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黑街賤狗（偏劇情，帶點rou渣。夾子夾舌，鼻勾，踩臉，煙灰缸，含著按摩棒見客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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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街，一個游離于法律之外的三不管地帶。這里匯聚了三教九流、邊緣交易和螻蟻們骯臟而卑微的夢想。林立的洗腳樓、美發廳，燈色俗氣又曖昧的會所和黏黏膩膩的呻吟、混混們的打架斗毆共同構成了這個法外之地畸形的繁華，站街的妓女跟煎餅攤的老板買了個煎餅，轉過身就用嚼著雞柳的嘴跟嫖客談價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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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里，你只需要考慮如何活下去，無論用什么手段，每個人都擁有最大程度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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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杰尼挺唾棄三不管這個說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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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由暴力、藥品和性構成的地下王國也有它復雜而枯燥的社會規則，杰尼曾經喜歡它是因為它的規則和制度很容易被推翻再重建，但時間一久就會察覺到這其實也無非是一個循環，而且有規律可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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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里有人嗑藥有人賣yin，有人費盡心思地出賣自己，也有人殺死自己的同黨。規則一旦被自以為是的熱血和毒品包裹，就會讓人產生自由的錯覺，王國頂層的掌權者們之所以能成功，不過只是因為利用了規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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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世界真的太缺乏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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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尼伸著舌頭懶懶地打了個呵欠，盯著會所包間KTV屏上滾動的字幕，給自己剛思考完的世界下了個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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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時他正在給點他臺的客人充當腳墊，跪在沙發和桌子之間，衣服還穿得整整齊齊，按摩棒倒是早就塞進屁股里了，這是帝豪的服務標準。男人的腳搭在他屁股上，杰尼伸著舌頭，上面夾著的三個晾衣架導致其無法收回去，只能一直向人展露著舌面上紋著的“賤狗”二字。頭上一個鼻勾把鼻孔最大程度地向上拉開，配著不斷躺著口水的嘴，一張臉面目全非，完完全全就是一只不倫不類的牲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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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尼在帝豪娛樂算得上是個頭牌，不是因為多能來事兒或者長得多招人喜歡，單純的就是因為便宜，玩得開。天生賤種，性癮晚期，能讓他爽的話不給錢也能上，早就是黑街知名公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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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來帝豪上班的原因，用他的話說——“賺錢只是順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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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點他的是個熟客，不要臉一點還可以說是朋友。場子才剛開始，客人們還矜矜持持，跟其他鴨子和小姐們扯著老婆來老婆去的玩笑，偶爾聊聊黑街亂七八糟的紛爭，酒沒上頭，氣氛健康得讓杰尼差點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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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果屁股上就被人結結實實地蹬了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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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毫不留情的力道，屁股里咬著的按摩棒因為撞擊往里狠狠一頂，杰尼呻吟了一聲，同時往前一個趔趄，臉撞在桌上立著的酒瓶上，開過的酒盡數澆到了他臉上，把一張臉弄得更加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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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消極怠工啊小賤狗，今晚的小費還要不要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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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的人攥過濕漉漉的頭發，把杰尼揪起來，手掐著他的下巴調笑了兩句，倒是聽不出多少生氣的意味，杰尼朝人聳了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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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嘖，真丑?！?/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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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啐了一聲，睥睨的眼神讓杰尼有些興奮——他喜歡被侮辱，他性欲的來源就是男人的輕視和辱罵。攥著他頭發的手卸了力道之后，杰尼就賤兮兮地扭著身子去拱男人的胯間，男性體味一灌進鼻子，口水就更止不住了，杰尼從喉嚨里發出癡迷的呻吟，正準備去解人皮帶呢，被男人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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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發sao——去，先去伺候一下我兄弟。哥幾個第一次來，有點放不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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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尼頗為不滿地嗚嗚了兩聲，卻還是朝其他人那邊爬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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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給哥幾個介紹一下啊，黑街公認的賤狗——杰尼，給哥幾個打聲招呼?！?/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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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喊了一聲，包間公主識趣地把音樂按了暫停。略小而封閉的空間里，杰尼伸著舌頭汪汪叫了兩聲，一部分聲音被麥克風收進去了，帶著嬌喘的狗叫聲顯得尤為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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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cao，真他媽是極品啊，早就聽說這sao逼賤了，沒想到賤成這樣?！?/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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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挺好看一張臉的，給你們糟蹋成這樣?！?/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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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這話的人是夾著人字拖來的，黑街的素質就是這樣，人人都低俗不講究，帶著底層市儈人士的惡趣味，燒烤攤上談生意，穿背心和拖鞋出入聲色場所都是常事。這人說話間已經把腳貼到了杰尼臉上，猥瑣地把腳趾戳進他的口腔，杰尼也不抗拒，反而露出一副享受的表情，饑渴地含住人的腳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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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的，sao成這樣，到底是賤狗還是母豬啊——楊子，你真會玩兒?！?