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覺得空空的嗎？”淘氣的大貓貓又開始作妖。

    在他胸口掐了一把：“別淘氣了，乖，我都累了，你居然還不累？”

    “我在休婚假，怎么會累?！敝兄赣址珠_她的腿，磨得她濡濕不堪，才悄悄將一顆迷你跳蛋塞了進去。

    她眉頭一皺，攬著他的肩：“那放著就好，不許開，小心我揍你?！?/br>
    “小然才舍不得揍我?！蹦懽痈?，又從枕下掏出一個遞給肅然：“公平起見，小然也給我塞一個?！?/br>
    拍了拍他的肚子：“你這里都灌了牛奶，后面再放一個，你該睡不踏實了，不鬧，我心疼?！?/br>
    “就是要你心疼?！贝筘埞虉痰暮?，又叮囑一句：“輕點?！?/br>
    “怕疼還鬧?！泵C然無語，反復潤滑了淺淺的塞進去，調暗了燈，環著他，看了看天氣預報：“乖乖睡，要下雪了，明早多睡會兒，我陪你?！?/br>
    凌晨三四點的時候，覺察到懷中的貓睡得并不踏實，又因酒醉醒不來，在懷中反復輾轉，肅然只得抱著他去把身體里裝著的牛奶泄掉，后庭的跳蛋入得極深，還好迷你，就由他去了。

    重新摟著他，感覺身體放空了的男人忽然摟著她的腰囈語：“媽，我找到你說的那個人了?！?/br>
    情知他在夢中，在他額角吻了吻柔聲哄：“誰？”

    “當然是你兒媳婦了?！庇滞C然懷中擠了擠：“媽，你一定會喜歡她的，媽，墨兒想你了?！?/br>
    她心底一動，摟緊了他，又在他后背輕拍：“乖?！?/br>
    晨間八點，肅然被床頭的手機驚醒，一邊接電話一邊小心翼翼放懷中的大貓躺好，拉好被子，才赤腳走入廳中，躍上沙發蜷在毯子里：“姑奶奶，你們家作息時間也太老年人了吧?！?/br>
    “你們都不在家，沒人陪我玩，我相公本來就是老年人?！鼻匾槐г?，又鬼鬼祟祟問：“我給你的藥，吃了嗎？”聲線壓得極低，唯恐被自家相公聽到。

    “斷斷續續吃了?！?/br>
    “怎么能斷斷續續呢，要堅持?！鼻匾挥悬c生氣：“你要知道我冒著多大的風險，很可能因為你要被打屁股?！?/br>
    “你這家庭地位不行啊，我們家都是阿墨被揍?！泵C然笑，才想起什么似的：“一一，有個問題請教一下?！?/br>
    “你說的這么鄭重其事，可見不是什么好事?！鼻匾槐幌绿状螖堤?，不由自主警覺。

    “為什么我從未聽我老公提過他父母？”

    “這個……”秦一猶豫，顯然捂住話筒和自家相公在嘀嘀咕咕。

    “肅小姐?！痹捦怖飩鱽砹帜疽回灪挽愕穆曇?。

    她心底一沉，故作輕松道：“如果林老板學不會叫我肅然，大概，我也不敢隨阿墨叫你阿染了?！鳖D一頓：“可是我問了什么不該問的問題？”

    “自然不是，我們只是猶豫，由我們告訴你，還是由阿墨親口告訴你。既然肅然已經問到，我想，由我來說，可能會更好?！?/br>
    “愿聞其詳?！?/br>
    “不知肅小姐可知道幾年前源自H省那場病毒疫情?！?/br>
    “嗯，雖然當時我身處西岸，卻也是知曉那是全球的災難，時至今日，仍讓人唏噓不已?！?/br>
    “那場疫情，我差點終生失明，也因此在那之后選擇隱退狀態，回歸家庭。阿墨的父親，是重災區定點醫院的院長，她的母親是護士長。那張戰役，他最先失去母親，抗疫完成之后，他父親才告知眾人他已經癌癥晚期，三月后也離開人世?！?/br>
    “他是獨子？”

    “是?！?/br>
    “多謝告訴我這些?！?/br>
    “肅然，對阿墨好點，他，比你看到的還要不容易。我們一直未曾明白他為何對你飛蛾撲火，可是，又似乎明白了，你這個死女人，最硬心軟?！鼻匾粖Z過手機。

    “我老公，不勞你費心?！彼?，心中卻五味雜陳。

    “老婆……”房中的貓輕喚。

    “我在?！泵C然應聲，對秦一嚷嚷：“你看看你，一大早，吵醒了我們兩?！彪娫挍]掛，擠入被窩摟著自家半昏半醒的大貓：“一一電話，乖，我在，頭疼嗎？接著睡?！?/br>
    煞是不滿的陳大醫生壞笑著對聽筒撒嬌：“阿染，我想你了?！?/br>
    肅然噗嗤一笑，側頭親他的眼，果然聽到秦一吼：“滾……”

    斜靠在陽光房看書的林莫染見自家心肝氣呼呼走過來伸手掐他的脖子：“說，陳墨是不是跟你有一腿？”

    “??？”林莫染滿頭霧水。

    “他說他想你?！?/br>
    “傻娘子，你吵到阿墨跟自家老婆撒嬌，他故意氣你的?！绷帜緭е矒幔骸霸趺?？嫌棄為夫無趣了，找肅然玩？”

