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被保鏢按在車里強行親吻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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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賀躺在那張寬敞得跟他家大床差不多尺寸的病床上,自暴自棄的被林學套上自己的褲子,然后是鞋子。 穿好后他懶懶的踢了林學一下:“扶我起來?!?/br> 林學任勞任怨的把總裁大人抱了起來,十分狗腿的給總裁大人整理衣服整理頭發,只是配合著他那張面癱臉,李賀怎么看覺得這么不像那么回事。 “行了,走吧?!崩钯R不耐煩的擺擺手,徑自朝門口處走去。 這都挨近中午了,李賀想著林醫生應該去吃飯了吧,這樣他就能毫無心理障礙的走出醫院,但在開門的時候還是第一眼就看見了那張笑瞇瞇的臉,他腳步一頓差點想轉身拐回檢查室里。 “走了嗎?”林醫生站起身打算送他們。 李賀畢竟對除了林學以外的人都是淡定的,因此朝林醫生輕點頭:“嗯,先走了?!?/br> 等他們走遠,林醫生才叫人來清理,面對清潔阿姨疑惑的眼神,她只能報以禮貌而不是尷尬的微笑。 “就這么少?”李賀挑眉問道。 小秋在一旁再次點頭道:“是的,查出來就這么多?!边@是她第三次說這句話。 李賀皺眉再次看著手上的兩頁關于林學的“詳細”資料,看上去,林學這個人的經歷非常的簡單,母親是坐臺小姐,父親不詳,從小到大品學兼優,是個別人多次評價品行端正的人,他的母親于車禍去世,林學讀的大學是全國top1,讀書的時候成績優異,看似明明是前途一片大好,畢業后卻做了李先崇的保鏢。 手上的文字,他仔細地,一字一句的研讀多遍,都快要背熟了,看上去要說簡單,其實也不是,李賀思索良久,覺得自己應該是猜出了什么,卻還是趕忙把那個沒有成型念頭壓了下去。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br> 小秋終于松了一口氣,自從林學來了之后,總覺得李總變得不一樣了,這兩個人的相處,盡管她見得不多,但感覺錯不了,他們之間的一切如看不見流動的平靜海面,下面卻是波濤洶涌的暗流,只要朝那海面上扔下一根羽毛就能觸動旋渦,一不小心就能吞噬所有。 希望……是她的錯覺吧。 李賀聽到了小秋小心翼翼的關門聲,才松開僵硬的手指,手中的紙張輕飄飄的落在紅木桌面上,沒有一絲聲響,他像是疲憊極了,整個人都陷進椅背,想著今天大概又要無心工作。 如果在古時候,林學大概就是那種誘惑人心的妖妃,李賀這個皇帝都要被他迷惑的無心朝政了。 李先崇的話突兀地在他耳邊響起, “我也是為了你好,總之你離林學遠一點?!薄澳銈兘^對……絕對不能在一起!” “……煩?!崩钯R用一個字精準的表達了自己現在全身心是有多么不舒坦,他捏了捏眉心,發現自己靜坐許久,桌上今天小秋送進來給他批改的文件還是原封不動,他翻了幾翻,沒看進去,可能今天是把文字的份額全貢獻給林學的那兩頁簡單資料了。 既然自己不舒坦的源頭出在林學那禍害身上,李賀內心堅決認為不能讓此人也好過。 他站起身,打算去找林學晦氣,必須得讓他感同身受一下,卻不小心把裝有林學資料的文件袋碰到落地,他看著地上的東西,沉默一秒,決定不予理會,他才不去收拾! 就在他修長的雙腿要從地上那幾張紙頭上邁過去的時候,眼角余光竟瞥見一張照片的一角,李賀低頭觀察了片刻,還是蹲下身子把那張照片撿起來,至于其他的,他還是沒有收拾。 他用兩根手指夾起照片仔細端詳著,照片看上去已經有些年代了,上面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看背景很明顯是在那種小影樓里面照的,里面的背景板還有反光,非常的不走心,女人穿著一身紅色一字裙,黑色半長發,她微微笑著,眉眼間都是那種柔和清純的美。 照片下面還有一張標簽寫明這就是林學的生母,這兩母子從相貌來說相似得一眼就能看出他們有血緣關系,不得不承認的是都那么好看,只是林學的面部線條硬朗了許多,變成了一種無可挑剔的俊美。 照片上面的人就是林學的母親這個認知,讓他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他歪著頭想,總覺得照片上的這個女人自己好像在哪兒見過。 李賀沉默著想不出任何答案,只好歸根于是兩母子太過相似的原因,他猶豫了幾秒,最后還是紆尊降貴的彎下腰把資料都收拾整齊放進文件袋里面,最后把那張照片也放了進去。 本質上,林學這個保鏢的工作是非常清閑的,辦公室外面有休息室,按照規矩,他應該在那待命,但很要命的是林學本就不是守規矩的人,基本上有事沒事他都會去總裁辦公室里面sao擾日理萬機的總裁大人,以滿足自己稍嫌齷齪的心理。 李賀臉沉似水,一邊走一邊在心里嘀咕,那廝最近倒是安分守己了許多,不像一開始的時候,總是喜歡在辦公室里面做各種小動作sao擾他,最少也要把他按在辦公桌上親一頓才罷休。 