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甜甜蜜蜜說悄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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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蘭并不催促沈玉彥,只一下下地親吻白玉似的腳背,親吻圓潤的腳趾,手在腳踝處揉捏。 沈玉彥想縮回腳,齊蘭卻把握緊了他的腳踝。 腳趾羞澀地蜷起,又放松地蹬在齊蘭腹部,沈玉彥沉默半晌才說:“有一段時間,他們讓我像狗一樣抬起一只腳撒尿,我不愿意,他們就折了我的腿?!?/br> 那段日子身心受虐,rou體上的疼痛還可以忍受,自尊被踩碎在地上卻更讓他絕望又害怕,他明知不聽從會招來毒打和各式手段,卻咬著牙不肯妥協,他怕自己讓了一分,就會一再淪陷,真的變成一條只會發情的母狗。 沈玉彥安靜地垂著眸,像在講哪個陌生人身上的事。他目沉如水,無波無瀾,齊蘭明明抱著他的腿,看到他的神情也還是心驚,生怕他就化作蝴蝶飛了去。 齊蘭在他足弓上親了一口,他手上用力,迫使沈玉彥把視線轉移到腳上。 “你受苦了?!饼R蘭輕聲說。 “都過去了”,沈玉彥為剛剛的失神發笑,他明明已經離開那個陰冷可怖的宮殿了,“你不是說以后都不讓我痛了?!?/br> 齊蘭點點頭,“阿彥,你可要好好教我習武,等你好起來,我就把那些個傷害你的人抓來?!?/br> 沈玉彥把他拉起來,他二人都知道真正的罪魁禍首是坐在皇位上那個。天子總是不會錯的,為臣子的受了委屈,也只能往下咽。 齊蘭心里已有決斷,他不愿讓沈玉彥傷懷,因此順著沈玉彥的手站起來。 他作勢跌倒在沈玉彥身上,把人好好壓住,撒嬌道:“蹲久了,腿麻?!?/br> 他二人本就衣裳不整,齊蘭這一靠近,赤裸的皮膚就緊緊貼在一起。 沈玉彥不敢再動,和齊蘭在一起,總是繞不過那檔子事,但做多了身體不爽利不說,連精力也會不濟。 “今日不碰你,讓你好好休養?!饼R蘭承諾著,腰胯卻意有所指的往他腹上撞。 齊蘭把沈玉彥抱在懷中,拉過被子蓋上,他用手遮住沈玉彥的眼皮,說:“睡一會兒吧?!?/br> 沈玉彥像被一個大火爐包圍了,在還有點寒氣的天氣里,身體自發動了動,更貼近身旁的溫熱。 齊蘭忽然一手撐著床,直起身在沈玉彥唇上吮了一下,“不親你一下就放你睡,太不劃算了?!?/br> 他在唇上親了好幾口才躺下身,心滿意足地把沈玉彥攏在懷里,把被子掖得密不透風。 沈玉彥有些好笑地看著他,他慢慢地抬起頭,在齊蘭手上親了一下,“等睡醒了是不是還要親一口?!?/br> 齊蘭是個打蛇隨棍上的,立刻為自己謀取福利,“那是自然,睡前晨起都該打個招呼。不光我親你,阿彥也要主動親我才是?!?/br> “話本上的夫妻都沒有你這么黏糊?!鄙蛴駨┯行┗杌栌?,整個身體都變得懶洋洋的,只覺齊蘭在他背上輕怕的手無比熨帖。 “我可只黏糊阿彥一個?!饼R蘭像在哄孩子一樣,輕拍他的脊背,同他絮絮叨叨地說些私密話。 沈玉彥時不時嗯兩聲權作回應,他也不覺得吵鬧,沒多時就睡熟了。 齊蘭憐愛地在他額角吻了一下。 