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敢情這是捅了二代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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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非衍眼光黏在那張臉上,隨后僵硬的憑肌rou記性完成起身握手打招呼一系列動作,他緊緊地皺著眉頭,嗓子因為熬了一宿而發音黏稠,他冷冷淡淡的一字一句回道,好久不見,一張帥氣逼人的冰山臉不辯喜怒。 同來的總監在旁瑟瑟發抖,不知兩人有什么過節,一句好久不見說不清到底是有怨還是恨,沈總再三囑咐傅總出山不易,別惹人不快,出門在外機警點,這會兒既怕老板等久了憋了一肚子火要發又怕生意未成就開罪一片人,自古小人難養,和氣才能生財。 剛準備出口就被察言觀色的市長打斷,當官的最會審時度勢,有人拋梗便有人接梗,輕飄飄甩出點話頭,一句好久不見就能被他們引申出無數種可能性,當然以男性為主的桌上他們腦子里的那點廢料傅非衍都不用深想便知道。 初見的堂皇已過,理智慢慢回籠,許一一在他左手邊的位置坐下,他收回他癡纏的目光,心從嗓子眼落回胸腔,傅非衍貪戀的深吸了一口混雜了許一一身上氣息的空氣,恢復了他商場精英的模樣,面上冷冷淡淡好似告訴眾人兩人只是關系一般的舊識,那些無謂的揣測跟謠言許一一經歷一次就已經足夠讓他心疼了,他不想她再經歷第二次。 他們正正經經地吃飯,客客氣氣地聊天,你來我往,大家夸老太的藝術修養,贊十一小姐的插畫絕美,談度假村的未來前景,最后落到古鎮開發之于西南地區的經濟發展轉型的重要性。 吃飯只是個借口,聊來聊去最后都是回歸利益,粗聊定調,細聊定財。 傅非衍驚訝地發現許一一變了,變了許多,看起來仍是那嬌嬌柔柔的模樣,可她不健談卻堅定,一桌子人大家都在綿里藏針的爭著自己的利益,官場商場上的老男人老女人如狼似虎,對著她這個二十出頭的小女生難免輕視,她也能言笑晏晏四兩撥千斤的躲開那些貪婪的陷阱。 也是,7年過去了,許一一再也不是當初那個需要帶著傅非衍女朋友標簽才能出席一場無聊商務宴會的小女生。 挺好。 傅非衍充分尊重,十足重視,桌上那群始終對許一一不多不少抱著點偏見的老男人也因著他這態度,那些不經意間漏出的戲謔探究也都收了起來,一頓實為利益爭奪的聚會硬生生吃到了下午,終于折騰得差不多只剩細節確定,才終于散了。 傅非衍冷著一張臉以倒時差為由拒絕了剩下的娛樂安排,打發了項目總監,找茬似的左擋右攔,人精們知趣的匆匆撤退,給兩人留下敘舊的空間。 “我送你?!睅讉€小時的公事公辦,這會兒才終于露出點舊情人之間的味兒來。 固守陣地咬死開車不喝酒就為了這一刻,傅非衍怎么可能就這么放她走。 此刻走廊就剩兩人,遠處還有酒酣氣盛的喧嘩聲,傅非衍眼中滿布的血絲,看著那眼下明顯的烏青,他昨天才回國,他開了一夜車,他需要休息,許一一仰頭看著他,看他喉結滾動,看他神色緊張,輕輕點頭說好。 門口一輛勞斯萊斯鶴立雞群,傅非衍長腿闊步先于泊車的侍應生走到駙駕邊拉開了門,許一一坐下時還有點恍惚。 “地址?” 傅非衍掏出手機準備導航,許一一一晃眼看到屏保,一張熟悉的照片,囁囁報了地址:“河西榮林街68號?!?/br> 車內空調22度,許一一穿著件無袖純白棉麻連衣裙,車開出去一會兒就忍不住覺得有點冷,僅是無意識地抬手摸了摸手臂,一件西裝外套就罩到了她身上。 許一一偏頭看了一眼,兩人目光對上,彼此都欲言又止又不知如何開口,只能淡淡的說一句:“謝謝?!?/br> 他們的沉默間橫亙著2000多個86400秒。 途中靜得尷尬,傅非衍無數次偏頭去看那日思夜想的側臉。 半個小時的路程拖拖拉拉的硬是耗了50多分鐘才到家。 老街大樹,青磚白墻混著高低錯落的木質結構的吊腳樓,導航在駛到街尾時提醒到達目的地。 “我到了?!?/br> “林老太在家嗎?” 兩人同時開口,許一一一愣回說在。 傅非衍下車走到后座拿出一沓文件,在許一一復雜的目光注視下硬著頭皮進了門。 林老太正心焦的等著許一一,聽聲兒以為是許一一,沒想到一抬頭就看到個個高腿長,英俊帥氣的男人,后面還跟著滿臉糾結的許一一。 跟許一一心虛的眼神一對上,林老太冒著精光的眼就那么一掃,就全給弄明白了。 