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結局分支二:圣誕節*血腥慎入*彩蛋待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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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男人沒有說“圣誕快樂”,也沒有……] 水龍頭嘩嘩打開著,強而有力的氣勢擊打著銀白色的金屬水池底部,這個嘈雜的水聲讓男人在廚房外傳來的聲音變得模糊不清。 “呃。料酒?……醋呢?”男人維持著站在冰箱前的動作,打開柜門,拿出一個玻璃瓶,“花生醬?黑胡椒?橄欖油?……啊,我找到了黃油。紅酒也有哦?!?/br> 孟訶發著抖,他竭力讓自己的聲音不泄露一絲痕跡,“……料酒。料酒就可以了?!?/br> 他腦子里一團繁雜的情緒,疑問一個又一個地冒出來:男人之前說的話又是什么意思?他在囚禁我之前跟蹤過我?…… 用嶄新的,一看就是被男人從超市里買來的專用抹布清洗過砧板,孟訶將視線慢慢轉移到被整齊擺放的刀具上。 青年微微瑟縮了一下,像是要把自己一閃而過的想法壓抑下來一樣用手用力地按在大理石臺的邊沿,指骨泛白。他騰出一只手,在菜刀被豎立放置突出的刀柄中猶豫了一下,抽出一把副刀。比起切rou刀,副刀更長,頂端尖銳,又足夠靈巧,因為力氣比同齡人更小,孟訶經常用副刀來處理食材。 這把副刀顯然還沒有被人使用過,在暖色燈光下顯現出一種鋒利的銀白色。孟訶怔怔地看著刀沿,直到他注意到無意灑落在處理臺上水珠閃動的光線,才意識到自己整個人都在發抖。 有什么東西仿佛就要從孟訶的內心底部破土而出了。 這是唯一的機會。 男人第一次沒有把青年銬住,他的身上也沒有任何多余的下流的用具。男人給了他一件襯衫,過大的尺寸讓白襯衫的最下沿的布料一直能遮蓋住青年挺翹的臀部,露出白而細的腿。雖然孟訶的力氣和身材沒有男人那么結實有力,但青年有刀,又因為身材而敏捷靈巧。 啊啊。這是唯一的機會了。唯一能夠逃離地獄的機會。 “——你會做湯嗎?我找到了番茄?!蹦腥说穆曇粢幌伦訌谋澈髠鱽?,他溫熱有力的雙手放在青年的肩膀上,“教我怎么做湯吧?嗯?” “??!”青年差一點就要驚得跳起來,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沒有讓自己尖叫出聲,“——嗯?!?,番茄湯嗎?” “唔?!苯菘巳粲兴嫉哪抗鈴奶幚砼_上掠過,“加點包心菜?!?/br> “好的?!泵显X感覺自己的胸膛內部的心臟仿佛下一刻就要跳出來,泵動聲在體內回響,“……我剛剛準備切包心菜?!?/br> 青年感覺男的的視線像是利刃一樣在他的背后逡巡,留下一道道灼熱的痕跡。他幾乎以為男人已經識破他的計劃了。孟訶那只握著副刀刀柄的手緊緊地攥著。 如果——現在就轉身的話——! “你喜歡紅酒還是香檳?”男人像是很開心地對青年說道,哼著歌離開了廚房,“我之前托朋友給我帶了一瓶波爾多紅酒哦?!晃曳旁诠褡永锢??!?/br> “……”青年沉默了一會,直到他感覺自己滿背的汗逐漸冷卻,浸濕了大片的布料,“紅,紅酒?!柖嗉t酒?你放在餐桌旁邊的柜子里了嗎?” “嗯。有點遠。我過去拿?!蹦腥说穆曇綦S著腳步聲逐漸模糊變輕。 孟訶垂著眼睛,伸手又一次把水龍頭打開了。嘈雜的水聲瞬間就圍繞在這個狹小的廚房的空間。 被清洗好,用水浸泡了一段時間的蔬菜放置在砧板上,隨著利落的刀刃破開蔬菜的輕快聲音,汁液和水珠一并隨著青年嫻熟的動作散落,落在木質棕黑的砧板上,被很快的吸收變成深黑的水漬。 男人在客廳打開了音響,巴赫第三號管弦樂組曲的輕柔音樂斷斷續續地傳到青年的耳旁,即使如此,在孟訶緊繃的神經下,他還是一下子就分辨出了男人的腳步聲。 來了。他到這里來了。 也許是因為這個快樂的,意味著家庭團聚的節日,在下午去市區采購食物和必需品的時候也被那里的快活氣氛所感染了,男人的情緒輕松愉快。他穿著襯衫和休閑褲,藍白條紋襯衫的領口也沒有嚴謹地扣上,頭發沒有上發膠,很隨意地散落在額頭上。 他用開瓶器打開了紅酒的木塞,紅寶石般美麗的酒液被傾倒入橢圓狀的玻璃高腳杯,發出如同莓果般的馥郁芳香。 捷克抿了一口,他含著酒液去吻青年。