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完結)
依著嚴九的請求,嚴擎禮還是同意了讓他流產。沒幾天后就被兒子怒氣沖沖地進了房間質問。 “父親!” “安靜點?!?/br> 嚴擎禮撫摸著懷里緊致漂亮的軀體,頭也不抬地回應。嚴秉文看到那人后,本便暴漲的怒意更好猛烈。 “父親,您說好的讓他給我生下孩子的!” “我想怎么樣還要你來過問嗎?別忘了,這是我同意你才能這么做?!?/br> “您不能出爾反爾!” 嚴秉文拍了下桌子,爆發出的巨響驚的懷里熟睡的人顫抖了一下,嚴擎禮皺起眉,看著眼前張牙舞爪的兒子,他似乎是做好人太久了,久到身邊的人都以為他沒有任何精力來樹立自己的威信,一個兩個都要造了反。 “你母親教會你的就是在我面前大呼小叫嗎?你以為你的一切是誰給的,你若不是我的兒子,你想碰他,斷手斷腳都沒這個資格?!?/br> 父親的話語猶如冰川的水澆得他渾身發顫,冷卻了大腦的高溫,管不住他仍是不滿的嘴。 “他明明就臟……” 看到父親久不見的陰冷眼神,嚴秉文攥緊拳頭不再作聲。 “他做的一切都是我的準許,我給了你機會,你非要惹他不快,自己把握不了的東西就別來像個三歲小孩又吵又鬧的?!?/br> “但是我……” “沒有但是,收拾東西,我待會送你去媽那?!?/br> 嚴秉文慘白著臉,見父親也不再看他,憤憤地跺了一腳地板,轉身出了門。 嚴擎禮聽著外頭摔東西的聲音,捏了下發漲的眉間,到底是不如從前了,稍微動點脾氣就頭疼。 “老公~” 他看向嚴九,對上那雙毫不掩飾對他的愛意的雙眼,從始至終的,只有懷里人一直在陪伴他。 “吵醒你了?” 嚴九直起身子摟上男人的脖子,他的身子還有點虛弱,本想讓他在醫院待幾天,拗不過他又撒嬌又鬧的,還是把人接回來了。嚴九一回來就沒個正形,衣服脫光了成天往男人懷里鉆,嚴擎禮只好把工作帶到家里,兩人幾乎是整天黏在一塊,嚴九對他仿佛是有肌膚饑渴癥,一離開就鬧,嬌氣的不行。 “老公,我好癢……” “哪里癢?” “嗯逼癢,癢死了……里面好像有東西,老公幫我掏一掏好嗎?” 冰冷的金屬物碰上嚴擎禮的腹部,冷硬的死物包裹著他灼熱的下身,止不住的yin水從細縫間撒尿似地流出。 “忍著,你乖了老公到時候陪你玩什么都行?!?/br> “唔難受……”嚴九靠在他胸膛上,委屈的眼淚不停流出,一邊抽泣一邊伸手抓住男人包裹在衣料之下的粗長rou莖。 “好了,不哭了,陪老公說說話?!?/br> “想吃jiba,老公喂我好不好?!?/br> “忍著,一個月而已,很快過去的?!?/br> 嚴九的下身穿戴著特別定做的鐵內褲,上頭有把小鎖,除了必要的排泄外,他必須一直穿著,禁欲一個月,這還只是初步的療法。 但光是這么幾天就讓他焦躁不安,出于本能地乞求嚴擎禮,他想要男人的roubang,男人的jingye…… “我受不了……老公也忍得很難受吧?給我吧,用母狗的嘴也行?!?/br> “什么都不能碰,記得嗎?” 嚴九見說不動他,慪氣地要起身離開,“你要去哪?”嚴擎禮一把將他抓住。 “回房睡覺?!?/br> “過來,老公抱著你睡?!?/br> “不要,你又不碰我,抱我有什么用?!?/br> 嚴九甩開他的手,頭也不回地往外走,氣惱地甩上門。 氣憤地躺倒在床上,翻著床頭的雜志,手機……沒有一樣入得了眼,想隔著內褲揉揉saoxue也做不到,下身像是被萬蟻啃噬,癢得他在床上摸爬打滾,一點用也沒有。 