/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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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把腳抽出來，用被舔濕的趾頭去戳杰尼鼻孔，杰尼適時地吸了兩下嘴，聰明地發出下賤的豬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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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叫做楊子的男人笑了聲：“這賤玩意兒就是這樣，你越罵他越興奮，說他是什么都行。上次小賤逼給cao得神志不清了，一個勁兒地浪叫著說他只是一個性器官，連豬都不是，就是一個給人cao的x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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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句話把人們的性欲都給撩上來了，yin靡的欲望縈繞在空氣里，一觸即發。正在用腳褻玩杰尼臉的男人一把扯了他舌頭上的夾子，正準備拿他的嘴爽一下呢，包間的門被推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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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的人是帝豪的值班經理孫梁，喘著粗氣，看得出是跑著過來的。孫梁一邊給客人們陪著笑一邊拽走杰尼：“不好意思啊各位老板，有個客人找杰尼有點急事，得借他一會兒，實在對不住實在對不住?！?/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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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嘛呢老孫？！杰尼今晚不是我點了嗎，怎么還不講究先來后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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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嘛呢老孫？！老子這忍了一晚上剛要搞上，卡H他媽要遭天打雷劈的你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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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句不滿的抱怨響起，一句來自楊子，一句則來自杰尼?；饎傸c上，硬生生給打斷了，是個人當然會不滿，但杰尼這時候表現出來的不滿就把他顯得十分的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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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歹是個給人打工的，服從上級安排好嗎？！孫梁白了杰尼一眼，示意人把鼻勾摘了，然后湊到楊子身邊跟人耳語了兩句。

    楊子聽完愣了一下，不滿的情緒頃刻間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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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梁拍拍楊子肩膀：“你也知道，如果不是特殊情況我們都不會壞客人興致的。我讓洋洋來替杰尼，今晚包房和酒水費都給你免了啊，對不住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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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臨走前楊子朝杰尼喊了一句：“哎杰尼，送你一句話你給哥記住了啊，茍富貴勿相忘——不過要是那位大佬找你不是好事，你千萬別說認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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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尼朝人豎了個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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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孫梁走得跟趕投胎似的，杰尼洗把臉的工夫都沒有，176的殘疾人身高，走兩步還得跑兩步才跟得上人，杰尼抱怨了兩句：“不是老孫，我這屁股里還塞著東西呢，你讓我去廁所取……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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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的尾音破成一句黏糊糊的呻吟，走得太快了，按摩棒摩得內壁難受，這句呻吟三分發自內心七分出于演技，孫梁揉了揉眉心，又照杰尼屁股踹了一腳：“找你的人是侯彧，他限我三分鐘內把你帶過去，來不及摘了，你好好塞著別給我浪就行了，開關又沒開，我知道你忍得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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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彧，就是杰尼說的，利用規則掌控著這個地下王國的那一小部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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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耶，侯彧？江湖傳言不是個禁欲系嗎，沒聽說過他還好我這口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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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梁按下了直達五樓豪包的電梯開關，覺得自己腦殼疼：“給你臉大的。人家沒說要日你，找你談生意的——他出六位數想買你一個情報?！?/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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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尼其人，除了黑街賤狗之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情報販子?？抠u身為生的人，資源面廣，也多少能接觸到一點上面的信息——另外一個世界的人，為了玩得臟一點重口一點，偶爾也會在黑街里找人，帝豪就是銜接兩界的資源端口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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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街魚龍混雜，有時候情報就藏在一次仙人跳里，酒后的多言的事也常有發生，但不知道哪些是胡話哪些是真話，而黑街之外的世界又有太多偽造來掩人耳目的信息，能在龐雜的信息網中整理出準確而有用的信息，并把它們串聯在一起，也尤為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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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復雜的背景就為情報販子提供了市場，杰尼干這行純粹出于八卦，一個情報賣出去有時候是為了錢，有時候是為了開心，再拿他的話說——“賣身不賣藝，八卦只是愛好?！?/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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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杰尼所掌握的，也無非就是銀竹棋牌室的老板究竟是被誰綠了，昨天金哥和鬼哥的手下打為了爭燒烤攤最后一串小rou串打了起來，小rou串最終到底是花落誰家之類的蒜皮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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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彧出六位數要買的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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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尼皺了皺眉，收起臉上那副犯賤表情，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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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梁見杰尼不sao了，知道他是當回事了，趁著還在電梯里又交代了兩句：“沒問是什么事，也不歸我們問。但是杰尼，我知道你聰明，別牽扯帝豪，也別把自己坑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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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梯叮咚了一聲，杰尼朝人擺擺手，徑直赴了會。孫梁看著人的背影，還是有些擔憂，但自己也做不了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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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寬敞的包間燈光明亮，帝豪的人一個沒留，全被遣走了，只剩下侯彧和他的幾個手下，西裝板正，氣勢擺的端端正正。