他要為阿彥討一個公道,他有許多細枝末節的事要交代給下面的人,但他抱著沈玉彥,只覺內心柔軟,片刻都不想離開。再抱一會兒,他對自己說,再抱一會兒他就要去做那些能讓阿彥一輩子都呆在他懷里的事了。 沈玉彥睡醒時桌上已經點了油燈,齊蘭湊上來親了他一口,歡喜地說:“阿彥,睡得可好?!?/br> 憶起睡前說過的醒來要親吻,沈玉彥雖還有些迷糊,也還是乖乖地張開了嘴,放齊蘭的舌頭進去翻攪。 等他徹底精神起來,不免又鬧了個大紅臉。 齊蘭擊擊掌,管家快手快腳地端上一直溫著的吃食。 “這幾日你肯定累壞了,喝點粥再接著睡吧?!?/br> 沈玉彥這一覺睡了許久,胃里早就空了,粥是用魚片熬的,聞起來就鮮香味美。 齊蘭端著碗,舀起一勺,吹涼了才喂給他。他不時夾些酸脆可口的小菜,放在湯匙里喂沈玉彥。 晚上吃多了容易積食,齊蘭只喂了一碗就停下了。 他見沈玉彥揉肚子就問:“阿彥,可要四處走走消食?!?/br> 沈玉彥聲如蚊蠅,輕得讓人幾乎聽不見,“我想小解?!?/br> 齊蘭興致勃勃地看著他,沈玉彥察覺到危險,連忙說:“我自己就可,你不需要事事都替我做了?!?/br> 齊蘭是極愿意把沈玉彥抱在手彎里,想照顧嬰孩般照顧他,但這些行云雨之時做出來是閨房之趣,現在做來臉皮薄的阿彥肯定會惱的。 齊蘭只得打消了這個想法。 待沈玉彥從茅廁出來,他方才察覺驛館的燈已經熄了大半,但他白日睡得足,現在并不覺得困。 “阿彥,先不回房,我帶你出去玩吧?!饼R蘭跟在他身后。 沈玉彥拉開他放肆的手,“宵禁了,別犯事?!?/br> 也不知外面有多少雙眼睛盯著這驛館,齊蘭現在羽翼未豐,若有個錯處,恐怕會被有心人拿來做文章。 “哦——”齊蘭拉長了調子,亦步亦趨地貼著沈玉彥。 他二人回了房,齊蘭還在惋惜,“聽說此地有名歌姬,慣會唱些小曲,我還想讓阿彥聽一聽,高興些?!?/br> 沈玉彥拿起一本話本,但光線昏暗,他拿起來就放下了,“你若是無聊,大可去做些快活事?!?/br> 齊蘭目光一暗,“阿彥,你再撩撥我今夜又不用睡了?!?/br> 沈玉彥本意并非如此,他趕忙補救道:“你不是好奇軍中的事嗎,我說些給你聽?!?/br> 齊蘭也不是真的精蟲上腦,時時都想著那檔子事,他把沈玉彥塞進被子,取了花茶,撲閃著大眼睛聽沈玉彥講。 沈玉彥挑了些行軍途中的趣事和齊蘭說了,先說先鋒官怕娘子,在外面一分錢都不敢花,又說新提拔的小官很能喝酒,喝完酒更加神勇。 他一邊說一邊回想,他離開戰場太久,哪些喊打喊殺的記憶都淡去了,反而是哪些人的一言一行越發清晰。 “阿彥,到了封地,我封地上所有的兵將都由你掌管?!饼R蘭抱著他說。 沈玉彥忙不迭地捂住他的嘴,“你就愛亂說?!?/br> 齊蘭舔舔他的手心,“怎么是亂說,你是我的王妃,我主外你主內,在封地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要是都城有人不服,就由我去和他們扯皮?!?/br> 沈玉彥被他逗笑了,“主內主外不是這樣分的?!?/br> 一只不老實的手從他衣襟里滑下去,齊蘭眼神閃著精光,“自然不是,王妃當然還要管理本王的欲望?!?/br> 沈玉彥捉著他的手,“我累了,快睡吧?!?/br> 齊蘭嘿嘿笑了一聲,手指捻住沈玉彥的乳珠揪了一圈,把沈玉彥摸到呼吸紊亂才放開。 