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35 棲燕(沈燕然和阮玉顏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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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被沈蘭舫撞見她跟阮玉顏的事情,沈燕然就越發肆無忌憚。十天半月都不回府,日日纏著阮玉顏。阮玉顏是冷漠疏離也好,疾言厲色也好,都像打在棉花里,毫無作用,轉眼就又見沈燕然笑嘻嘻地纏上來了。 有一次沈燕然切菜時走神傷到手指,被阮玉顏緊張又小心得包扎好后,她便無師自通地學會了裝可憐撒嬌,在阮玉顏面前不是磕到桌角就是平地摔跤,然后捂著傷處可憐巴巴地看著他,惹得阮玉顏好氣又好笑。 阮玉顏不禁懷疑自己先前是不是瞎了眼,被她天真無害的外表蒙騙,還怕她被人傷了受委屈,就她這個樣子,如果不是自己樂意,怎么可能會受別人的委屈,都是她給人委屈受吧。 不過沈燕然雖然纏人得緊,卻很有分寸。每當有樓里或者閣里的人來找他,她總會靜悄悄地掩上門出去,待人走了又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再沒皮沒臉地貼上來,讓阮玉顏想找個由頭發作都找不到,只能暗自嘆氣。 日子日復一日地過,在沈燕然的照料下,阮玉顏的腿漸漸好了,胃病也很久都沒犯了,整個人都豐腴了一些。 有天晚上,沈燕然正要歇下,就見阮玉顏只穿了件里衣就推門進來了。如今已是深秋,晚上天氣陰涼的很,沈燕然急忙拿了件外衫給他披上,張嘴便要數落他又糟蹋自己的身體,還沒開口就被阮玉顏堵住了嘴。 阮玉顏頗有些急切地拉扯著沈燕然的衣帶,推著她就往床上倒去。沈燕然受寵若驚,順著他的動作躺在床上,配合著他脫掉了身上的衣服。 皮膚相貼的那刻兩人同時嘆了口氣,屋外依然是寒涼的秋夜,屋內的溫度卻是節節攀升。阮玉顏今晚熱情如火,沈燕然隨他在上面主導著做了三次。 阮玉顏全身冒出些汗水,微蹙著眉頭闔眼在她身上律動喘息的樣子性感得驚人,沈燕然被勾的只想cao死他,下身的xue也夾得阮玉顏仰著頭,發出痛苦又快樂的呻吟。 后來阮玉顏的腰腿都酸軟得支撐不住,卻還是喊著沈燕然的名字不停地向她要,沈燕然翻身拿回主導權,又壓著他做了三回,做得阮玉顏全身水光粼粼,累得指頭都抬不起來,第六次剛一結束就直接暈過去了。 沈燕然怕他冒了風寒,就為他簡單擦拭了一下,抱著他躺下了。雖然今晚的確做得很盡興,不過阮玉顏似乎有點反常。 往常二人也是做的,不過大多是沈燕然纏著他要,有時候阮玉顏想要了,也是一個眼神沈燕然就巴巴地撲過去了。而且阮玉顏一般做個兩三次就會叫停,絕不會做到把自己累暈過去。沈燕然料想阮玉顏是有事瞞著她,便多留了個心眼,第二天果然發現了端倪。 一大早阮玉顏就不見蹤影,沈燕然到處找也找不到,猜他大概是去了那什么墨樓。下午到芳菲閣的時候,她聽見阮玉顏的聲音在柳江茗屋里傳出來,便悄悄地湊到了門口,附耳上前。先是柳江茗的抽泣,他聲音很低,沈燕然分辨了一下才聽出來,“……若是這次順利,我便去求她。若是……便讓她恨我吧,以后也別再記掛我了?!?/br> “別亂想,不會有事的。這次是我對不住你,但陸府這條線事關重大,二十年成敗在此一舉了,你好好準備一下,今晚我在門外等你。等事情了結,我親自上門去求沈蘭舫回來接你?!比钣耦伒穆曇魷厝嵊钟辛α?,聽著就讓人很安心。 沈燕然微微蹙了蹙眉,他們在說什么?還跟蘭舫有關?今晚…… “燕然小姐,你在這里干什么?”