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逢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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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永十七年二月,世子妃懷子回族,文王下令為青羽樹念首,五年期滿才可回朝。 庸永十七年二月,青羽樹遭天雷劈落三枝。 庸永十八年三月,文王急病。 庸永十八年四月,文王駕崩于容華宮,享年四十八歲。 庸永十八年六月,文王葬于南武陵。 宣明元年六月,始王于銅翎臺接詔,即位。 次日,世子妃被冊封為思昭王后。慕容王后尊為孝哀王太后。 宣明三年三月,大將軍王莽護送思昭王后回宮。 白染回宮這天,瞬失早早吩咐乳母抱著兩歲的瞬存在專為白染新修的長思宮內等著,瞬存滿月后便被送回都城,由慕容王后親自教養,白染小小年紀被迫和骨rou分離,必定是思念成疾,日日眼紅難過,他想讓母子盡早相見,令一家團圓排解,排解白染之苦。 在朝上行賞過護送白染回都城的一干人等,瞬失帶著浩浩蕩蕩的人馬前往長思宮,穿過朱紅的長廊,在正東側清幽雅致的殿內,他一眼就望見神牽夢縈的心上之人,白染已經長大成熟,變得愈發昳麗,輪廓銳深,身姿修長,白衣翻飛,傾城風姿不過如是。 只是不知為何,滿頭青絲變成如雪白發。 瞬失微皺著眉抬手,令侍從宮女們退出宮,他慢慢走近殿寢,白染正抱著睡熟的瞬存發呆,不似兒時吵鬧,安安靜靜的坐在床上,漂亮的像個雕出的靈玉人偶。 聽到瞬失的動靜,老態龍鐘的乳母立即行禮叩拜瞬王,白染這才注意到龍袍加身,不怒自威的瞬失,他抬起黑曜石般的眸打量起瞬失,好一會后放下瞬存,想要學著乳母那般行禮,卻是被瞬失握著手腕阻止?!澳闶峭鹾?,不用如此叩拜,福禮示見便是?!?/br> “福禮?” 白染不明白福禮是什么,他在鶴族學的人事更為貼近平民,比如買東西做生意、種蔬菜網小魚、喜歡女子和松鼠,記著家家戶戶的大事小事向青羽樹祈福。 身前人疑惑地表情讓瞬失驚覺白染還是那個有許多事不懂,要他親自教授的白染,心下一時大喜,不由得感慨,“寡人會親自教你,不過白染啊,該說是你長大還是沒長大呢?!?/br> 說罷,他的掌心滑過華光的白發。 白染覺得眼前人熟悉的陌生,僅僅是驚絕之姿一如既往,“瞬王……倒是沒變?!?/br> “口氣怎么如此生疏?!?/br> 瞬失希望白染還和從前一樣,但五年能改變的事物太多,白染亦不例外,他從變成人形到現在已有十九歲,生下瞬存后的四年,他隨族長和族長之女白則會一同修道養性,出世救民,在歷練中,他對世間種種人事有了更多自己的理解和思索。 首先,他認為自己是男子,不該嫁給男子做妻,并弄清楚自己對瞬失的喜愛不過是稚童對兄長的崇拜,十四歲前的一切都是他年少無知,應該作廢。啟程往帝都前,他向族長和長老們提出和離的要求,但作為瞬王的原配發妻、鶴族神子,他身份高貴、又為王家誕下可能是未來瞬王的世子,因此要求沒有得到任何人的許可。 他本就不滿抗拒這段建立在他不知人事基礎上的姻緣,如今見到仍像五年前那樣把他當做孩子看待的瞬失,不免別扭。 “陛下是瞬王,白染自然……” “天下人都該敬寡人,可你是寡人的發妻,勿要妄自菲薄?!?/br> “我……” “往日一般稱哥哥便可?!?/br> “哥哥?”白染試探的開口,瞬失滿意的抱他個滿懷,“乖?!?/br> “我不是小孩子了,哥哥別說這種話……”白染并不討厭和瞬失的親密,他對瞬失有兄弟親情是真,往瞬失懷里蹭了蹭,他微微嘆氣,“很羞人?!?/br> 瞬失只笑,“瞬存乖不乖,有沒有叫你母后?” 說到這個白染就垮下臉,雖然瞬存是他的親生骨rou,但他堂堂七尺熱血男兒,被孩童喊母后喊娘親,像個娘娘腔一樣,實在是糟心的讓他想上吊。 “有,但是我不喜歡他叫我母后,讓他喊我爹爹,可以吧?” “外人面前不可如此?!?/br> “哥哥的意思是在內人面前就可以?是吧?我沒說錯吧?” “圣意可不是教你說出來的,揣測自知足夠?!