沈玉彥本以為自己白日睡了許久,又幾次想起往事,晚上應該會睡不著,但在齊蘭溫暖的懷抱里,他很快就沉入夢鄉。 神醫過了晌午才來,帶著配置好的藥油。 沈玉彥不是諱疾忌醫之人,他喝下散發著苦味的內服藥,齊蘭遞了碗清水給他,“藥性相克不能吃糖,喝口水吧?!?/br> “不是很苦,沒事的?!?/br> 沈玉彥并不覺得難以接受,藥只是味道不太好,腿腳能恢復的喜悅遠超過喝藥的痛苦,他看到齊蘭糾結在一起的眉眼,還是就著他的手喝了兩口水。 “蜜餞不能吃,另一種糖是能吃的?!饼R蘭說完湊了上來,舌頭伸進沈玉彥嘴里,他嘗到一些苦味,于是更來勁地舔舐齊蘭的牙關齒列。 沈玉彥推不開頭,人又被禁錮在床上,被迫同他親了許久。 神醫飲著茶,眼觀鼻鼻觀心,假裝什么都沒看見。 臉上飛滿紅霞的沈玉彥惱怒地瞪了齊蘭一眼,眼睛都不敢去看神醫。 齊蘭偷到香,被瞪了也不惱,嘴角含笑地幫沈玉彥卷起褲腿。 神醫親自動手,將藥油涂在手上,沿著腳踝往上按摩。他按得仔細,教齊蘭辨認腳上的xue位和經脈走向。 藥油涂在皮膚上火辣辣的,神醫手勁大,沈玉彥只覺那股火辣從皮膚燒到了骨髓里,把腿腳上的不爽利燒了個一干二凈。 他一邊忍著疼痛,一邊在心里記下神醫說的要點。 神醫仔細講解了一遍,齊蘭就涂了藥油上手練習,他此時收了繾綣的心思,力道合適又不失溫柔,每按到一處,他就要問沈玉彥疼不疼。 沈玉彥被神醫看的不好意思,面上羞赧,心里卻涌上絲絲甜意,比吃了蜜糖還甜。 齊蘭揉得盡心盡力,神醫還夸他有天分。 “我于這一道上不算太笨,阿彥可要快些好起來,教我習武?!饼R蘭眨眨眼睛。 沈玉彥驀然想到昨日齊蘭纏著他認任督二脈,想也知道,齊蘭的認法可不會清淡,他不愿在醫者面前失禮,見神醫在認真品茶沒注意這邊,就清了清嗓子說:“你若想今晚便可?!?/br> “唔……” 齊蘭手下一時失力,按得重了些,聽到沈玉彥痛呼,他忙往他腳上呼氣,手指輕柔地掃過痛處。 神醫在桌旁搖搖頭,飲了一盞茶,心想現在的年輕人果然很不一樣。 腿腳爽利不少,藥油還黏糊著,神醫說不必洗去。 沈玉彥就小心的坐在床上,等齊蘭送神醫出門。 齊蘭沉吟片刻,嚴肅地說:“神醫,我想讓阿彥不能懷孕?!?/br> “為何?”常人皆看重子嗣,莫說齊蘭還有層王爺身份,神醫收了管家的許多銀票,只好多上點心。 “他身體特殊,生產之時肯定比一般女子要痛上許多,我實在不忍?!饼R蘭不好意思說自己克制不住欲望,若不早作準備,只怕沈玉彥不知何時就會有孕,倒是生或不生都傷身體。 “就連女子生產都如同上鬼門關走了一遭,他盆腔太小,只會比尋常女子危險?!鄙襻t摸摸自己的胡須,“給女子吃的不孕藥都會傷及根本,給男方吃的倒是還好?!?/br> 齊蘭眼神一亮,“還有給我吃的?甚好,這樣阿彥就不會知道此事了?!?/br> “夫妻間講究互相幫扶,做事互相商量,子嗣之事非同小可,未免以后遺憾,還是說清楚再決定吧?!鄙襻t不敢想象管家知道小王爺無后會有什么表現,“斷子絕孫藥不易尋找,且煎出來的藥又丑又苦,倒在地上蟲蟻都要繞道?!?/br> “本王豈是怕苦之人?!饼R蘭先前已無所顧忌的和沈玉彥歡愛過許多次,并未做過措施,他不太放心地問:“一個月內可能看出是否有身孕?!?/br> “通常兩三個月才會有反應?!?/br> 齊蘭頓時垮了一張臉,“神醫,你先做兩手準備吧?!?