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又特么周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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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在餐桌上完成了今天給自己制定的學習計劃,許一一轉了轉脖子,緩解一下一天高強度的學習帶來的疲憊,最近她終于回歸了正常的生活,她把大把的時間都還給了她的學習,這周周考她終于回到了年級第一。 老師的態度又和藹了起來,連李星冉都不再擔憂地看著她,那些流言蜚語依舊沒有消停,可是有什么關系呢,許一一最近日子過得很舒坦。 現在的她胸有鎧甲,心懷希望。 許嘉允還沒有被傅席深甩了,但她從傅非衍家搬了出來,回到了許嘉允之前租的那個100平的老房子,雖然看起來也就傅家一個客廳大,沒有巨大的落地窗,沒有寬闊的大陽臺,沒有絕佳的夜景,可是只要一想到這里沒有傅非衍,沒有許嘉允,沒有創口貼,也沒有避孕藥,許一一覺得輕輕撲一撲翅膀,她就能自由地飛起來。 孤獨的活在陽光下,原來可以是這么幸福的一件事。 她不知道為什么那晚過后傅非衍突然就從她的生活消失了,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一個星期,她從一開始的戰戰兢兢到后面的劫后余生,直到她跟許嘉允大吵了一架,迫不及待地搬了回來,兩個星期過去了,傅非衍仍舊沒有出現。 許一一好像終于可以確定,她這是解脫了,傅非衍就像她做的一個長達一個多月的噩夢,而現在噩夢終于醒了。 她拔了卡,關了機,那個存著夢魘記憶的手機被她判了死刑,關進了柜子,上了鎖。 她逃之夭夭,避之不及。 客廳墻上掛著的老舊掛鐘“?!绷艘宦?,已經凌晨一點鐘了。 環顧了一圈陳舊溫馨的客廳,許一一愜意地伸了個懶腰,把卷子整理好放進了書包。 拿出錢包數了數明天要帶給李星冉的現金,她拜托李星冉在網上幫她買了一些衣服。盯著手上的一小撻毛爺爺,許一一幸福的彎起了嘴角。 國慶一過,這個城市就慌慌忙忙地提前進入了冬天,樹葉黃了,花兒謝了,晝短夜長。 不過一個月不到,她就感覺自己的生活好像又有了點指望。 她甩掉了一些東西,又得到了一些東西。 兩張創口貼是她第一次主動走進人間煙火的指路燈,在最絕望的時候她依然能感受到李星冉的善意。 踽踽獨行十七載,她習慣了謾罵,習慣了指責,習慣了冷漠,在18歲的開頭她甚至差點就習慣了絕望,可還好,厄運好像放過了她。 李星冉最近出現在她的生活里,她們仍舊不怎么說話,但是她們會在每天早上空蕩蕩的教室里相遇,恢復自由的第三天,李星冉中午遞給她一杯紅糖水,許一一還她一份精心整理的學習筆記,李星冉成績尚可,可比起年級第一還是有很長一段距離。 真是一個細心又善良的女孩,許一一陷入這點溫暖里無法自拔,她小心翼翼地伸出觸手,兩人成了學習搭檔又好像成了朋友。 沒有手機的生活非常不方便,手機支付為主流的今日社會現金支付反而變成了異類,許一一有足夠的錢去換新的手機新的電話號碼,可是她抗拒一切有可能被聯系上的可能,拔卡的那天她果斷的提現了好幾萬的現金,藏進了書柜最深處。 她跟李星冉一起結伴吃飯,結伴學習,她覺得她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最寡言的朋友,她不知道李星冉喜不喜歡,可是她很快樂。 “嘭嘭”幾聲暴躁的敲門聲響起。 “這么晚了會是誰???!”許一一皺著眉把錢塞進錢包放進書包里,快步走到門口從貓眼往外看,許嘉允一臉戾氣的站在門口。 許一一瞬間就冷了臉,門又被大力的拍了幾下,許一一深呼吸一口氣漠然地開了門。 門一關上,許嘉允胸口劇烈起伏著,死死地盯著許一一。兩個星期沒見,血緣上最親的兩個人,此刻于深夜相逢,明明一句話都沒說,偏偏就有種風雨欲來的氛圍。 就像警察詢問犯人,許一一有所預感,卻又無所畏懼。 “電話為什么不接?” “沒用了?!彼粗S嘉允垂在身側的手漸漸用力地握緊,卻仍舊面無表情地與她對視。 “為什么不用?” “沒有需要聯系的人?!?/br> 就這么一句話,許嘉允徹底炸了,扔掉平時寶貝得不行的六位數包包,蹬掉高跟鞋,一把扯著許一一的頭發把她從玄關拖拽到客廳,邊拖邊罵:“我給你臉了是不是?許一一!我沒好日子過!你也別想!” 就像個瘋婦人,一邊歇斯底里地罵一邊用力的一抓著她的頭把人往地板上砸。 許一一被砸得眼冒金星,她使勁全身力氣反抗,從許嘉允手里把頭發拽出來,用力一推,許嘉允被推得哐鐺一聲跌坐在地上。 兩人在昏暗的燈光下怒目對峙,樓下的陽臺上傳來中氣十足地警告:“有沒有點素質!這都幾點了?。?!再打架我報警了?。?!” 許嘉允拍拍身上的灰雙手撐地站了起來,俯身抓著許一一胸口的衣服一把把人扯到面前,瞟了眼沙發上的書包,又看了看許一一倔強的眼睛,完全不似平時在傅席深面前嬌媚可人的模樣,惡狠狠地凝視著她,嘴角上揚,就像勝利的審判者,明晃晃的亮刀。 “年級第一是吧?想高考是吧?”她撥開凌亂地散落在許一一臉上的頭發,輕柔地愛撫著這張臉,說出的話就像惡毒的詛咒:“傅席深要是甩了我,你就是跪著爬也給我爬回傅非衍床上去?!?/br> 說完松手,像對待櫥窗里昂貴的奢侈品那樣拽著她的手臂把她提起來扔到沙發上,抻了抻變皺的真絲襯衫,扯了扯移位的包身短裙,揚著她高傲地頭轉身向玄關走去。 “你為什么就不能放過我??。?!”許一一攥緊拳頭,喊出的話顫得變了聲。 背對她穿著高跟鞋的許嘉允,撿起她的包,風情萬種的轉身,回眸千嬌百媚:“這種蠢問題我是你的話問都不會,最近忙,沒空修理你,今天就是來給你提個醒,你最好做好心理準備?!?/br> “嘭”的一聲,門又關上了。 天黑了。 鬧鈴乍響,傅非衍摸索著從枕頭下掏出手機瞇著眼睛看了看,煩躁的按掉,扔在一邊。 又特么周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