杰尼瞥了一眼桌上的東西，笑了笑，孫梁說是談生意，但人家就沒擺出談的態度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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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桌子上兩個箱子，一大一小，一邊是給他備好的現金，另一邊，是市面上的新貨，純度比黑街流通的玩意兒搞了不知道多少，一般都是供給另一個世界里那些有錢人家的二世祖的，貨源只有侯彧手上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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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尼朝人擺了一個諂媚的笑：“爺，我手上好像沒什么情報值這么大價錢的，您是不是找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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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彧也不寒暄，一雙眼睛刀一樣剜過杰尼的臉：“三年前，我們老爺子喝高了，結果在洗手間被兩個小年輕捅了——你知道我們這些人最怕的就是你們黑街的混混，做事沒什么分寸，也不講規矩，有時候就憑著那么一股子熱血，覺得弄兩個人物臉上有面子?！?/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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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彧的語氣不緊不慢，沒什么重點，但聽得杰尼頭疼：“只是這兩個人，到現在都還沒找到。太奇怪了，捅完這么一個大人物一點動靜也沒有，不是這些混子的作風。我懷疑是對面干的，但后來這個想法被排除了，而且我接手老爺子的事之后發現，隱約好像還有第三股勢力，就在你們黑街?！?/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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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尼收起臉上的諂媚，倒是依舊直視著對方的目光，沒半點畏縮：“但您也是因為那件事，才能這么快坐上這個位置吧，對您是個好事啊，何必費心思再去追究?！?/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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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彧嗤了一聲：“雖然黑街的人亂得像是下水道里的蟑螂，但他們是為數最多的部分。他們自己不會發現，我們站在地面的人卻知道，下水道有復雜卻規律的一套系統，在潛移默化地引導著這些蟑螂，也影響著地面。能影響到老爺子，遲早也有一天會影響到我?！?/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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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需要你的幫助，報酬是這些現金，還有這個——”侯彧點了點現金旁邊的貨：“我知道你不碰毒，但我需要的是‘長期合作’，后續合作的錢，也會是你滿意的價位?！?/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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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彧的嘴角帶著笑意，語氣里都是壓迫感，身邊的馬仔規規矩矩，面無表情，杰尼倒是還沒見過這種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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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這些人，最怕的是黑街小年輕的無知，而杰尼這些黑街的蟑螂，最怕的，則是他們的規矩——只是大部分底層的人是接觸不到這些規矩的，所以無知也就應運而生了，這也是一個循環，而且很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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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爺，我不碰毒，這是原則。你們做生意講究意氣，那就得顧及對方我原則吧?！苯苣峥嘈α艘幌?，底層人談條件的為難表情擺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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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街賤狗’跟我談原則？”侯彧笑了一聲，聽到笑話一樣，捏開杰尼的嘴，另一手把他的舌頭拉出來端詳了一下：“聽說你的上一個金主兩萬就買了你的人格，我這個數買你的原則，不過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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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彧撒開手，杰尼把舌頭伸出來：“爺，賣身和買情報不一樣啊。您要是拿這個數包養我，這條舌頭給您割了，換個地方再紋個您喜歡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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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彧的沒理他的sao話，目光冷下來，半晌，沒頭沒尾地接了一句：“黑街的情報販子有很多，但我選了你，你應該知道是為什么——黑街有一種狗，跟蟑螂不一樣，雖然它們都住在下水道里。有人給口吃的就會搖尾巴，有時候挨頓鞭子也能挺好，當然，它們也會咬人，這種狗很聰明，沒人知道它搖尾巴和咬人的動機是什么?！?/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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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以告訴您動機?！苯苣峥粗诵α诵Γ骸澳蔷褪恰鼧芬?。不過它連它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想吃rou，什么時候想挨鞭子，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現在，不管哪一個，它都不樂意?！?/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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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彧瞇起眼：“你知道惹到侯彧的人后果都不會太好?！?/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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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怕?！?/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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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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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怕失去自由?！?/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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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以讓你失去自由，各種意義上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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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你說的是什么。囚禁，或者剝奪我的人格，尊嚴和靈魂，可我本來就是靠出賣這些或者的。我本身就是以放棄這些態度而存在的，我的反抗和服從都是出于我想那么做，但我自己并不知道我什么時候想怎么做?！?/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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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末了，杰尼又補上一句：“所以，我覺得你們這些人特沒創意……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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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劍拔弩張的氣氛里，一聲嬌喘響得頗為不合時宜，緊跟著的還有杰尼體內忽然傳來的嗡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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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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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彧黑著臉：“把你那玩意兒給我關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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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尼掏出對講機：“把老子屁股里那玩意兒的開關關了……cao。怎么他媽還調大了，啊……不行，太猛了，頂到了……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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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陣喧鬧過后，包間里終于又回復了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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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尼干咳了兩聲：“呃，我們繼續?！?/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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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彧揉了揉額頭：“繼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