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主play實踐報告(三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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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唐遠山的首肯和指揮,公安廳的人行動非常迅速,不僅在青天白日之下就抓走了靳顯鈞,還以偷漏稅的名義查抄了晉騰的大部分賬冊。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都傻了眼。平靜了將近有一年的晉騰再次掀起風波,而這回顯然比上一次更加來勢洶洶。 靳顯鈞一離開,裘御作為副總便順理成章地接手了主持大局的工作,除了幾位靳顯鈞的心腹,再沒有人能跟他分庭抗禮。 原深趕到晉騰的時候,裘御正在會議室開會。他靠在會議室門外,一邊聽里面的動靜,一邊優哉游哉地給自己點了支煙。 “現在靳總出了事,我們必須第一時間通知靳董?!边@個聲音原深認得,是晉騰的另一位副總孫輝。 “靳董遠在國外,這點小事就不用麻煩他了?!濒糜灰詾槿坏穆曇魝髁顺鰜?。 “這點‘小事’?裘總怕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在座的有誰會覺得這是件小事?公司現在需要有人站出來主事,靳董是靳總的父親,也曾經為公司cao勞了不少年,我們認為他是最合適的?!?/br> “看來孫總是對我的能力不夠放心。各位,我也知道當前的狀況,偷稅漏稅這個帽子絕對不應該戴在我們晉騰頭上,這里面一定存在某些誤會。靳總現在人在看守所,還等著我們把他撈出來,越是這種時候我們越應該同舟共濟,拋開那些私人偏見,對彼此多一點信任,也對我裘御多一點信任?!?/br> “說一千道一萬,不如直接跟我們講講你的想法吧,裘總?!币粋€干練的女聲插了進來,“我們都知道,偷漏稅的事根本是子虛烏有,但你打算怎么解決呢?!?/br> “王經理說得對,當務之急還是讓靳總平安出來?!濒糜鶖蒯斀罔F地說,“這件事大家不用著急,我會全權處理。大家只要安心把手頭的工作做好,穩定好手底下員工的情緒,就不會出什么問題?!?/br> “裘總!”還是那位孫總的聲音,音量明顯拔高,“不是我們信不過你,但你這樣說讓我們怎么放心?現在靳總被帶走的事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了,要想穩住局面,只能盡快讓靳總出來。你讓我們坐著不動等消息,等到明天是等,等到明年那也是個等,這怎么能行?” “我承諾大家,一定盡我所能,盡快把事情辦好?!濒糜攀牡┑┑卣f。 聽到這里,原深忍不住翹起了唇角。 五分鐘后,裘御在自己辦公室里看到了原深。 “你怎么來了?”裘御驚喜地吻住他,“都不提前跟我說一聲?!?/br> 柔順烏亮的發絲穿過裘御的指縫,本想一觸即分的吻臨時改了主意,裘御掐著原深的腰,舌尖越抵越深。 原深低吟一聲,配合著他交換津液,兩只手輕輕放在裘御的肩胛骨下方。 “想來看看你?!痹钜е齑?,細聲細氣地說。 裘御呼吸一窒,忍不住咬了咬原深上唇。 “老婆,我也很想你?!?/br> 原深推他一下:“誰是你老婆?!?/br> “老公?!濒糜樞χs緊改口,握住原深的手,熟稔地摸到他送給原深的求婚戒指。 “下次再叫錯,就cao到你說不出話?!痹顧M眉冷目,在他耳邊威脅道。 “求之不得?!濒糜鹪畹氖?,低頭親了一口,“要cao我隨時待命,不用等我犯錯?!?/br> “色鬼投胎的?!痹钚αR,“說說正事吧,會議討論出什么了?” “孫輝那派堅持要接靳晁回國,大概就在之后幾天?!濒糜淹嬷顖A潤的指尖,眉毛微抬,“靳顯鈞的事我一個人攬不住,但至少沒人會敢在明面上跟我作對,可以多拖延幾天?!?/br> “辛苦你了?!痹钣昧硪恢皇謸崦糜哪橆a。 “那你要怎么犒勞我?”裘御往前靠近原深,臉上懸起暗示意味極濃的笑容。 “你想怎么犒勞?”這一年來,裘御在原深面前的變化不可謂不大,逐漸恢復到了回國前的樣子,甚至因為經歷了這么多事,比以前更加地外放。 “我想……吃掉你?!濒糜徇^頭,將原深的手腕舉在唇邊,一口一口地順著腕部動脈輕咬著,像啃食rou骨頭的巨型犬類。 綿密的癢意如蛛網一般纏繞在原深腕部,原深低頭望進裘御滿是欲望和挑逗的眼睛里,美目一斜,說道:“昨晚吃得還不夠?” “不夠?!濒糜纳嗉鈦淼皆钪父?,一指節一指節地往上舔,淺淡的咸味在他嘴中融化開。 