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罷了

    嵐絨進了屋腳邊就踢到了什么東西，低頭一瞧是個玉勢，看那個頭怎么也得手臂粗細，嵐絨有了不好的念頭，這東西用在如灼身上怎么也得要了半條命“當家的？”嵐絨向前走了幾步，身后的房門砰地一聲被關上，嵐絨一回身撞進一個人的胸膛里。

    “小相公這么主動！??？”男人聲音低沉好聽，白色的衣袍在不太明朗的房間里也很明顯，隱約的看得出男子面目俊朗英氣逼人，嵐絨欠欠身子“對不住爺，屋里黑沒瞧清楚?！?/br>
    男人曖昧的靠近嵐絨在他的耳邊哈著熱氣“沒事，仔細瞧，你們當家的在那邊呢?！表樦种傅姆较蚩催^去，漆黑的角落隱隱約約的閃爍著三點綠幽幽的光點，嵐絨小心翼翼的走過去這才看清楚，如灼被吊了起來，眼睛被布條蒙著，渾身赤裸，三處光亮也來自他的身上，口中后xue內菱口里都被塞住了夜明珠制作的玩器。

    “如灼！”嵐絨顫抖著手想要去觸碰如灼，當手指觸碰到他的肩頭的時候指尖傳來粘膩的感覺，放在鼻子下嗅了嗅是一股子難聞的銹味，“如灼！”嵐絨張皇失措的收回手急切的叫喚著他的名字，如灼口不能言只能嗚嗚的搖著頭，嵐絨明白他是讓自己出去，但是來不及了。

    “看到了嗎？”男人走到如灼的身邊摘下嘴里的夜明珠“我的螢火蟲漂亮嗎？”男人指著如灼露在xue口外面的珠子大力的推進，如灼放松的身體緊繃的像是弓弦“??！”

    “爺！爺！您放了他好不好！他受不住的！”嵐絨趕緊抱住男人的胳膊制止他的傷害，但是男人推開嵐絨對他的話置若罔聞，將那顆夜明珠挖了出來。

    “咚”的一聲夜明珠落地，那顆珠子竟不必拳頭小上分毫，男人撿起夜明珠仔細的用手帕擦拭放在掌心把玩，猛地又將珠子塞了回去“??！混蛋！”珠子大而重，如灼的xue口合不上，珠子卡在xue口隨著xue口一張一合像是螢火蟲一樣一閃一閃的，“你讓他出去！”

    “啪啪！”兩聲清脆的耳光，嵐絨嚇得幾乎丟了魂“賤人！什么時候讓你說話了！”男人面對如灼窮兇極惡像是一匹怪獸，面對嵐絨卻笑得微風和煦“小相公！你看看！瞧這朵花！我親手紋上去的！”嵐絨看著如灼xue口的牡丹，怪不得手法和其他的花朵不一樣“這個賤人卻找人紋了一背！我把他們全部劃花了！”

    “爺！”嵐絨撲通一聲跪下“我求求您放了如灼吧，他這身子沒辦法伺候您，您讓他歇歇，我來伺候您！”

    “你說什么廢話！”如灼撐著力氣從嘴縫里擠出一句話，“我什么時候用你來做主，出去！”

    一個要趕出去一個執意要留下，男人哈哈大笑“如灼！你竟然也有帶你真心之人！”

    “洛奇華，我以為誰都是豺狼之心的畜生嗎！世間唯獨有你！”如灼體力不支，說完話氣喘吁吁的軟著身體“罷了，嵐絨你聽我的，出去，洛奇華，我答應你?！?/br>
    嵐絨皺起眉頭爬到如灼的什么咬著牙問道“你看看你的樣子，渾身是血，你還想讓我出去，你答應了什么！”

    一旁的洛奇華玩弄著手上的玉勢嘴角勾著微笑“好！”隨后疾步上前抓住了嵐絨的衣領連拖加拽的扔了出去，嵐絨的力氣小根本不是神洛奇華的對手，只能任憑那人把自己丟在門口激憤的拍打著房門“開門！”一邊的老鴇趕緊攔住嵐絨“祖宗小點聲！”嵐絨揉了揉怕紅了的手掌嘆了一口氣。

    “怎么樣??？”老鴇捻著帕子牽著嵐絨的手替他揉捏，嵐絨搖了搖頭“沒事，他們是舊識，您先忙活著，他好著呢?！睄菇q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隱瞞里面的情況，但是他覺得這些事情如灼應該不希望再有其他人知道。

    這件事就算是罷了，嵐絨管不了，他不知道他們之間的故事，也不知道他們當初誰背叛了誰，回了扶風樓的后街已經是日入時候了，嵐絨回來時老鴇給了一盒子定勝糕，捻了兩塊放進嘴里算是晚飯，砸吧砸吧滋味還是覺得自己不愛吃這些個點心甜食。

    臨近春節，嵐絨手頭還有五文錢，估摸著能給自己買個雞蛋吃，嵐絨的生日小臘月二十八，眼下就是二十六了，還有兩天，算是給自己過個生日，轉眼就二十六歲了。

    轉天二十七，嵐絨也沒起早，頭腦有些昏昏脹脹的日上三竿才從被窩里爬出來，打了盆水哆哆嗦嗦的洗完了臉這才舒服了些。正向屋走就被門口的相公給叫住了。

    “哎，門口有人找你?！毙∠喙珱]好氣，大白天的就有恩客找上門來那是好運氣，后街的人一個個都是紅了眼，嵐絨也沒有固定的恩客，到了門口一瞧是自己大哥正在門口歐等著，急的轉圈。

    “大哥你怎么來了？”大哥蘭福是個老實人就靠著家里的一畝三分地吃飯兒女齊全，看他急成這樣估計是有什么事兒了。

    “小弟！你來！”嵐絨走到他跟前，用眼神詢問怎么回事“小弟，爹病了，我想從你這那些銀兩，先給爹治病?！?/br>
    蘭福是個不會說瞎話的人，嵐絨在家時就及其信任他大哥，但是眼下突然用錢嵐絨也犯了難。

    “大哥你等一下?！睄菇q回了屋從床底下那出那五文錢，也惱悔自己昨天多花了三文錢的冤枉錢，匆匆忙忙出了屋把錢遞給蘭福，蘭福一目了然“這！才五文錢啊?！贝蟾绶鸽y，自己是個種地的，弟弟也是農民，這病來如山倒，老父親的病刻不容緩啊。

    “大哥，你也知道，我都不做了，也沒有錢了?！睄菇q有些為難，自己的情況自己最清楚，這幾年幾乎和家里斷了聯系，這三年更是過得艱苦。

    “你……你之前就……沒存點錢嗎？”蘭福捏著五文錢，手心全是汗，自己的弟弟當年為了家里的彩禮錢才到了這里來，這幾年對他是不聞不問斷了聯系，現在來見了面確實找人家要錢。

    嵐絨知道蘭福為難，自己更是慚愧“以前的錢我一半都給了二哥，我讓他給爹娘買的東西，這幾年我落魄了二哥也再沒來過?！?/br>
    “什么？小弟你不是記錯了？”蘭福聽聞小弟把錢給了二弟一臉驚愕。

    “是啊，二哥以前經常來樓里找我，讓我放寬心，說家里都還惦記著我?！睄菇q不明白狀況接著問道“二哥沒給爹娘買些什么嗎？”

    “呸！他奶奶的蘭牛！不是個東西！他拿了你的錢爹娘過得苦著呢！”蘭福越說越氣，臉上青筋暴起“我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