謝謝你小珊……嗚……” 雖然知道小珊入府,可冰瑤沒想到小珊竟然被……就這么被糟蹋了??! 冰瑤覺得非常難過自責,可這個時候不是感情用事的時候,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于是他擦了淚,道:“小珊,之前和你說過的,那些栽贓的賬本以及書信往來,你發現了么?” 小珊慎重的點點頭,帶著些猶豫和悲苦,從袖口偷偷拿出了幾張紙:“我趁著人不注意偷出來謄寫了幾份書信,您看看!大部分秘密的賬冊是在書房的密室里,我還找不到入口,只是知道有這個密室,您再等等,我不受寵但也不至于太冷落,肯定能多留在書房,一定有機會的??!” 冰瑤急急道,無聲的流淚:“不要著急小珊,你做這些已經足夠了,不能再繼續涉險了,剩下的我來就好!求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否則我萬死難辭其咎??!” 小珊卻搖頭,擔心的很是復雜的看著冰瑤:“哥兒,您一定要保住自己,記住只要活著才能有希望!還有蕭家沒一個好東西,您千萬要把持住,不要相信,更不能硬拼!” 最好看了眼那幾張紙,小珊道:“您看了也別急,畢竟只是部分,之后也別再這般糟踐自己被人弄成靶子了,我會把信件一點點透露給您??!您放心??!” 小珊話里有話很是擔心卻還是走了,臨走給了冰瑤一只防身的尖銳簪子。 “您夜里最好是不要睡!” 畢竟她也不能帶刀具,偷偷溜出來的必須快些趕回去。 把簪子帶到頭上,冰瑤無力的依靠著潮濕冰冷的墻壁,打開了紙張。 桃花眼漸漸空蒙起來,如同冬季里的瀟湘雨,雨滴倏然而下。 “嗯嗚嗚嗚……唔唔?。?!” 捂著嘴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眼睛像是不相信看到的一般掙扎著瞪著那明明白白的白紙黑字,淚流滿面的冰瑤痛苦的抓著胸口兒。 “咚咚咚——”使勁拿拳頭敲打著心臟,想要緩解這痛苦絞心。 冰瑤無聲的跪倒在地,哭的撕心裂肺。 蕭介!蕭介!蕭介! 淚眼朦朧中,蕭介的霸道,蕭介的冷漠,蕭介的深情,蕭介的善良,那些美好還歷歷在目??! 可是剝了那層皮,后頭又是怎樣的真實? 蕭介,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助紂為虐,為了你的遼北王世子之位,為了李家?!還是為了你那畜生父王?!還是為了你那至死不渝的李魚小君? 那我算什么?我卓家的人命又算什么?! 蕭介,我卓峣真的是瞎了眼,沒看清你的真面目?。?! 遼北王蕭穆嚴,蕭家,我卓峣必定要你們血債血償??! …… 從丹霞院出來的蕭穆嚴色瞇瞇地吧唧吧唧嘴兒,趁著天黑無人能看到他,揉了揉身邊貼身的小廝玉兒鼓鼓囊囊的胸口兒。 “王爺~~” 蕭穆嚴把人拉扯急哄哄拉扯到草叢里,拔下褲子,直接就把那半軟塌的臟rou棍子往那秀氣小廝肛門里塞。 “啊啊……爺要壞了……奴兒要不行了……啊啊好大?。?!” “爺的大rou棍子太大了,奴兒肛小兒!啊啊……” “哼哧——哼哧——哼哧——”蕭穆嚴頭一次上哥兒,真是覺得比一般少婦要緊致的多,油潤潤的掉了不少陽精水兒。 “不許出來??!給我含住了??!” “啊啊……王爺饒了奴才??!饒了奴??!” 蕭穆嚴狠狠扯下去小廝長在肛門處黑黢黢的陰毛,色魔又變態的命令。 撕扯下來的陰毛還連接著帶血rou的皮頭,小廝疼的嗷嗷慘叫。 “啊啊啊——” 蕭穆嚴抓著小廝的頭發,狠狠往地上壓著,弄得小廝滿臉土呼吸不上來:“爛貨??!被人騎了多少次還敢跟本王矯情??!婊子野雞子,看本王cao穿你這爛貨的爛屁眼!” “呃……嘔……唔唔唔……” 揉搓到后面,蕭穆嚴往那xiaoxue里插的要了小廝一條命,嫌棄肛門太松,直接塞了好幾塊碎石頭進去,那小廝下半身都是血,肛門爛的不成樣子被扔在草叢里。 蕭穆嚴擦了把汗,吐了口濃痰在小廝身上:“真是敗興兒??!什么玩應,后頭松的能撐船??!” 想起了那一抹綠色稚嫩性感的鼓起的裹胸,不知道里面的小奶子是怎樣的風采?現在這個賤貨胸都有些松了和屁眼一樣,敗興??! 心腹下屬王府的長史笑呵呵的上前:“王爺您忘了,冰瑤那賤人還等著您去審問呢?” “長史果然深得我心??!嘿嘿嘿,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