未被及時飲下的紅色液體隨著親吻,舌頭交纏的時候順著孟訶的嘴角流了下來,順著白而纖細的脖頸,滴在白色的襯衫上。 這是一個充滿屬于酒的辛辣和水果甘甜的親吻。 青年閉著眼睛承受男人極具有侵略性的,仿佛大型猛獸咬噬的吻,右手像是要不堪忍受般向后握住大理石臺的邊沿,固定自己的身體。 然后孟訶摸到了砧板上的刀柄。 刀刃被移動而摩擦砧板的嘶啦聲被水池里響起的噪雜水聲掩蓋了過去。 如果現在孟訶睜開眼睛的話,就能看見男人平靜的目光,他幾乎是溫柔地看著青年因為緊張而僵硬的表情,他攬住青年脖頸的手,如同在安撫動物一樣,輕而緩地撫摸著,撥弄著青年冒著汗水的發間,他摟著青年的發抖的腰。 像是看著自己不懂事的家犬一樣,寬容地看著青年即將進行的動作。 哧。 孟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動手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用力的。好像之前的三秒里,所有的動作,都是由另外的人完成一樣。 血從刀口處不斷地涌出來,把青年的手也染的黏黏糊糊的,血痂干在他瘦長手指的紋理上。 男人一言不發地倒在了地上。 “啊啊……啊……”青年斷斷續續地發出無措的,像是動物一樣的哀鳴,他發著抖,幾乎無法站立,跪在瓷磚的地上。黑紅色的血因為青年的慌亂,順著瓷磚的紋路漫延開來,變成一個骯臟的,鮮紅色的花紋。 青年用發抖的雙手握住刀柄,用力把尖刀從男人的腹部拔了出來。飛濺出來的血液隨著孟訶的動作甩到他的臉上。 刀刃的銀光和廚房冷光的吊燈一同閃爍。 孟訶蒼白著臉,高舉刀鋒,想要再刺一刀。他不知道自己先前捅到了男人的哪里,但他直到如果男人還擁有行動力的話,真正死的就該是他了。 一只手撫上了青年的臉頰。干涸的血痂和仍然濕潤的血痕隨著男人的撫摸,把青年的臉弄的臟兮兮的。 “哈哈哈哈哈哈?!蹦腥撕孟駴]有看到自己還在涌血的腹部一樣,對現在這個慘烈的狀況感到有趣一般大笑出聲,但他的聲音很快就轉為虛弱,“下手真狠啊,小狗?!?/br> “……你瘋了嗎?”青年的眼睛模糊了。眼淚從眼瞼的部分,一刻不停歇地溢出來,混雜著男人手上的鮮血,在臉上沖出一道清晰的痕跡。他握住刀柄的手脫力般放在一邊,不停發著抖?!隘傋??!?/br> 青年終于崩潰了。在為了自由而擊倒堅守信念的自己,手沾鮮血后,他像是要擺脫什么一樣,向地上奄奄一息的男人質問,大喊道:“為什么!——為什么一定要是我??!為什么要這么對我??!我做錯什么了嗎?!” “——我一點也不想過那種生活了!我恨你??!” “……你?!蹦腥死`綣地看著青年仿佛被擊倒的臉,海浪傾瀉般地向自己發泄情緒,“真可愛啊……你?!?/br> “……什么?”青年難以置信地問道。 “大概是你太可愛了?!蹦腥死^續道,“從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就這么覺得了。那個時候,我覺得如果我不抓住你……我會懊悔一輩子的……” “就,就因為這個嗎?”青年現在全身都因為情緒而發抖,他不知道是因為憤怒,還是因為失望繼續重復道,“就因為這個,你就這樣對我……” “……誒?!蹦腥税胧沁z憾地嘆了一口氣,雖然依然能夠說話,但是他的神色已經開始因為失血過多而萎靡,雙唇蒼白,“再親我一口吧……小狗?!?/br> 孟訶茫然地坐在那里,他不知道該不該按著男人說的做。捷克快死了,但是青年卻不想實現男人最后一個愿望。 “……再吻我一下吧……我的小狗……”男人放棄般的閉上眼睛,胸膛的起伏微弱。 青年依然坐在那里,他像是發呆一樣看著男人瀕死的,蒼白消瘦的側臉。一直看著,他從來沒有那么仔細地觀察過他,從前都是太過恐懼,太過慌亂。 他現在才發現,男人長的并沒有他想的那么兇惡,或許只是因為他閉上了那雙具有壓迫性的眼睛。男人的睫毛其實很長,顴骨凸出,眼窩深陷,看上去有一種冷硬的美麗。 直到刺骨冰冷的瓷磚讓他重新回過神來,重新去摸他的手,才發現,男人已經死了。 他僵硬的,冰冷的手指在瓷磚上,維持著想要握住青年雙手的姿勢。 青年嘗試著想讓自己站起來,麻木的雙腿踉踉蹌蹌地支撐起來,他搖晃了一下身體,睫毛間還未掉落的淚水一晃,滴落在男人蒼白的嘴唇上。 [真*結局:最后一個吻]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