原深的手指被裘御舔得又濕又黏糊,他五指張開,按在裘御臉上,惡作劇得逞一般笑了兩下,隨即挪開,抽了兩張紙巾將手擦干凈,正色道:“我剛從醫院回來,你這兩天有空的話,也抽點時間去醫院看看吧?!?/br> “他身體怎么樣了?” “說不準?!痹罨叵肓艘幌卖脩氲臓顟B,一張病懨懨的臉立刻浮現在眼前,尤其是上面那雙眼睛,厭倦、枯敗、疲憊,沒有半點對生命的眷戀。但原深還是給了裘御一個保守的回答。 “那就再等等,這兩天不一定有空?!濒糜皖^整理自己的衣袖。 “不想去看他?” 裘御動作一頓。 “畢竟是你爸?!痹畎鸭埥硗哆M垃圾簍,“沒有生恩也有養恩,最后這些日子了,我不想你以后后悔?!?/br> “知道你是為我好?!濒糜鶉@口氣,摟住原深,“沒關系,我聽你的?!?/br> …… 公安廳來人的時候,靳顯鈞雖然也震驚了下,但很快就恢復冷靜,甚至還有條不紊地處理完了手上一份報表。 簡單向下屬交代好一些事務,靳顯鈞跟著兩名警察坐上了警車。來到看守所后,他被押送進一間三面都是水泥糊成的臨時倉房。 除了他,倉房里已經關押了十來個人,這些人穿著各異,有一看就兇神惡剎的暴力份子,也有身形羸弱的普通人。 靳顯鈞找了面墻盤腿坐下,手肘支在膝蓋上,表情晦澀難明。 旁邊有人看到他這副西裝革履的精英樣,漸漸圍攏起來,但鑒于某些顧慮,只是用不善的目光在他身上一遍遍掃過。 靳顯鈞對這些惡意視若無睹,低垂的視線凝聚在地面上一個洼點,腰背耷下,呆滯地像失了魂魄。 事實上,這種狀態從他上午剛進公司就一直維持到了現在,之前好歹還能用工作麻痹自己,現在人一放空,靳顯鈞就感到頭腦昏沉,心口一陣一陣絞痛,攥得他透不過氣、唇齒發澀。 原深和裘御在美國結婚了…… 這句話盤旋在他腦海里,他自虐一樣一幀幀回放著今天上午出現在辦公桌上的那張照片,兩位新郎在教堂里擁吻的畫面刺眼地讓人發瘋。血液一瞬間倒灌進頭頂,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在胸腔里熊熊燃燒,同時還有森森的寒意向靳顯鈞襲來,他嘴唇發白,當場就抓著照片沖進了裘御的辦公室。 “你是來祝福我們的嗎?!濒糜鶜舛ㄉ耖e地坐在椅子上,一副等候多時的樣子,兩眼帶笑,笑里含著譏嘲。 想到這,靳顯鈞捂上眼睛發出了困獸一樣的低吼,鬢角青筋直跳,像被人打斷了脊梁骨,上半身不住地痙攣抖動。 周圍人被他這突然的行為嚇到,紛紛后退了兩步。 靳顯鈞睜開猩紅的眼睛,像是這才有工夫仔細打量這間倉房,鷹隼般幻視四周,接著站起身,走到房門口:“我要見我的律師?!?/br> 看守的人看了他一眼:“等著?!?/br> 靳顯鈞回到剛才的地方繼續坐下,后腦勺靠在墻上,盯著半空中的一點又發起呆來。 他想起一年前的那個暴雨天,混亂而冰涼的雨點無情地打在他身上,他追著原深,追得自尊全無,捂著懷里那個仿佛在發熱的戒指盒,腿腳發軟,跪在地上向原深求婚……不,那不是求婚,是求饒。靳顯鈞眼珠動了動,五指收緊,摳在粗糙的水泥地面上。 看到原深要走,一種莫大的恐慌當即就要把他擊倒,他當時滿腦子只剩下把人留下,只要原深愿意留下,讓他做什么都行,下跪、乞求、把自己的尊嚴踩在地上……什么都行,只要原深能留下。 原深倒在地上那一刻,靳顯鈞也癱軟在了地上。他顧不上去撿掉在身邊的那一對戒指,匆忙把原深送進醫院,一直陪護到原深醒來。 可靳顯鈞等到的卻是一雙比之前更加冷漠的眼睛。 那場暴雨仿佛只在他一個人身上留下了痕跡。原深面目冷淡地躺在病床上,似乎完全忘記了昏倒之前的事,看著他的眼睛平靜而深邃,沒有波瀾,沒有感情,像在看一個再普通不過的陌生人。 這種陌生是雙向的,靳顯鈞感覺自己的每一根血管都凝固了,冷意從腳底悄無聲息地蔓延上來,他動了動嘴角,最后也只敢轉身去喊病房外的醫生。 他愛原深。 盡管不愿意說出口,怕本來就稀薄的顏面在原深面前更加不值一提,但靳顯鈞知道,究其一生,他再也不會遇到第二個原深。 愛一個人是什么感覺?是像被層疊交錯的藤蔓束縛住心臟,像被欲壑難填的禿鷲揪食著皮rou,還是像被遙不可及的神光牢牢勾引住心底最渴求的欲望,讓人無法抗拒,無法逃脫? 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對原深的感情居然已經陷落到了這種地步? 何其可悲。 靳顯鈞喉結上下翻滾,摳在地上的手指沾滿了灰塵,修剪得體的指甲蓋因為用力而變得一片青白……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靳顯鈞被押進看守所的第二天,靳晁就接到消息從國外匆匆飛回了國內。剛一落地,他就被等候在機場的軍警人員包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