無語又心累的嘆了口氣,敢情這是捅了二代窩了。一個還沒折騰清白,又來一個。 “折騰到現在?” 老太垂眸看著手上的平板,直接忽視傅非衍,許一一平復了一下緊張的心跳,不忍心看傅非衍傻站著,不露痕跡地輕輕推了他一下,繞過這個傻子,在林老太身邊坐下,覷了一眼老太的神色,又看了一眼傅非衍,咽了口口水“嗯”了一聲,討好的問:“你吃飯了沒?” 微信上回了s市的紀潛之剛剛才說給老太定了他們常吃的那家川菜,說是一會兒就到。 老太平時時常刺他諷他舔狗,這會兒看著這架勢,也替他悲哀,折騰一通還是輸了。 “紀潛之給定了王師傅家的川菜?!?/br> 紀潛之三個字踩在傅非衍的神經上,他還沒想好是用公事還是私事來鋪好他愛情的大道,怎料先是看到幾乎等同于恩人的林老太,再被許一一一推失了魂,一時的怔愣就失了先機。 果然一遇到跟許一一相關的事他就容易腦子不清醒。 他輕輕地咳了一聲,捏了捏手上的開發方案,用自己都不太熟悉的語氣不卑不亢地自我介紹:“林老師,我是度假村項目的資方負責人傅非衍?!?/br> 林老太抬眼瞥了一眼,又用膝蓋撞了一下在一旁裝鵪鶉的許一一,“嘁”了一聲:“所以這是為公來了?” 傅非衍頓了一秒,看著許一一的顱頂馬上答到:“也為私?!?/br> 林老太直勾勾地看著傅非衍,從頭到腳,并不關心什么狗屁度假村,一個直球砸來:“你們什么關系?” “朋友!” “男朋友?!?/br> 傅非衍看著許一一,又頂著林老太陰惻惻的目光改了口:“是朋友?!?/br> 也許是空氣都為他們尷尬,紀潛之定的川菜適時的被老板送上了門。 小鎮即使這一年發展迅猛,新城區還在修,老城區也就這么大點,林老太在鎮上住了十幾年,街頭街尾大家都認識,大家都知道她是個大藝術家,逢年過節討個春聯,誰家開業討幅字。老太心情好大手一揮也就送了,藝術家自理能力都差,于是生活上小鎮即使外賣業并不發達,只要一個電話再忙也愿意來送個菜幫個忙。 老板滿臉質樸的笑著:“林老師,十一,您這還有客啊~剛好小紀給你們定了五個菜,今天店里上了一批去年釀的青梅酒也給您裝了兩瓶來,您嘗個味?!?/br> 許一一起身還沒來得及去接老板手上的餐盤,就被傅非衍接過端了過來,菜被一盤一盤的端下來在桌上擺好,然后飛速的掏出錢包準備付錢,老板笑說紀潛之已經付了。 傅非衍氣不打一處來,非常不爽又忍著想飆臟話的沖動笑著不把自己當外人,喧賓奪主客氣的送走了老板。在門外還十分心機的加了老板的微信,不容老板拒絕的轉了一筆錢,說是預存一年的伙食費。 老板老老實實一小餐館廚子怎么搞得過他這個生意場上的人精,云里霧里的看著手機還沒來得及說點什么就被傅非衍推走了,看他轉身進了門。 林老太也不管傅非衍怎么折騰,自顧自地扯著許一一坐在身邊,開了青梅酒,拿出兩個馬克杯滿滿的倒上,把其中一杯推到傅非衍面前。 “他”許一一剛蹦出一個字就被老太一個眼神給堵了回去:“關你什么事?!?/br> 許一一嘆了口氣,當初紀潛之就被灌得七葷八素,今天這是又要來一遍嗎? 傅非衍安撫的看了一眼許一一,笑說:“我干了您隨意?!背燥埖臅r候就又累又乏,唯一一點精神都吊許一一身上了,也沒什么胃口,這會兒都下午五點鐘了,身體累到極致,這一杯下去只能空腹硬扛。 說是果酒,但是都是用當地農民自釀的糧食酒泡的,一口下去辣喉,雖帶著點甜味,一大杯下肚傅非衍這個酒場上的老手也上頭。 邊喝酒邊拷問,不一會兒年齡身高大學專業身家情史都倒豆子似的抖了一桌。 林老太在聽到情史只有許一一一個時忍不住挑了挑眉,許一一也愣了愣。 要說平時傅非衍還敢夸下??谇П蛔?,但是近40個小時沒睡,情緒大起大落,又一直精神高度集中的應對著老太,才一瓶下去就伏在桌上醉得斷了片。 老太嫌棄的看了他一眼,許一一扯了扯她的袖子,她恨鐵不成鋼的翻了個白眼,對著身后的大沙發揚了揚下巴:“把他丟沙發那兒攤會兒吧,醒了該滾就滾?!?/br> 說完扔下一桌狼藉去工作間做事去了。 許一一看著醉的不清醒一直嘟囔著喊著她名字的傅非衍發愁,扶額嘆氣,收了桌子,坐到傅非衍旁邊,戳了戳傅非衍的胳膊。 “傅非衍,去沙發上躺會兒吧?!?/br> 傅非衍雙眼迷離的睜開,看到許一一緊皺的眉頭笑了,抬手想給她撫平又被她躲開,他落寞的勾起唇角顫顫巍巍的起身,許一一膽戰心驚的跟著他,看他一步三晃的整個人砸進了沙發里,一下昏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