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噩夢與電話play)
藥效發作就在那天晚上回來的時候,方瀾正吃著飯,簡單樸實的三菜一湯,他胃口挺好,吃著吃著卻感覺不對勁,盤里的油水看的他一陣惡心,剛想叫顧嫂把菜端下去,肚里被翻來似的,喉中涌上了汁液,方瀾受不住地吐了一地。 酸臭的味道飄散在空氣,喉嚨干燒著發疼,方瀾啞著嗓子,喊了一聲:“顧嫂!”說完便因喉嚨的干啞劇烈咳嗽起來。 顧嫂聽到聲音連忙趕來,見到一地腐臭的嘔吐物和趴在桌上的方瀾。 “這是怎么了?!”她趕忙叫人來地清干凈,扶著方瀾到沙發上坐下。一下下地給他順著背,“阿瀾是吃壞肚子了嗎?” 方瀾搖搖頭,躺在沙發上,“沒吃過,回來前沒吃過東西?!彼嬷亲尤滩蛔〉馗蓢I,顧嫂似乎是想到什么,又問道:“那還有什么癥狀嗎?” “油乎乎的菜看了想吐?!狈綖懨嫔珣K白,顧嫂連忙給他倒了杯水。 想起他和林晚晟喝茶時吃下的一堆橄欖,方瀾又道:“想吃酸的?!?/br> “阿瀾啊?!鳖櫳┪站o他的手,神色凝重又帶著絲喜悅,輕聲說道:“我猜你是懷孕了?!?/br> 方瀾聽了這話,哽著聲音說:“真的?”顧嫂只當他是欣喜于不用與顧升分離,抹著眼不住點頭回答: “應該是的,明早我打電話給林醫生,讓他過來看看,今晚你先好好休息,吃不下這些菜的話,我給你熬粥?!?/br> 方瀾若有所思地點頭,“我有點乏了,先回房,粥煮好了直接拿去我房里吧?!?/br> 顧嫂想扶著他上樓,被方瀾攔下說不用了。 回到房內,進了盥洗室,漱了幾下泛著異味的嘴,冷水澆打在臉上,冷卻了方瀾緊繃灼熱的神經。 難以置信,他摸上自己平坦的腹部,那里并不存在一個新生的生命,但鬼使神差的,許是藥物的作用,他似乎能感受到生命的蠕動。 他的心跳動不已,喘著氣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真可怕……”泛白的雙唇蠕動著,他滑下身靠著冰冷的盥洗臺,四周靜的只剩龍頭滴滴的水聲,太陽xue突突跳動,腦袋漲的發疼,仿佛是把無形的鉆子在挖掘他的大腦。 手腳發涼,一股陰寒的氣息圍繞在他周遭,方瀾蜷縮起身子,他捂不暖自己,身體冰涼的好似一具死尸。 如果說顧升令他徹底改變,那唯獨這件事他是從始至終都不曾改變過想法。 他不想要孩子。 那東西就是一個吞噬母親的rou瘤,蠶食著母親的軀體,折磨著母親的精神,待他成型了就破開母親浮腫的肚子,沾著滿身血rou而出。 那東西是個怪物。 這樣的怪物,他來到世上也不會好受的,背負著母親的疼痛而活,也不會受到父親的愛,他能得到的只有無聲的暴力與排擠。 誰也不會接受一只怪物的…… 方瀾捂著腦袋,敲打著太陽xue,他拼命地告訴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假的,只要忍過了,他就自由了…… “假的……假的……”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從外頭傳來,伴著含糊不清的人聲,方瀾才意識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貼身的長褂黏在皮膚上,他試著站起,但雙腿發麻,方瀾朝房外聲嘶力竭地應了一聲。 