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櫻桃園弄乳縱酒
書迷正在閱讀:雌畜受精記、魔物、魔物之子與被蹂躪的法師(人外攻)、正經寫文也會有番外腦洞的投放處、黑街賤狗、夫夫感情已破裂、小·媽·頑弄指南(上部)、開放式父子戀人、末世rbq〔雙性〕、我和敵將三結義了怎么辦、誘禍(民國風,NTR雙性人妻)
藍霄崢正寫詔間,忽聽外殿傳來急促的足步聲,內監總管張恩照在外急呼道:“將軍,將軍,皇上正在與晏大人議事,你不能進……”還未說完,便聽他慘呼大叫,聲音遠遠的傳了出去,外殿中一片尖叫之聲。 闖入殿中的人一腳踢倒一扇屏風,轟里轟隆地大叫道:“阿昭,阿昭,你在哪里!” 被箍在藍霄崢懷的晏林昭,本是劇痛昏迷的,聽得這一聲巨吼,竟然嗚咽了一聲,長睫微動,似睜非睜??谥匈M力地溢出一聲模糊的輕喚:“將……將軍……憐我……” 那人仿佛生著順風耳一般,一下子便尋著了路,大步流星地闖進殿中內書房來。一眼瞧見藍霄崢懷中裸身侍君,下體帶血的晏林昭,怒得大吼一聲,手中剛剛殺死張恩照的帶血青鋒頓時逼進三尺之內,喝道:“放開他!” 藍霄崢自晏林昭出聲伊始,便掙紅了雙眼。此時見狀,鐵青著臉,斜眼盯視他蒙臉的面甲,冷冷喝道:“鄭允思,你要弒君嗎?” 那全副武裝的銅甲軍士愣了一愣,外殿間已經響起了一片大呼“有刺客”的聲音。宮庭侍衛盔甲聲響,一片嘈雜地向殿中涌了進來。 晏林昭陡然睜目,一把抓住藍霄崢的手,在他膝上撐起身來,向外間喝道:“皇上召鎮北王入殿,你們膽敢阻攔?都給我滾!” 他的聲音不大,但是卻是權臣口吻,極有威嚴。殿外諸人聽聞,頓時止步。藍霄崢的貼身內監陳安和小心地走至簾外,不安地問道:“皇上……可安好?” 藍霄崢盯著懷中人,冷笑道:“我何時召過他入殿?他又是什么鎮北王?!” 晏林昭不語,沾著血的纖手已經按在了那張罪己詔上。藍霄崢怒得幾乎要拍案而起。但終于在他的凄冷目光下,無可奈何地咽了口氣,揚聲向殿外喝道:“鎮北王是朕的……朕的股肱之臣,進殿劍履不解的。他入宮面君,你們阻攔什么!都出去!” 眾人不敢違抗,諾諾連聲地退了下去。那銅甲軍士也不理會,將劍往龍案上一插,走過來便把赤身承歡的晏林昭從藍霄崢懷中抱了過去。晏林昭方才全憑一股憂急之氣撐著,此時被他堅實的胳膊一抱,頓時周身無力,軟攤在他的懷里。手中還緊緊地握著那份藍霄崢剛剛寫完的詔書。 那人解下披風,將晏林昭的裸體小心地包裹起來,見他小腹鼓凸,腿下鮮血蜿蜒,沉聲道:“你果然有孩子了!” 藍霄崢眉頭一皺,瞧不出此人究竟是誰。他愣神之時,那人已經橫抱晏林昭,向外大喝道:“太醫,尋太醫過來!”說著,狂奔出殿。 藍霄崢臉色鐵青,瞪著兩人的背影。那人奔跑之時,晏林昭下體鮮血淌落,在地毯間灑出一條細長的血路,離自己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弘泰帝駕崩半月,太子持先帝遺詔,在榆林關起兵,直指晉王亂政。晉王本在平北將軍營中避難的,見事發突然,當夜便縋出城去,快馬加鞭奔向京師內營,調兵應戰。誓死追隨他的龍翔軍節度使,七皇子藍霄崢見狀,立時把自己的軍權拱手交予。自己孤身留在作壁上觀的平北將軍營中,一作人質,二為連絡。 他既為人質,平日里便不敢亂走,只能留在鄭允武為他安排的客房之中,甚是氣悶。這一日,卻有鄭允武的親兵來邀,說是將軍在榆林關下的果園中設賞花宴,邀他前去游樂。他方至園外,便又見著那日那名古怪美人,身著青碧衣裙,妝飾得秀雅出塵。帶著小鬟,周圍俱是平北將軍的心腹銅甲騎兵圍隨,遙遙乘車而來。 藍霄崢見是他,目光透出難言神色,待車駕駛過身側,在馬上躬身長揖,道:“鄭夫人安好?!?/br> 那人當即在車內,萬福還禮道:“妾不敢當,七殿下萬安?!?/br> 車馬錯過,車中一雙妙目,隔著紗簾回望。雖是隔著碧紗,但那秋水橫波,含情帶愁的眼色,卻是藍霄崢最熟悉,最不能忘的神情。當初晏林昭與他,多少海誓山盟的時候,都是這般滟滟憂郁,卻又癡絕愁絕的模樣。他在馬上眺望一刻,微微揚起了眉毛。 入得園來,那美人果然已伴在鄭允武身邊。