雙眼困頓又不愿閉上,他還等著嚴擎禮來向他討饒,睡一會就好,一會兒就好…… 再次睜眼時,房間里一片漆黑寂靜,身旁的床鋪是冷的。嚴九爬起身,打開了床頭的燈,從門縫底下看,外頭也是漆黑一片,他突然有點不安,心悸的難受。 光著腳走出了外頭,嚴擎禮的書房沒有上鎖,但門后是寂靜的房間。嚴九又回身下了樓,跑到窗邊看著外頭,月光灑落在地面,通向外頭的路在黑暗中延伸,仿佛是無限的長,見不到盡頭。 嚴九的腳步停留在門口,不敢打開那扇門,不敢再邁出一步。他坐在沙發上,抱著雙膝望著窗外。 時間如同沙漏,一粒粒地淌下,天有些蒙蒙亮了,由黑向白漸變,摻雜著點迷幻的紅色。伴隨著遠處引擎聲的作響,一輛車從別墅的盡頭緩緩駛進。 嚴九沒有理會,晨間的空氣有些微涼,他只套著件屬于丈夫的襯衫,攝取著早已冷卻的溫度。 大門外傳來鑰匙轉動的聲音,皮鞋聲越來越近,停駐在嚴九身后,男人溫熱的手撫摸著他的臉,嚴九躲開了。 “怎么睡在這?會感冒的?!?/br> 男人并不介意他的舉動,沿著肩線一路滑下他的手臂,腰肌,大腿……嚴九忍耐著想要被他更加用力愛撫的沖動,悶著聲音問他: “你去哪了?” 他一晚上沒有睡好,眼下還帶著黑圈,眼里有點血絲。 “給你帶個驚喜,轉過來看看?!?/br> 嚴九皺著眉但還是回過頭去,不由得一愣,嚴擎禮的懷里正沉睡著一個小生命,女孩烏黑的發有些凌亂地散在兩邊,她聽到了大人們交談的聲音,揉著惺忪的睡眼,小嘴打了個哈欠,眼里還掛著迷茫的淚,看到嚴九后咧嘴一笑,沖他伸著手叫道: “爸爸!” “小心點?!?/br> 五歲的孩子精力無限,高興著就要從父親懷里跳出去,嚴擎禮連忙把她拴緊,坐到了沙發上,才讓她跟脫韁的野馬似的往嚴九懷里鉆。 “爸爸!我超想你的!你有沒有想又又呀?” “爸爸好想你,你是不是又長高了?” 嚴又青舉起胖乎乎的小手,比著三根手指,在嚴九面前搖搖晃晃,“長了三厘米,奶奶說我好厲害的!” 女孩摟著他的脖子,樹袋熊似的掛在他身上,嘴里嘰里呱啦地說個不停。嚴九抱著她胖乎乎的身子,蹭著她圓滾滾的小臉蛋,嚴擎禮悄悄坐到他身后,環抱住他這幾日來有些消瘦的腰,親昵地在他頸后吻著。 “又又這次可以住多久???”嚴九對懷里的女兒滿是不舍,因為他的病,嚴又青基本都是住在奶奶家,即便放了長假也難得能來住個十天半月。 “不回去好嗎?”嚴又青拉著他的手指,女孩的聲音軟的像塊棉花糖。 “奶奶對你不好嗎?”嚴擎禮的母親是個保守的女人,對待嚴九一向是不冷不熱,對嚴又青卻是疼的比兒子都親。 “沒有啦,奶奶很好啊……可是我想跟爸爸住一起,爸爸不想跟我住嗎?” 嚴又青眨著一雙與他相似的眼,小嘴一嘟,眼眶泛濕,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 “爸爸也想啊,但是我們有約定的記得嗎?” “爸爸……” “又又住下來就是了?!眹狼娑Y看著兩父女大眼瞪小眼著實好笑,實在忍不住便開了口。 “真的嗎!” “我和奶奶說聲就好,哥哥也會去奶奶家陪她住段時間的?!?/br> “父親最好了!”嚴又青腦袋擱在嚴九肩膀上,沖著父親的臉親了一口,回頭又抱著嚴九撒嬌。 “我要跟爸爸睡一起!” “你說了算?!?/br> 嚴九靠在丈夫的懷里,聽著女兒講著在幼兒園的趣事,在孩子軟萌的聲音中,天漸漸地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