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澡堂

    其實澡堂子里洗澡也就兩文錢，大家泡在一個熱水池子里面，但是那地方嵐絨去不了，先前也去過兩趟，第一次是剛到后街不懂得就來了澡堂，澡堂里面都是男人們，知道了嵐絨是個相公有的對他上下其手有的就用口水淬他。第二回也是抱著再去試試的心理，但是依舊如此，之后他便多花一文錢去一家雜樓里面洗。

    那家雜樓叫沐予樓，這家和別的家不一樣，別的家都是日入開門，這家確實沒有一刻休息的時候，老鴇一男一女歲數都不大，老板是個叫如灼的相公，以前也是在花街的，后來被贖了身，沒過幾年又回來了，拿著一筆錢開了這個樓，這個樓和別人家最大的區別就在于他是個澡堂，前門還是吃飯喝酒聽小曲的地方，樓上依舊是雅間廂房，后面可大不一樣，如灼花了一大筆錢叫人從地下挖出來的溫泉水，當初買這塊地的時候如灼也叫風水先生看了看，這是唯一的一塊地下溫泉，而且水源不斷。

    嵐絨來這里也是巧合，那天被老鴇打了一頓，一身的泥水，嵐絨拿著兩文錢坐在澡堂子邊上的巷子里面不敢進去，正巧碰到買糕點回來的如灼，如灼瞧著這人有點眼熟就問了一句“怎么在這??？”

    嵐絨嚇一跳，抬頭一看是如灼笑道“沒事，一會進去洗洗澡?！?/br>
    如灼了然的哦了一聲：“去我那洗吧，三文錢比這貴一點?！睄菇q一愣點點頭，“走吧，我也想泡澡，我剛買了定勝糕，咱倆一起吃?！比缱撇挥煞终f拉著嵐絨就進了沐予樓，倆人泡在一件池子里，如灼也不禁感嘆嵐絨的皮膚光滑細膩。

    “來杯杏仁茶?！比缱仆嗜チ艘律雷叩匠剡吙邕M水池子中遞給了嵐絨椅背杏仁茶，嵐絨嘗了一口喝不慣這甜甜膩膩的味道，“不喜歡就不喝了，幫我擦擦背?！?/br>
    嵐絨哎了一聲，拿著汗巾沾了些水給如灼擦背，如灼的皮膚很是極好的，又長期滋養，后背上紋了一片牡丹，都是半開的或者是花骨朵，一直延伸到小腹上和乳珠上，哪一點如葡萄大的乳珠剛好被包裹在花心里含苞待放，嵐絨敲得仔細，牡丹紋身下面都是些傷疤，深深淺淺的被遮蓋起來，嵐絨摸著肩頭的一朵藍色的牡丹看了很久，那下面似乎是用刀子刻的字，嵐絨不識字自然也不認識“疼嗎？”

    “什么？”

    “紋身?！?/br>
    如灼點了點頭“疼，可疼了？怎著？你也想紋身？”

    嵐絨咬著下嘴唇搖了搖頭“不，我就是喜歡你腰上那朵黃色的牡丹?！?/br>
    聽此，原本背對著嵐絨的如灼轉過身來托著嵐絨的臉笑道“你喜歡花嗎？”

    嵐絨被弄得有些緊張，握著如灼的手從臉上拿下來“牡丹是百花之王，自然是漂亮，尤其是盛開之后更是好看，可是你卻紋了這些個花苞?！?/br>
    如灼笑了笑更靠近嵐絨把他抱進懷里“有開的！”說完如灼便到了池子邊上，趴在臺子上，原來那牡丹一直延伸進兩股之間，如灼輕笑著分開兩塊臀rou正式一朵盛開的嬌艷欲滴的紅牡丹，xue口便是牡丹的花蕊，這朵牡丹的手法與別的不同，更精致更生動“要不要到花心里來？”

    “你快別逗我了?！睄菇q只覺得自己臉頰燙得很，即使品過蕭也沒仔細的瞧過這地方，嵐絨這般讓如灼笑的更大聲，拿起嵐絨剩下的半杯杏仁茶倒在了股間，白色的杏仁茶從xue口劃過就像是被射滿了jingye一樣。

    “啊~”如灼側著臉觀察嵐絨的反應故意發出甜膩的呻吟。

    嵐絨一個激靈身下竟然有了反應

    “噗哈哈哈哈哈?！比缱菩Φ暮喜粩n嘴捂著肚子在水池子邊上打滾。

    “都說了你別逗我了?！睄菇q羞愧難當，也不顧及身下是否是挺立著，跨出了池子。

    “生氣了？哈哈哈，耍什么脾氣嗎~”瞧見嵐絨就要走如灼趕緊把人攔了下來“別氣，我就是開玩笑每個輕重，原諒我吧~”

    如灼生的好看，平日里向恩客們撒嬌演起來一套一套的，如今噘著嘴纏在嵐絨的身上嵐絨也沒有辦法“嗯，我也做的不對，但是你不能再欺負我了?！?/br>
    木啊，吧唧一口如灼親在了嵐絨的唇上，嵐絨羞的紅了身子“你又來？！”