/br> 送走神醫后,齊蘭并未立刻回房,他把管家叫來,聽管家講了許久夫妻相處之道。 管家以為王爺王妃吵架了,不住地往屋子里張望。 齊蘭去了許久,沈玉彥疑心他發生了什么事,門口剛有點響動他就馬上抬起頭。 他敏銳地看出齊蘭精神不佳,明明送神醫出門前還好好的。 “發生什么事了?”沈玉彥斟酌著用詞。 齊蘭撲進他懷里,懨懨地說:“阿彥,神醫真討厭,其實我一直叫他赤腳醫生,我怕他不給你治傷才尊稱一句神醫的?!?/br> “神醫自然是為病患好的?!饼R蘭拍拍他的肩膀,以齊蘭這怕苦的性子,怕是吃了許多苦頭。 齊蘭將沈玉彥擁在懷中,看著他的臉,面色莊重,“阿彥,我有一件重要的事同你商議?!?/br> “何事?!鄙蛴駨┮餐χ绷搜?。 “你可知你是能有身孕的?”齊蘭想將手放在沈玉彥腹上,又怕不夠莊重,手猶猶豫豫的,最后還是只敢虛攏著沈玉彥的腰。 “我有身孕了?”沈玉彥了解自己的身體狀況,以前也有過預期,只是沒想到這么快。 齊蘭急急忙忙的抱緊他,“現在還沒有,也不一定沒有,神醫說日子太短,有也診斷不出來的?!?/br> 沈玉彥松了一口氣,心情復雜。 房間里是詭異的沉默,齊蘭和沈玉彥各自想著心事。 過了一會兒,齊蘭打破沉默,“阿彥,生產于你危險至極,若是有了……” 沈玉彥按著他的嘴,把他未說完的話都堵在嘴里,“若有了就生下來吧?!眲倓傠姽饣鹗g,沈玉彥以為自己有了身孕,他驚訝詫異,雖有惶惑,卻并不覺得厭惡。 “阿彥!”齊蘭瞪大了眼睛看他,“你愿意給我生孩子嗎?” 沈玉彥看著他歡喜的神色,自己嘴角也染上笑意,他還沒愛到愿意以男子之軀給齊蘭生子的地步,但若是讓齊蘭同別的女子歡好,他又是不愿的。 “阿彥,我不愿意你冒險,生孩子是多疼的一件事啊,我說過不會再讓你疼的,大丈夫要說到做到,若是已經有了,我們就順其自然,若是還沒有,我們以后就多加小心?!饼R蘭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說神醫可以配出斷子絕孫藥的事情。 “著該如何防范?!饼R蘭欲望強烈,沈玉彥又不想像宮妃般每次歡好后就服用避子湯。 “你總該和我說說你的打算,想一直瞞著我嗎?”沈玉彥意有所指地問。 齊蘭抱著他,“自然不會,阿彥,我所謀求的并非那個位置,父親和我,都只想要個安生地罷了?!?/br> “你想和他分庭而治?” “自古封王非詔不可覲見,若他給我活路,我就在西原為他守著邊疆,若他連這點容人之量都沒有,我也不會一味忍耐。當然,他傷了你的,我會一一向他討回來?!饼R蘭擲地有聲,說的不卑不亢。 “他那人是最不肯容人的。你就是不和他爭,也該有些個子嗣吧?!鄙蛴駨┬α诵?,并未把齊蘭要給他討公道的事當真。 齊蘭親熱地摟著他,“我有阿彥就好了。阿彥都還要我照顧,再來一個小的我可要發愁了?!?/br> 沈玉彥拍拍他,“凈說胡話,我行軍打仗都能做,不需要你照顧也能好好的?!?/br> “我就想照顧你嘛?!饼R蘭啄吻著沈玉彥頸項,“我們雖然在西原,但朝中還有些故人,你若不滿皇兄的政令,也可隨時運作,他要實在不成器,我們宗室還有許多成器的子弟?!?/br> 沈玉彥心下一軟,“你是為我妥協了?”齊蘭若是有他這個正妃,日后做什么都會有所桎梏,頑固的臣子會說他不詳,損傷國本。 “阿彥,在那個位子上反而處處被禮法束縛,不得自由。我本就無意,是皇兄疑神疑鬼。我可不想娶其他人,自見了你,我心里眼里就只有你一個,你到這時還看不清嗎?” 沈玉彥一楞,一年多以前,齊蘭見了他也常常說這樣的話,那時什么都沒發生,他未曾被剝奪功勛,前途還光明著,齊蘭也還只是王府中紈绔的小王爺。他那時對齊蘭的話不以為意,還時常利用他。 “從前是我眼瞎了?!?/br> 齊蘭去親他的眼睛,“那以后要看明白了,齊嘉憑什么糟蹋你一片真心,我真是越想越氣?!?/br> 沈玉彥軟著身體任由他親吻,“直呼天子名諱,你真是越來越胡作非為?!?/br> “王妃把我寵壞了?!饼R蘭越吻越過火,“阿彥,我真高興?!?/br> 齊蘭目光亮亮的,“我這么多年,一直跟在你身后,你對我笑一笑我都高興得要發瘋,而今你我結為夫妻,你還肯對我交心,我真是高興?!?/br> 沈玉彥這幾日話本看得有點多,思維也不知不覺被帶跑偏了,他用手摸摸齊蘭,“高興就要拿這個撞我?” 齊蘭猛地弓起腰,“阿彥!不準折磨我,我這幾日可不敢和你做?!?/br> 沈玉彥想了片刻,“齊蘭,我愿意給你生孩子的?!?/br> “阿彥……” 沈玉彥不知道尋常夫妻是如何相處的,他只是想著齊蘭對他那么好,從很久以前就開始熱烈地對他示愛,他也該誠實些,不該總是藏著掖著,怎么說他也是七尺男兒,忸忸怩怩的反而失去風度。 “我不能想象你同其他女子交合,你就當我自私,只想獨占你。我也不可能同其他女子交往,若是我有了,那就是我們兩的親血rou,若是沒有,我們便一起無后吧,百年之后也可葬在一起?!鄙蛴駨┱J真地說著。 齊蘭聽完心情復雜,又激動又心疼,“阿彥,你對我笑一笑我就想將世間好的都給你捧來,你只需遵從內心,無需放低自己?!?/br> 沈玉彥咳了一聲,不太自然地說:“寵媳婦是應該的,并不是貶低自己?!彼钡酱丝?,方才理解軍中那些怕娘子的人,并不是怕,而是愛啊。 “阿彥愿意給我生孩子我當然高興,只是生孩子很危險,我不愿讓你涉險?!饼R蘭聽了沈玉彥幾句話,一顆心都要飛出來的,眼角眉梢皆是喜色。 “我見軍中家眷,柔弱女子都能在戰火紛飛時養育兒女,無需擔心,我也可以做到的?!?/br> 齊蘭點點頭,心中已算計好要把神醫也帶上,苦得蟲蟻繞道的藥是不必喝了,但這一路上也還是要注意,就算要生,也要等調理好沈玉彥的身體才能生。 天色不早,齊蘭命人傳了晚飯。 “阿彥,你剛剛說我是你媳婦?!?/br> 沈玉彥自以為剛剛的小心思沒被齊蘭發現,現下被點破,一張俊臉紅得飛快。 齊蘭笑道:“媳婦就媳婦,阿彥不愿叫我相公,叫媳婦也是可以的,我們都是男子,也不用分那么清楚?!?/br> 沈玉彥喝了口湯,掩飾這臉上的熱度,“也不是不能叫?!?/br> 齊蘭來了勁,“那呆會兒就叫好不好?吃完飯我們共浴,阿彥你一邊叫我夫君,一邊……” 沈玉彥夾了一筷子菜給他,“等天黑再說?!?/br> 齊蘭心情雀躍,吃兩口就要說兩句葷話,一頓飯下來,沈玉彥臉紅到耳根,在齊蘭的誘哄下,他不知不覺就應下了許多奇奇怪怪的要求。 齊蘭還要在一旁煽風點火,“阿彥不急,吃完飯還有許多時間,可以把這些一一做一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