彼彩П话兹救缪┑陌装l晃的無奈,他的眼色沉落天色,終是問白染,“你的頭發……” 白染知道瞬失會問頭發的事,他看了乳母一眼,乳母識體的退出殿內,并叫等候的宮人關好門,同退殿外。疲忙好些天,總算身邊只剩瞬失和瞬存,他長呼口氣,放松的席地而坐,樣子頗為粗野,跟方才靈玉人偶的端持安靜全然不同,像個無拘無束的山野少年。 瞬失愣了愣,剛想讓白染起身,白染就將頭發束起,露出白到透明的脖頸,“我不小心吃錯草藥就變成這樣了,哥哥是不是覺得很難看?” “倒也不難看?!狈炊苓m合纖塵不染的面容,瞬失不忘提醒,“這樣坐著成何體統?!?/br> “我累嘛,明明是男子,卻要當王后裝母儀天下……” “男子可不會生兒育女?!?/br> 瞬失一句話便讓白染嗆到,白染的面容與兒時無異,甚至更為嬌美,但神態和眉眼間都透出少年不自制的英氣,“那哥哥就當我是會生兒育女的男子,反正我是男子?!?/br> “若你非要如此認為,寡人也不會強求,你開心便是?!?/br> “哥哥,有件事我想問你……” “說罷?!?/br> “就是哥哥……有沒有……”白染思量如何跟瞬失講明他想要和離的心意,畢竟五年前他是那么情真意切的強求甚至哭鬧著要瞬失只愛他一人,還不準瞬失娶妻納妾充納后宮,全心全意只看著他,若瞬失真為他一個人久侯五年,他該如何開口已移情別戀尋求自由? “哥哥有沒有后宮???” 問完白染調皮的朝瞬失眨眼,瞬失還記得五年前白染哭著不準他娶妻納妾的模樣,承認的同時解釋道,“有。多是他國進獻的美人,不過寡人只叫她們陪伴身邊,觀花下棋,唱歌解語,并無行他事之意。雖沒做到答應的事情,但也絲毫未有不遵守承諾?!?/br> “哦——” 白染故意拖長調,果然是有,但瞬失想撇清告訴他自己沒和那些美人同床共枕,其實他不在意瞬失是否臨幸過誰,帝王后宮三千正常不過,他希望瞬失能喜歡別人,好讓他自由。 瞬失以為白染在質疑他。 “不信?” “怎么不會不信呢,那我換個問題,這五年里,哥哥有沒有喜歡的人?” 瞬失以為白染獨占欲發作,無奈的回答?!肮讶酥幌矚g你?!?/br> “沒關系,我長大了,哥哥喜歡別人我也不會哭的,男子三妻六妾才好,又何況哥哥是一國之主……”白染試探的表露自己的轉變,瞬失霎時收起溫柔的笑意,傾身抬起白染的下巴,逼迫白染認真的面對自己,“白染,告訴寡人,你是什么意思?” “我……”被瞬失超乎以往的迫力威懾住,白染諾諾的說不出話來,許是兩人的動靜太大,瞬存悠悠醒來,模模糊糊的伸出手喊母后父王,齊齊望向貌如白染的嬌美稚童,兩人對視一眼,瞬失放開白染,再度感慨,“白染真是長大了啊?!?/br> 瞬失已察覺到白染內心的變化,這次不是單純的感慨,而是馴服的前奏。白染緊張去抱瞬存,有瞬存的調節,兩人暫且相安無事,沒再起沖突。夜里帝后按例同床共枕,御世監記錄在冊,白染記得十四歲那會的事情,對一起睡覺本能的有些退縮。 沐浴焚香足足兩個時辰白染才回寢殿,瞬失在床邊倚著看詩經,眉眼冷峻卻極好看。他的腰帶沒系緊,裸著線條分明的胸膛。見瞬失不僅沒有睡,還不好好穿衣服,簡直就像是等著他投懷送抱一樣,白染的心咯噔起來,他不想被男子壓在身下,可如今由不得他不想。 只能祈求瞬失對他沒又興致了,白染愁眉苦臉的脫鞋上床。因為白染已長到瞬失鼻尖那么高,爬上床的時候,床微微的聳動,瞬失不禁打趣,“好大一只?!?/br> “我又不是女子,自然大只,還是說哥哥在嫌棄我大只?” “怎會嫌棄,你七歲時的模樣才是讓寡人發愁?!?/br> “是個正常人都會發愁,哥哥你也不容易,年紀輕輕就得娶我?!?/br> “那時寡人的確我不太歡喜,若開始遇到的就是這么大的你就好?!?/br> “那我們就不會躺在一塊了,我也不會給哥哥生兒育女?!?/br> “為何?!?/br> “不為何?!?/br> 白染躺好,用絲被把自己掩的嚴嚴實實,瞬失瞥了防備的白染一眼,他合上書,隨侍的宮女立即上前來拿走詩經,拉下床外的珠紗簾幕。咽下緊張的口水,白染轉過身,祈禱瞬失困倦不堪,沒心情和他做些什么,他不知道,人總是不想什么來什么。掀開絲被,瞬失自然的覆上白染的身體,為國事生繭邊厚的掌心嫻熟的劃過白染所有敏感的地方,欲行房事,白染為青羽樹念守禁欲五年的身體一僵,下意識推拒道,“不要……”