他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雙腿舒展些才扶著石臺起身,脫下濕透的衣服扔在地上,隨手拿過睡袍穿上。 綢制的床單絲滑柔軟,方瀾縮著身子仿佛胎兒蜷縮在zigong里,干涸著一雙眼睡去。 黑暗中,他看到了一雙眼,目含柔光,溫婉動人,以眼為中心,那人的輪廓慢慢浮現,蝴蝶髻,旗袍上印著紅艷的杜鵑花,依稀能看出是個女人的輪廓。 但方瀾始終看不清她的臉,如隔層紗,如隔層霧。 女人向他招手,方瀾朝她走近,但女人的輪廓卻越來越小,他們間的距離被不斷地拉大。他只能看到旗袍上的花越發的紅艷,可仔細瞧了,那裙擺上滴著血,灌養杜鵑的正是女人的血。 血在她腳下形成一個圓,向著四周擴散,女人仍是向他招著手,旗袍上的杜鵑漸漸被血浸得發黑。 方瀾停下了腳步,他看著女人機械地重復著動作,像是舶來品店里的人偶,他目不轉睛地看著女人逐漸退回黑暗中的軀體。 最終只剩下他一人,腳下冰冷,一片泛濕,無根源的水潮漸漸升起,來不及反應便淹沒了他。 方瀾驚得睜開了眼,只看到頭頂白色的天花板,他全身濕透,連帶身下的被子也是,晚風從窗外吹起,身上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好久沒做過這個夢了。 方瀾開了房門,門外放著已經涼透的白粥,他端起碗下了樓,挪著步子,小心翼翼地走著,黑暗中他只能隱約看見階梯的輪廓。 把碗放在茶幾上,他坐在沙發上,擰開旁邊的臺燈,暖光的燈光照的他一陣恍惚,就著記憶中的號碼撥了過去。 等了半響,那頭才傳來一個聲音,帶著睡醒時的沙啞。 “喂?” 電話接通了,但方瀾卻說不出話來。 “……方瀾?夫人?” “嗯……”他輕輕哼了一聲,卻藏不住話里的哽咽。 “怎么了,睡不著嗎?”林晚晟的聲音柔和了幾分,通過話筒滲入方瀾耳里,癢的難受。 “我……我懷孕了?!彼恢涝撜f些什么,隨口便道出一個半真半假的消息,而林晚晟是憂或是其它,他不在乎。 那頭沉默著,靜得方瀾以為他掛斷了電話。 “顧升的?”他辨不清林晚晟聲音里的情緒,他平靜得好似一潭死水。 “他的?!?/br> 他聽到一聲喘息,從胸腔發出,震的人透不過氣來。 林晚晟什么也沒說,他只問方瀾:“要我去找你嗎?” “不,不用……我只是,沒什么……做噩夢而已?!彼悬c心虛,額上冒著汗,在黑沉的夜里縮著身子。 林晚晟突然低沉地笑了一聲。 “我是你第一個找的人嗎?” “嗯?!?/br> “你躺在床上?” “沒有,在客廳里……穿著睡袍?!狈綖懮焓纸忾_了睡袍的帶子,白嫩的rou體,圓潤的胸脯,艷紅的rutou,兩腿間若隱若現的私處,在暖色的光下徒添了幾分曖昧。 “你該回房的,夫人,這樣會著涼的?!?/br> “不,我睡不著,會做噩夢的?!狈綖懠鼻械厣焓謸嵛可仙陨杂财鸬膔oubang,玉似的莖體溫熱了方瀾冰涼的手,他不自主地發出一聲舒適的呻吟。 “夫人在做什么?”林晚晟壓低了聲音,猶如古鐘發出的樂響回蕩在方瀾耳邊。 “啊……”方瀾放蕩地yin叫,林晚晟的聲音點著他的yuhuo,摸著被夜風吹得顫抖的rutou,在無人的大廳里盡情地求歡。 “林晚晟……嗯……好難受啊?!?/br> “夫人想要什么?”方瀾緊貼著話筒,恨不得讓男人咬著他的耳朵說話。 “你的roubang……想要你插進來,啊好空好難受……癢死了啊啊……” 方瀾舍不得放開玉莖也不想冷落rutou,那空虛的花xue一張一合地吐露花液,難受地扭著臀部磨著刺繡凸起的坐墊。 他想要林晚晟抱著他,想念林晚晟的體溫,想念他的愛撫…… “唔……射進來……快點填滿我……把我洗干凈……” 林晚晟悶哼了一聲,聲音滿是沙啞的情欲?!拔野逊蛉薱ao到昏過去好嗎?” “好……好,快cao我?!?/br> 方瀾壓在坐墊上,凸起的繡花紋路磨著他飽脹的玉莖和發腫的花蒂,挺著身子聳動著腰,既是疼痛又是爽利。 “射進去了再給夫人舔舔xue好嗎?夫人喜歡噴水……”林晚晟聽著方瀾的呻吟一聲高過一聲,最后戛然而止。 方瀾抖動著臀rou,雙腿打顫著,尿床似的濕了坐墊一片,jingye混雜著潮水,下身濕漉漉的。他頭昏腦脹的,玉莖和花xue抽搐著,又抖落了幾滴yin水,但腹下仍是微微發脹。 “哈……不夠,已經吹了……還不夠?!?/br> 林晚晟輕笑了下,“夫人最愛的還沒來啊?!?/br> 方瀾軟著聲音問他:“什么?” “夫人,摸摸自己的roubang……”方瀾聽話地taonong上玉莖,敏感的柱體在他手上發抖,“啊好麻……”莖體漲的更厲害了,方瀾聳動著腰在圈起的手里抽插起來。 “再摸摸xiaoxue上面的孔?!狈綖戨y耐地揉了幾下糜爛的花瓣,順著xue口向上,摸到一處針孔大的小口,剛一觸上就顫著發抖,“啊這是什么……” “是夫人的另一個xiaoxue,乖,插進去看看?!?/br> 方瀾嘗試著擠著,但別說手指了,連片指甲也進不去?!安?,不行……太小了……” 林晚晟嘆息了一聲,“那很可惜啊,我要是在就能給夫人舔舔了?!?/br> “啊……別,林晚晟你騙我……”yinjing脹著,腹下也脹著,方瀾始終不得其法。 那頭嘆了口氣。 “那插進xiaoxue里,夫人現在還在高潮吧?”方瀾迫不及待地一口氣插入了三根手指,在痙攣的xue里肆意攪動,插的汁水四濺,xue內滑膩多汁,“手指晃一晃……對,夫人叫的真美?!?/br> “不行了……好酸……啊啊啊??!” 大量的yin水被甩出,方瀾頭側著夾著話筒,他能想像xue口yin靡的景象,被撐開的xue口沒有合上的一刻,越來越酸,越來越麻,方瀾快活地蜷起腳趾,在一聲長調中,馬眼與尿孔同時噴出了淡黃的腥sao液體,在空中射出一道半弧,淋淋地落在坐墊和地板上。 “夫人,噴尿了嗎?”男人聽著他的呻吟也跟著一聲長嘆。 “哈啊……尿了……還在尿……好舒服好棒?!?/br> 方瀾頭發汗濕,貼在泛著紅暈的臉上,唇瓣被咬的紅嫩,令人想一親芳澤。 “夫人乏了嗎?” “嗯,想睡?!狈綖戰ぶ曇?,眼皮上下打著架,四肢癱軟。 “到房間里睡,夫人也不想明早被人看到這樣子吧?” 這話讓方瀾腦子清醒了些,但他看著沙發上的一片狼藉,“到處都是……” “嗯,下次我給夫人舔干凈?!?/br> 方瀾抹去眼角泛出的生理淚水,軟軟笑著:“真惡心?!?/br> “夫人的東西怎么都是干凈的,好了,回房睡覺吧?!?/br> 林晚晟向他道了晚安,等著方瀾掛斷電話。 客廳里回歸了一片平靜,方瀾看著那散著腥氣的坐墊,最終還是忍著困意,胡亂收拾起來,草草地用坐墊擦凈地上的尿液,把其他沙發的坐墊堆到一起,摸索著扔進了洗衣房內。 搖搖晃晃地回房,倒在微涼的床上,沉沉睡去。 大概是不會被發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