    “沒有，我們……”秦一頓住，暗自慶幸及時止住話茬，怕場面尷尬，吻住了自家相公。

    林莫染覺得不對勁，一大早被心肝獻殷勤，也不拒絕，心里犯著嘀咕，估摸著兩位姑奶奶又要惹是生非。

    掛斷電話的肅然，將陳墨摟在懷中，親了親他的臉頰：“還沒睡醒吧？接著睡，我陪你，寶貝?！睂⑺慈霊阎?，摟緊，親了親他的耳朵：“下雪了，還挺大，阿墨可以多賴會兒床，餓了再起床?！?/br>
    “老婆，你總把我丟下?！彼浡暠г?，在她身下撥弄，發現自己藏進去的玩具已經沒了，更生氣，翻身不理他。

    “好，我錯了，不該把墨墨一個人扔這兒，不是舍不得吵醒你，小笨貓?！睆谋澈髶е?，伸手在他肚皮上劃拉：“昨晚喝那么多，我還沒懲罰你，你就先耍小性子了?！甭劼犓墓适?，發現懷里這只貓，偌大人世，也僅有自己，對他越發憐惜?！吧敌∽?，當真不理我了？”在他后肩親了一口柔聲。

    大貓迷迷糊糊轉回來，不輕不重的哼了一聲。

    她笑，拉了拉被角。

    “老婆，我做了個特別美好的夢?！痹谒i骨處軟綿綿的呼吸。

    “有我嗎？”她笑，伸手按摩著他的后頸。

    “有，但凡美好的事物，然然都不可或缺?！?/br>
    伸手附在他眼上：“好，老公，我會一直陪著你，無論你想去哪兒，我都陪你?！?/br>
    “老婆，你真好，我愛你?！?/br>
    直到中午，陳墨還賴在床上打滾，肅然使壞，開啟了他后庭的跳蛋，將本就慵懶的大貓又吃了一遍，才抱著他去洗漱，末了在溫暖如春屋內也將他裹得嚴嚴實實，在小廚房吃了一碗魚湯面，才安心的窩在陽光房喝茶賞雪，讓陳墨斜靠著自己看書，玩游戲，伸手彈他的腦門：“聽說昨晚剩下的一群喝的群魔亂舞，肅清這個點還沒起呢?！?/br>
    “還是老婆聰明，把我解救出來?！?/br>
    “你不許喝那么多了?！彪p臂環著他：“還想不想要小貓了？一天天不聽話?！?/br>
    “想，想?！彼坏拇穑骸耙院蠖疾缓攘??！?/br>
    拉過他的手放在唇邊親了一口：“乖?！庇衷谒缴献牧艘豢?，眼中的愛意橫流。

    “老婆，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對不起我的事心虛了？”看肅然溫柔的不像本尊的眼神，陳墨總覺得有事情要發生。

    “想什么呢？笨貓，除了接了個電話，我何時丟下你了？”拉他靠在自己懷中將玩至一半的游戲遞給他：“就是發現如果不抱著你，懷里就空蕩蕩的，你這只小笨貓，填滿了我靈魂的縫隙，如山間的風，讓我避無可避。如果愛你是我的心虛，那我就心虛吧，我愛你，小笨貓，恨不得把全世界魚都給你?！?/br>
    “看看，肅家的萬貫家財，終于落到我掌心了?！彼蛉?。

    “給你，都給你?！睂⑺麎涸趹腥松嘲l上，手附在他胸口：“這顆心，給我即可，我定護的周全，不傷他半分半毫?！?/br>
    “老婆，你才笨，只要選擇，便忘乎所以。如果可以，真想躲在這山中，陪你，一路到白頭?！?/br>
    “等孩子們都長大了，我就陪你來霸占肅起的山頭，嗯，要不霸占林家的也行，人多，熱鬧?！?/br>
    “老婆愿意給我生幾只小貓？”他仰頭。

    “我的小祖宗想要幾只我們就生幾只?！?/br>
    “三只?！?/br>
    “好，三只?！彼龖骸澳抢瞎渚?，還要努力?！?/br>
    “嗯?！蹦橙松裆J真，手附在她小腹上：“等然然懷孕了　，我一定不淘氣，照顧好老婆?！?/br>
    “小祖宗，你照顧好自己就不錯了?！?/br>
    “不信我?！庇趾吆哌筮蟛粷M，咬著她的手指：“老婆，你看我與你，數遭遇雪，一直共白頭?！?/br>
    “好，此生與汝共白頭?！蹦笾谋羌?，她悉心哄。

    這個春節，山中賞雪，院中賞月，與家人把盞言歡，與愛人訴情意無限。肅然覺得夜夜笙歌，明明拼命投喂家中的大貓，卻始終未曾變胖。不由暗自愁，這個小祖宗，怎么就是養不胖。末了家中大貓解釋，不會胖的，夜夜侍寢，快被肅然榨干了。聞聽此話，肅然氣得又壓榨了一頓。

    三月的一天，陳墨整理完病人檔案，已歸心似箭。

    “阿墨，你在哪兒？”林莫染的慣有冷靜的聲音里面帶著幾分說不清的味道，像笑又像是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