身后傳來小廝的聲音。沈燕然聽見門里的聲音驟然停止,忍不住有些無奈,裝作剛到的樣子推門進去了。 要是不想說,阮玉顏的嘴比蚌殼還要緊,任沈燕然撒潑打滾就是不答,也不看她。沈燕然想到他昨晚的反常和今天聽到的零星話語,料想他們今晚的行動必然萬分兇險,心里焦急不已,但又毫無辦法,忽然想到沈蘭舫身上有姨母帶的救命藥,想著有備無患也好,便回沈府去拿了。 后來沈燕然無數次慶幸自己那晚碰到了沈蘭舫,不然很多事情都不知道要如何收場。 跟著沈蘭舫趕到陸府的時候,她正碰見阮玉顏帶著幾個黑衣人和陸府的侍衛纏斗在一起。 雖說已經好了很多,可畢竟時間太短了,阮玉顏的腿用力久了就不可自控地帶了些顫意,可現在正是千鈞一發的時候,絲毫不敢大意,他只能咬牙硬撐。 沈燕然見狀,立刻翻身下馬飛奔過去,手起刀落就把阮玉顏身邊清理干凈了。阮玉顏見她來了,也沒再多說什么,只讓她趕緊與他去樹林接應柳江茗,剛剛他看到陸維呈帶人追過去了。 等救下柳江茗與沈蘭舫,幾人回到別苑,折騰了大半夜才將失血過多的沈蘭舫好好安頓下來。阮玉顏累得說不出話來,可他還拿著那些書信賬目不住翻看,臉上全是如釋重負的表情。 沈燕然怕他身體受不住,從背后摟過他,向他索了個吻,又趁其不備將他抱到床上,用被子牢牢壓住,就在一旁盯著讓他睡覺。阮玉顏似乎還想說什么,但最后還是有些無奈地閉上眼睛,他太累了,很快就睡過去。沈燕然看著他眼底的淤青和夢中還時不時抽搐的傷腿,心疼不已地輕吻上他的唇角。 再后來又發生了很多事,那段時間她們都太忙了,聚少離多。所有人都在對那團骯臟腐朽的龐然大物發起最后的沖擊,盡管重重波折,但所幸她們還是贏了。 放平反名冊的時候沈燕然也去看了,原來那個人叫曹元柯,是二十年前母親手下的一員副將。她點了點那個名字,在心里平靜地說:久仰大名,雖然是第一次拜會,不過應該也是最后一次了,就是想告訴你一聲,玉顏往后由我照顧,你安心投胎去吧。 回芳菲閣找到喝得醉貓一樣的阮玉顏,沈燕然收拾好屋子,任他又哭又笑地與自己的前半生告別。 第二天早上,沈燕然怕阮玉顏宿醉又鬧起胃痛,起來煮了醒酒湯,又熬了些粥,放上細碎的rou糜和鮮嫩的蔥碎,一碗軟糯可口的粥就做好了。 端著湯回到屋里的時候,沈燕然發現阮玉顏已經起來了,他身著一襲青綠長衫,頭發整整齊齊束了起來,正坐在鏡前別一支白玉發簪。 看見沈燕然驚艷的目光,阮玉顏難得有點不好意思,局促地扯了扯衣擺,自嘲地笑了一聲。深吸一口氣,阮玉顏抬頭直視沈燕然,正色說道:“那重新認識一下吧,我是阮玉顏,敢問這位小姐的姓名?” 沈燕然笑得眼睛都瞇起來了,聲音嘹亮地回他:“我叫沈燕然,是你的娘子!” 準備好的詞都被堵了回去,阮玉顏有些無措。半晌,像是被沈燕然感染了似的,也忍不住笑起來,邊笑邊無奈地搖了搖頭。 沈燕然可不管他本來要說什么,放下湯就朝他撲上去,阮玉顏被撞退了兩步,又被沈燕然牢牢地摟在懷里了。 感受著沈燕然胸口的振動,阮玉顏突然感覺分外安心,他所有的不堪、別扭、陰暗和怨恨似乎都被人妥帖地收了起來。那人緊緊地抱住他,庇護著他的脆弱和渴望,為他遮擋一切的風霜雨雪。 他已經不年輕了,從身到心,他都已卑微如螻蟻??墒强傆腥嗽谝獾?,在意他是不是冷了、餓了,有沒有哪里疼、會不會不高興。上天已經給了他曾經做夢都不敢想的一切,他還有什么可求的呢? 有人已經風雨無阻地奔向他了,他是不是也該勇敢一點? 最后一次了,就算是為了她,也為了自己再努力一次吧,畢竟除了自己這個人,他也沒什么能給她的了。 阮玉顏緊緊地回抱住沈燕然,閉上眼睛。 窗外燕雀嘰嘰喳喳,成雙成對地在桃花樹梢頭飛舞跳躍,春光正好,萬物生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