    “哪有做相公你這么害羞的？”

    “我走了?！睄菇q好歹擦了擦身上的水珠穿好了就要離開，如灼瞧見他的衣服確實破爛的不行就把他攔住買了它一身棉褂，“以后你可以到這來洗澡，三文錢，我不在沒關系直接進來就行，來這間兒?！?/br>
    那個棉褂嵐絨穿到今天，一直小心著，是不是的到這來洗個澡，有時候趕上如灼在了倆人就一起泡泡澡說說話，如灼一直都是歡聲笑語的。

    今天嵐絨似乎來得不湊巧，外面的伙計說今天如灼在接客，給嵐絨換了一間。

    今夕不同往日，如灼基本不接客，接的都是非富即貴不能得罪的，嵐絨讓伙計去忙自己去了房間，本應該從左邊進去偏偏從右邊轉了一大圈，如灼的浴房在右邊的最后一間，嵐絨走進了就能聽到里面的謾罵聲和哭喊求饒聲，甚至可以聽到揮動鞭子的聲音。

    嵐絨沒敢再聽慌慌張張的趕腳往自己的浴房走，到了拐彎處沒留神撞到了一個人。

    嵐絨一個趔趄跌坐在了地上，而那人穩了穩腳跟算是站住了，嵐絨低著頭看見那人的鞋，金絲暗花，做工精致奢侈自己怎么也是惹不起的，連忙跪下身子央求“奴家眼拙還請公子見諒?！?/br>
    “還真是孽緣啊，上次茅廁邊上偷水，這回上澡堂偷水來了？”

    嵐絨不曾想會遇到那天晚上的人，更是不敢抬起腦袋，一個勁的磕頭認錯，旁邊的老鴇瞧見了不免要打個圓場，一個是宰相的親外甥一個是老板吩咐照顧好的客人，老鴇誰都不敢得罪“韓公子，您這是怎么了~我給您挑了幾個上好的xue，您來挑挑?！表n成平攆了攆拇指上的白玉扳指“不用，”有半蹲著身子和嵐絨說“你跟我走?！?/br>
    嵐絨點頭稱是，老鴇急的直跺腳，“mama我先去公子放里面，您就被記者我的錯了?！崩哮d知道嵐絨這是不想讓如灼知道，心里頭為難卻也明白裝作趾高氣揚的樣子“小賤蹄子還不趕緊的！”

    沐浴樓還是個有人情味的地方，嵐絨一直都是這么覺著。

    跟著韓成平到了浴房，他自然的擺開雙臂讓嵐絨伺候他寬衣，這時候嵐絨才發現他竟然是那天的紫衣公子，心里松了一口氣。

    伺候韓成平脫掉衣服呆愣愣的站在一邊，不敢動作“怎么著？讓我伺候你？”韓成平來這本是圖個逍遙快活，著逍遙快活沒享受到倒是讓人撞了，現在這個撞人的人還忤逆自己，韓成平幾乎是氣急。

    “是?！睄菇q慢吞吞的解開衣扣一層層的脫掉衣服，嵐絨不敢脫衣服，他現在腿上還有干枯的jingye，后xue里面塞著布條害怕jingye再跑出來弄臟了衣服。

    韓成平看著有些不耐煩三五下就脫干凈了如灼的衣服，如灼的身子骨窈窕矮小，看著身高和十幾歲的孩童差不多，膚色是不健康的白，兩條細瘦的腿直打哆嗦，韓成平一眼就看到了嵐絨身上干枯的東西，嗤笑道“真是個sao浪的主兒，來人！”

    門外的伙計一聽吆喝給門推開了一道縫問道“爺您吩咐?！?/br>
    “打盆冷水，要冷的?！?/br>
    “是”伙計也納悶大冬天的要什么冷水，但是客人要了，就得乖乖伺候好。

    一碰水打好了放在如灼的面前，韓成平飲著熱茶“蹲下洗干凈了”，嵐絨乖乖的蹲下身子，指尖一觸碰到那水一個激靈，這水估計是從河里挑上來的，冰冷刺骨“洗??！”韓成平一甩手茶碗被甩出去在墻角摔得粉碎，嵐絨害怕的躲了一下忍者刺骨的寒意撩起水清洗身上的jingye，嵐絨面對著韓成平不敢抬頭，腿上的jingye洗干凈了后xue里面還有很多，嵐絨的手指被凍得麻木，擠進后xue里面竟然勾不到那塊布，“賤人！自泄？”

    “不是爺，奴家里面……又塊布，出不來?！睄菇q委屈的眼淚一顆一顆的掉。

    “把頭抬起來?！表n成平換了口氣嵐絨抬起頭，第一次見面的是晚上，燈火忽明忽暗看不真切，現在大白天的韓成平到是可以好好看看這個人，毫無特色，這就是韓成平的結論，長得一般，扔進人堆里就找不到了，“看著我，接著勾出來?！?/br>
    嵐絨紅著眼眶眼淚還在掉，或許是腸道里的溫度暖化了手指，夠了多次后終于勾到了，嵐絨拽著一角拉出整塊布又在冷水里洗干凈后xue又跪好身子等著韓成平發號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