休息室里面還有一個抽煙室,李賀是在里面找到林學的,里面煙霧繞繞得他差點看不清人,要不是抽煙室火警都要響了。 林學看見是他,立即掐滅了煙,他們還來不及說上一句話,李賀就接到了一個電話,對面說了幾句話,他才道:“我知道了?!?/br> 掛了電話的李賀神情有些復雜,林學剛想問他,卻聽他道:“老東西出事了,現在剛轉到這邊的醫院來?!?/br> 這么突然他們都有些意外,林學問道:“要過去嗎?” 對于這個父親,李賀心里裝得最多的就是從小積累下來無法消除的怨恨,要問他剛才聽到消息的時候是不是很擔心,其實還真的沒有。 “還是過去看看吧?!弊罱K他還是無奈的做了這個決定,畢竟李先崇也算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最后一個有關于血緣關系的至親,就算他快要死了也應該要看看他是怎么死的。 小張被派在外面另做要事,林學只好兼職司機一路驅車到醫院,到達的時候已經是華燈初上,他把車子停在門口,抬眼望著前幾天才來過的醫院,車門砰地一聲關上,眼前已經是李賀腳步匆匆的走進醫院大樓,他自己卻沒有跟上去。 李賀從電梯出去,看到的就是他那智商不太好的便宜meimei的在那怯懦懦的哭哭啼啼,眼睛早已哭的紅腫,但雙眼還噙滿了淚水。 這么看,肯定是李樂恩把他的親爹給氣到要住醫院。 “我……我就要生下來!”李樂恩臉上害怕,但說出口的話竟還很堅定,“我以后再也不會像以前一樣了,我會乖乖聽話的,再也不和那些亂七八糟的人去玩,為什么這樣也不行?我就要和林學結婚!” 盡管李樂恩的表達經常牛頭不對馬嘴,常識和知識的缺少導致她表達能力不準確,但李賀還是聽明白了她的話,特別是最后一句,他似乎已經可以從頭至尾理出李先崇進醫院這件事是怎么發生的。 他在走廊拐角處停了下來,稍稍側身擋住了自己。 姚思還沒說話,李樂允已經怒火中燒打了李樂恩一巴掌,啪的一聲,女孩子白皙的臉上立即出現了五個手指印。 李樂恩震驚了,手顫巍巍的撫上自己的臉,突然瘋了似的尖叫道:“我就要!我偏要!你們都是壞人!哥哥你是混蛋!你們都不理解我!” “林學呢?”李樂允盯著她問。 李樂恩頓時想被按了暫停鍵一樣,好幾秒才哆哆嗦嗦的拿出自己的手機:“我……我現在打給他……我們是真心相愛的……嗚……” 她哭得淚流滿臉,委屈極了,覺得全世界都不理解她,她覺得現在自己就是苦命大小姐,家人拼命的要把她和自己那個命中注定的真愛窮小子分開。 姚思始終沒看他們,聽戲似的聽完了他們這邊的動靜,嘆著氣招了招手,“把她帶下去,現在就給她把孩子打掉?!?/br> 李樂允掉頭就跑,但就她那四肢不勤的模樣沒幾步就被人攔住,馬上發出聲嘶力竭的尖叫。 林學的車子停在了路邊,昏黃的路燈透過擋風玻璃照進車子里,投在剛上車子的李賀臉上,還是蓋不住他蒼白的臉色。 “怎么不接電話?”李賀目視前方問,他覺得自己說話都很困難,這幾個字他似乎是從被膠水黏住的喉嚨硬擠出來。 林學把一直在震動的手機拿起,直接把電話拉進黑名單:“不要緊?!?/br> “未來老婆的電話也不解?你都快要當爹了,恭喜?!崩钯R笑了一下,“不知道李家的女婿好不好當,我后媽那一家智商不太好的奇葩貨估計你要搞定也不在話下?!?/br> 林學靜靜的的看了他幾秒,突然就很想再擁抱他一下,他這么想也這么做了。 李賀不看他也一直在注意,在男人靠過來的時候他繃緊的神經一下子就斷了,壓抑的怨氣迸然爆發。 他難以抑制自己想要把林學殺了的心,早已習慣的讓他眷戀的氣息侵襲了他的腦神經,他的身體已經被調教成能隨時迎合林學的狀態,他無比痛恨自己的樣子,也更恨把他變成這樣的林學。 林學輕而易舉的擋下李賀的一個肘擊,狹小的空間內迅速起身曲起腿用膝蓋壓下李賀想要踢他的動作,另一只手按著李賀的后腦勺整個人壓著他就吻了上去,李賀就像瀕死前的掙扎,林學險些壓不住他。 灼熱的吻帶毀滅的意味,頃刻間卷席過口腔的每一個角落,李賀渾身一震,毫不客氣的咬住了林學的舌頭,血腥味登時盈滿倆人的唇齒間,但吻著他的男人好像沒知覺一樣,依舊粗暴的用舌頭攻城略地。 兩個人像是野獸般互相撕咬著,到最后連破損的嘴唇都沒有了知覺,粗喘著氣靠在對方的身上,李賀無端的想到他們此刻就像是在艱險中彈盡糧絕的兩個人,就快要在絕望中互相扶持著死去了。 “我解雇你了?!敝敝钡刈⒁曋椟S的街燈刺眼得想要流淚,李賀的聲音沙啞得不像話,“滾吧,別再出現在我面前?!?/br> 他沒有解釋什么,林學聽了之后只是緩慢的松開對他的桎梏,面對又開始掙扎起來的人,林學只是一言不發的又再制住了他,然后從車上拿出止血貼,溫柔到極致的給李賀受傷的手背貼上 等已經把傷口全部都包裹起來看不見的時候,林學才輕聲道:“好?!?/br> 李賀眼眸低垂,視線落在被包扎好的手上,母親去世時,他還小,苦痛好像都和他朦朧相隔,到了大一點的時候,他對至親又只有怨恨,這么多年以來,他毫無征兆的似乎第一次明白什么叫切膚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