鄭允武何等粗狂,正端著一大杯高梁烈酒,先喝一口,又湊在美人唇邊。那柔弱美人兒就著杯沿抿了半口,便臉泛紅霞,撫胸不語。鄭允武自不滿意,摟將過來,自灌一口,按著美人便度。美人被灌得嬌喘連連,卻不敢推拒。修頸半仰,嗆咳著飲盡了男人口中的酒。一席陪宴的軍校見此香艷場面,俱轟笑叫嚷,各拖了陪席的軍妓在懷,飲酒作樂起來。 鄭允武見藍霄崢入席,笑著招呼一聲,便命懷中美人道:“過去為七殿下斟酒?!?/br> 藍霄崢笑道:“我豈敢勞動鄭夫人?自斟便了?!?/br> 鄭允武笑道:“他現下還不是‘鄭夫人’呢。侍候一回七皇子,也沒什么要緊?!闭f著,身邊人已款款立起身來,足步微微踉蹌,走到藍霄崢的席邊,素手執起一只酒壺來,在藍霄崢的面前杯中斟滿了酒,嬌聲道:“七殿下請用?!?/br> 藍霄崢謝過,取了杯子。瞧著那近在咫尺的熟悉麗色,蓮臉被酒,泛著桃花嬌暈。不由得舉起袖子,裝作覆面飲盡杯中酒。見席間歌舞正酣,眾人都在談笑玩樂,便低聲道:“你……向來是肺熱的,不擅酒力,不要多飲了?!?/br> 那人聽說,悄抬秀目,偷瞟他一眼。眸色中無盡思緒,又被掩了下去。鄭允武卻在那邊廂席間大聲發話道:“既然侍候七殿下,如何不陪七殿下一杯?” 美人領命,果然又斟了兩杯酒,素手剛要舉杯。忽見藍霄崢長袖一擋,已取過杯去,笑道:“夫人弱質纖纖,在下不敢邀她相陪,這便飲兩杯罷?!闭f著,一口干盡一杯,兩杯俱盡,倒過來向鄭允武亮了亮杯底。 鄭允武笑道:“好!七殿下好豪氣,好酒量!憐香惜玉,可是京師風流貴胄手段?”說著,又推了推身邊兩名濃妝艷抹的軍妓,道:“都去陪七殿下罷?!庇窒蚰峭{霄崢不語的美人招手道:“七殿下憐你,你便過來坐罷?!?/br> 美人聽說,又向藍霄崢拜了一拜,方娉娉婷婷起身,回至鄭允武身邊。鄭允武大笑著將他摟在懷中,不再哺酒,卻在席上拈了串葡萄,喂與他吃。美人果然也知情識趣,咬下佳果,偎進他的懷中,一粒一粒吐哺到他口中。鄭允武呵呵嬉笑,咂著葡萄汁水,又咬美人檀口中的果rou分食。二人含果調情,直是放浪不已。 席間有軍校見了,嬉笑道:“將軍,這樣美人兒,你當真還沒抱上床去暖被窩?” 鄭允武聽問,摟著美人,捏住精致下頜,扳過那羞泛桃花的臉兒,令眾人瞧看美秀嬌容。撫著檀口香腮,笑道:“老子頭一遭想娶個媳婦兒,自然要風風光光地迎他進門。瞧這模樣稟性,不配一個皇上賜婚么?——七殿下,你說是不是?” 藍霄崢聽說,含笑道:“將軍倒是有情人。這點愿心上天也要周全的,我自然會轉告大哥知曉?!?/br> 鄭允武哈哈笑道:“好,極好!太子也是這般應承的呢?!?/br> 藍霄崢心頭一緊,明白現下這位將軍的態度最為關鍵。他手握重兵,壓著榆林關重地,無論是太子,還是晉王,手腳都施展不開。何況鄭允武百戰百勝的威名,早已令京師人心惶惶。他微笑著,向只顧著摟抱美人調笑的鄭允武道:“將軍,但是太子沖犯祭儀一事……” 鄭允武大手環著美人纖腰,惡質地擠弄了一下rufang。青碧色輕紗之下,雪白乳溝輕輕顫動,撩人欲醉。美人羞得縮在他懷內,不敢抬頭。鄭允武一面調弄,一面笑道:“那不是沒有實據嗎?;噬系哪俏徽讶?,現下在哪兒呢?”說著,又隨手持杯,含酒哺喂懷中柔順美人。足灌了大半杯下去,才道,“且先皇召我入京,本就是為了朝廷平安?,F下這天家兄弟自家爭了起來,我們作臣子,也不敢亂認誰是誰非啊?!?/br> 藍霄崢盯著他懷中星眸迷離,醉顏暈紅的美人,微笑道:“父皇的殉葬宮人失蹤,確不是小事。但是如今社稷將傾,卻更是可慮。將軍自父皇識于草莽之中,起用于北疆屏障,乃是我大斕的架海金梁。又向來大斕忠心耿耿,日月可昭。如今國不可一日無君,還望將軍早作決斷?!?/br> 鄭允武聽他奉承話不斷,咧著嘴揮了揮手,仿佛全不著意模樣。見懷中美人已然半醉暈迷,笑道:“小玩意兒,果然喝不得酒?!绷钚△哌^來,扶至園內亭中休息。自己又召了兩名軍妓過來,陪著繼續宴樂。 藍霄崢心念微動,又陪著喝了一會兒酒,推說小解,便悄悄地離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